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寒月高掛墨竹梢 卷二 風華初乍現 — 第十二章 坦白

寒玥微微打着哆嗦,柔美的脸蛋上满是冷汗和痛苦,耀天帝的指掐得极紧,加上她面对的方向是男人的胸怀,逍遥世子等人根本看不见她的情况。知道自己若发出声响,男人肯定会更加狠戾,寒玥只好苦苦忍着疼,期盼回往草原的路程能缩短些。「少爷。」太阿担忧的在她脑海出声:「少爷,请您再忍忍,草原快到了。」「好…唔…」寒玥泪水盈眶的揪紧耀天帝的衣袍,欧阳亘轩下手的力道又更狠了些。

「太阿很多事啊…」耀天帝柔声的对寒玥笑道:「这附近的景致优美,不如朕骑慢些,好让寒玥欣赏这美丽的风景如何?」「主上,请您…」「闭上你的嘴。」耀天帝无情的下令:「你去告诉逍遥世子等人,让他们先行回草原去,朕有事和寒玥谈。」太阿犹疑的看着寒玥,最终抵不过主人的命令,垂首低声应下:「属下明白。」语毕,他便现身在欧阳焕黎面前,交代了几句,只见逍遥世子脸色难看的点头,率着其余的人先行往草原奔驰而去。

待树林中只剩下耀天帝和寒玥後,欧阳亘轩寒着脸,用力扳起寒玥的下颚,冷笑的道:「倒是瞒了朕不少事啊…」忆起离魂那嚣张高傲的模样,耀天帝气的掐死寒玥的痛穴,让她终忍不住哭出声来。「那把名为离魂的剑灵,可真是够目中无人,寒玥将他教得当真是好。」狠劲的教训寒玥,耀天帝森冷的道:「那把剑,你从何得来,说!」

「她从何得来,干你何事?」离魂愤怒的声音赫然响起,耀天帝惊险的闪过离魂突如其来的攻击,阴郁的瞪着他将寒玥抱去。离魂温柔的替寒玥抹去所有泪水,在太阿惊讶的注视与耀天帝杀气腾腾的瞪目下,冷淡的道:「不想听听那些死人的招供吗?我可没义务任你使唤。此生,我鬼剑离魂,只听慕容寒玥一人的命令。若想将我纳为己有,就凭你…」不屑的朝耀天帝一笑,离魂尖刻的说:「还差得远呢!」

「离魂,别再激怒耀天帝了。」长慕匆匆赶回,见情势十分险恶,赶紧出声斥责:「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笨蛋,若耀天帝将你的存在公诸於世,寒玥还能安生吗?」「哼!大不了,我带寒玥去冥界居住。有冥炎那家伙镇守,饶是神仙也难以打扰,更何况是这渺小的人类。」长慕险些被气的动手:「离魂你…」寒玥轻轻扯了离魂的衣襟,微哑着声问:「离魂,那三名刺客是谁派来的?」

见耀天帝活像修罗再世的模样,离魂撇了撇嘴,淡淡地回了寒玥的问话:「欧阳皓平委托的,无影楼的顶尖杀手三名。」顿了顿,他又再道:「其余的那些,是奉烈日帝炎宸玺的命令,要将你掳至晨国,好成为交易筹码。当然!」离魂难掩鄙夷与憎恶的说:「他也想瞧瞧,你是否生得与华阳郡主相像,接下来的话,不需我多说,你也能懂吧?」寒玥歛下眼眸,轻轻的应了:「嗯,辛苦你了。」

喃喃叹息一声,寒玥示意离魂将自己放下,淡淡的道:「我和皇上有话要谈,你和太阿能先避避吗?」离魂警戒的看着耀天帝,不太赞同的说:「这不是什麽好主意。」「不会有事的。」寒玥浅浅笑了一下:「有些事,注定瞒不住,我先前一直苦恼该在哪个适当的时机坦言,现下倒是适合。」藏青瞳眸一缩,离魂明白寒玥所言何意,便点点头,揪着尚未表态的太阿瞬间消失。

回身看向一脸狰狞的耀天帝,寒玥沉默了片刻,才半歛着水眸,跪下身淡淡的道:「皇上,寒玥…是女孩。」深吸一口气,她缓缓地将一切道出:「当年娘亲产下寒玥,正是宰相府後院斗争最严重之时,娘亲为了避免寒玥被欺,便和爷爷商讨後,决定隐瞒寒玥真实的性别。入宫後,我藉着紫静、清平和张太医的掩护,小心不让他人察觉。烟波他…」

抬起眼,寒玥平静的与神情莫测的耀天帝对视,漠然的道:「烟波之所以不知,是因为离魂的关系。离魂在寒玥身上设下法术,让人只能瞧见幻象,帮寒玥隐瞒真正的性别。」青冥的存在,寒玥不打算坦白,此事牵扯慕容世家,若是耀天帝知悉慕容世家拥有三把剑灵,肯定会将慕容世家给斩草除根。欧阳亘轩没有出声,只是倏然走向前,伸手往寒玥的下身一探,让她是又惊又羞,赶紧起身闪过。

「皇上你…」「朕必须确认,过来。」见耀天帝正色的模样,寒玥握紧拳,万分难堪的步至耀天帝身前,好让男人能再三确认。欧阳亘轩伸手将寒玥扯进怀里,飞身上了枝桠茂密的大树上,一面解下自己的发缎,用其蒙住眼,一边吩咐寒玥将外衫褪下:「把外装脱下,朕不会看。」「…是。」寒玥听令,站稳身子,缓慢的将外衫给褪下,耀天帝则是面无表情的伸出双手,仔细确认寒玥所言是否真实。

随着耀天帝的双手愈往下移,寒玥愈是窘迫难堪,在男人快探到下身时,她慌张的出手制止:「皇上!」欧阳亘轩顿了一瞬,突然轻笑出声:「呵呵…看来是没错了。」摘下缎带,耀天帝蹲下身,双臂抵上主树干,让寒玥无法挣脱离开。「慕容寒玥,你瞒了朕这般长久,朕该如何处置你和翼王府才好?」耀天帝将唇靠上寒玥的唇瓣,邪肆的道:「这样说来,你可是朕的妃,真有些难办啊…」

「皇上依旧是谎话连篇。」寒玥淡漠的说:「明明早已气愤的想杀掉寒玥,却还老爱说些不相干的谎言。」「任谁被欺骗如此长久的时间,都会愤怒才是。」「您早有所怀疑,只是苦於证据可证实。」耀天帝低笑着,侧过脸,在适才离魂亲吻的颊上,稍些用力的咬上一口,让寒玥痛的嘶了一声。「既然是朕的妃,切记别让其他男人碰你,朕可不是大度之人。」见耀天帝要站起身,寒玥神色诧异的问:「皇上不打算处置寒玥和翼王府吗?」

欧阳亘轩瞥了她一眼,冷淡的道:「翼王爷的盘算,朕会不了解吗?果然是老奸巨猾的家伙,早算准朕会起疑,想让朕将你纳入羽翼下保护。哼!可真会算计。」「皇上该开心才是,毕竟这可是连父亲,都毫不知情的秘密。」寒玥穿上外衫,语调平淡的道:「翼王府终得消失,在兵符归还後。」「有长眼的人都能看出你的不对劲。」耀天帝嗤之以鼻:「慕容曜当真让朕叹为观止,朕真不明白他是怎麽坐上慕容世家的族长之位。」

「皇上怀疑多久时日了?」寒玥静静的看着耀天帝,漠然的开口询问:「您虽生气,可却早已预料会是如此。」「在朕第一次调戏你时,朕就觉得不对劲了。」欧阳亘轩抓着寒玥的手,飞身下了树。抱着寒玥,翻身骑上飞鸿的马背,他淡淡的道:「玉面鬼一事,让朕疑心最甚,原因你应该明白。之後朕便要烟波盯紧你的一举一动,看是否有不对劲之处,没想到…」耀天帝寒笑一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寒玥微微一颤,低声请罪:「请皇上责罚。」「那把嚣张的东西,你是如何得来的?」「她是我命定的主。」离魂揪着太阿现身,冷淡的替寒玥掩饰此问题:「我一直都在寻她,直到游荡至澜沧,便立即与她立下誓约。」「哼…」耀天帝不喜的瞪了离魂一眼,太阿则是满脸复杂的对寒玥道:「您…属下该如何称呼才好?」「叫她『少爷』。」无视於寒玥和剑灵们的惊讶眼神,耀天帝冷漠的说:「慕容寒玥是男孩,待满及笄之前,她得是男孩。」

「属下明白。」太阿垂首,恭敬的道:「主上,时辰已将至,您和少爷该回草原才是。」「嗯。」斜睨了离魂一眼,耀天帝冷冷的下令:「若没大事就别现身,否则寒玥会有麻烦。」离魂被皇帝的态度给气的不轻,险些动手揍人,寒玥赶紧出声安抚:「离魂,今日辛苦你了,快些去歇息吧!」感受到寒玥温暖的关怀与担忧,离魂便忍下怒火,微微点头後便消失无踪。耀天帝瞥了太阿一下,後者便识相的消失身影。

「寒玥,你欺瞒朕如此长久的时间,朕该怎麽罚你才好?」让寒玥改变坐姿,正向面对自己,耀天帝用耳语般的声音,柔和的道:「要不…便这般吧…」「皇上在说什麽?唔!」寒玥睁大瞳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耀天帝放大许多的俊美脸庞,这男人,竟是吻了她!

温暖湿热的舌先是缓缓舔过寒玥的唇瓣,接着强势灵巧的敲开她紧闭的双唇,毫不客气的缠住她的舌,肆意的挑逗着她,汲取她口中的甘甜与清香。未经任何情事的寒玥,根本禁不起这般赤裸、饱含慾望的缠吻,清丽的容颜染上瑰艳的红晕,剪水乌瞳则盈满薄雾,力气尽失的靠在欧阳亘轩的胸膛上。耀天帝满意的将浑身瘫软的寒玥抱得更紧,待她已被吻得喘不上气时,他才低笑着松开薄唇,愉悦的道:「往後寒玥若再犯错,朕便这般惩处。」

寒玥大口的喘息,双颊绯红的瞪着耀天帝,愤怒的说:「呼…呼…你怎麽能…」「为何不能?」欧阳亘轩傲然的道:「别忘了,你是朕的妃。」「我才九岁!」「朕当然知道,因此朕只亲吻你。若你已满十三,朕便直接要了你。」耀天帝直白的话语,让寒玥又气又窘,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平稳气息,寒玥撇过脸,冷淡的问:「您打算如何惩处娘亲和翼王府?」

「暂时先这般,朕现下需要翼王府存在,好压制那两个蠢皇弟。」耀天帝轻甩缰绳,让飞鸿开始奔驰,平淡的说:「至於华阳郡主,朕还得感谢她,早早将你送入宫来陪朕,该犒赏她才是。」寒玥紧张的揪着耀天帝的衣襟,略显慌乱的问:「您要对娘亲做什麽?」「慌张什麽?朕又不会吃了华阳郡主。」耀天帝睨了寒玥一眼,略显不悦的道:「朕都说了,翼王府还不能消失。与其在那儿担心他人,不如好好思考等会儿,你要如何应付那两位亲王。」

寒玥低下头,轻声的应下:「…是。」她无法阻止耀天帝的任何举动,她甚至连男人现在的心思都猜不透。寒玥不解,为何耀天帝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与欧阳夫人和翼王爷当年的推算,有着极大的落差。欧阳亘轩是愤怒的,他对自己被欺瞒一事,感到无比震怒,这点寒玥可从他的眼神瞧出端倪。可男人虽气,眼里却还有其他情绪,是她无法理解的。无声的叹口气,看来这事,她得告知给欧阳夫人和翼王爷知悉了。

离魂和长慕皆臭着脸,一路怒视着耀天帝。可恶的人类,竟是强占寒玥的便宜,让离魂有种杀人的冲动,长慕则又气又头疼,主子知情後,肯定会将他打得魂飞魄散。两人互看一眼,心里下了决定,他们绝对会联手阻止寒玥动心,绝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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