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罗~宝贝」皓东锁上家里的大门,对着室内轻声喊道。
小婉已经算好时间,知道皓东什麽时候会回来,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皓东:「欢迎回来~」
「宝贝~今天的谘询还顺利吗?」皓东顺势落坐在沙发与小婉毗邻而座,侧过脸给坐在沙发上的小婉一个吻。
「很顺利啊!医生告诉我的话,我听进去了!」小婉下午到家後,静静一个人想了很久,该怎麽对皓东提及这件事情的始末。
皓东展开双臂圈住小婉,语调真切沉稳:「嗯~那很好啊!」皓东往後仰躺,脖子枕着沙发椅背,希望医生的速度能再快一点,他每晚搂着小婉,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已了。
「皓东哥,你想知道为什麽,我不喜欢人家送我昂贵的礼物吗?」小婉蜷缩着自已的身躯,曲膝躬背地窝在沙发椅上,双手紧紧握住自已的脚踝。
皓东能感觉出来,小婉有重要事情想对他坦白:「想啊~你告诉我好吗?」皓东轻揉着小婉的肩膀,希望能让小婉放松一些,她又开始紧绷着自已的身体。
小婉头也不抬,直勾勾地盯着自已的脚趾,漠然地对着皓东娓娓叙述:「在我小的时候啊~有一个年纪约四十岁左右的大叔,本来是我爸爸的朋友,但是他跟我大哥交情也很好,常来家里泡茶、聊天,他收我当他的乾女儿,对我很好很好,只要是我喜欢的,只要我开口,他一定买给我」娃娃、玩具、糖果…应有尽有,从来没有享受过父爱的小婉,尽情享受着被宠爱的感觉。
小婉回想起这段往事,她仍然十分清楚地记着他的模样,就好像刻在她的脑海里一样,他的五官长相,他的脸型模样,他那可笑的电棒烫发型,他说话的时候,会手舞足蹈的坏习惯,小婉想忘也忘不掉。
「有一次啊~他送我一台电动游乐器,还买了很多游戏片给我,我好开心哦!那个时候电动游戏主机,是很贵的!一般人一个月的薪水,还不够买那堆东西!我没日没夜的玩,玩到都不准时睡觉、吃饭,因为我刚好在放暑假,所以我哥哥也不理我,就让我窝在和式房间里玩,只是提醒我别玩得太疯,後来…有一天…」小婉说到这里,语气有些迟疑,停顿了五分钟之久。
皓东知道,小婉要把她心底最深层的恐惧,与皓东分享了,皓东按捺着性子不出声催促小婉,等候着小婉自已开口。
「有一天我在打电动的时候,他跑进来和式房间找我,他对我说…小婉,你想不想要更多的游戏片啊?我点点头,他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千元纸钞,对我说:那你乖乖躺下来,听我的话,我一千块给你…」小婉双手紧紧握着自已的脚踝,紧闭拢并着自已双腿,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指尖已经泛白发紫。
皓东听到这里,深远地吸一口气,胸膛随之起伏着,佯装镇定,不语。
「然後…我拿着那一千块,静静的躺在和式地板上,他压在我的身上,他好重!他脸上的表情好诡异、好奇怪,呼吸也变得好急促,他呼出来的热气一直弄到我的耳朵,很不舒服,但是我手上捉着一千块,眼睛一直盯着一千块,脑海里盘算着一千块,我可以买很多东西…」
那一幕还活灵活现地在小婉的脑海里,不论小婉做了什麽事,见过什麽人,过了多久的时间,永远记得那一瞬间的事,那只有短短五分钟的时间,像是烧烙在她心底的记忆,偶尔在小婉不愿意的情形之下,它也会不停的自行重播,愈是想忘记却更缭绕她的心头。
「他一开始是乱摸我的胸口跟身体,後来他要我把脚张开一点,他把手伸进我的底裤里,一直摸我…然後,他急促着自已的喘息,一直说一些我不懂的话…」大部份是无意识的呓喃,小婉虽然觉得很不开心也不舒服,但是手里紧抓着那一千块,小婉不想放开。
「後来我嫂嫂端着一碗豆花进来要给我,打断他正在做的事,我嫂嫂吓得放声尖叫,因为她亲眼瞧见那个大叔正在猥亵我,他吓得头也不回的跑掉!我嫂嫂抱着我一直哭,她不停的对我说:小婉,不要怕!嫂嫂在这里,嫂嫂会保护你…」小琪嫂嫂不顾一地的碎裂破碗,冲进和式房间里来,紧紧的搂抱住小婉。
小婉被搂的有点疼痛,不明就里的看着嫂嫂,不明白嫂嫂为何哭得这麽伤心。
「我傻傻的跟我嫂嫂说,我不怕啊!我赚了一千块,我嫂嫂马上把那张一千块抢过去撕得粉碎,她含着眼泪对我说:小婉,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你不可以收这种钱!後来我哥哥回来了,我嫂嫂把这件事告诉我大哥,我大哥气得暴跳如雷,我大哥有帮我好好的处罚他…」阿KID找到那个变态的恋童癖老头,打断他一手一脚,还放火烧掉他家袓厝。
「那年我十一岁,我哥跟我嫂嫂也才十九岁,他们不晓得该怎麽对我解释,後来找了一个有点年纪的妈妈,教导我有关於那方面的知识,我才知道…为什麽我小琪嫂嫂会哭得这麽伤心…」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小婉午夜梦回之际经常会吓醒,她把电视游乐器、游戏片,还有那位大叔送的东西通通丢掉!因为任何他送给小婉的东西,都会勾起小婉那段恶心的回忆。
那间和式房间,小婉再也没有勇气进去过,因为那会勾起小婉难堪的回忆,等到小婉长到十三、十四岁开始发育的时候,她发现自已只要被人碰触,就会全身紧绷起鸡皮疙瘩,紧接着就会反胃想吐。
小婉说完自已的往事,下巴枕着自已膝盖不发一语,静默地流着泪,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在小婉的手背与脚背上。
皓东听完小婉的自白,组织着脑袋里的话语,沉淀自已的心情之後,他轻柔地把坐在一旁的小婉抱进自已的怀里,温柔地搂抱着她,顺着她的一头秀发,轻声的安慰着她。
「宝贝…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遇到一个心机很重的下流男人而已」虽然皓东听完这段往事,实在是很想把那个下流胚子碎屍万段,免得他再为害其它无辜的小女孩,不过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往事,他想找也找不到人。
「我是不是很下贱廉价?为了一千块,居然把自已的脚打开,任人摸?」小婉窝在皓东的怀里,斗大的泪珠没停过,最让小婉感觉到自责难堪的,不是她被猥亵这部份,而是她居然为了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钱,乖乖听话的把脚打开。
「宝贝,你那个时候才十一岁,你懂什麽?没有教过你的事情,你怎麽会懂?为什麽要这样子说自已?」皓东语调艰涩地安慰小婉,他觉得也许那个男人伤害了小婉的身体,但是那个有点年纪的妈妈,一定有很严重的警告甚至恐吓过小婉,击碎小婉的纯真心灵,对小婉造成二次伤害,不然小婉也不会这样形容自已。
那些无情冷血的严苛批评与指责,才是伤害人…最重、最重的。
「我应该要懂的…我应该要懂的…这对女孩子来说,是多麽重要的事情…」小婉连哭泣也不敢发出声音的低低啜泣着,她躲在皓东温暖的臂膀里抽噎不止,皓东有感而发的对小婉说:「宝贝~虽然这样子讲很不好听啊!但是很多女孩子的行为,比你认知中的,还要可怕…」皓东回忆起他的往昔恋情。
「我的第三个女朋友,是我在大一的时候认识的,她是我在餐厅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她看起来好纯真、好可爱哦!我跟她交往不到一个月吧!我就跟她做那件事了,她是我的第一个…」
「後来我发现,她似乎常常有很多电话,接听的时候要跑到外头去,偶尔跟我约会的时候也会半途消失,後来我才知道,她同时跟很多男人交往,那些男人送她名牌包、送她值钱的东西,她就跟人家睡…」
她用身体来报偿那些男人的进贡行为,也使用她的身体诱惑男人,以便得到更多的有价物品,一直到後来皓东才知道,就连餐厅里的几个厨师、员工,也跟她发生过关系,那些男人私底下都戏称她是公车,批评得不堪入耳,笑她只要有钱谁都能上。
「我知道的时候气死了!我跑去质问她为什麽这麽做?!」
「她居然回答我,那是她的身体我管不着,她爱跟谁睡就跟谁睡,她会跟我在一起,只是觉得我长得帅,带出门很有面子!不然我那麽穷,连她的手指头也摸不到,那天我跟她大吵一架,我指责她的想法观念很错误,她一气之下甩我一巴掌,然後叫我滚…」皓东自此不再去那间餐厅打工,再也没机会见到那个女孩,不过他一点也不怀念。
皓东的纯情少男心被伤透,年少轻狂的他也曾经很堕落,那个时候的他为了赚生活费,跑去夜店打工当吧台,每天都有不同的美丽花蝴蝶主动跟他搭讪,被怨恨背叛盲目的皓东,认为这种事情不过是一种肉体的发泄,几乎每晚都搂着不一样的女孩缠绵。
经过一阵子的疯狂夜生活,皓东清楚体会到他愈是这麽做,心灵愈是空虚匮乏,他离开那个工作岗位,也离开那种无意义的短暂激情。
小婉望着皓东,皓东的眼眸里有一抹苦涩,他大方对着小婉坦承,其实他也会看走眼、不懂事,当然也有爱错人的时候:「你年纪小不懂,不能怪你!你是被骗的,他年纪大你这麽多,他存心要骗你,你逃得掉吗?你这个小傻瓜,别再背负别人的罪孽了…」
「很多人呀…明明都知道,却做出更可怕的事呢!呵呵~」皓东轻柔地抚顺小婉的秀发,悉心地安慰着小婉。
「其实那是她的生活方式,我没资格批评她…但是像那种的女孩子,我是没办法跟她交往啦!当年的我是穷小子,现在是穷中年男子,过个二十年,会变成贫穷老头!呵呵~」皓东诚实的自我解嘲着,他现在也还是一屁股负债啊!皓东还欠斐扬十二万块的房租尚未清偿。
「我喜欢穷小子啊!因为你有我最想要的真心!我不要名牌,也不要坐名车啊!我只要你真心待我好」小婉捧着皓东的脸庞,对着皓东阐述着心底的真实想法,她不怕皓东穷困拮据,她知道皓东有志气、有才干迟早会出头。
小婉没想过大富大贵的生活,每天喝皓东为她煮的热白粥,小婉就心满意足。
「真的吗?我一辈子都没办法买法拉利、买楼送你哦!呵呵~」心底无限酸楚的皓东,定定凝视着怀里的小婉,其实除了上次带小婉去六福村跟嘉义玩,皓东还真的没带过小婉上过高级餐厅,住宿什麽有无敌夜景的高级饭店之类。
小婉不喜欢人家送昂贵的礼物,皓东还因祸得福的,没送过小婉任何的值钱物品。
「不用啊!我不会开车…房子我已经有了!不用买,昂贵的礼物、名牌我都不要…」小婉泪眼婆娑地望着皓东,那种东西她本来就不会买,为什麽跟皓东在一起之後,反而要皓东买给她?简直异常可笑。
「宝贝,你告诉我…爱,怎麽做?我想要爱你一辈子的话,我应该要怎麽做?」皓东与小婉深情的四目相交,他自已都不晓得她能给小婉什麽保证,他要怎麽留得住小婉一辈子。
「你真心待我好,眼睛里只有我这个女人,把我排在你心里的第一位,我就爱你一辈子啊!我绝对不会走…」小婉伸出双臂紧搂抱住感慨万千的皓东,皓东跟她交往以来,一直把小婉放在心里的第一位,平时也不乱瞄别的女人。
皓东真心的呵护小婉,就是小婉心里所向往的,不需要什麽钻石珠宝、跑车名表。
皓东眼眶里沾惹着雾气,释怀的裂开着嘴大笑,喜滋滋地对着小婉保证:「好!答应你,那你要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你这辈子,只能有我这个HONEY了哦!」
「嗯!HONEY~」小婉绽放最喜悦幸福的微笑,双手黏腻地围着皓东的脖子,轻轻磨蹭着皓东直挺的鼻尖。
「再叫一次?」
「HONEY」
「再一次!」
「HONEY」
「哇~好有感觉哦!原来听了真的会HIGH耶!难怪你要我叫你宝贝~」
「HONEY!」
「BABY~我爱你」
「HONEY,我也爱你!」
虽然皓东是开玩笑称自已是小婉的HONEY,但小婉似乎十分认真,从那天起不再喊他皓东哥,都只喊他HONEY,让皓东有点HIGH又有点SHY。
「宝贝啊~我先去洗个澡好吗?我身上好臭哦!呵~」皓东与小婉恳切畅谈过後,小婉心里的症结似乎已经释然放下,皓东盘算着明天店休放假,想带着小婉去郊外走走逛逛。
小婉对着皓东点点头,眼眸里闪过一丝情绪,正好低头在解着手表的皓东,并没有读到小婉一闪即逝的念头。
皓东抓着浴巾走进浴室里,畅快淋漓的洗着冷水澡,洗去一身臭汗与疲劳,嘴里哼着轻松的曲调,心情十分怡然自得,皓东彻底抹乾身上的水珠之後,穿上睡衣睡裤走出来,皓东为避免自已擦枪走火,还是在朦胧的睡梦中,有任何不轨的下流行为,总是穿着长袖长裤睡着,还好有冷气可以吹,不然他一定流汗到脱水中暑。
皓东推开浴室的门,发现小婉穿的凉快得多了。
小婉仅着粉红色的棉质小底裤,抱着一颗红色的心型抱枕,悠闲憩适地趴在床上,两条洁白修长的小腿轻轻晃动着,她侧过头去望着站在浴室门口的皓东,她对着皓东伸长了手,露出一双狐魅大眼紧瞅着他不放,室内的灯光已经被小婉关掉,取而代之的是几盏微亮昏黄的香精蜡烛。
皓东朝着小婉的手走过来,傻傻地坐在床畔,他轻执着小婉的柔荑,正当他掀唇欲语的时候:「我…」
小婉修长的手指温柔地轻抵住皓东的唇,不给皓东任何机会开口,她丢掉自已抱着的红色心型抱枕,雪白柔软的丰满酥胸,坦然出落在皓东的面前。
小婉轻柔地吻着略显痴傻的皓东,皓东不晓得是憋傻了还是吓傻了,只会直挺挺的坐在床畔,接受着主动的小婉不停吻他。
小婉轻柔攀附在皓东身上,一边吻着皓东,一边解着皓东胸前的衣扣,一直到小婉顺利地脱掉皓东的睡衣,皓东结实的小麦色胸膛,流畅丰厚的胸肌展露无遗。
小婉俯身吻着皓东的上半身,她在皓东的胸膛上撒落无数的细吻,小婉为了顺利的往下吻,缓缓地挪移蹲低着自已的身躯,她紧接着轻吻着皓东的腹肌,手指游移在皓东纹理清晰的小腹上,一直到她跪立在皓东两腿之间为止。
略显焦虑的小婉,停下她无数的轻柔细吻,抬眼望着皓东:「到这里,我没办法了…我不晓得该怎麽往下做…」小婉回忆着上次在饭店里,皓东只跟她做到这里为止,她的极限也是就到这里,她还没有体验过接下来的行程,她不晓得该从何着手。
「原来我不是在做梦啊!这是真的啊!」皓东如梦初醒地盯着两腿之间的跪坐小婉,很明显的,皓东以为刚才的一切,又是每天夜里折磨他的绮梦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