「你们现在可以直接去找严医生了。」挂号的小姐说着。
咦?不用预约吗?
「那个……不用预约吗?」蓝凌晴愣愣的问。
这间医院是一间知名度非常好的医院,尤其里面有一位严禀翔医师,名声更是家喻户晓,因为有他,所以这间医院可说是天天都有多位病人,每当来这里一定都需要预约,可是现在为什麽不用预约?难道他身旁的男子是什麽大人物所以才不用吗?
接收到她疑惑及些许猜忌的眼神,他淡淡的道,「不是我,我什麽都不知情。」
他也很疑惑,平常翔不都是个大忙人?病人多到爆表,连要预约都有些困难了,现在却可以免预约就近去看病是怎样?
难不成……
「喔,抱歉。」她说着,收起那不礼貌的眼神。
「那我们走吧,既然不用预约,就不要耽误你伤口的处理时间吧。」她说着,并搀扶着她往门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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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们来啦。」严禀翔说着,脸上漾着笑容。
「嗨你个头,翔,你说,平常不是很忙?今天怎麽那麽闲?」夏允哲淡淡的质问着。
「唉呀,你怎麽可以这麽说呢。我可是为了你才把行程排开的呀,不然当我真的闲闲没事啊?还不快坐下,不要劳烦我过去抓你。」严禀翔说着,脸上的笑容还在。
「为我?说的可真好听,早就预言到的事为什麽不说?这样可以让我有所防备你知不知道?」他状似斥责的说着,慢慢藉由她的搀扶走到座位上。
「命运是不能改的,一切都已经注定,哲。就连缘分也是。」说完,严禀翔的视线漂到一旁陪同的蓝凌晴身上,朝她别有深意的一笑。
「咦?」对他的笑容及对话感到不解的蓝凌晴,只能愣愣的回给他一个微笑。
听他们的对话,他们好像很熟?那也难怪不用预约了……
不过为什麽那个医生要那样的看她呢?预言什麽的又是什麽?
并不是没看到他的动作,也不是没感受到他的话中有话,夏允哲有些困惑,他现在这是甚麽意思?
「翔,我不喜欢玩猜谜。」他说着,眉头紧皱。
「那就不要猜啊。反正你总有一天会了解。而且那天应该来的满快的。」严禀翔说着,脸上笑容从未变过,或许是从小受的良好教育吧?
夏允哲眉头越皱愈紧,并不单单为了刚才的哑谜,也是因为感觉他处理伤口的力道越来越大。
干嘛,他跟他有仇啊?
「欸,翔,我跟你有仇啊?」他忍不住发问。
只见严禀翔的微笑僵了,「唉呀,真是贵人多忘事。没有啊,我跟你哪有甚麽仇。」
夏允哲看着那僵硬的像是硬挤出来的微笑,心里大概有个底了。
「啧,没想到你也在记仇。」夏允哲撇了撇嘴。
听到这一句话的严禀翔,像是颜面神经失调般,嘴角开始抽蓄了。
「真是不好意思喔,我严禀翔就是爱记仇,冒犯到你抱歉啊。」严禀翔说着,语气有些冲,手上的动作像是报仇般力道加大。
「噢!」夏允哲吃痛的喊了一声——
该死,这仇他也记住了!
「好了,你的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但你左手骨折,右脚也有些严重扭伤,而且你营养不良、睡眠也不足,你到底是怎麽照顾自己的啊?不要在一直埋首於公事上了。趁着这时候休息一下。」严禀翔恢复一开始的笑容,不再僵硬、不再抽蓄,那只是个礼貌的微笑。
但不代表他内心是平静的!
「你明知道我文件很多的……」他有些抗议的道,接着像想到甚麽办法似的,双眼一亮,「你帮我做吧!」
「不要!」严禀翔大声的反驳,发现自己的声音太过大声,於是清清喉咙,「我是说,自己的文件就要自己完成才对。」
「是你说要我趁着这段时间休息的。」他说着,脸上浮现一丝淡笑,「难道做医生的说话都那麽颠三倒四的吗?」
「不是。你明知道……」严禀翔试图辩驳,但还没说完却被打断了。
「不好意思,我要回去养伤了,我会叫潭把文件拿给你,你要好好做啊,没做完後果你自己知道。掰啦,好兄弟。」夏允哲说着,示意一旁的蓝凌晴晴帮他一把,一同步出诊间,徒留严禀翔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直到两人退出病房约两分钟後,严禀翔终於从呆愣中回神,咒骂出声———
「该死!你这只狡猾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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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会赔偿你的……」一离开诊间,蓝凌晴马上赔不是。
他不语,自顾自的在想自己的问题。
翔说,缘分已经注定,又对她做出那别有深意的微笑,是甚麽意思?
难道……眼前这女人就是他的那个「缘」?
是否真的如此?
「那个……先生?请问我要怎麽赔偿?」见他没回应,蓝凌晴再度开口。
「……你叫甚麽名子?」夏允哲问着,这是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事。
「啊?」她愣了一下,「蓝凌晴。」
他、他不会要告上法院吧?
她、她可没钱付律师费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啊!
「……夏允哲。」他说完自己的名子,便潇洒地转身离去。
奇怪的是,刚刚医生不是说他脚扭到吗?为什麽他可以走的那麽自然?她不解。
在转身离去时,夏允哲的脸上明显的染上笑意。
蓝凌晴吗?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