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怎麼』系列:愛怎麼做 — 第二十八章(皓東與嘉西的正面交鋒!)

自从小婉与皓东之间唯一的问题解决後,两人的感情更加如胶似漆,而小婉也比之前更大胆、更若无旁人的黏腻着皓东。

脸皮薄的皓东虽然有点招架不住,但这让他甘之如饴的甜蜜烦恼,他也不是那麽在意,他与斐扬在练唱室里,狂飙着贝斯练唱玩乐着,一如往常的帅气无双。

聒噪的无碌用双人组,坐在外头的沙发聊天,可爱的东恩小王子已经满三个月,正由斐扬的妈妈爱不释手的宠爱有加中,闲人艾莉做完月子後就重返工作岗位,而她一直耿耿於怀的体重,也因为报名小婉教导的有氧舞蹈课顺利减掉,回复到她往昔的曼妙身材。

「艾莉学姐,为什麽没带着小王子来啊?」小婉盯着练唱室里的皓东,嘴边啃着水果边跟艾莉攀谈着。

「我婆婆带着啊!她爱死小王子了,呵呵~连我公公想抱一下,也得等好久咧!」东恩小王子长得跟斐扬一模一样,像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清秀小帅哥,秀晶说她要把当年没有给斐扬的疼爱,通通补给东恩。

「你咧?不是说要帮皓东生宝宝?怎麽没动静」艾莉不客气地啃着桌上的水果,这可是皓东特地准备的爱妻水果,艾莉是皓东的铁哥儿们,当然是…免客气的尽量吃啦!

艾莉回想起她生产的那一晚,小婉泪流满面的说她也好想当妈妈,着实把艾莉吓坏了!她花容失色的破口大骂,像是个激动失控的泼妇,居然还能让小婉感动不已,跟着前仆後继地投入增产报国的行列。

「我仔细想一想,还是过两年再说吧!做会生宝宝的那件事…很过瘾,我怀孕的话就不能做了!嘻嘻~」小婉咀嚼着口中的水果,有些羞赧地表明心迹。

「对咩!我是意外中奖的,不然我也没打算那麽早生小孩啊!」豪爽艾莉轻拍着小婉的肩膀,她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渡蜜月的时候过於放浪激情,才会不小心怀了蜜月宝宝。

「小婉啊~既然你没打算那麽早怀孕,学姐介绍你用一个好东西吧!」坏坏的艾莉闪着顽皮的光芒,与热恋中的小婉交头接耳着,给沉浸在幸福里的小婉真心建议,艾莉可不希望小婉重蹈她覆辙,太早“搞出人命”来。

小婉听着艾莉的详尽说明,有些讶异惊喜:「啊?真的吗?真的有这种事哦?」「那是当然的啊!我也有用啊!超赞的哦!再也不用担心那麽多耶!」

两个窃窃私语的女孩,谈论着她们的秘密计画。

一曲终结,皓东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与身旁的斐扬交谈着:「哇~你老婆不晓得跟小婉在谈什麽,聊得好开心哦!」皓东看着两个红着脸的小女人,彼此咬着耳朵,一脸的兴奋模样,猜想她们大概在讨论老公有多帅之类的吧!

「是吗?呵呵~我回去再问艾莉,皓东啊~你也跟小婉交往满久的,打算什麽时候结婚啊?」斐扬捉起一旁的矿泉水,大口的灌着,坐在椅子上稍事休息兼喘口气。

「有在考虑,不过还有个问题还没解决」冷静的皓东坐在斐扬的身旁,也大口灌着自已的矿泉水。

「什麽问题?我帮得上忙吗?」斐扬一派轻松地倚靠着椅背,斐扬老早就把皓东当成亲生兄弟一样看待,不论为皓东做什麽事情,都是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我大哥,我跟他摊牌过,但我不觉得他会轻易放过我,我还有场硬仗要打」皓东当然考虑过结婚这回事,他的年纪也不小了,理所当然有成家立业的念头。

当他看着斐扬家庭幸福,小王子又那麽讨人喜欢,皓东也想生一个小宝宝来抱抱,不过还没彻底确定嘉西不会来骚扰他的生活之前,他不轻易结婚,那晚的恶梦,仍然缭绕在他脑海里不去。

曾经斐扬也有与皓东一样的痛苦,被最深爱的血亲伤害最深,不过因为艾莉的出现,他的苦难已经过去,他对着仍然深陷其中的皓东建议:「要不要申请禁制令?也许会有帮助」

「呵!那张薄薄的东西有什麽用啊?就算我叫警察来赶,他还是会再跑来的,我太了解他了!」皓东很明白自已大哥的性格,这回事,不是那麽简单能处理得好。

「虽然这样子说很不负责任,但我觉得也许小婉能帮你的忙,我们都是局中人,我们陷得太深,以致於看不清,像我的问题,也是艾莉处理好的,也许你该听听小婉的意见,参考她的作法」斐扬灵机一动对着皓东献计,善良的皓东心肠实在太软,所以没办法狠下心来严正对待嘉西。

做事效率奇佳,什麽方法都不排斥去试的小婉,也许能帮皓东一把。

「她能有什麽方法?叫她哥来把我哥水泥灌浆,丢进台湾海峡吗?呵呵~」皓东斜视着坐在他身旁的斐扬,有些反讽地回应着斐扬的建议。

如果是半年前的阿KID,会很乐意帮小婉这个忙,不过今非昔比,现在就算是皓东跟小婉一起拜托阿KID,阿KID也不能点头答应杀生,但不代表他束手无策。

「呵~这麽狠哦!」斐扬挑挑眉,他虽然略有耳闻小婉的出身背景,但未曾见识过。

他有些好奇的进一步追问:「你见过小婉的哥哥吗?人怎麽样?混身刺青、虎背熊腰的吗?」

「没~还没机会见过,小婉很少讨论她大哥,只说他神出鬼没的,我还没机会碰上面」皓东对於这个未来的大舅子有些害怕,他从小婉的口中得知,她大哥不只心思缜密城府极深,行事低调鬼祟,处理事情也是心狠手辣。

小婉曾经说过,她大哥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手的。

「呵呵~爱上黑道千金哦!皓东,真有你的!」斐扬拍拍皓东的肩膀,安慰着乌云罩顶的皓东。

皓东一脸的苦笑:「还好小婉已经跟那种生活完全切离,不然我可能无福消受啊!呵呵~」他望着窗外巧笑倩兮的小婉,庆幸着小婉的大哥决意让小婉过正常生活,不然皓东也没机会跟小婉交往。

说不定…小婉可能嫁给世修,成为众多小弟的“大嫂”,过着前呼後应一骑当千的肃杀生活。

皓东脑海里不停盘算着,他大哥出现的时候,他该怎麽保护小婉,怎麽悍卫他的生活,该来的还是会来,皓东再怎麽担心害怕,终究还是得面临这一刻。

几天之後,正当皓东与小婉利用着时间,在沙发上练习着贝斯的时候,一抹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站在玻璃门之外盯着皓东不放,他的头发略显凌乱,身上的衣物也邋遢脏乱着,还带着一股让人作恶的油垢味,他望着皓东与他身旁的娇小女孩,心里想着,原来这就是皓东想娶的女人。

小婉本来跟皓东聊得很开心,不知怎麽,她突然静默下来,比面对着马路而坐的皓东,更灵敏的感觉到外头有视线,正打量着他们亲昵对谈的模样,她敛眉掩笑的回头一望:「HONEY~外头那个…」小婉感觉到一股很不愉快的氛围,她脑海里的“坏事侦测器”突然铃声大作。

皓东原本带着疼惜的轻浅微笑,爱怜地盯着小婉手指的拨弦动作,一听到小婉这麽说道,他突然抬起头张望,那瞬间,他的血液凝结无法流动,全身上下的毛孔紧闭,屏息以待着接下来的冲突。

皓东冷着自已的神情,解掉身上的贝斯,交给心爱的小婉:「BABY~那是我大哥,我出去一下,我要跟他好好谈谈」

小婉伸手接过皓东的贝斯,替皓东把贝斯收到练唱室里的琴架上放好。

她娴静地坐在沙发上,凝视着门外的皓东奋力解释着,而那名高大的男子,也不放弃的与皓东口角缠斗着,她侧着自已的脸庞,打量那名高大男子的模样。

虽然那是皓东的哥哥,他身上的气息、模样,却与皓东不太相似,但身形方面却也有些雷同,只是嘉西可能因为闲置多年,都没份正经工作只泡网咖,看起来拥肿不少,混身上下囤积不少肥肉。

小婉看着无声版的兄弟吵架,脑海里想像着他们的对话,但也与真实情况相去不远。

嘉西吃定皓东十几年,怎可能就此放弃他的专用提款机?皓东这次狠下心来绝对不妥协,不论嘉西软硬兼施的言语攻击着皓东,皓东只是一昧的摇头拒绝。

突然之间,嘉西对着皓东就是一记直拳,出手直接俐落毫不留情,吓得小婉马上推开玻璃门冲出来。

皓东捂着自已的眼睛,痛彻心扉地宣示着他的立场坚定:「阿嘉!不管你怎麽说,我决定就是决定了!」

「HONEY~你还好吗?会不会很痛?」小婉轻扶着皓东的手臂,心里头有千万个不舍。

「我告诉你!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你养我一辈子,养到你死了为止!都是应该的」失去耐性的嘉西,对着皓东动之以情无效,索性摆明耍着无赖,对着皓东索讨着当年他把皓东拉上岸的恩情。

皓东了解嘉西,嘉西明白皓东,他知道他这个弟弟,最怕的就是欠人家恩情还不清。

皓东咬着牙摇晃着脑袋,强迫自已清醒,紧紧握着拳头,仍然按捺着不出手还击,身体僵直地倔强不屈,出言反驳着眼前的嘉西:「我这十几年来汇了将近三百万给你,也还够你恩情了吧!」

「才三百万,你的命只止三百万吗?呵呵~阿东,你可是身价不凡的老板耶!」嘉西双手叉裤袋,上下打量着冲出来与皓东作伴的小婉,眼眸里有明显的不屑与贬低。

小婉扶着皓东的手臂,娇小的身躯紧临着皓东,同仇敌慨的与皓东同一阵线:「那你觉得皓东命值多少钱?」

「嗯~再来个七、八百万跑不掉吧!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淹死了!哪有这麽好命?开乐器行当老板,还念到大学毕业,又交这麽漂亮的女朋友!白天、晚上都过那麽爽!」趾高气扬的嘉西,不可一世的帮皓东估价,他扫视着小婉的那种下流无礼目光,让小婉混身起鸡皮疙瘩。

小婉知道嘉西是故意想要激怒自已,好让她回家以後跟皓东吵架,这种小儿科的技俩,还左右不了小婉的意志,她不予回应静静观察嘉西。

「我不会给你的!有我也不会给,我上次汇钱给你的时候就说过,最後一次就是最後一次」皓东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把话说绝,皓东只要一有让步退却的迹象,那他大哥这种上门来索取钱财的行为,永不止休。

「我有的是时间,大老板!你不给我,我就住在你店门口不走,逢人便说你枉顾血亲,说你当年打断我脚的事,你不怕丢脸,你就别给啊!」嘉西厚着脸皮的打定主意,他今天来拿不到钱他不会离开,嘉西住网咖住得满习惯的,住路边也是差不多。

「你…!」皓东微微往前站了一步,用自已的身躯护住小婉,对着嘉西耍无赖的行为莫可奈何,这马路又不是他家的,皓东无法报警处理,他内心考虑着申请禁制令,就像斐扬建议他的一样。

也许是老天爷看不过嘉西跋扈嚣张的蛮横无理,嘉西命中唯一的克星突然现身。

「啊啾!啊啾!」嘉西突然打了两声喷嚏,正当小婉不明就里偏着脑袋猜测的时候,一只虎斑猫咪慵懒随意的漫步着,与他们保持着友善的距离,猫步徐行的经过他们三人,率性地拐个弯走进黑暗的巷子里。

嘉西斜睨一眼那只猫咪,皱紧着自已的眉头,十分嫌恶的嘴碎着:「烂猫…」他用力撸撸自已的鼻子。

哦~原来。

小婉转身拉扯着皓东的衣角,在皓东的耳畔窃窃私语,皓东似乎有些意外,突然不合时宜地荡开微笑,刚才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殆尽:「是吗?」皓东笑得开心,顿时让嘉西睁大眼迷糊着。

皓东转瞬对着嘉西说:「你爱站随你站!我关门休息,回家睡觉!」皓东望着手腕上的表,反正已经接近闭店时间,他打算听从小婉的建议。

皓东跟小婉迅速踏进东扬後,当真熄掉招牌与店里的灯,作势就此休息今晚不再营业。

皓东与小婉当街拦了一辆计程车,跳上计程车後便火速离开,不敢直接步行回家,怕嘉西会跟随着他们回到家里,那事情会更难收拾,场面会弄得更难堪。

嘉西忿忿不平地瞪着相协离去的小俩口,心想着来日方长,他们逃得了今晚,逃不过後往的日子,他讪讪地离开东扬乐器行,寻找着附近的网咖。

熬夜的嘉西打了一晚电动,望着中午当空高挂的太阳,实在是十分刺眼。

他一瘸一瘸地往皓东的乐器行前进,当他走到皓东乐器行的门口,他的脸都绿了!

皓东跟小婉表情宠腻的,抱着一只可爱的波斯猫正逗弄着:「你娘咧…」

昨晚小婉打电话给小希,说她很喜欢猫咪,希望能够领养一只,而小希给小婉真挚的建议,叫纯新手的小婉先试养几天看看,真的确定要爱猫咪一辈子,才来认养。

小希把自已中途的猫咪里,挑一只性情比较稳定的,先让牠跟小婉相处几天看看。

「啊啾!」嘉西拉开玻璃门就冲进来,还没讲到话,他就先来一句。

「我…啊啾!」嘉西摀着自已的口鼻,想不到他老弟居然出这麽下流的招式。

「你怎样?」皓东动作轻柔抚摸着怀里的小猫咪,偏着脑袋瓜望着自已的大哥,脸庞上有止不住的洋溢笑容。

「你…啊啾!」嘉西开始混身发痒,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硬汉一条,唯独对猫过敏。

小婉带着一抹得意自在的微笑:「早啊~这是我们家的OREO~可爱吗?要不要抱抱OREO?呵呵~」小婉刻意的伸手从皓东怀里,抱过可爱的虎斑波斯OREO,站起自已的身子就要靠近嘉西。

资深猫中途义工的小希,特地为小婉挑选的OREO,不只性情稳定可爱,还碰巧是最会引发过敏的长毛猫,让小婉当场乐得拍手叫好。

嘉西看着那只长毛小怪兽就要靠近自已,吓得拔腿就跑,逃到东扬乐器行门外,他隔着玻璃门,对着门内的人大喊叫嚣:「你们不要…啊啾!以为我…啊啾!我是绝…啊啾!我…啊啾、啊啾!啊啾!」

小婉抱着可爱的OREO,一手轻抚着OREO的柔顺长毛,语气充满疼惜:「OREO好棒哦!姐姐爱你哦!」

「喵~」猫眼半睁的OREO,慵懒地回应着小婉的呵护。

小婉张望着嘉西那副痒到受不了样子,不一会儿他转身离开,瞬间逃得不见人影。

「你真利害,怎麽知道我大哥对猫会过敏啊?呵呵~」皓东用力的拍着自已膝头,忍俊不住的大笑,他跟嘉西住在一起十几年,也没注意过嘉西居然这麽害怕这毛茸茸的可爱小生物。

「呵~我很注意细节的」小婉抱着可爱的OREO,愈看愈喜欢,OREO不只是吓退妖魔鬼怪的神兵利器,更是可爱温驯的小猫咪,愈看愈有小婉的眼缘。

小婉朝着门外扫视周围的环境,仍然不见嘉西踪影,她努努自已樱红的嘴唇:「保证他绝对不进来你乐器行里,他爱在马路上鬼喊鬼叫随他去,无聊!」

「他要是站在马路上鬼喊鬼叫的,就造成公然侮辱罪,我会去申请禁制令,以後连我五百公尺内,他都无法靠近」皓东冷静着自已想狂笑的情绪,对着小婉述说着他的计画,虽然皓东不想把事情作绝,但嘉西的坚持,让皓东别无选择。

嘉西真是不屈不挠的无赖汉一条,他一靠近东扬乐器行,就混身发痒连连打着喷嚏不停,最後他无计可施的情况之下,居然跑去买了个大声公,就站在马路的对面,对着皓东心理喊话,说皓东是多麽冷血无情的家伙,不顾自已大哥的生死。

小婉跟皓东坐在店里头,笑到差点满地打滚。

笑到皓东打电话要报案的时候,警察还以为皓东在开玩笑,严重警告皓东不要妨碍公务,报假案浪费警力资源。

後来警察一连接获多起报案,不少店家抱怨附近有个疯子,拿着大声公不晓得在喳呼什麽,吵死人!叫警察赶快来处理,心有不甘的嘉西,被几名警察连拉带扯的拖离开现场,而皓东因此也顺利申请到禁制令。

小婉跟皓东都真的以为,这场闹剧会就此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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