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童鹿都相信这名目击证人,一定有人看了图像会认识她,於是把握短暂上课前的十几分钟时间,拿着图像从一年级开始每间教室开始询问同学:「有没有人看过这个女孩,或是认识她,请告诉我她是谁。」
可能是学校第二次段快到了,我发觉许多同学只会低头认真读书,根本不理会我的拜托恳求,对於校园内有学生被人推下楼这麽重大的事情,抱着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
我也不能埋怨同学们的无情,因为凤安高中虽然是私立高中,但是以高升学率挂帅,同学们头脑优秀、用功读书的实力坚强,对成绩的竞争拼斗的很厉害,除了学生之间的绯闻八卦,谁有功夫去管墬楼这些闲人事情。
我还是不死心的站在走廊上,遇到经过的同学就拿着图像询问,偶尔还是会有热心的同学会停下脚步,告诉我类似图相中的同学所在的班级,我立刻兴奋的拉着童鹿跑到那间教室找人,得到的结果是失望的,她们都不是我要找的目击证人,因为没有人承认。
童鹿看见我心中的失落感非常强烈,肩膀下垂,垂头丧气的走路方式,突然一个大手掌往我背後重重拍打了下,虽然打醒了我,却让我有快要吐血的感觉。
「加油!」童鹿笑容灿烂的鼓励我,我只能苦笑回应告诉自己不能退缩,我放弃了,邱依纯就真的要被关进少年观护所。
於是我每节下课,都利用短暂的休息时间,跑到走廊上拿着图像,拉着路的过同学询问帮忙找人。竟然有一群热心有正义感的男同学,我猜想他们或许是被我的诚意感动,集体走到我身边包围着我,微笑的鼓励喊着:「加油!别放弃!」
他们开始分散开来,帮我散发影印的图像给其他的同学传阅。
经过走廊转角才发现,那些帮助我的陌生男同学,全部都是童鹿已经升上二年级的同学。他们聚在童鹿身边,答应他的恳求,大家集体走出教室帮忙发传单找人。
这份童鹿没有说出来心意,让站在墙角的我,内心感动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怕他看见了会穿帮赶快拭去眼角的水珠,假装不知情的继续散发图像寻人。
童鹿从其他同学口中得到好消息,突然跑到我身边,告诉我校长公差外出终於回到学校,马上被王城老师拦住,两人听说又在校长室起了冲突,我们赶快往校长室跑过去探听最近消息。
口
童鹿向家长会和媒体爆料投诉,我们凤安高中校长,枉顾学生权益扣押监视器画面,所以校长办公室的查询电话铃声不断的响起。
我和童鹿赶到校长室门口,看见校长气急败坏的一手拿手帕擦汗,另一手忙着接听电话解释,一双愤怒的眼神直瞪着站在办公桌旁的王城老师,最後直接将话筒放到桌面上,疲累的往後倒坐在皮质办公椅上休息。
「家长会长、媒体记者,刚才连教育局长的秘书,都打电话过来关切我扣押住监视器的事情。我仔细的想过,除了你会这样爆料投诉,没别人会做这种肮脏事情。王老师,我到底和你有什麽过节,你要这样对待我,我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享清福,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这样恶整我,想要毁掉我的前途是吗?」校长用手掌拍着桌面大声埋怨:「我不拐弯抹角说话,我若是吃鳖了,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校长,你误会了,我并不想恶整你,也没有想要毁掉你的前途,我只是想请你给我的学生一个公平正义的对待,我要你把监视器公诸於世,还给她一个清白的名声。」王城老师态度诚恳的说。
「我老实告诉你好了,那具走廊监视器刚好镜头有问题,拍不到任何画面,这一点其实我已经向警方解释清楚。」校长突然冷静的冒出这一句,我们大家都不能相信的话。
童鹿看到王城老师一脸无话可说的表情,冲动的跑进校长室对着王城老师提醒。
「王老师,你别相信校长的谎言,哪有这麽巧合的事情,监视器刚好坏掉。」童鹿火爆的朝着王城老师怒吼着,再转向校长咆哮:「校长,请你拿出良心!」
「童鹿,注意你的态度。」校长微怒的拍拍桌面警告。
「童鹿,你还是学生,不要在校长面前闹事,邱依纯的事情我会处理,回去!」王城老师知道监视器的事情已经无法讨回公道,又担心童鹿个性冲动会惹出其他事情,用身体挡他离开,还做手势叫我走上前强力拖他离开校长室。
口
监视器确定没下落,现场神秘的目击证人到底是谁,她一定知道我在找她,却始终不肯出面让我找不到她的身影。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失望的午饭也吃不下,双手当枕头趴在桌面上休息。手机铃声响起,我看到一则陌生的简讯说有好消息,叫我马上赶到学校餐厅的福利社。我转过头想通知童鹿,他却不在座位上,只好自己在走廊上奔跑,以飞快的速度赶到餐厅福利社,东张西望找寻那个传简讯的人。
突然有一只细致柔软的手掌,从我身後摀住我的眼睛,另一只手掌从後面推着我的背往前走,我走了几步挣扎反抗的睁开眼睛一看,我已经被推到摆着一碗香味四溢的大碗公牛肉面的餐桌前面,回头一看是楼晋南、上官锐和安克海站在我身後对着我笑。
「你不吃东西,肚子不会饿吗?」楼晋南温柔的一双手掌压着我的肩膀坐下来。
「你怎麽知道我没吃东西。」我好奇的问。
「我知道你整天为了邱依纯的事情在奔波忙碌,哪有心情吃饭。」楼晋南在我身边坐下,上官锐和安克海在我对面坐下来盯着我看。
「原来你一直默默关心我的事情……」我心里感动的用手指揉着眼睛。
「我是你的小楼,关心你的事情是应该的。」楼晋南露出一脸天真的笑容。
「凌春已经向警方指控邱依纯,可是她是无辜的……」我还是难过的吃不下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你想要做的事情。」楼晋南双手将牛肉面推到我的面前笑着说,还把筷子递到我的手里。
我觉得他说话很有道理,点头同意之後拿起筷子,发现自己肚子咕噜咕噜叫不停,赶紧张大嘴巴动作粗鲁的大口吃起牛肉面。
楼晋南将一只手肘撑在桌面上拳头靠着脸颊,认真的凝视着我满足的吃东西的表情,让我不由自主的将吃面的速度缓慢下来,换比较淑女秀气的缓慢吃面动作。
楼晋南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看一眼手机萤幕,马上做出删掉图片的动作,我好奇的伸长脖子看一眼他要删什麽,吓一跳的看见韦涵这麽厉害,已经上传在走廊上偷拍,童鹿摸着我的头安慰的相片给楼晋南看,我立刻尴尬的停止吃面的动作,心里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