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不觉来到了Sherlock口中「极为无聊,早应该废除」的圣诞节。(几年後Kathleen爆料Sherlock十一岁前坚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可是他十一岁那年的圣诞,他们躲在一旁静待圣诞老人,看到Mycroft在他们的袜子猛塞礼物後,Sherlock当场大哭,从此成为他讨厌Mycroft的原因之一。)
Kathleen伤口不深,子弹没有伤及筋骨,缝完针後便当日能出院,帮着John和Mrs.Hudson准备食物後,就被冷得蜗在壁炉前、Sherlock和John的沙发中间一动不动。
Lestrade今天休假,提早跑来221B。他看到一脸恰意的John呷着红茶、一脸烦躁的Sherlock和在他们中间蜗着的人形物体,他想到的是一对住在乡郊、养了一只猫的夫妻。妻子烦躁地批评着,丈夫习惯地喝茶无视妻子,而那只猫无视它的奴仆,蜗在壁炉前取暖。
Lestrade无视着Sherlock如机关枪扫射的挖苦及警告不要和Mycroft过份接近,接过Mrs.Hudson给他的热饮。Sherlock手舞足蹈地发表伟伦,不小心踢起已进入深层睡眠的Kathleen。Kathleen睡眼性松地坐起来,擦了擦眼睛,抬头眯眼看了Lestrade一眼,挥着手声音软软地说:「Hi,uncle-in-law.」
啥?
Sherlock掩眼遗憾对Lestrade地说:「你果真和Mycroft搞上,你拖低全大英帝国的审美观。」
Lestrade目瞪口呆地看着Sherlock,心想Mycroft只是询问他小弟的近况,还有澄清他没有女儿只有侄女一事好吗?
「而且他藉问起我的近况来跟你约会。一星期前见过我的Mycroft居然问一个月没见过我的你,居心叵测。」
什麽?
Kathleen再补一刀说:「而且他大概说起过我,还说我是他侄女。他说的是对的。说真的,当他女儿怪恶心的。」
Kathleen站起来,接过Mrs.Hudson递过来的圣诞布甸,分派着切好的布甸给众人。此时,Harry牵着她女朋友Penny走到221B门口。Penny见到眼睛发亮的Sherlock,还有窗户上的倒影,吓到松开Harry的手,跑下楼梯。
Sherlock怎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暗地为John是他的助手感到骄傲,抓起大衣蹬蹬蹬跑下楼梯。John正要跟着Sherlock,却被有点喝醉,盛怒中的Harry拦截,质问着他。
窗外传来煞车声和巨大的碰撞声。
Lestrade走到窗旁看到倒在马路上血泊之中的人,还有正蹲着的黑色身影,他找出证件,以拦阻他们会犯下的法例恐吓Harry後,和John一起奔下楼梯。
恐惧和一下子攫住了Kathleen的胸口,她安慰着Mrs.Hudson,手却不自主的颤抖着。
Kathleen想着,这是警告她再不能呆在221C里袖手旁观,她必须要被卷入那场战争之中。
--活着,真难。
「Boss…的提示是…re…lated。Chris…」
Sherlock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想起刚才倒在血泊,气若如丝的Penny说的话。
Omega,Sebastian,Related。
Chris?
Sherlock觉得自己再度掉进一团迷雾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分不清谁是敌人。
他正要拿出手机,摸到一个冰凉的小盒子,拿出来发现是一枚写上A.R.G.A.的USB。
他抬头打量着坐在对面长椅上的金发蓝眼的男人--SebastianMoran。
Sebastian低头,回避Sherlock鹰隼般的目光。
前几天Holmes家和Moran家做了一场交易,其中一项条件就是SebastianMoran要搬到220B居住。当然,他是不能被逼供或者被伤害。
──他不懂,为什麽他来自被家族所唾弃的家庭,如今为何却被家族保护着?
刚才,他房东的狗走失,他义务地走出暖烘烘的房间,走到正下着雪的大街找狗。
怎料一踏出门口,就看到有人被计程车撞飞,倒在马路上。跟随其後的黑衣男子跑到那人旁边蹲下。
虽然他不是军医,可是他毕竟懂得皮毛的急救之术。他边报警,边跑到伤者旁边,夹着电话替伤者进行急救。
「Iamadoctor.」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Sebastian抬头看到熟悉的脸孔,默默地让出位置,让John进行急救,并且复述John的说话给接线员听。
伤者彷佛用尽气力,抓紧Sherlock的大衣,让Sherlock把耳朵凑着她嘴旁。
之後,他和Sherlock、John和伤者一起被送到医院。
医生向Harry宣布Penny正式死亡後,John被气急败坏的姐姐抓着衣领数落了一顿,幸好在旁的Anthea出来解围,给Harry一记手刀,任由她倒在地上,被两名特工拉到安排的房间。
他走到Sherlock旁坐下,看着低着头SebastianMoran。
──昔日出生入死的战友,变成今日如同陌路的敌人。
Sherlock蓦地站起来,走到SebastianMoran面前。
「CaptainSebastianMoran,从你的服饰看出你在Moran家并不受宠,可是你心甘情愿被他们利用是因为你要留在伦敦,不是为了Morarity,而是为了一名女孩,也是你戴在左手尾指的戒指主人。伦敦大概是你们相识的地方。你入伍的原因不像John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男子汉,而是Morarity要求你入伍,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女孩,他怕你因为她而心软,甚至背叛他。以你的忠心你真的申请入伍,在入伍前你向这名女孩求婚,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你和她再也没有见面,所以你想藉故地重游找回她。AmIwrong?」
「Mr.Holmes,我很敬佩你优越的…观察能力。可是,再优秀的能力见多了…也不过如此。」Sebastian摸了摸戴在左手尾指,镶着一颗祖母绿宝石的戒指後站起来,掸掸身上的灰,低头对Sherlock露出一抹敷衍的微笑。他正要离开之际,被Sherlock指示的John拦阻。
「Watson,该说的会我会说,不该说的我不会说。Penny本该不用死的,Mr.Holmes。」
Sebastian把双手插在口袋,接着说:
「Mr.HolmestheJunior,boss要我对你说的是,只有一天你在,Moriarty一天都在。」
Sebastian潇洒地转身离开,他扬扬手,既像向Sherlock和John道别,又像向他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