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栋洋房里的一间卧室,在大老远的地方就可以听到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吃药!」
「……不要。」
「吃药!」
「不要。」
「快,吃药!」
「不要。」
「快给我吃药!」
「就说了不要,懂?」
「啊啊!你给我吃啊!」
「我说过我不吃药也会好。」
夏依涵简直想尖叫,「不要自以为!我可不想有个人死在我家!还不快给我吃!」
倪岩杰皱眉,对於她的固执感到厌烦。「小伤死不了。」
夏依涵忍着想掐人的冲动,左手握着水杯,越发越大力,连指关节都泛白了。
「我管你死不死的了,在我的屋檐下你就是给我吃!」
这男人根本是捡回来气她的!
已经一个礼拜多了,每天都要重复这样的情形多久!
每次都要她硬逼着他吃药,搞得她奇檬子不美丽,然後当事人却还是一副淡定样!
啊啊,她想杀人!
「烦死了。」倪岩杰不耐的嘀咕了一声,拿走她手上的药和水杯,一口气的吞了下去。
连同水。
他将空空如也的水杯举至他的脸颊旁晃了晃,「满意没?」
夏依涵将水杯抢走,有些生气的大骂:「这本来就是应该的,神气什麽!」
倪岩杰挑眉的看向她。
这女人总是凶巴巴的,真是不可爱。
夏依涵转身就走,边走心里越气。
没事干嘛带一个麻烦回家啊!有够笨的!
每次每次都要由她来服侍那个男人,搞得她怒火难耐,那个少爷倒是气定神闲的理所当然!
气死了啊啊!为什麽好心反而搞得自己像个女仆!
「後悔啊啊啊!」
在房间的倪岩杰并不是没听见她挫败的怒吼声,他勾起了一抹很淡很淡,连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容。
起身,离开那个他躺了许久的床,床铺微微凹陷。
倪岩杰伸了伸懒腰,动了动肩膀及脖子,顿时关节的喀喀声不绝於耳。
其实他的伤早好了。
虽然还是有些酸痛,但是该好的早好了。
所以,他其实可以不用继续待在这里、更不用吃药!
他明明是个高傲的帕洛克人,自动复原後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为何要屈就於一个女人的关照和一间小小的房间?
就因为这女人让他看到久违的正义感?
摇摇头,倪岩杰突然感到很茫然。
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几乎是看都不看的接了起来,但一接倪岩杰就後悔了,耳朵传来一阵麻。
「哈罗,天岩。这麽久没见,该出来让我看看了吧?」
他不自在的咳了咳,「小妘,我现在不在家……」
「我知道你不在啊。」一头的她声音很轻,但却又加重了语气,「所以你给我马上滚出来!」
在尾音嫋嫋之时,倪岩杰也听到了门铃响起的声音以及那个笨女人要去开门的声音。
脑袋马上连结了所有事情,他大概知道门外站着的是谁,心一惊,冲到房门口,「笨女人,不准开——」
可惜为时已晚。
门已为眼前这绝世美女开启,倪岩杰看到了她的笑容却只觉得浑身血液凝结!
「你怎麽下床了?」夏依涵惊讶的看向他。
女子优雅的挂掉手机,笑的倾城,醉人的甜美嗓音轻轻响起,「天岩啊,过的好吗?是时候该面对罗。」
尾音结束的同时,他看到了四个男人出现在门外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
该死,真是一群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