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声与打字声在办公室内不断响起,这是我们公司每天的日常情况,我默默地对着电脑屏幕打字。
每天都是做着重覆的工作,可不是我愿意的,两年前的我刚好大学毕业,又没有什麽工作经验之余,也因为我之前找了很多工作也没有一份成功,所以在无可奈何之下,我选择了这份工作。
而这份工作的职责是文书处理、排版等工作,这些都是一般人都应付得到的工作,当然会比较闷,但我没有选择的机会。
我眼看手头上的工作快要完成,心里十分兴奋之际,一个身影掩盖我的视线,他把一堆堆的文件夹再次叠在我的桌上,然後嘴角上扬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我用手推一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镜,然後再次把视线移到屏幕上。
这些情况经常都会发生,他们当我是一个为工作而生的工具,把文件一次又一次的推给我,我没胆子跟他们反抗,因为我的职位是比清洁工高一级的文书,他们是比我高的助理,而且高级职位的人也同样的欺负我,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我从小就很少朋友,甚至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他们觉得我是书呆子,但我是个普通人,和他们根本没两样的,为什麽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负我?
我还记得中七有过一段开心的时光,那时我们班上有个校花,她的名字是凌流语,这个名字与她十分相衬,都是十分温柔,也很有书卷味。
她十分好学,成绩也很好,当时我和她是班上名列前芽,而且她善解人意、知书识礼,当时也是学生会会长,深受同学的欢迎。
有一次我在图书馆温习时,凑巧坐在旁边的就是她,原来她也很喜欢到图书馆看书和温习,原本我也没怎样理会她,但她那次竟然问我有关考试的事情。
当时我有点兴奋,但又不敢表现,所以也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不过看到她的样子,我不其然觉得自己像着了迷一样,她长得眉清目秀,有一双水晶般的深褐色眸子,薄薄的唇,乌黑亮丽的长发,加上那个温暖的笑容,我的心就像被溶化了一般。
我害羞的向她解答,她也很专心地听我讲解,那一次我们共渡两小时的温习时间,之後她\因为要补习而离开了。在考试之前的两个星期,她同样在那个时间在图书馆温习,而我也是在同样位置解答她的问题。
到了最後一天,我决定要问她一个我一直有的疑问,她这个校花会记得我这个书呆子吗?我小声的问道,在她说出答案之後,我摆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她的答案是我意料之外。
「你叫周宇恒嘛,你每天成绩都在我之上,我怎会不知道呢。」
她竟然记得我的名字!我心里简直开心得在地上打滚,我原本以为她会不知道我是谁,心里对她开始有好感,但也没勇气向她表白。
我们见面的时间只维持考试之前的两星期,之後我没有太多机会跟她说话,因为在班上与她说话的话,一定又会被人欺负了。可能因为天生内向的性格,令我每次的行动都比人慢一步。
有一次,我突然被班上的男生拉到洗手间,他们对我拳打脚踢,我没有反抗的机会。因为他们是班上最坏的男生,很多人都害怕他们,而他们还把我的眼镜压破。
「死书呆子,不要打扰校花,你只是学校最底层的人,再打扰她的话,你有够受的!」
他们离开洗手间後,我艰难地用手撑起身,然後想拾起眼镜,因为我有六百多度近视,根本看不到眼镜的位置,然而,我在蒙胧中看到有人伸手把眼镜递到我面前,我随手拿起,把眼镜戴上。
戴上眼镜後,我看到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校花。她蹲下来,然後问:
「你没事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摇头,然後她温柔地扶起我,我也不好意思的接近她,因为我身上的伤口正在流血,如果靠近她的话,那就有可能把血沾在她雪白的校服上。
我打算走出洗手间返回课室,但她却硬是要带我到医疗室,在半推半就之下,我被她带到医疗室包紮。
我躺在床上,老师在我身旁为我包紮伤口,而她则站在老师後方看着我,我看到她的表情十分担心,看来是十分紧张。我从没看过她摆出这个表情。
在包紮过後,老师叫她返回课室,但她却要留下。她走到床边,然後再次询问我的情况,我摇头表示没事。然而,她在责怪自己,说如果我没长得那麽美,不是校花的话,就不会令你弄成这样。
我很想跟她说:是因为自己太没用,所以才变成这样,但我没勇气跟她说。
我们两人在整个午膳留在医疗室里,原本想午膳过後回到课室,但因为伤口太疼,我不得不最後两课也留在医疗室,而她也在我的劝告下返回课室,她临走前询问我近视度数,我觉得有点奇怪,但她听完之後便笑着的走了。
第二天回到学校,我看到桌子的抽屉里有一本笔记簿和一个眼镜盒,我好奇地打开簿子,原来里面是昨天我缺席那两课的笔记,我再打开眼镜盒,看到有一副全新的黑框眼镜。这副眼镜和我鼻子上那副圆框眼镜就是一个对比。而且昨天眼镜破了,所以我今天没戴眼镜回校,但看到这副眼镜之後,我把眼镜戴上,发现眼镜的度数十分适合,也没有不舒服的情况出现。
然而,在眼镜盒中我发现了一张卡,拿起来看看里面的内容,笔迹十分秀丽,充满文人风格,再看下款,原来是她写给我的。
宇恒:
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令你被打,所以为了表示歉意,我送你这副眼镜,这副眼镜的款式比你那副好看多了。而且昨天你缺席课堂的笔记也在这里,希望可以帮你吧。
流语
看到後我立刻看着课室,很想寻找她的身影,但很久也找不到。然而,在今天里我没有看过她在课室出现,她从来没试过缺席的,我很担心她的去向。
我还记得我最後一次见到她就是在那天的放学,那天下着大雨,我与平时一样在图书馆温书到六时多,然後学校准备关门。我在学校大门看到她的身影急速地跑去停车场,我拿着伞子本能地追上去,一直追一直追,我心里真的很想跟她表白,我觉得我不可以错过这次机会。
然而,我走到停车场後,看到一个冲击的画面,她被五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捉起来推进一辆黑色私家车,我立即跑上前大叫。接着,那私家车的门关上,准备驶开之际,我的後脑就这样被重击,之後我醒来就已经躺在医院。
想起来到现在已经有五年了,我不知道她究竟身处何方,是生是死,的一概不知。
一下拍打声令我回过神来,原来是上司走到我位置前,他气冲冲的看着,我有点茫然地问:
「究竟什麽!」
我的头部被一个文件夹由上而下拍下来,我觉得很无辜,接着他再一次拍下来,这个动作重覆了三至四次,我用手挡着他拍下来的文件夹後,他的力度更大,更加疯狂。
我一直有点怀疑这个上司是否有问题,他就是这样喜欢欺负自己下属,他是否有暴力倾向?
他打到无力後,把文件夹掉到我面前,才开口说:
「你这个废物,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这份文件要排好版才给我的,而且文件上不要有污垢,你硬是不听,你有没有脑的!」
我拿起文件夹看,原本排得很好的版面变得十分凌乱,此外,文件上有很多不同的污垢,例如奶茶、洋芋片、蛋糕等。这根本不是我做的文件,我记得这份是Mark做的,为什麽会赖在我身上?
「这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的话会是谁?就只有你最空闲,而且排版工作一向都是你负责的!」
我不满的站起来,然而,我看到整个办公室的人全都看过来,他们的表情都是鄙视与讨厌的眼神,我不断扫视众人,他们的表情就好像已经判我死刑一样。
我再把视线看向Mark所坐的位置,他现在的位置刚好没有人,我觉得有点奇怪,於是直接询问上司。
「Mark今天为何没回来?你为什麽不肯问他而直接打我呢?没查出真相为什麽直接就!」
一下重击击中我的脸庞,我根本没预计到他会这样做,在我反应过来时,嘴角已经开结流血。
「这些事不用查了吧?Mark在上个月已经请了今天的假,他根本不会是,所以一定是你做的!废物!」
我用手捂着被打的地方,办公室再次传出同事们揶揄的声音,我的脑中不断响起这些声音,我头很痛,只好小声地说:
「对不起。」
「我听不到。」
「对……不起。」
他用手指大力推着我的头,大吼道:
「我听不到!」
我低下头,牙齿不断轻咬着双唇,心里满是愤怒,接着开口:
「对不起!」
他露出牙齿笑着,然後用手拍着我的头。
「这就乖了,那麽请你把文件今天之内交给我!」
他把文件夹飞到我的桌上,然後大刺刺的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我忍受着愤怒,然後低下头的冲向楼梯,在经过同事的位置时,我听到很多羞辱的说话,不能入耳。
我一直跑,跑到天台後,便走到天台的空地躺下去。
不行!不行!为什麽我还要做着这样的事?他可是我一直以来最讨厌的人,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杀掉他!
我用手在口袋中拿出一个盒子,在盒子里抽出一支菸,用打火机把菸点燃。我吸了一口,然後呼出烟。每次有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很喜欢上天台抽菸,这样可以让我的头脑清醒一点。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把手机拿出来後,来电显示未知来电,我随手按了接听键。
「翘,今天怎样了?」
「什麽怎样了,不又是这样吗?」我抽了一口菸,懒洋洋的道。
「你知道你每天都会遇到那件事的,所以才问你怎样。」电话另一边的是我的朋友。
「不要提了,我可是演技出色,他也信我真的害怕他。」我用手把头发向後拢起,然後奸笑。
「你真的好忍耐力,如果是我的话早已经杀掉他。」
「你放心,我终有一日一定会杀掉他的。」
「好,那麽就看你的表演了。今天应该会给你任务的,你们今天过来一下。」
「嗯。」我应了一声,然後挂掉我和他之间的通话。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坐起身来戴回眼镜,看着蓝天白云,我心里回想起刚才上司的奸笑模样,然後我立刻大笑起来。
你以为我会这样屈服吗?你很快就会在地狱跟閰罗王见面!我抽了最後一口菸,把菸头掉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然後便回到办公室。
漫长的工作时间已完结,我终於在放工前把那份不应该由我负责的文件完成,接着,我把文件夹放到他的办公室,便收拾东西离开。
离开後,我拿着公事包沿楼梯走到停车场的洗手间,在洗手间里,我从公事包中拿出一套黑西装、领带、黑色靴子换上,然後把眼镜脱掉,换上隐形眼镜,拿起放在公事包里的黑色太阳眼镜戴上。
走出厕格,我看着镜子,用公事包里的一盒发泥,把前面的头发全都高高的固定,也弄着旁边的头发,增加立体感。
我重新整理衣服,黑西装、黑色靴子、领带、太阳眼镜,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我才走出洗手间。
因为我已经改变了形象,所以就算有同事在我面前经过,他们也认不到我就是周宇恒。
我沿着走廊去到停车场,在左边的车位里有一辆黑色跑车,我用摇控关闭车的防盗功能,然後打开车门走进车里。
我把公事包放好後,在车里的箱子中拿出一个蓝牙耳机,然後戴上。
我拨号给刚才打给我的朋大,然後开车离开停车场。
「喂,我已经驾车来了,你约了他在那里等?」
「也是之前那里。」
「好吧,一会儿见。」
我关掉蓝牙耳机後,然後专心驾车。
大家可能会怀疑我究竟是什麽人,我可以跟大家说,以前的周宇恒已经死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个职业杀手﹣翘。
我驾着跑车驶往油麻地方向,然後在附近的停车场把车停下。
我拿起副驾驶座上的铁箱,然後打开,一把半自动手枪出现在我面前,在手枪旁边是一个灭声器,而且也有一个弹匣,我拿起弹匣,推开弹弓看看里面的子弹是否装满子弹。
接着,我把弹匣插入手枪,再把灭声器装上。检查好一切後,我才把枪收进西装里的枪袋。
我另外拿了一双手套,这是避免自己的指纹碰到其他东西。
我跟据指示来到光辉大厦,这里是已经荒废了的大厦,四周都是漆黑一遍,我不断看向四周,看到没有人跟来,我立刻找寻客人所要我指定去的房间。
客人指定的房间是第二座的五楼零二室,这里就是我目标所在的房间。我走到大厦的楼梯上去,看到这个大厦已经十分残旧,看上去应该大约有四十年历史。然而,今次客人的任务是要我解决在这个单位里解决一个集团,他们是一个黑手党最防犯的集团,我也听过他们的事迹。这个集团专以黑手党党员为目标,以一个党员的性命来换取二十万或其他有利的东西,因为他们所捉的党员都是以高层为主,所以很多黑手党都十分关注这个集团,也希望能让他们消失。
我沿着楼梯一直走到五楼,看到墙壁上黑色的「5」字,然後我向着左边方向走去。今天的月亮很明亮,月光将金色的雨一般洒落在大厦的走廊,我独自一人走在冷冰的走廊上,我看着房间大门的墙壁,逐一数着。
一零、零九、零八……时间就好像停止一般,我数一个单位就好像要用十秒,这些旧式大厦一边是零一至一零,另一边是一一至二十,如果以这个速度来计,我应该要用九十秒,也就是一分钟三十秒才走到五楼零二室。
我从来没尝试过有这样的压力,因为这次任务十分重要,如果我一旦任务失败,我将会性命不保。虽然我是杀手排行中排行第三,但是我也要确保任务完成才能得到指定的奖赏。
几经辛苦,我终於来到零二室的门口,我快步地走到门的旁边,然後侧身用耳背贴在大门上,希望可以听到内里的声音。
呼呼……我屏息静气,静心听着内里的声音,照我的经验,如果是有很多人在里面的话,一定会听到有谈话的声音,但我听到大约二十秒,里面仍然没有半点声音,我连寂静时听到的耳鸣声也听得十分清楚。
我把右手伸进西装内,在枪袋里拿出手枪,慢慢地把手枪上膛,然後,在口袋中拿出一支万用钥匙,静静地打开大门。
我小心地用手慢慢推开大门,然後用右眼瞥一下里面的情况。我看到里面很黑,根本一个人也没有,和客人所说的情况很有出入。
我等了十秒,确认没有问题才推开了大门。我看到里面有一张木桌和一张破烂的沙发,然後四周都没有任何东西。我感到奇怪,这里什麽都没有,为什麽会骗我说这里会有那个集团,还叫我一个人来这里?
我根本没预计过有这个情况,之後,我握着手枪走向单位内的一个房间外,希望可以调查一下里面会不会有什麽人。
黑色靴子踩在地上发出一些沉实的地板声音,我小心翼翼的走向房间,那里的大门都变得血迹斑斑,我伸手过去摸了一下大门上的血迹,上面的血迹看来不是很久留下的,可能这里真的有人。
我把手枪暂时放回枪袋,然後在口袋中拿出手电筒,然後打开。接着用另一只手握着门把,我感到心里有点紧张,我深呼吸,控制着力度,然後把门把拉下去,接着一气呵成地把门推开。
我进去後,看到四周都黑漆漆的,之後我才慢慢地把身子探前,用电筒照进去。我看到里面什麽也没有,在门前看到有几个盛载食物的盒子,那些饭早已经掉在地上,在饭的上面还看到有点血。
之後,我再用电筒照向其他地方,我看不到有任何东西,然而,在角落里我看到有一件物件,看真一点,原来是一个人。我立刻把焦点放在那个人的身上,再走前一点,我用双眼确定了是一个女生,这个女生左手和双腿满是鲜血,双手和双脚也被绳綑在一起,身上所穿的衣服和裙子也变得破烂,我还看到她被撕破上衣後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嘴巴被一条黑色布条包着,双眼也被黑色胶带封住。
我才留意到她的身体下有很多血,而血迹也一直漫延到门口,我相信在门外的血迹也应该就是这个女生的。我走上前用电筒照着她,然後蹲下来,用手伸出去探向她的鼻子。我的心就这样呆住了,因为我没预计的事竟然出现了。
这个女生没有死,她仍然生存!她虽然还有呼吸,但十分虚弱,我带着惊讶的心情再探前看这个女生的脸,鼓起勇气把封住她眸子的黑色胶带慢慢撕开,她紧闭双眼,然而,我看到这个女生的眸子与我记忆中看过的一双眸子重叠,我当然不相信这些事情,因为我看过那麽多眸子,一定不是她的。
然後,我再次挑战自己的极限,伸出双手去解开封住女生嘴巴的黑色布条,我解开的速度愈快,我的心也随之跳得更快,更希望不是记忆里的她。
解开後,我终於看清了这个女生的脸,我不想的事情也要发生在我的面前,我面前身受重伤的女生,就是我五年前所喜欢的女生﹣凌流语。
我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她竟然就是我在五年前喜欢的她,脑子忽然一遍空白,受了很大打击。然而,成为了职业杀手三年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胆小如鼠的周宇恒。我甩了脑袋几次,希望清醒过来,既然这个就是她,我一定要救她!
我决定好後,把手里的手电筒放回口袋,立刻伸出双手横抱起她,尽管她身上的血已经沾满了我的西装,但是我为了她,我不会计较这里东西,我要救她。然而,我快速地走去推开房门,然後向着大门跑去。
跑出走廊後,我快速地走向楼梯、接着是走出大厦,向着我下车的地方跑去。在抱着她的途中,我心里不断叫着「我要救你!我要救你!」,我真的不希望她会死在我面前。在五年前的那一天,我还以为一辈子也看不到她,心里也有一段时间是想找寻她的下落,但最後也失败。失败过後,我再没有动力去找寻她,因为那时候的我已经成为了一个职业杀手,每天都是过着枪林弹雨的日子,早上要为了「周宇恒」这个身份而活,而晚上也为了「翘」这个身份而活,一个肉体被两个身份所分裂的时间,同时也令我的精神受创,有时候,我会在想,我究竟是周宇恒还是翘?
我很累,也很痛苦,我尝试过因为精神受创而休息半个月,那时根本就是一个地狱,我在家里有时会因为要弄清自己是谁而不断破坏,疯狂地练习拳击、练习射击,也不断对着镜子狂笑。我不知道究竟为了谁而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时我会在想,是不是因为她而令我变成这个样子,不顾一切地去找她,受尽身心折磨而生活,也可能因为她,令我变成这个样子。
在半个月後,我在朋友介绍下到一个心理医生里进行检查,那时我是以周宇恒的身份到心理医生那里的,然而,听医生说我在诊断时,情绪不稳定,经常强调周宇恒已死,我是另一个人,而且也有想自残的行为,所以他判断我为边缘型人格障碍。
我知道後也没有什麽反应,然而,医生叫我定期到这里接受心理治疗,会对病情有帮助。看了医生大约有半年,情况也变得稳定,在一个月後我已经能返回公司工作,但病情有时候也会变差,因为我日常生活还要担任周宇恒这个角色。
现在让我知道她没死,我的病又再次复发,我强烈希望可以把她救回来!
我跑到我的车前,然後在口袋中拿出车匙,解开防盗装置,接着打开车门,把原本在副驾驶座的箱子踢开,然後把她放到椅子上。
我十分紧张,因为我现在车里没有任何急救用品,然而,我记得自己今天上班的衣服,所以我去到後座,拿起放了我衣服的公事包,在里面拿出了穿过的恤衫,然後走回驾驶座。
我把太阳眼镜和手套脱掉,然後解开了綑着她双手与双腿的绳子,看到她的手腕上有一条紫红色的绳子印。然而,我观察她身上的伤,左手有一个伤口,双腿都流出血来,看真一点,在小腿部分有刀子的伤口,而且在手和腿上也有些瘀伤。
我立刻撕开恤衫,然後撕成布条状,再帮她的伤口包紮。
在包紮後,我观察她流的血,血流得很多,但都已经止血了,我要尽快送他去医院!不!她伤成这样子,我看她是被人追杀的,不可以送去医院!
我的脑子变得十分混乱,她身上的血令我变得更加慌乱,好像有很多血色残影在我面前不断摇晃,然而,我最後决定把她暂时送去我的家。
我快速地驾着跑车,在驾车的过程中,我心里不断希望她要保着性命,因为我不要再看到身边的人从我身边离开,而且我也不希望我喜欢的人死在我面前。
我的家是在慈云山的一个私人屋苑,这里是我身为杀手的家,我很清楚这个时候的管理员刚好去巡逻,我看准时间,然後乘升降机到二十楼,再摄手摄脚地打开了门。
这里是一个二千尺的单位,我的单位全都改成开放式,包括厨房、客厅、睡房等,而在客厅旁边摆放一些拳击用品。在睡房旁边也有放书桌、书柜等。
我抱着她快步走到我的床前,然後把她放到我的床上。然後手忙脚乱地跑到放有急救用品的柜子,走到厨房拿一个器具盛了点水,接着返回床边。
我沾湿毛巾,然後用毛巾把她身上的血擦掉。我很怕会弄伤她,所以在帮她抹身时也放轻力度,看着她的身体变成这样,我的心很痛,究竟是什麽人把她弄成这样?为什麽要这样做!
我很愤怒,然後心里像被火焰燃烧着,帮她抹身的力度变得更大,我控制不到自己的情绪,因为我的病又发作。
我愤怒的把手上的毛巾用力地甩在地上,随手脱掉身上的西装,又把它甩在地上,把颈上的领带解开。
解开领带後,我发现自己放松起来,才叹了口气。
我撑起身,然後把地上的毛巾拾起,再次抹乾她身上的血。虽然我看着她身体也变得愤怒,但我也控制着自己不要冲动,因为我会伤害她的身体。
经过一段时间,终於把她身体上的血全都抹掉。接着,我放下毛巾,凑过去看着她的脸,她的脸虽然变得,但样子还是那麽美。我帮她整理着那把已经变成棕色的长发,我没摸过那麽柔顺的头发,之後,我心里祈求着她会正过来。
你千万不要有事,醒过来我会问究竟发生什麽事,为什麽你会被捉,这些我一直想知道的事。
我把一切都完成後,便冲了一个热水澡,把今天所有的东西全都冲掉,我身上曾经沾上她的血,但怎样冲也冲不掉,永远都好像会残留在我的身上。
我换好一件白色汗衣和短裤,然後走到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前的我,现在的我究竟是谁?周宇恒还是翘?我可不想继续当周宇恒,因为那小子以前可被人欺负够,我可不要变回他。
我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这个其实是不是翘?翘究竟是怎麽样的?冷酷无情?喜欢什麽?
我很害怕以後会想起这天发生的事,因为一想起,我脑子会记起她满身鲜血,双手双脚被綑绑,重伤的昏迷在黑暗的房间里。她是我唯一喜欢的女生,我不想她受到伤害,我也很想知道是谁把她弄成这样,就算她死了,我也要那个人来陪葬!
我不其然握紧拳头,然後奋力打在前面的镜子上,「啪啦」一声巨响粉碎原本平滑的镜子,虽然我的手已经流血,但没什麽痛比起我的心更痛。
我发誓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
我的心情已经平复,接着开始收拾打破镜子而留下来的玻璃碎片,因为我的病的关系,洗手间的镜子是我一直以来换得最多的东西,在我三年前搬进来後,我大约换了接近三十块镜子,所以我把这个已经当成习惯。
收拾好碎片後,我才慢慢地走到沙发上包紮伤口,看看时钟,原来现在已经四时,过多几小时,我又要回去上班。我真的不想再回去,而且这可不是我愿意的事,而且她又在我家,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的,所以我决定今天请假一天,之後看看她情况怎样才再作打算。
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拿出一支菸然後点燃,我躺在沙发上吸了一口,然後吹出一次又一次的烟雾,我真的很累,在寂寞的夜深吸着菸,这个感觉虽然每天都是,但是今天的却与别不同。
「别走!」
背後有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追赶过来,流语不断跑,也跑了很久,他们还是追过来,她真的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的命运会是这样,有个这样的老爸还不够,还要把这些事情交给自己,她只想过平凡的生活!
她一直走到一条後巷,才发现那里已经是死胡同了,她慌张地看向四周,四周都是很高的墙壁,她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逃脱。
在背後追她的男人渐渐逼近,流语确实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他们。
「不要再逃了!」男人们向着流语冲去,流语立刻向着男人拳打脚踢,她从小就跟老爸学习拳击,目的也是为了在长大後能逃脱被捉的命运,她摆出姿势,然後开始发动攻势。
一开始她也击中几个,但之後因为人数太多,他们都能够制服流语,众人围着流语,然後伸手捉住她,她不断反抗,但因为太多人的开系,所以最後被捉住。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但是你老爸已经死掉,你现在是谁也没用,不如也跟你老爸一起到下面吧!」
不要!我不要死!流语大叫着,接着意识就被夺去,昏去了。
嗯~流语轻叫一声,她感到脑子有点晕,然後身体好像被千条鞭子鞭打一样,痛得快要裂开。
她慢慢打开眼皮,视线还是十分模糊,她想不起之前所发生的事,而且之後因为被封住双眼,她看不到是谁捉了她。
现在她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十分柔软的床上,天花板上是纯白色的,难道她在医院里?流语脑中疑惑着,她很想看看自己究竟在那里,但头很痛根本看不到两边的环境,之後她又昏睡。
她迷迷糊糊地醒了几次,但因为身体疼痛的关系而行动不了,她很想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脑子愈想行动,身体愈不能动,好像被绳子綑绑着似的。在模糊中她看到有一个人几次走到她身边,然後帮她抹着身子,她不知道那人是谁,而心里很想问他,但因为身体还未恢复,所以暂时不能说话。
流语看到那个人很细心地帮她抹身,又帮她整理头发,她很想阻止,又因为身体的关系她拒绝不了。接着她再次昏睡又醒来,她发现自己终於能够把眼皮睁开,看到纯白色的天花板,她的头转向四周,这个家十分整齐,而且看上去是一个十分大的单位。
然而,她看到在自己身旁伏了一个男性,他正熟睡在床上,而自己的身体和他的距离是十分近,她不禁低吟一声。
那个男人突然动了,她吓得向相反方向退过去,但身体还是很疼痛,她忍着疼痛叫了一声。然後那个男人抬起头看着流语,流语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而且也不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她什麽时候被这个人带来这里的。
「你……你是谁?」
流语再跟眼前的男人保持距离,她的身体很痛,但这个男人不知道是谁,她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男人没有说话,他伸出手想摸流语的脸,但她低下头回避。
「你为什麽这麽怕我……」
男人再次伸出手,流语同样地低下头回避男人的手,她的心跳得很快,因为她很害怕,她害怕这个男人和之前捉他的人一样对她虐打。
「你真的忘记我吗……」
他的语气好像哀求,有点悲伤的感觉,但流语真的想不起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为什麽他好像很孤独……流语想开口说话,但她很晕眩,突然倒下。
男人立刻伸手扶着她,然後慢慢把流语放在床上,只见流语的嘴唇变白,面色发青。
「你很辛苦吗?」
流语忍着晕眩的感觉点头,男人立刻沾湿毛巾,然後用毛巾帮流语抹去脸上的汗水,他看来十分紧张流语,流语也不明白为什麽。
「不要动,你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瘾合,再动可会令伤口裂开。」
男人关心的道,并继续帮流语抹汗。
流语没想过这个男人会这麽开心自己,看他样子并不是什麽坏人,但为什麽他会救了自己?
「你……你为什麽会救我……」
男人听到流语的问题,立刻像点穴一样呆住,他样子有点呆滞,然後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我只是看到你倒在那里才…才救你。」
流语觉得奇怪,自己是倒在那个单位里的,应该没有什麽人可以在那里找到她,难道他是捉她的人?
「不要碰我!捉我的人一定是你!」
「不是我,我那麽关心你,怎会捉你……」
「不要装模作样,你们这些男人最喜欢就是这样!」
男人听到流语的吼叫,他突然捉住流语的肩膀,一脸愤怒的盯着她。
「不要让我抓狂,那时你後悔就迟了。」
流语很害怕他,然後她看着男人的样子可不是一般的愤怒,眼神就好像要杀死她一样。
她留意到男人的眼镜,好像记忆中的一个人,但她暂时想不起那个人是什麽模样。
「对不起。」
两人同时向对方道歉,男人收回双手。
「你肚饿吧?我煮粥给你吃。」
流语想跟男人说她想休息,但还未说男人便起身走去厨房那边。
他究竟是谁?而且又为什麽救我?为什麽会对我那麽好?流语对这个男人都抱有猜疑的态度,但因为自己身体不能动,所以不可以去确定,她选择看他一段时间,到康复後再决定。
我终於等到她醒来,一切的担心都抛诸脑後,心情立刻平静起来。我想不到她会忘记我,而且也会那麽害怕我,我可是对她很好,根本不会伤害她。
我现在也不希望她会记起,因为我的身份已经不同,她一旦知道我的身份,可能就会离开我,那时候她又会掉进我的世界里。
因为我一个人住已经很久,当然懂得怎样煮食,然而我很喜欢吃白粥,因为白粥清淡,现在她伤口还未瘾合,所以吃白粥比较好。
而且我最近也因为任务的关系而食无定时,十分不健康,所以我也吃白粥来调整肠胃,而且也能够下火。
阵阵的白粥香味传入我的鼻子里,我不自觉地吸了两次,我很怀念母亲在世时所煮的粥,她是个温柔的人,很照顾我,在我生病时,她也会煮白粥给我吃,但她过世後我再没吃过白粥,到生病时才会煮白粥吃。
我用勺子把锅里的白粥倒进碗里,分了两人份,然後把碗捧到床边的桌子。
我放好碗子後,再走到她身旁,看着她闭着双眼,我明白她的身体还未恢复,所以把她那碗粥放回锅里,我只好坐在床边吃着清淡的白粥,吃了一口粥,我感到心有点痛,确实我听她说忘记我时,真的很伤,她是唯一一个愿意关心我的人,我不能这样放弃她。而且她现在一定很危险,所以我有责任保护她。
在我想得入神之际,桌上的手机响起,我拿起手机看到来电的是凯,我按下接听制。
「喂,你究竟这几天去那里了?听人说你没有上班。」
「我在家,因为病了。」
「是吗?你很少会病的,又会突然病的?你那次的任务怎麽样?因为我听说你那天失去踪影了。」
凯突然说起任务的事,令我有点想日他有关这个任务的事。
「你现在可以来我家吗?」
「可以啊,因为已经放工了,那麽现在就来。但究竟发生什麽事……」
「就这样。」
我立刻挂线,免得他再问我发生什麽事。然而他是我加入杀手行业时认识的朋友,他很有义气,在我加入的时候,什麽也不懂,他也是只加入一年,但也很愿意教导我任何究,又一起练习,所以大家的关系都变得很亲密。
我其实有点疑惑他为什麽要成为杀手,他跟我说因为杀手可以赚很多钱,可以帮助自己脱离贫穷。他自小已经很穷,父母赚过来的钱只够日常生活的费用,所以在他努力地完成高中後,他决定找一份能够赚很多钱的工作,而他看准了杀手这工作而投身这行,但因为前年任务时受伤,到现在他暂停了杀手的工作,转为为杀手收集与提供情报的工作。
因为他是我值得相信的朋友,所以我愿意把现在的问题和他一起分担。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他知道我住在这里,因为杀手的住所是不能让其他集团的人知道,一旦被发现,我们就要成为逃亡一族。
等了半小时,门铃终於响起,我走向门前打开门,让凯走进来,他还未进来,嘴巴就好像机关枪一样。
「喂,究竟发生什麽……」
「嘘!」
我把食指放在嘴巴前,示意小声一点,然而,他进来後看到我床上躺着一个人,立刻指着床大叫,我一伸手捂着他的嘴巴。
「不是说过不要吵吗!过来这边!」
我一手把他拉过去摆放钢琴的那一边,然後才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
「那个女孩究竟是谁!你什麽时候藏了个女的在这里?!」
「整件事太复杂,我不知道怎样告诉你。」
「你糟糕了……你禁室培育啊!你是不是太久没碰过女生,所以现在对女生身体有兴趣要研究她们……」
凯一脸邪恶的笑着,我没好气的用手拍在他的脸上,说:
「你是傻的吗?我这样的人怎会做怎样的事,她是我任务中带回来的。」
「什麽任务?那个老大的任务?」
我点点头,然後凯一脸奇怪的。
「怎麽会这样?难道她是什麽特别人物?那麽上次任防的内容是?」
「上次的任务是要我到一个单位打倒一个对抗黑手党的集团,但我进去就只看到这个女生全身伤痕的倒在这里。」
「那麽奇怪?没理由会把一个满身伤痕的女生放在单位内然後离开吧?而且这样的事情也不用出动你吧?」
「这个女孩的身价值五百万吗?难道她是什麽黑道的人?」
「也有这个可能性,但我现在不太肯定她是谁,所以在她醒过来後我会去问她。」
「如果她是什麽黑道的人,为什麽你又带她回来?如果给人知道她在你家,你一定糟糕的!」
「其实我带她回来是有个原因的,但你要答应我要帮我保守秘密。」我神色凝重的对凯说道。
凯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相信听到的事情。
「怎麽会……又会那麽巧合地她就是你中七时喜欢的校花?而且又是你英雄救美的!」
「世事就是那麽巧合,当我帮她解开贴在她双眼上的胶布时,我也已经有心理准备那就是她,但真的想不到真的和我心里想的一样。当我看到她这样子时,我真的很心痛。怎会有人这麽残忍的对待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生,就算她是什麽黑道的人,那麽走进黑道的应该不是她,也不能这样对待她……」
「我明白……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样想,但我认为这件事应该和她身边的人有关,我们应该要查一下有关她的事。」
我点点头,我也认为这件事也许是跟她身边的人有关,我想我应该要调查一下她身边的人,有可能是她的家庭背景,又或者是她的朋友等。我的脑中又浮现出中七那天放学,她被人捉上私家车的情景。我认为也可能和她五年前被捉的事件有关。
「那麽你现在让她在这里住啊?啊…真好…有个这麽美的女生一起住,那我可以搬过来吗!」
我用手打了凯的胸口一下,他疼痛的揉着被打的地方。
「当然,她这麽出去一定有危险的,所以暂时把她放在这里先吧。但你也不要想我是什麽的禽兽,我不像你!」
「你明天都不会去上班吧,那麽你不如辞职吧!反正你不上班他们一定会解顾你的!」
「这份工作不是老大请我去做的吗?如果没有正职的话我怎会有生活费。」
「现在老大一定四处找你的,那个任务都是他给你的,他一定是知道什麽事情的,如果你这样继续去工作的话,他一定会来杀你的!所以你最好就去辞职!」
凯也说得对,这个任务是老大给我,他一定是知道什麽内情而没有告诉我,如果我这样继续出去,他一定有一天会找到我,我还是听凯的说话去辞职先吧!
「那麽你今天在这里吃饭吗?看你的样子今天回家也没饭吃吧?」
「你真聪明,有免费晚饭吃当然好。而且我妈说今天会和老爸一起去吃饭,他们二人世界,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我笑一笑,然後想走去冰箱前看看有什麽可以拿来作今天的晚饭,想起要提醒凯不要碰她,立刻转身。
「呃!」
我一转身已经太迟了,他已经走到床边看着睡着了的流语,我立刻不语,然後用手指指着他,表情示意着「你不要乱碰她」。他只是苦笑的看着我,然後我才打开冰箱,看到里面都已经没什麽东西,这几天我都没有出门,看来我也要出外买些东西回来。
我打算变回周宇恒的形象外出买东西,因为我翘的身份只有在身为杀手的时候才会用,而且现在水深火热,如果我用翘的身份出外的话,有机会让他们的人找到我住在这里。
我跟凯说要出外买东西,所以请他在这里看着流语,同一时间我也警告他不要对流语做些什麽,回来看到的话我一定会教训他,他也再一次向着我表现出苦笑的表情。
换上白色汗衣加普通净色恤衫,下身是牛仔裤加休闲鞋,这是我平时的装扮,我也不会以这个身份穿上名贵的衣服,因为我这个身份根本不像富翁。现在我的钱都是我身为翘的身份所赚回来的,而周宇恒的身份赚的就只有平时上班得到的九千元薪金。
我整理好衣服,然後戴好鼻上的眼镜,接着看看钱包里的钱,我平时只会拿五千元外出,而所有的钱都会放在银行里,不会乱用,加上我又没有什麽人要养,就只有现在住的这个豪宅要供之外,储起来的钱也很多的。
因为我现在没有什麽造型可言,所以现在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也是很颓废的样子,但以这个身份出外,也会令人怀疑我为什麽能够住在这个豪宅里的,所以我大多数都是走後门的。
我打算去超级市场买些平时会吃的东西,然後帮家里买些存货,看来不知什麽时候才会外出,所以也打算买些东西。但在买东西的时候,我想起流语,如果她要洗澡的话,没衣服穿怎麽办?
我有点懊恼,究竟怎麽办?而且我也不知道内衣什麽的……想起这些我的头有点发热。
我不理这些了!到她起来才算吧。我很快买好东西,然後把晚饭要用的材料先拿走,接着请超级市场的人帮我把货品送到家里。
买好东西後,我回到家,看到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也没理会他,回到厨房。
因为我的手受伤的关系,所以在煮饭时也要戴上手套,虽然也有不方便,但我也已经习惯。
用了一小时,我便煮好两人份的晚饭,因为今天下午为流语煮了一锅粥,所以也不用为她再煮一餐。
今天的晚餐是牛排,自己很久没吃这些贵价食物,因为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所以吃什麽也没所谓。而且今天凯来到,我就放肆一下买些贵价食物回来吧。
我把两碟牛排从厨房拿到桌上,凯一看到双眼立刻发光。
「真是好朋友!我不客气了。」
凯一说完就立刻动手,他看来真的没有仪态,拿起刀叉,切开面前的牛排。
我也为了今天买一打啤酒,很久没这样畅饮过,今天难得凯来到要好好开心一下。
我们一直吃了两小时,一边吃牛排一边喝酒,最後凯捱不住的醉倒,他摊在沙发上,看来他今天也走不了,就让他睡在这里吧。
我也感到脑子有点昏沉,桌子上的东西明早才收拾吧。我脚步踉跄的想走去洗手间,但脚步浮浮的,身边的东西像在海底里飘浮,明明平时时的酒量不是那麽低的,喝一瓶红酒也不会醉,但今天喝了三四罐便醉熏熏。
我踉跄地走到床边,突然脚下好像踩中什麽的,我整个人向前倒下,立刻伸出手撑着床,眼下的就是流语,我忍着不向前倒下,我的头很晕,控制不到身体,然而,我看着前方那张熟睡中的脸,我觉得自己确实有很多说话想在她面前说,但没有机会。
你真的忘记我吗?还是你已经觉得我被人欺负而不反抗好像个傻瓜?我这五年来有很多说话都想跟你说,但那天你突然被捉走我便没机会跟你说,现在让我再遇上你,不知道是不是缘份?
我看着那白晢的皮肤,那光滑的脸颊,我轻吻一下她的脸颊,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接着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一下子倒在床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