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冷愛 — 第二章 SM,傷,不舒服的東西,殺

一个褐发红眼的高大男人手里握着一个红色的箱子,优雅的推开Dewia的大门,一些男孩女孩热情的迎上前去招呼着,男人只是优雅的笑笑,妖异的红色眼睛搭着左眼下的泪痣,添了一分惑人的魅力。

「我不是来找你们的哦!有没有看到一个银色长发绑着马尾的人?」挥挥手,席恩随口问了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

「那、那边……」只见女孩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着,纤细的手指向一个角落里的沙发。

「谢谢。」踩着轻快的步伐向凡走去,这时左边的入口走出一个有啤酒肚的男人,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灰色的西装上有些乾涸的血迹。

席恩皱着眉与他擦肩而过。

「凡,找我……有事?」还没走到沙发那儿,凡便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往左边走,巫紫绫神情紧张的跟在後面。

一开门,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靠……怎麽搞成这样……」席恩很难得的骂出脏话,巫紫绫摀住嘴红了眼框,凡握紧了拳头。

千元钞票嚣张的洒满整间房间,绿躺在床上双腿大开着,沾满血的黑鞭綑成一綑插在後穴里,身上是错纵的鞭伤,条条都翻出血肉,模糊一片,腹部还有大片瘀青,手臂和脖子零星布着抓痕,原先整齐的金发凌乱毫无生气的垂着,露出一点覆着烧烫伤痕的右脸,左脸上有着清晰的掌印重叠着,嘴角有些血丝,雪白的床单沾满了血迹和掺有血丝的白浊,闭着眼,微弱的呼吸、颤抖着。

席恩连忙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医疗用品替绿处理那些可怕的伤。

这是我害的?……凡的脑袋里不停的回荡着这句话。

这是他害的。

「他怎麽不去奸屍,还省下医药费!」席恩一边止血、清理伤口、打麻醉、缝补,一边骂着,人渣!没看过这麽没人性的。

听到他的话,绿睁开眼轻轻的笑了笑。

「你,怎麽,笑?」凡的手脚冰冷,他怎麽还笑得出来?一点也不好笑,这一点也不好笑,他会让那个变态再也没办法踏入Dewia,他会让他知道,他惹到了甚麽人。

不然能怎麽样呢?不能说话,绿只是抬眼看向那个没有温度的人,他对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任何牵挂,也习惯了。没有人能接下的工作,他来无所谓。

「绿……你好好休息一阵子吧……」巫紫绫哭肿了眼睛,看着绿咬唇忍痛,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心疼,又有些怪罪对方不该接下这工作,盛怒下的全哥有多危险,难道他会不知道?

绿点点头,席恩的动作很快,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处理完了。

「好了,他要休养很久,一个月跑不掉的,每天都要换药,有些伤很深,嗯……可能会,留疤。」席恩交给巫紫绫一罐药,说到後面有些停顿,毕竟作这行的,身上留疤不是件好事。

凡走到床边轻轻抱起缠满绷带的绿,动作非常温柔,就怕弄痛他。

「房间,哪里?」绿抬手比了五,凡便抱着绿离去。

席恩看着他们离去,脸上有些惊讶,巫紫绫瞧见了他的惊讶,不解。

「怎麽了吗?」

「没有,没事。」席恩把东西收一收整齐得放回箱子里,嘴边勾着不明的笑容,虽然只有一下下,说不定连一秒都不到的一瞬间,他应该没有看错,那个千年大冰块……

来到五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间,房间很空,一张床,一套桌椅,一个衣橱,没有其他东西,凡把人轻放在床上用棉被盖好。

「不要,傻,受伤。」凡开口,他觉得绿很傻,为甚麽不像其他人一样躲在一旁就好,如果他没有站出来,他铁定会把那个变态轰出去,少赚那人的脏钱也无所谓,而且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受伤,当他看到巧安的模样时就想做掉那个变态,而现在……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绿看着那双看不出情绪波动的的苍冰眼,觉得有些好笑,这不关他的事,整个人明明感觉没有甚麽温度,一举一动却又很不符合的,轻柔的不可思议,说话有些简短,猜不太出他想表达甚麽,但八成是在骂自己吧?

凡看着他凌乱的头发,顺手拿起桌上的梳子,迳自替他梳理起来,绿有些吓到,身上到处传来刺痛,他不想动,就任由他把自己的金发整理的一丝不苟,闭上眼侧过脸去,他累了,努力把刚才全哥对自己挥鞭子的画面扫出脑海,他想睡了。

凡看着他沉沉睡去,悄悄退出房间,来到一楼和席恩一起回黑音馆。

「凡,你还好吗?」看着身旁的千年大冰块冰层有加厚的趋势,席恩笑笑的开口,刚刚一进门所有人都闪得远远的,就怕撞到冰山被冻伤。

「……不好。」

「告诉我你想干嘛?」

「杀。」

「需要帮忙说一声。」

凡没有再回话,往楼上走。

席恩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伸展筋骨脚舒服的放在桌上,想起方才绿身上的伤,如果凡要杀了那个把他弄成那样的人,他举双手赞成。

「不要把脚放到桌子上!」耳边传来熟悉的咆哮声,席恩笑得好不开心,放下脚改成优雅的翘起。

「那这样可以吗?亲‧爱‧的。」最後三个字故意一个一个慢慢说,毫不意外看到眼前娇小的人儿瞬间炸毛,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你叫谁亲爱的啊?!王八蛋!」

「哎呀!嘴巴脏脏,要清乾净。」站起身,凭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的人把人抓到怀哩,勾起他的下巴就是火热的一吻,夏秦连忙拍打着男人的胸膛抗拒着,不理会人儿的反抗,伸舌极具侵略性的在对方的嘴里翻来搅去,夏秦最後还是红着脸瘫软在他怀里狼狈的喘气。

「好了,乾净多了。」满意的看着精致的小脸绯红一片。

「喂!要办事回房里去,碍眼。」玄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翻了个大白眼,想看个电视而已,一下楼就差点被闪瞎,欺负人单身啊!两个糟糕的家伙……不对,糟糕的是席恩,夏秦是共犯。

「正有此意。」抱起没几斤重的人就要往楼上走。

「我不要!放我下来!席恩!放我下来!」装做没听到。

「等一下,凡怎麽了?」不想理会打情骂俏的两人,盯着电视,突然想起刚才冷着脸往妃的房间走去的凡。

「他……看到不舒服的东西。」

「妃。」轻敲门扉,等待。

「进来,门没锁。」

旋开门,妃坐在办公桌前,低头不知道在写些甚麽,平常披散在背後的柔长白发,此刻被挽起,用一个红色的鲨鱼夹固定在脑後,洁白的玉颈暴露在空气中,白在一旁的铁柜整理成堆的文件,纯白的双眼认真仔细的将档案排放整齐。

「说吧!怎麽了?」放下笔,妃伸了个懒腰。

「Dewia,客人,SM,受伤。」皱眉。

「说清楚一点,受伤的是客人?」烦耶,每次都要猜他到底想表达甚麽。

「不是,娼妓。」摇头。

「你想怎麽做?」拖着下巴,妃看着眼前情感稀少的人,冰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愤怒。

「黑名单,轰出去。」简单,明了。妃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他知道凡做出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凡,我请你管理红灯区的事,所以,执行、决定的权力都在你手上,只要你处理得好,你想做甚麽我都不会阻止你,但是……你想做什麽?」看向凡脸色稍微缓和的脸,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近乎透明的淡蓝眼眸,两句相似的问句,想要得到的答案却是大大的不同。

「告诉我。」不轻不重的口吻,音量不大却清晰的回荡在房间里,明亮的双眼有着不可违逆的犀利。

「娼妓,伤,我,害,变态,杀。」凡抿了抿嘴,悠悠地开口。

「……」谁来帮她翻译啊?抚额,她只知道他要杀人,应该是杀那个变态吧?

「记得干得漂亮一点,下去吧。」摆摆手,妃低头继续书写手边的东西,凡微微颔首便退了出去。

白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走向妃,一旁原本凌乱的铁柜已经恢复整齐,每个档案都按着开头的字母有条理的排放好。将咖啡轻放在桌上,白绕到妃身後,轻按着她有些僵硬的脖颈,带着薄茧的大手力道适中有技巧的按压,妃舒服地发出一声轻叹,头微微後仰靠在对方精瘦的腹部,抬眼便看到两潭白色的柔波看着自己,妃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嗯……绿?」好像是个不单纯的人。

「怎麽了?」谁?凡口中的娼妓吗?

「没事,哪天天气好,请他来坐坐吧。」头仰起的幅度加大,轻闭双眼。

「知道了。」轻柔的吻落下。

「冰块走开,你挡到我了。」瞟了一眼,其实玄珀也没怎麽认真在看电视,手中的遥控器一直切、切、切,就是没有一台是他想停下来观赏的,但是视线被阻挡了就是有点不爽。只见凡站在他面前,还是那一千零一号表情,塞了一张纸到他手上,是一张素描。

「你给我这丑人的画像做甚麽?」纸上画的是个男人,粗眉、小眼、厚唇,脸有些发福,下巴有颗痣,顶个圆滚滚的啤酒肚。

「帮我,查。」

「……」现在是在命令他吗?正想拒绝,突然想起席恩说的话。

「他就是你看到的不舒服的东西?」的确令人不舒服,不知道是凡刻意营造还是男人本来就长这样,整张画给人一种猥亵的感觉,带着疑问的语句,却有九成九的肯定。

凡思考了一下,缓缓的点点头。其实令他不舒服的是绿身上的伤,但是伤是男人制造出来的,不否认。

「但这线索也太少。」只有大概知道男人的长相,而且还是画像,虽然依凡过目不忘的能力,应该不会和本人差太多。

「全哥,Dewia,SM。」

「这样就够了,一个礼拜。」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谢谢。」点点头,上楼。

玄珀傻愣在原地,千年大冰块居然笑了?!他应该没有看错吧?优美的唇线勾起的弧度非常微小,可怕的是这个笑容没有任何一点笑意,反而带着浓浓的杀意。

「你做了甚麽啊?」嫌恶的看了手中的素描一眼,以前和他一起搭档执行妃交代下来的任务也没看过凡露出这麽阴沉的一面,凡不喜欢有人受伤,更不用说杀人了,除非是任务需要,这人铁定做了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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