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以愛之名 — CH16

《此篇视角为麦于圣》

如果非得在人海中一个一个的慢慢找着所谓的一百分女孩,整个地球23亿人口,尽管我有一百年的寿命可以活也不够我翻遍世界各地寻找真命天女。

所谓的感觉,所谓的类型,那些都已经在我选择以外的条件了,只要对方愿意,我又何必拒绝?抱持着这样的想法,理所当然的被称为花心大圣。

但我不介意,尽管大家在我背後指指点点,我也不痛不痒,我还是我,他们依然是他们,会找上我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但所有人中始终没有所谓的「感觉」,与其说像是大海捞针,不如想着或许一个人到老也好吧,因为我不相信所谓的爱情,也或许只是我未曾遇到。

不要说我劈腿,我从没对任何一个自愿的女孩谈过爱,也没有任何一个女孩自大到认为她就是我的唯一。

在国中时,看着爸爸手机里面一张一张与一个陌生女子的亲密合照,我便明白什麽叫做「外遇」,我甚至看着一段又一段他们身子交缠的影片,从一开始的难过到愤怒,然後到现在几乎无感。

我是这个人渣生下来的孩子,我能怨什麽?我痛恨的是我无法帮妈妈分担任何事情,只能看着妈妈夜晚以泪洗面,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双人床,曾经的温暖已不复在,早上起床妈妈哭红的双眼,却还是以平常的样子帮我们打点,然後再拖着彻夜无眠的身躯去上班,只为了维持这个家。

这不是个家。

其实光是爸爸给我们的生活费就够了,只是因为自尊心,妈妈除非真的不得已才会用,导致那笔钱累积累积到现在,已经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目。

可以说是阴影,亦或者说是藉口,这让我在爱情中特别防备,即便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却从没有一个女人停留下来等着我,也未曾有任何一个女人在平常对我诉说爱,从来就只有让她们感到兴奋的时候才说爱,而那只是逢场作戏,只是让这场戏更刺激。

我笑了,从心底彻彻底底的大笑着,眼里的苦涩没有人看的见。

尽管再累,我依然维持着原样,让那些把我拿来炫耀的女人们继续为我为之疯狂。

高一寒假,妈妈累倒了。

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女人,脸上的皱纹证明了这些年来她的努力,我心疼的看着如此高傲不低头却累倒的她,我知道我有能力让她不要那麽累,於是我去打工,认识了凌伟辰。

我不是没听过他,而他也只是在我们班算颇有名气的人,只是我们从来没有交集,也从来不认识,因为没必要,也没机会,更没那个道理。

只是认识了他,是他让我忘记这些年来的疲累,然後我明白「朋友」就是这麽一回事,如果说阿辰是太阳,那我便是被太阳照耀的月亮了,若是没有阿辰,真正的阿圣也不会出现了吧……

於是我渐渐与那些女人少连络了,直到返校日阿辰让我和老是走在他身边的一个女孩认识,我一直以为那个女孩是阿辰的女朋友,没有特别注意,只是长的很可爱,在她身边让人十分放松,很想就一直待下去……

因为阿辰的恶作剧,害的我跟阿辰放学被留下来跑操场,在最後一百公尺,我们看着终点线的女孩,有默契的比赛,然後我看见她的笑容,我使劲全力冲刺。

我不懂那感觉从何而来,只知道那种感觉我说不上来,却又无法自拔。

看着她与阿辰的相处模式,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似乎羡慕阿辰,於是他们的相处我不发一语。

在走进了餐厅,阿辰终於介绍,「都忘了介绍,小涔,这是麦于圣,叫他阿圣就好了,我们其实同班很久但没什麽交集,是寒假刚好在同一个地方打工所以才认识然後就熟起来了,阿圣人很好,就是花心了点;阿圣,这是桑涔,是我认识很多年的朋友,感情好到像家人,只有有时候才有气质,其实她只是活泼、爱玩了点。」

「痾……阿圣?请多多指教。」桑涔看着我微笑,然後我感觉有些不自在,身体也有些燥热。

「你好,小涔。」嘴巴乾乾的回答着,我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样,只是第一次对女生有这种感觉,很新奇,於是我把这种感觉认为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类型的女生」。

用餐到一半,手机不停的响起,我烦躁的不想接,但电话摆明是要我接不可,於是接起、挂断,没想到又有电话,此时我在桑涔眼里看到轻视的表情,或许我被误会了,我急着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做,只好维持原样。

在校庆的准备中,我和小涔的感情越来越好,心中累积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一直到每每我都忍不住亲吻眼前的可人儿,我才知道那所谓的感觉就是人口中的「恋爱」。

「小涔……」

「干嘛啊?搞得很紧张,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什麽惊天动地的事情吧?」

「小涔……」

「好啦,不要闹了,不好玩唷!」

「小涔……」

「干嘛?真的有什麽惊天动地的事情要说?」

「小涔……」

「好啦,等等等等等……给我心里准备。」

「小涔。」

「你真的很……」

「我喜欢你。」

终於说出口,看着小涔没办法反应过来的表情,我也许觉得可爱,但第一次告白的紧张感以及害怕随之而来,然後庆功宴过去,我以为我被拒绝了,於是我老大不爽的离开。

只是那个让我快疯掉的女孩,哭着对我告白。

我心疼的抱紧她,多想保护她一辈子,「我也喜欢你喜欢的快疯掉了……」

而事实证明,我也选对人了,尽管为了她跟朋友吵架也无所谓,因为是桑涔让我明白「爱」的感觉,让我第一次体会到爱人的幸福,第一次让我这麽想保护一个人,第一次让我爱到无法自拔,第一次想娶一个人回家,很多很多第一次,都是桑涔给我的,我知道她很值得,为了她,我愿意。

桑涔,如果此时此刻明白我的爱有多强烈,你是不是会感动得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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