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孤魂藝旅(3-8) — 第一篇 餘燼 第五章 陪伴

市集。

之後逛的几条街,只要沁兰在哪个摊贩多流连几回,他都很有耐心的在旁边陪着,没有一直说话,但若是她问问题都是有问必答,若她多看某样东西许久他都会说:「喜欢就是缘分,我替你牵上」,随即给沁兰一个洒脱的微笑。他们从市集逛到「文艺街」,文艺街就是整条街都是琴、棋、书、画的商店,方才的都是摊饭,而这里的个个都是高贵的店面,她的艺术血液大沸腾,跑开他的身旁,走进离她最近的一间书画店,沁兰并不理会老板的问候,自己逛了起来,大器的墨宝,笔触行云流水;潇洒的却又见细腻的山水,画面虚实相间;小巧可爱的扇子绘着可爱的花鸟,沁兰忽觉世上的书画店都是为她而生的。

她一步一步渗入他的内心,只是一幅花鸟一行字,可以让一个女人露出绝美的笑容,他恨不得每天画上百幅、写上千字送给她,他想知道,想再知道更多的她。

他心里猛然一顿,脚步停驻不前,这是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感受,尤其对女子。且他现在的处境不允许他有这种奢侈。

他摇摇头理理思绪,再度快步跟上眼前的靓女:「你很喜欢这间店。」他说道。

「是啊!我最喜欢画画了,所以喜欢书画店也是有理的。」

「呵呵!」他温和的笑一下。

他们逛了许久之後,来到了下一间店「琴艺居」,它的谐音真是浓情蜜意,沁兰二话不说直接进去了,有位女子在台上弹着琵琶,伴着美妙旋律有人听得如痴如醉,有人随着音乐摇头晃脑,模式有点像是现代的酒吧,不过沁兰心想:只是古人到了夜晚还会行动的人大概只有花街那一区的人吧!所以这只是单纯气氛舒心的茶馆,聊天之余还有美人弹琵琶相伴。

也许不是热门时段,因此还没有很多客人,沁兰找了一处离台上不近不远的位置,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近乎美。

「二位客官,要点些什麽?」

「上一壶茶和切四盘小菜。姑娘看这样好吗?」

「可以的,一切依你。」请客的人最大,是吧!

「我们一路走下没什麽聊天,冒犯了,在下名叫谈水,敢问姑娘芳名?」

沁兰想了想,顺着打量他几番,年纪比自己大些,可能是哪家公子哥才有这般礼仪相对,怕是不知用这柔情似水、温润如风的「伎俩」「泡妞」,想到这不禁暗自摇头,用这小把戏她倒不气恼,反生起想捉弄捉弄他替自己找个乐子。

「这样吧!我上台献丑一曲,若在场的客官喜欢,我便告诉你;倘若他们不满意,就没缘告诉你罗!」沁兰心想:呵呵!给他找个台阶下我真是太仁慈了,这打赌我绝对赢不了。虽这麽说颇怪,但沁兰并不在意。

「好!一言为定。只是难题为何不是给我,而是你自己呢?」谈水很豪爽的一口答应了,他很好奇,这位姑娘真是不可轻看。

「没什麽,该说你,你要不去『贿赂』几人?」沁兰探试得问道。

「你对自己没信心?」谈水故做疑态。

「呵呵!」沁兰给他一个微笑。在他眼中,她的眼就像一弯新月、她的笑透出贝齿,洁如皓月,走过时抹过一阵兰香,甚甚烙印在他的心,一刻也舍不得忘。

跟小二报备了一声,但这攸关他们的声誉和生意,所以他们在後台试试她的嗓音如何,很顺利的他们愿意让沁兰上台高歌一曲。

虽然现在正逢午後,但是窗户有帘子遮着有些暗,沁兰伫立在舞台中央,等下面的客人们安静了一些。

「小女子接下来要献丑一曲,这首曲子名叫『千里共婵娟』,谢谢。」她稍微扯了一下嗓子,至少让後面的人可以听得清楚。

因不太懂得古代的宫商角徵羽,沁兰不带伴奏。闭了闭眼,吸了一小口气。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邓丽君的歌声封为此音原是天上有,不比她的歌声;苏轼的文藻封为此词本是天上存,文采对於他我当然是望其项背两位伟大的前人,为沁兰抒怀了现在的心,不只她,而是几度改朝换代、几回英雄人物、几对相识情侣,她跟着记忆中的歌声唱着。

唱落,安静得窗外风声萧萧都听得一清二楚,跟沁兰所想的气氛如出一撤,她缓缓得走下台,回到有他在的那一桌,他直直瞅着沁兰,看他反应,她小声的跟他说:

「你赢了!」

蓦然!沁兰听到痛苦忍住不发出声音的啜泣,看到高兴笑着却又含着泪水得饮酒之人。

「太好了,唱得太好了!」隔壁桌有人带着哭腔大声道。

「好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啊!」一阵拍案叫好,掌声如雷响起。

沁兰急得心道:怎麽回事?应该会无法接受新颖曲风才是吗?

「看来是相反罗!」他眼神复杂,看不出是什麽的情感。

打发了那些热情的客人们,他们信步走至河堤。天空染红一片得好似一瓶打翻红酒,恣意扩散开来,与天边的花青相缝,今月提早露了脸。

「古人何曾见今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现在的沁兰感慨万千,她曾识未来月娘,可知古代月娘依旧。

「真美。」他说得有些感叹,若那首歌是她作的,是否在她身上有什麽不为人知的过去,他唯一不想从她口中听到伤感的曲子,因为他会觉得她在抒发她的内心,更怕无法为她驱伤抚心。

「是啊!月亮真美。」她答道。

「我是说眼里。」谈水想尽一切言语、所有力量,过去如何无所谓,他要她开心。

沁兰心里打了个问号,疑惑是什麽意思,转向看着他正要问时。却见他黑珍珠般的明亮眼瞳中映着她的脸庞,她马上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话,她的脸随之嫣红一片,必须马上搞清楚,她是被他的话影响,不是他这人。

我不是花痴!我不是花痴!我不是花痴!……沁兰在心里面念了无数遍,她已经有谭永宁,她会脸红只是因为她没有阅男无数,只是因为这男的好生俊俏,只是因为这男的会甜言蜜语,谁知他是因为什麽目的?才第一天见面,怎麽可能会知道?所以沁兰就决定保留态度。

沁兰赶紧转移话题:「愿赌服输,我叫……」黯然一下,她到底该告诉他「莲心」还是「水沁兰」呢?不,这是她个人的交友,得自己好好把握。

「我叫水沁兰。」

「『水沁兰』,那在下谈水真是为你而生的。」

「什麽事物在你嘴里都成情了,不害臊吗?」她反击道,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哈哈哈!为了你,值了!害臊算什麽。」谈水心也起了个疑惑,明明是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女孩,他不再是他一般,就如变了一个人,现在的他像个大情圣,哪是江湖所称的那样。

「不…不公平,我只有脸红的分。」

「好了,我该送你回去了,你家人该担心了。」这种舍不得离开的心他不是没有过,是必须有,更必须狠下心,但是对现在这样的心情呢?必须该如何?

好不容易把常玄他们三人还有她莫名穿越的事抛在脑後,现在想起来,还真够苦涩的。

「真想跟你一起。」沁兰大惊:自己在说什麽,羞死了!她又补上:

「没有,没事!当我没说。」

「我当前一句是你的真心话。」他笃定得说道,谈水大乐!原来她对他的印象不差,也许还是很好。

沁兰心道:不!我快失守形象了!

「你……」沁兰蜷起拳头「轻打」在他的手臂上,沁兰对自己娇嗔的样子,自己也觉怎麽会转变如此大。

「真高兴我牵上自己与你的缘分。」

沁兰早已管不上那位老者跟她说的「除非」,早已告诉谈水她的名字,那个「除非」悄悄系起了她和他,只是,她现在依旧觉得自己是不会爱上他的,她可是还有个伟大景命在身呢!

还好,在路上有遇见谈水,她想。不然在现代,难过的心情她解决的办法总是在PUB夜唱、游夜景、或是熬整夜来画画画个够!总是跟夜晚有关,天还蒙蒙亮,好不容易打发到了夕阳西下却是大家急着拉车回家,过不久後哪里还有人的踪影?

经过了一下午的市场调查,终於知道她可以如何赚取大凛孔方兄,出府游大凛天下!

毕竟才见面第一天,沁兰没告诉谈水她的住处,也不像现代有电话,若是有,她早告诉他了。但是他倒很大方,告诉了他的住处,怕她不清楚还画了个地图。落日别时,他摸了摸沁兰发上的簪子向她说道:「兰花真美。」沁兰意会了他这话中话,留她这被夕阳染红的双颊,目送他消失在余晖的身影。

理了一下情绪,但她还是不太敢进门,深怕现在这样子和表情会被认出个什麽来。沁兰倚在门口:「唉!我,真是没出息!」

「吱呀」一声门突然动了,她来不及回神,眼见要向後跌下。

「还以为是谁在门口鬼鬼祟祟呢!什麽事没出息啊?」常玄一把向她扶住,被揽在他的臂弯。

沁兰迅速推开,他又问。

「你去哪了?」常玄双手抱胸,剑眉斜竖,下巴微抬、鼻孔朝天的姿态看着她,沁兰看见他这样肚子就冒起了无名火,但她也不是蛮横人,无视!极度无视他!最好气他个炸毛她就赢了。

「你还没回我话耶!」常玄不难猜现在的她为什麽会变得冷漠,也许这次真是他太轻率了。

「没什麽。」沁兰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再度烫红的脸颊,脑海也再次浮现谈水的笑容。

「你发烧啦?脸很红耶,你说『没出息』该不会是因为发烧吧!」常玄不知何时走到到她的面前。

「要你管!」沁兰看到他就来了火,但她懒得跟他斗,便不再理他,真难想像几日前的多情种是他装出来的,不过他若真的有心,那女子大概会每日生活在柔波里吧!

「哎!莲心既然回来了,常兄你也说一声。」蓝洋又在她身後朗声道:「你先洗漱一下,小婵等等告知一些事,一会儿务必赏光。」

沁兰回头微笑,但没有回答。到了房门口,小婵早在那等候了。

「小姐,小的现在要伺候您沐浴更衣,等等本府有设宴,请小姐务必到场。」

「我?应该不用吧!我去做什麽呢?可以不参加吗?」开玩笑,没事找事可不是上策。

「这不可呀!主子有吩咐,您一定得到场。」小婵半要求半强硬,还搬出「主子说」逼道。

沁兰心想:哼!「主子说」,我还「老师说」咧!管你呢!脚长在我身上,要走不走我自个儿决定。

最终,沁兰还是敌不过一天下来的乏意,为了散去那不适的酸痛感,一脚跨进热器飘摇的浴桶。

紫黛温水热浸骨,粉色莲花香入鼻,好舒服啊!但若是兰花瓣就好了。今早出门时的发髻样式颇为典雅,但现在的样式堪称真正华丽;那米黄色装扮是朴素、简约,但现在红粉相间衣服上嵌上闪亮的金边,莲花花朵的绣花衣与绣花鞋,「她」美得出淤泥而不染但镜中的她却是别人……

「小姐,你真是美啊!」小婵惊叹道。

「你称赞我也没好处拿,我没钱能给你。」沁兰说的无比诚恳,第一个真心好声好气的对话之人就是小婵了。

「不不,这是小的职责所在,不用拿钱的。」这话令小婵受宠若惊,沁兰听闻,会心一笑,古人纯朴,这真令人暖心。

「小婵,若你不再是你,你会如何呢?」沁兰突然问道,这问题苦无得知,左思右想,不得而知。

「小姐问的是什麽?小的怎听不太懂?」

「那你可曾有过那种……生离死别般的锥心之痛?」

「不曾,奴婢的父母仍健在,不敢想这些折煞两老。」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找个人谈心,呵呵!我真是的,曾有人说过『见人只说三分话』,否则会吓走对方,如今果然是真的,你能原谅我吗?」

沁兰被小婵的话勾起了念想:远在天涯彼端的二老、家族,她是望族之後,却投资失利,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她福命皆大,逃过将死之命,两老曾说,命再薄也不该死於黑道枪声子弹之下,照做了,但她背负了独活的孤寂。

沁兰心道:呵!我怎麽搞的,见有能放心的人就变这样子,做人太失败了。

「主子与奴婢之间只有赏罚,何来道歉呢!这样可换折煞小的了!」小婵的语气从毕恭毕敬转成有些轻松,看来正在一步步消除隔阂。

「别这麽说!现在你我之间没有主子奴婢,只有朋友,小婵你可愿意当我第一个谈心的朋友?」

「这……这可怎麽行,奴婢还是奴婢呀!」小婵听闻好似有些惊吓更胜惊奇或怀疑。

「愿不愿意就看你罗!不愿的话我也不会勉强的。」

沁兰顺道问了小婵一些莲心之前的「英勇事蹟」,她只跟她说是摔坏脑子忘了以前的事。闻後,终於明白「相由心生」的道理,莲心虽貌美如花,却刁蛮无比,常让那三人头痛,曾手滑摔坏了常玄最爱的白慈茶具,曾拿石头砸裂了蓝洋最中意的龙柱上的龙头,连尹欲青悉心照料的鲤鱼也被玩死了几只,三个月来祸事百出,主子至下人无一幸免,最令人敬而远之的是:那颐指气使的态度。

「原来她以前是那样子。」这些故事沁兰听得气愤,身为艺术家她不允许艺术品有任何的人为破坏,而莲心却一点小心态度也没有,反而玩性大起,连她也有些同情他们三人,这里的每样事物对於他们都是很重要的。

「『她』?小姐说的是谁啊?奴婢说的一直都是以前的您呢!」

「没,没事!」她微笑轻轻摇头道。

外头的动静越来越热闹,也有些喧哗声,酒杯对响的声音清脆,可知晚宴已开始了。

「小婵,等等出去时是不是会有些规矩要遵循?可我都不知要说什麽或做些什麽才好啊!」那些客套的她可说不来。

「放心!这次晚宴都是主子们的好朋友,要说规矩他们可也说不准做得来。只怕也是不用的,这就只是他们聚一聚而已。」

「小姐,时候已经到了。」门外的小厮说道。

「小婵,那我走罗!」她想:该来的还是来,长长这时代的见识还是好的。

在房里头还听不出什麽,只有喧闹声,可能是离中庭远了点,但是出了门到中庭才知道,原来不出几十也有上百位嘉宾在场,事到如今,沁兰已无退路,不能惧怕人多。

常玄见她走来便向全部来宾大声说道:

「今日有幸主办义龙大会,感谢各派掌门、门主、宫主、教主不远千里来共襄盛举,为此,常某在这先乾为敬!」

「好!」

「够意思!」

「在此宣布『义龙大会』正式开始!」常玄这时有别於前时翩翩公子的形象,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现在有请蓝公子与尹公子为我们抽出互相易物的门派。」

常玄语落,即使沁兰有看、有听,却没有懂,「义龙大会」是做什麽呢?

经过小厮:阿白边冒着三条线边向沁兰说解释着,看他说得口乾舌燥,她还递了杯茶给他。原来,义龙大会宗旨是:义气重如龙胆,收了别派的宝物必当保存,且必然将义气贯彻到底,若赠与宝物的那一门派若遭遇不测,接受宝物的一派必当一同出生入死、拔刀相助;而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授与必有赠与、赠与必有授与,虽然门派间的情谊以恩重如山来比拟还远不及,但宝物的赠送也是形式上而已,这是最令义龙大会所称道的地方。因义龙大会是江湖上的密会,所以当是秘密举行。

如今组成义龙会的系派已达五派,创立五年,各派组成皆逐渐壮大中,白虎帮、飞鸿帮、七仙教、九天门、紫狼帮,而现在以白虎帮最为鼎盛,帮主、干部、属下年纪皆为不过三十的年轻人,不说白虎帮,甚至整个义龙会皆是如此,正确之说就是:义龙会可说是江湖上的「新鲜人」。

「阿白,那常玄他们是什麽派?」沁兰问。

「常主子是常尊派掌门,但是刚创立所以还只是小有名气。」

「这样啊!」沁兰对这道上是非没有太好的印象,因此不多说什麽。

语落,在宴上突然有位男子惊讶道:「莫非……这就是那个『华熙玉枕』?」

「『华熙玉枕』,是传说中那华熙仙人所枕的玉枕?」

「白虎帮赠华熙玉枕给常尊派?真够气派啊!」

白虎帮小弟非常恭谦的把用布包得密实的华熙玉枕送到常玄的面前,常玄先是面露狐疑,但眼神与嘴角最後又难掩兴奋,让我也好奇这华熙玉枕是什麽来头

了。

「常掌门可还满意这个礼?」

一个声音略微沙哑更带浑厚,闻言别头,身材高大壮硕,浓眉微皱,气压群雄,黑色披风更显威严,震慑人的是,右肩上的白虎头颅直勾勾得盯着沁兰,若不是知道它是摆饰,她早吓得腿软了。

「让霍帮主费心了,常某是三生有幸得到这份大礼,在此谢过霍帮主。」

「好说,好说。同为盟友就别说谢了,来!乾一杯!」霍帮主率先举杯乾了手中杜康。

恭贺声此起彼落。而从刚刚到现在,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就因如此才会异常明显,瞬间气氛非常严肃紧张,甚至一丝杀气,却又突然恢复和谐,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沁兰抵不过好奇心,不过不可张扬,因此她故意经过常玄旁边,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她下意识顿了顿,眉头不经意皱成一团,很快回过神,随意走到一旁,阿白也跟了过来。

「小姐您怎麽了?」阿白不解小姐的举动问道。

「我跟你说……」不!不行,这里耳目太多,那该怎麽办呢?

「小姐,小的正听着呢。」

「算了,你先跟我说说华熙玉枕是什麽?」

传说华熙仙人自铸的秘宝,华熙仙人枕着它时所做过的梦,全都一一实现,包括楠御齐血洗天庭,虽这也是传说。但枕着华熙玉枕无论是谁都能有预知梦,是民间朝廷所传颂的,也曾仙逝过一时,但如今又出现在白虎帮,不!常尊派手中。

「小姐可否让小的喝杯水?」

「喔!请用,请用。」沁兰心中抱歉道:呵呵!谁叫我什麽都不知!但既然是这麽有名的玉枕,那副样子实在很难令人相信。

「不瞒常掌门,还不确定这是否为真品!」沁兰才起过疑心,那霍帮主高声提起,压过全场吵杂声。更大大方方承认此事。

*我知道有时剧情开头不对味,红茶喝几杯也留不住,但请读者大大眼下留神,精彩处不远了~敬请期待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