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的点头。「那就好，我们两个终於都说清楚了。真不好意思上次甩了你一巴掌，这次又在餐厅让你难堪，没办法我的个性就是如此，从小改不掉的习惯除了敢爱敢恨之外还多了不在乎外人的眼光。」
「我知道。我也很开心我们终於把一切都说清楚了，这样我们都可以重新开始。」
「我从来没想过会在你面前说那些话。」
「哪些？」
「关於宝宝的事，都是倪紫薇多嘴，气死我了。」
「你应该要告诉我的，毕竟那也是我的责任。」
「反正都过去了还能怎麽办呢？总不能叫我硬把他从坟墓里抓出来然後塞进肚子里吧？而且他是被火化的还没有墓碑，我想我也找不到他在哪里了。」
「他一定在天堂过得很快乐。」
「他还不算是个人呢，这样他也可以上天堂吗？」
「只要我们把他当作是个人就好了。」
「你说的对。」
他浅浅的弯起嘴角，像春日里最温柔的暖阳。
「那我还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点点头。
「你为什麽都不再爱人了？」
他想了一下，抿抿嘴，深深吸一口气。
「因为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再像伤了你一样的伤害别人。」
「你不会的，你知道为什麽吗？」
郑维杰摇摇头。
「因为你看过我的伤心，你知道一个人伤心的状况是怎麽样的，所以你再也不会明知故犯了。你当初之所以会那样伤害我，是因为你以为我够坚强，因为我总是对我们的感情表现的漠不关心的样子，你就真的以为我冷酷我无情我薄幸，所以你才会用那种方式伤害我。但是现在你明白原来越坚强的人其实心越容易破碎，所以你不会再犯相同的错了，对吧？」
郑维杰又静静的望着我。
我笑了。「我所认识的郑维杰，是那麽愚蠢会犯第二次错的人吗？」
「不是。」
「那就对了。」
「嗯。」
「我也要去爱下一个人。很努力的忘掉你。」
「嗯。」
「很开心能够再次遇到你，真的。」
「我也是。」
「从没想过也能那麽平和的和你聊天。」
「对阿。」
「在我还没忘记你之前还是不要再见面好了。」
「好的。」
「你不问我为什麽吗？」
郑维杰对我笑笑。
「我知道许沐沐不喜欢别人问她为什麽。」
「是的。所以别问。」
「好的。」
「你爱过我吗？」
「爱过。」
「你会忘记我吗？在你之後的人生中？」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忘了有一个长的很美丽心地也很善良的女孩叫做许沐沐，而且我会记得我深深爱过她，曾经将视为这生中做重要的人。」
「你也是我这辈子很重要的人。因为你让我上了天堂却又跌入地狱。」
「是吗？」
「是啊，郑维杰，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有多贱吗？」
「幸好我终於知道了。」
我看见他在偷瞄手表。
「你要走了吗？」
「嗯。等一下还要去一个客户那边开会。」
「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了，真不好意思让你没吃中餐还听了一大堆废话。」
「那些都不是废话，对我而言很重要的。」
「再见，维杰。」
「再见，沐沐。保重。」
然後我看着郑维杰缓缓离去的背影，他着黑色大衣的高瘦身子就像一张黑色的纸在我眼前慢慢消失。
童年时放的风筝，不论是他或是爱。
「我也爱过你。」
我爱过，你走过。
爱过，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