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说什麽实话。」现场气氛一触即发,那一年的时间,让我非常清楚,我说错一句话,学长就会把我给处理掉。
「知道就不要在那边想一些有的没的。」学长冷哼的说。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但我想要学长你亲口对我说,我是什麽。」我坚定的说,我不想要逃避现实,越早知道对我们大家都比较不是吗?隐瞒只会让鬼族趁虚而入不是吗?难道你想要和三王子一样造就千年前的错误吗?
「你到底是谁。」冰炎学长已经招唤出烽云凋戈,长枪枪头也已经抵着我的脖子,唉呀呀,怎麽又是这个画面?
「我是褚冥漾。」我从容的微笑回答,我隐约看见学长而头冒出青经,看来学长的耐心也到极限了,虽然我不认为学长杀下去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的,毕竟妖师一族应该不会轻易饶过公会的。
「你在威胁我?」冰炎家重手中的力道,但我还是没有害怕,毕竟战争我都体验过了,用二档的内伤说不定都比学长一刀抹脖子还来的痛,我有啥好担心的。
「主人,不要在脑残了。」米那斯在那边抱怨+制止。
「米那斯你在啊?」我以为你还在学长那边呢,那不也代表老头公也在?
「主人,冰炎殿下要发火了,请您适可而止。」米那斯现行抱住我,然後戒备的看着学长,虽然嘴上在那边骂我,但米那斯真的太了解我了,所以才会这样:「不过老头公的确在,主人。」
「抱歉,习惯成自然。」真是的,就像学长说的要我不脑残,就像要他不一天打我一样,明明自己暴力竟然怪罪在我身上,学长真的很过分耶。
「漾漾,你还好吗?」一个长的像老姊的男生突然冲进来,嗯?问我为什麽是长的像,而不是说是褚冥玥?因为褚冥玥那位魔女大人被老妈下了死令,不准把头发剪短,所以他不可能是短发,而眼前这个分明是短发,而且我刚刚看到他有喉结。
对了?他是谁啊?为什麽要叫我漾漾?虽然他像老姐?但也不可能这麽熟吧?
听的见我心声的冰炎学长好心的提醒我:「他是你的双胞胎弟弟,褚凌亚。」
我怎麽不知道我有弟弟?而且我们家小孩不是都是冥吗?为什麽这位是凌亚?
<I>因为我爽,原本想要乾脆一点,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叫白凌亚算了BY:作者欣涵。</I>
「主人,人家在看你。」米那斯在那边提醒我,现在不是发呆乱想的时候:「对,还有您不是还要问冰炎殿下妖师的事情,不过主人不是已经非常清楚了吗?,为什麽还要再询问冰炎殿下呢?」米那斯好奇的询问我。
「恩,我们晚点去杀变态。」我突然想到当时失去意识的时候,看见的那个该死的变态。
不过米那斯却在此时吐嘈:「主人杀不死那个鬼族贵族的,所以下次在思考这各问题吧。」
「漾漾,回神啊。」凌亚似乎对我经常恍神已经习惯到自然,只是轻声的在耳边呼唤。
「对不起。」对於自己的恍惚感到抱歉,认真的打量眼前这个比我这个弟弟更像妈生的孩子。
虽然跟我一样是黑眼黑短发,但感觉比我还要冷漠,不过抬头的时候,我可以看见他眼中的宠溺,他宠溺的对象是谁?是现在的我还是原本的我?
现在的我到底是谁?我当时的决定到底错了吗?
<I>为什麽越打我越有罪恶感(有罪恶感的欣飞过此地)</I>
第二章-褚凌亚来了
不知所措的我不知道怎麽做的时候,凌亚上前抱住了我....
好熟悉的怀抱。
我的脑海闪过了几个人的画面。
「然和姊姊他们还好吧?」我下意识的问着这句话。「毕竟他们太辛苦了。」
「漾漾,你恢复记忆了吗?」凌亚抱住我的力道加重,但我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处,明明不痛,但我的脸却传来丝丝的湿润感觉。「漾漾,你不要哭,大家都很好,所以不用担心。」
「我没有哭。」我死鸭子嘴硬的说,而凌亚非常乖而且非常给面子的给我台阶下。
「是,我们的小宝贝没有哭。」凌亚柔声哄着,就怕用错一个字,虽然他在那边哄我,但却没有放开我,还是保持抱着我的姿势。
「你们到底要抱多久。」被忽略在一旁的学长危险的眯起红眸,语气不佳的说,而凌亚乖乖的放开抱着我的手,同样面色不佳的看学长。
「凌亚....」身体下意识抓着旁边的凌亚,而且非常自然,自然到我怀疑他到底有多依赖眼前的凌亚?
看着他们正上演某个无聊而且有点乱七八糟的戏剧,辅长早就在那边将自己的东西收好,转身离开想离开,无视他们。
学长凶恶的用着她那红宝石般的眼说着两个字:「放开。」
「老头,你害漾漾昏倒这件事情我还没找你算帐,你竟然还敢在那边发狠话。」听见学长的话,凌亚在那边挑衅学长。
正当我想要去制止他们的时候,突然那窗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大声响,还伴随着连我都感觉到的震动。
依这个情形,这个声音,还有这个震动频率,不用多想,我马上就知道,这一定是学校特产之一────「教室开始散步了?」
顺带一提,另外几个名产是某个爱在学生身上绣花的变态和偷学生器官的变态最为有名,再来就是第一有名的名产一─死不了。
不对!现在应该不是想这个吧?
我把头转向完全无动於衷的凌亚,为什麽你们都没有动作,学长就算了,他是火星人之首,早就习惯了,但为什麽凌亚完全无动於衷?好像没感觉到强烈地震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外头巨大的声响停了,教室不会是累了吧?还是说有人在喊他那有长又饶舌的名字?
啪,学长非常非常的顺手往我的後脑巴去。
「褚,你欠打吗?」
对不起,我不闭脑,所以不要打我。
严重的奴性瞬间发作,我开始担忧我的生活了。
第三章-生气不生气?
嗯?学长刚刚叫我褚对不对?
可是我记得你不是在後来才叫我褚的吗?
算了,我认为我在想下去,有暴走倾向的学长就要打过来了。
虽然我前面还有一个人挡着,但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而且学长真的很爱记仇。
.........
完了,学长有用窃听法术.....
我僵硬的抬起头,看见学长脸上的表情..........
我很没种的缩到凌亚身後。
有鬼!学长你的杀气全出了,你想杀死自己的学弟对不对!
「冰炎,我知道你很不爽,但你还要带小朋友们去报到,要报仇也等报到完在报仇。」提尔辅长在一旁说着危险的话。
靠!你怂恿学长暗算我,辅长!我跟你没完!
真当我在想要怎麽反暗算辅长的时候,学长不知道怎麽遶过被母鸡....不是,是凌亚护者的我,拉着我的衣领走出保健室。
临走前,还是保持那个对我来说是恶魔的表情。
学长,拜托你不要在笑了,你的小学弟我心脏会受不了的。
「喂,你这死老头,谁准你这样抓漾漾的!」见到此状,凌亚生气的跟了上来。
呜,突然想起来,我到後来,还是没有跟辅长买药,虽然想要报复辅长,但药用暗算,要不然以後喵喵不再,被辅长抓到,天知道他会在我身上乱绣什麽。
被拖着走的期间,我整个人游神道不知道哪哩,一下是遇见安地尔时的比赛、一下是遇见莱斯利亚的那场意外,最後是那场战争。
这些零零种种的事情,让我想到了....
学长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虽然学长一直说,新生代导只有一个月,但学长却陪了我一年....
虽然学长总是动手打自己或巴自己的头,但看见那时的学长,我却觉得这样的相处反而比较好。
「安地尔....」下意识念出那个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混蛋鬼族贵族,下次见到,管他有没有记忆,我一定要用米纳斯轰爆他的头!
「你还要发呆多久,上来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学长非常俐落熟练的动作,我知道自己不能笑,不然学长一定会动手把他丢进彼岸水里面,让他直接下地狱去的。
「知道就好,还不快上来!」收歛笑容的学长对我伸出手,更正,是伸手到我後面,如同当年一样不给人权的拉着我的衣领把我丢到他身後。
我紧张的看着凌亚那个方向,发现凌亚已经站到那块黑色冲浪板上,表情还是那副从容镇定的一号表情,虽然说在一二三冲浪板使用步骤上一开始有些搞不清楚,不过最後还是有模有样的架好动作。
不会吧,老姊,你对你么弟到底实行什麽训练,为什麽凌亚可以这麽从容不迫?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感到丢脸,我竟然比不上自己的弟弟。
「呵呵....」我笑出声。
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真的很没用处,姊姊很优秀而凌亚就向姐姐一样,无论学什麽只要看一遍都可以马上上手,像是什麽都难不倒他的样子。
而他不同....
如果不是有夏碎学长以及安因在的话,说不定他早就因为一再落後的程度让老师们放弃教了吧....
正当我以为自己快哭出来的时候,学长的威胁话语也传递过来。
「你要是哭出来,我就把你从斯林身上踢下去。」
正当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学长已经自顾自的呼唤斯林:「『请给我水上奔驰速度,斯林。』」
有此可知,学长似乎已经不打算对我进行讲解了。「反正你都知道了,干麻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情。」
学长你真的很过分耶,干麻一定要窃听我的心声,难不成夏碎学长也要窃听凌亚的心声不可?
学长完全无视我的抗议,只是单单三个字,在学长如此说完之後,冲浪板突然像是突然被强力催油的摩托车不用半秒就冲了出去。「奔跑吧。」
我还没站稳整个人往後翻,一想到水底有鲨鱼又一秒往前扑,这次不是抓衣服的一角了,我整个人直接扑回去紧紧抱住学长的腰,两手死都不敢松开。
严重怀疑,学长已经开始在报复我了。
「算吧。」学长在那边轻声的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尖叫,但过去的记忆提醒,如果真的叫出来,学长一定会把他踢下去。
「知道就好,给我闭上你的脑,还有你们教室在前面。」一年级、C部。
当时还以为会死,有可能不能再回到学校,但是我是不是该庆幸一切从来了?
正当我又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学长开口说:「褚,我现在没控分心扁你,你最好闭脑,还有竟然你知道叫是名字,那就让你念,要是你念错了.....」
我这就念!不管念错被教室辗压还是被学长踢下斯林都是很惨的,所以我绝对不能念错。
「布里德‧阿卡‧巴儿达达‧西纳西诺阿那‧C‧古卡,立刻给我停下来!不然我就轰烂你。」念完瞬间,我感叹镜懂和伞懂的耐心,竟然这麽放任扇懂做这些事情。
恩....我严重怀疑自己真的已经迈入火星人的趋向。
因为我话说完,教室突然震动了两下、看起来像是鬼抽筋一样的抖了抖,然後慢慢的停止不动。
我注意到好像有一道视线,跟着视线看过去,我看见教室的最後面角落坐着一个女孩子,打从我们一进到教室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瞪着我们看、喔,错了,她好像是盯着学长看。
凤凰族的分支,米可雅。
再经过一番波折,听完喵喵说完老师交待的事情之後,我开始和凌亚一起填写学生资料。
种族?我要写什麽?人类?妖师?我战战兢兢的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瞄了一眼凌亚,他写是人类,所以我在上面空格写下了人类这两个字。
听见我的心声,学长原本想说什麽,最後却闭上嘴,什麽也不说。
看见他的行为,我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生气?他怎麽可能生学长的气。
虽然不敢生气,但失望还是有。
第四章-初见鬼族
「凌亚……」我一到家,我就立刻躺在床上装死。
「怎麽了?漾漾?」据说跟我同房的凌亚在旁边的床上拿着学生手册认真的读着,然後听见我的问话反问。
「可不可以不要跟姊姊他们说我有记忆的事情,有些事情不能让他们知道,好吗?」我撑起身体,认真的看着凌亚,而凌亚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认真,放下了学生手册看着我,眼中闪过了不赞同和担忧的眼神。
「拜托……」我非常诚恳认真的拜托,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认为这招一定有效。
也许真的是我的表情和语气发会作用,凌亚叹口气然後点头答应,但还是反问我,「漾漾,你不能太勉强自己,不然我一定会跟大姊和然表哥说。」
「恩。」我微笑的点点头,然後扑道凌亚身边大喊,「果然是凌亚对我最好。」凌亚叹口气的拍拍我的头。
在新生训练之後又过了两天,我的日常衰人生活竟然过的异常平静,但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且未了这一两天的准备,我硬着头皮去画那些咒符,奇蹟似的,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也许是在画以前的所施展的言灵发挥功效了。
「漾漾,去帮我买包盐。」正在厨房整理午餐的餐盘的老妈突然喊了我一声。
「没了吗?」我很快的放下手中的笔,从楼上房间跑下来,看见老妈一边擦着手一边掏出一张五百元大钞给我。
「晚餐可能不够啦,你去买个几包回来放,看你要不要吃冰顺便帮你姐买。」交代了一下之後,老妈又钻进厨房开始准备她的东西。
「啊,对了漾漾。」本来拿了一包面粉不知道要干嘛的老妈突然喊住走到玄关的我,「你前几天脏衣服里面有一只手机没拿起来,是谁的啊?」她的手上挂着学长的那只鬼娃牌手机晃来晃去。
三步并两步的冲过去,我连忙把手机拿回来,「没有啦,学校学长的,前几天他借我打电话时候忘记还他。」这是谎话,那学长原本是要用来给我当保护的工具。
老妈的脸很疑惑,「谁那麽粗线条忘记把手机拿回去。」不过她好像没有追问的意思,把手机还我之後就回厨房继续她的大工程了。
「哈哈哈......」我乾笑,完全忘记有手机这回事了,「对了,姐和凌亚?」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那个女魔王。
「凌亚出门前说你姐跟同学去看电影了,然後凌亚说要去找别人。」厨房里抛来这麽一句话。
「喔。」穿上布鞋之後,我猛地拉开门,门外站了一个人,不是我们家任何一个人。
「鬼族……」我一眼就认出,是〝曾经〞的〝一年前〞,那个追着我跑,最後被鬼娃吞掉的鬼族。
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利落简短的黑发,却还是让我毛骨悚然的灰白色眸子,冷的像冰块一样恐怖;就连他身上穿的全白衣裤看起来都有点像是人往生之後在穿的东西那种感觉。
那个人连笑都不笑,给人的感觉就是像没生命的娃娃一样。
我起鸡皮疙瘩了,但我忍住了甩门的冲动,不能让妈出来,这样太危险了。
「你就是褚冥漾吗。」像是冷冻库里面拿出来的声音就在我脑後飘来,冻得我头皮发麻,然後拉开门就往外冲,果不其然的那个鬼魂也跟着我跑出来,一定要让妈远离危险。
我努力的跑死命的跑不要命的往前跑,转了弯到了大排水沟桥上,迎面走来的是那个考上工科的幸运同学──卫禹。
「冥漾!」他看见我朝着他跑过去,很高兴的举高手对我挥。
「卫禹抱歉,我现在没控……」就在我打算一直线往他身边冲过,同时大喊完的时候,幸运同学突然一把抓住我,「跑过头了,你是不是又被狗还是什麽东西追?要不要帮你赶?」他很好心的问被拦截下来喘吁吁的我。
「我、我被人追!」我瞪大眼,那个鬼族在同学旁边停下来,等等其他人看不见鬼族!
「人?」
「卫禹!快走」我大叫出声,想要推开他。
「什麽?」同学还是抓着我的手,顺着我的视线转头,一脸极度疑惑,然後又慢慢的转头回来看我,「冥漾,你是怎麽了?我旁边没人啊?」百分之百不能理解的语气。
「老头公展开结界保护卫禹,米纳斯如果必要就用二档。」
『主人不找冰炎殿下吗?』米纳斯好奇的问。
我听见卫禹的声音好远好远,像是隔了一层膜,确定他安全後转头对这那张面孔已经贴在我的眼前的鬼族冷笑。
我看见黑发下的灰白色眸子死沉沉的对上我的眼睛,他的瞳孔就在我的眼前不断放大。
「冥漾?」卫禹的声音又飘来,相隔十万八千里的远。
别叫!我现在不能分心!我想这样对同学吼,可是我没有那个心力去发不出声音来。
「找到了。」贴在我脸前的嘴巴张张合合,吐的都是冰冷的空气,而且臭死了!该死的死鬼族是多久没刷牙!
『找到你了……妖师的後代……』
「关你屁事!给我去死吧!」扣下板机,已经预备好的子弹射了出去,水蓝色的光芒乍现,下一秒我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不该同时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人。
第五章-言灵诱导
「凌亚?你怎麽会在这里?」我错愕的看着出现在我面前的双胞胎兄弟,同时非常疑惑为什麽他会出现在这里。
「漾漾,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要是受伤了怎麽办?」凌亚劈头第一句话却不是解释而是充满感情的关心。
「凌亚……」对上凌亚充满关心的眼神,让我觉得很心虚,一时间找不到话解释的话。
「漾漾,这边……」凌亚突然上前抓住我的手,把我拖到其他地方去。
「怎麽了凌亚?」我被半拖半拉的带着走,有点不舒服的问着凌亚。
「嘘。」停在那座非常熟悉公园前的凌亚轻轻的把手放在我的嘴前,要我先安静,然後压低声音的说,「漾漾,那些东西跟来了。」
那个味道!一闻到那个腐臭味,我立刻就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了,是比申的鬼族们来了。
一大群十来个灰白眼睛的鬼族从公共厕所方向冒出来,有男有女,嘴巴裂到耳根还不断冒血,每次看见就只能说,真的超级恶心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麽适应这种东西的。
「漾漾,你现在能对付几个?」凌亚非常认真的问着我。
好熟悉的问题……我突然感觉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完全没有思考的回答凌亚的问题,「『全部。』」
「你希望他们怎麽样?」凌亚听见我的回答,非常开心的问着下一个问题。
「『消失。』」我不知道自己再说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但我却回答了这两个字。
「在什麽时候?」
「『下一秒。』」
如同我的言,下一秒,原本把我们包围起来的鬼族们消失不见了,而我瞬间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凌亚……」
「漾漾,你真的好棒!」凌亚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用力的抱住了我说,「我原本还在担心要是漾漾的实力不够,我们就得像公会求救了,但是漾漾的言灵用的真的很棒呢。」凌亚笑着给我一个大大的赞美,我知道如果我刚刚真的什麽都不做,学长会来……
不知道为什麽,我像是故意般的把任何有可能引来学长的机会给打断,就好像我不希望学长出现一样。
「漾漾,你的身体状况怎麽样?」凌亚後知後觉的问着我,我不懂他的意思,「你的脸色好糟糕,我先送你回家要不要?」从凌亚的语气,我知道他慌了,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感觉好累,但是我还是硬是想扯出一个微笑安慰凌亚。
「妈说,要买盐,凌亚可以陪我去买吗?」我开口说着刚刚妈交代的事情。
而我看见凌亚笑了,他笑着说,「漾漾先休息一下,我们等等一起去……」
「恩。」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席卷过来,我来不及挣扎就这样昏过去了,昏过去以前我听见凌亚在那边叫我的名字,但凌亚後来说什麽我都没有听见了。
我生病了。
这是从昏迷醒来後,妈和姐给我的知讯,也不知道凌亚跟妈和姐说什麽,只知道妈没有因为我没有买盐的事情而生气,而姊姊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疑惑又像是关心的眼神。
「漾漾,我问你个问题。」姐站在床前,非常认真的看着我。
「什麽事情?」我有点紧张的回答。
「凌亚说你被狗追,然後不小心掉进水里,所以才会弄得那麽狼狈,所以才会发烧,但是……」姐非常严肃的看着我,「我觉得凌亚在说谎,漾漾,那天你们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了。」
多麽单枪直入,劈的我有口无语,无法回答她。
第六章-隐瞒
「只是一些事情而已……」我刻意避开比较危险的答覆,但我还是很担心会不会漏泄,毕竟姊姊太过聪明了。
「漾漾……」听见我的回答,姊姊难得露出伤心的表情,但却很快又恢复正常,如果不是经过学长的训练,说不定我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那些事情。
「姊……」我想说点什麽,但姊姊立刻换上了以往高傲一世的表情看着我。
「你那什麽笨表情!我只是担忧妈太担心你而生病而已!」熟知姊个性的我,当然明白他在那边位自己找藉口,他想问同时担忧自己的事情被发现,「漾漾,我问你,你有想休学的打算吗?」
「不,没有。」休学?我可不想要被学校诅咒耶。
「你最好不会有,学费少是少,不过还是要钱,你最好别做浪费钱的事情。」冥玥眯起眼睛盯着我,冷哼了哼。
「恩……」我点点头的回答,姊姊看见我充满疲惫的脸色,担忧的说。
「漾漾,好好照顾自己,现在的我没办法近距离照顾你。」
「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点点头发现自己真的有点疲累的慢慢闭上眼睛,而姊姊慢慢的把我扶回床上,让我好好休息。
褚冥玥视角:
「漾漾,我希望我可以不要隐瞒你……」看着疲惫的弟弟,轻摸着他的脸,但我也希望你不要隐瞒我……
「冥玥?你怎麽了吗?」辛西亚问着发呆的我,似乎很紧张的样子,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苦笑的摇头没有回覆答案。
「冥玥,你确定你没有事情?」辛西亚还是紧张的问着我,也许是因为身为恶鬼巡司的她难得发呆吧。
「我只是有点担心漾漾那孩子……」我叹气的说着自己担忧的事情。
「漾漾那孩子?」辛西亚对於我的问题感到吃惊,然後随即想到才回答,「对了,漾漾在读高中了呢,听说是那所着名的学院,老实说我也有点担心漾漾会不会被欺负,毕竟我听边学生很高傲,而且漾漾的身分又有点危险……」
「听说那边的三位请他的徒弟带他,而且还有凌亚在没错,但我还是很担心……」我对於那边学生并不担心,但是担心其他人会伤害他。
「是因为最鬼族异动的那件事让你担忧吗?冥玥。」辛西亚想到最近所看到的报告,最近比申他们的动向越来说活跃,感觉像有什麽企图,让他们有点担心。
「我认为他们好像找到我弟他们了,所以我变的更担心……」而且那群人拿给自己看的任务,让他知道凌亚和漾漾一定有事情瞒自己,因为他们在报告上说,褚家兄弟在人间的某座公园驱赶了鬼族,可是又因为不知道是谁,而无法给於奖金支付。
「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是凌亚驱逐鬼族的也说不定阿,那孩子很强的,所以你不用担心的。」辛西亚还是很努力的为我打气,但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麽的简单。
「漾漾,求你不要骗我……」我只能重复着这句话,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不能强求也不能放弃的希望,他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平安的生活。
「我相信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辛西亚只能重复同样的话安慰我,因为我们都知道事情没有这麽的简单的。
第七章-同学们
在假日的最後一天,我收到了来自学校的制服,穿上久违已久的制服,我突然有种感动的冲动,
「漾漾,今天就要开学了……」一旁的凌亚一脸古怪表情看着我,兴奋感动的我有点不知道怎麽面对他的表情,莫名的很心虚。
「你们两个还不快点下来……」妈的话打断我们俩,而我藉机躲避凌亚的表情和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麽,我潜意识对着个眼神很没有法子。
「凌亚,我们走吧。」我牵着凌亚的手带着他往楼下走去。
已经早来我一步的学长悠悠哉哉的拿着一个便当盒坐在火车站的等後台,看见凌亚的时候丢了必包东西给凌亚。
那个是!!我看见那包东西第一个反应是,「喔?你知道那个是什麽?」学长的态度有点诡异,但却没有多惊讶。
「呃……」又忘记学长会窃听了……
「我可没兴趣偷听你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学长非常鄙视的说,而我的心情却让我很哭笑不得。
「漾漾,火车来了。」凌亚拉着我,往火车的方向跳去。
我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手表,然後抬头,学校正门口的校馆上一定都会有大钟想核对一下学校时间跟人类的正常时间,此时的我却忘记了某个很危险的东西。
「别抬头!」学长的警告晚了,就在我抬头的那瞬间,我看见那个很喜欢给别人看的大钟掉下来了……
「哇啊!!」
生死一瞬间的感觉,让我的脚软了,「别在那里发呆!快跑!」学长一巴从我後脑呼下去,发出警告声音。
数字会乱扭的自恋锺左右摇摆着,我看见它正慢慢的、一点一滴从被它插出来地坑往上爬动,然後我的寒毛也跟着竖起来,不用怀疑依照我的经验,这个钟等等会爬起来……
「漾漾!快跑!」凌亚在旁边叫喊,拉着坐在地上的我。
「褚!跑回来!」还站在原地的学长对坐在地上的我喊,而我奴性发作,毫不犹豫的站起发软的腿往学长的方向跑去。
『与我签订契约的物,让破坏者见识你的型。』原来学长是要使用幻武去威胁那个时钟喔,真糟糕,我竟然忘了使用米纳斯,不知道米纳斯会不会生气。
「主人,您的老毛病又犯了。」我隐约可以想像米纳斯在那边头痛的表情,而米纳斯毫不犹豫的吐嘈我,「主人,你在这样我真的很难做事耶。」就在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拉着凌亚冲回去,擦过学长身边同时,我听见时钟猛然停下来的声音,嘎的一声很锐利。
抱歉啦,习惯太久了,即使学长在我还是习惯在那边脑残,「知道就不要在那边脑残!」学长拿着烽云凋戈在那边看着我,我有点怕学长拿那个桶我,然後送我去见提尔辅长,「你给我闭脑!」学长没什麽形象的破口大骂。
「还不回去你的地点!」转身用枪顶着钟的学长发出低吼,我很明显的看见时钟颤抖了两下,又左右晃动,看起来有点舍不得回去那种样子,「不然我就劈了你!」这是学长最後警告。
事实证明,锺也会看人脸色,它不用一秒卷起来松开就往高处弹去,很乖很乖的镶回自己的框里面,我好像可以看见钟面上挂满了黑线,眼尖的我看见有个黑色的东西掉在地上,我弯身把那个东西拣起来,是个『6』的数字,好像是锺掉下来的,还不断在扭动,感觉很像抓到虫。
「那个钟对你有好感。」把枪收起来之後学长抛了这句话给我,「不过那个东西你倒是可以收起来,说不定以後还会派上用处。」
我宁可不要用上,我默默的想。
「为什麽?」学长对我的想法充满疑惑和好奇。
「没事,要上课了不是吗?」我扯开话题,然後默默的把它收近一个盒子里面,那是我昨天晚上准备的,为了用来区分有危险和没危险的。
「基本上,教室在早上还没上课的时候都会在原地。」学长带着我们在巨大广阔的校园穿过几个楼之後,走到了一栋白色大楼,上面也是有我看不懂的文字写了一些东西,然後楼的四周同样有巨大精灵像伫立着,像是保护着校区。
他引领我走上四楼,因为时间还蛮早的,所以走廊上静悄悄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等到学生都进教室之後,校门关起,这些教室才会看心情出去散步。」学长走了一段距离之後,在一扇门前停下来。
「这个就是你们班级的主教室。」拉开教室门那一瞬间,我好像听到很细小的奇怪声音。
没多久,学长交代完事情後,就非常乾脆说他要回教室,而我只是点点头没有回答,怕心情泄漏出去……
「对了,这个给你。」学长丢了一些东西给我後就直接离开教室了。
「漾漾?那个是?」凌亚问着我,而我摊开其中一张纸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课表,一张已经被完整排好的课表,连星期几跟堂数都已经整理好了,上面还附注哪些课可以让一年级选哪些不行,端正的中文字体全部都是写给我看的。
「呵呵……」我笑出声,学长即使你没有记忆,你还是知道我看不懂虫……
「早安!」活力的声音随着门被唰一声拉开,我看见喵喵站在门外,「漾漾、凌亚,你们早安。」她仍是甜甜的可爱笑容,身上穿了女生的白底红色领结制服,搭着的苏格兰花纹短短百折裙看起来就是整个都活泼。
「早安喵喵。」我先主动的开口,而凌亚则是慢我一步的说。
「米可雅早安。」
「你们在做什麽?」喵喵好奇的问着我们两个。
「这个……」把学长的课表递出去,我知道喵喵非常仰慕学长,所以知道学长的课表应该会很开心,「这是学长的选课表。」
「学长的选课表!!」喵喵看着上面整整齐齐的字列还有听见我所说的话,眼睛整个发亮起来,「借喵喵看!」喵喵伸手去拿,而我递给喵喵看清楚,「漾漾想要一起上吗?」
「恩,为了安全。」我苦笑的说,就算熟悉那些生活,我还是没有把握可以不去见辅长。
就在我们三个在那边聊一些有的没得时候,教室门又传来唰的一声,进来一个四眼田鸡。
「早。」四眼田鸡……呃,不对,是千冬岁先开口向一旁的喵喵打招呼。
「千冬岁早。」高兴的对千冬岁招手,然後把我给丢出去,「这个是漾漾跟凌亚,那天没有来报到的两个新同学。」
在自己的座位放下书包後,千冬岁慢慢走过来然後站在我们旁边开始上下打量凌亚,「他的代导人是黑袍的那个新生?」
「不对喔,千冬岁,漾漾才是冰炎学长的待导学弟。」喵喵在一旁纠正千冬岁。
听建喵喵的话,厚重的眼镜後面露出有点讶异的神色,「我还以为应该是很厉害的家夥,看起来也不怎样嘛。」很抱歉喔,我本来就看起来不怎样。
「同学你好,我是褚冥漾,他是我弟弟褚凌亚,请多多指教。」为了不打坏自己在班上的人缘,我还是先打了招呼示好,当然还是有些事情没有说就是了,「我和我弟弟是第一次进到学校的人,之前完全没有到过守世界,可能以後还很多地方要麻烦你们了。」
第八章-莱恩
「漾漾和凌亚他们是完全的新人,入学时候才知道我们的事情。」喵喵在旁边帮我附注,「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大家能一起上就一起上好不好?千冬岁?」
老实说我认为喵喵自己想要跟大家一起上课的意愿才是最高的,而千冬岁非常明白喵喵的个性,所以点头说,「我会记得跟莱恩说的。」
「对了,莱恩他是几点的车?」喵喵问着一旁的千冬岁,老实说我原本以为莱恩是〝又〞隐形了,所以才没有注意到的说……
「莱恩今天有工作会晚点到。」回答给喵喵之後,千冬岁又转回我这边,这次他的兴趣明显提高了一点,「你好,我叫千冬岁,雪野千冬岁。」
「你好……呃……千冬岁。」老实说我有点担忧如果喊名字会不会显的太奇怪,所以我说话有点断断续续的。
「你直接叫我千冬岁就好了。」千冬岁看出我脸色怪一所以非常乾脆的说。
「别担心,学校所有的基础课程都是从头教起,如果你有那个潜质可以被学校挑上,你就一定可以学会这些东西。」千冬岁这样告诉我,语气有点平板不过大致上还算是很温和,大概是不错相处的人,「等等你会见到莱恩,莱恩是从国小才开始入读学校,在之前他也跟你一样什麽都不懂,不过现在他算是新生中最会使用幻武兵器的人,还有很多高年级或是老师会请教他关於这方面的问题。」
「……」是吗?我不是很确定的想,真的是因为那个潜质而被挑选的吗?而是只是为了方便观察我而挑上我的呢?
「漾漾……」一旁沉默许久的凌亚拉着我的手,透过手的温度告诉我,他在我的身边陪着我。
「谢谢你。」我不知道自己再向谁道谢,也许是凌亚、也许是千东岁吧。
後来喵喵因为千冬岁的话而追着千冬岁打他,就在两人打闹的时候,不晓得为什麽我突然感觉到背後很冷,冷到像有冰块往我後脑砸过来那种感觉。
有杀气!体能和反应永远比我快的凌亚立刻抓着我往旁边拉,然後,我看见了一只手,正确来讲不是人类的手,是一只不知道什麽野兽的爪,而且几乎快要比我脑袋大的那种恐怖。
「哇啊!!」听到我的叫声,本来打闹的喵喵跟千冬岁同时停下,「漾漾!」
是那只五色鸡!回过头,我看见那只兽爪的主人,那个可以把学生制服穿成不良少年那种样子的死五色鸡。
死台客鸡!你要吵架就去一旁吵,把你的手给我收回去!我很没种的在心理呐喊,因为刚刚即使凌亚动作再快,我还是被这只五色台客鸡给抓住了。
「对於先动手者,我有完全理由可以回报。」左右都看他不顺眼的千冬岁显然是在挑衅人,他并没有外表眼镜仔那麽乖巧沉稳,我现在有点想往教室外逃。
「要打就来啊!」说完他毫不犹豫的把我丢开,而凌亚才有机会救我下来。
「谁怕你。」
这一辈子,我觉得我现在最大胆,「不要打!」我冲进那两个随时都会干起架的人中间,用力闭上眼睛。
你们打起来如果教室不爽把我们抓出去压怎麽办!我宁愿被两个人轰死去复活也不想被教室压烂复活!眼镜仔跟五色鸡看见我冲进来明显一愣,两个人都没有动作。
而没注意到我行动的凌亚则是走过来凶我,「漾漾!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
呃……我忘了多想……我不知道要说什麽,只好道歉的说,「对不起……」
「我认为漾漾不需要道歉,」悠悠的声音从另外一边飘来,「该道歉的是你们两个,就连一个不懂术法的人都知道教室不能打架,你们如果要打就出去外面打吧,顶多被护卫当作入侵者处理掉。」
我第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谁了,是欧萝妲班长,比导师还有威严的班长大人,「如果你们要继续打,身为班长的我应该也不能坐视不管。」
「欧萝妲,早安。」无视打斗的喵喵对那班长打了招呼,五色鸡头重重哼了一声,乖乖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我想他应该在某方面上很惧畏这个班长,所以才连个屁都不敢放。
「早安,喵喵、千冬岁,还有漾漾跟凌亚。」欧萝妲弯起他那招牌的漂亮而优雅的笑容,「漾漾你跟凌亚那天没来应该还不晓得,我是C部的班长,欧萝妲‧苏凯文,若是你在班上发生问题了,就来找我吧。」
「好的。」
「恩。」我和凌亚很有默契的回答,然後在我的手机被抢走,其他同学进到教室後,教室便的很安静了。
唰的一声门被拉开,然後走进来一个人。
「各位同学大家早。」看起来是那个爱迟到又爱当赌徒的黑袍老师,而我前面的同学连忙转回去,然後四周原本在各做各事的人都纷纷抬起头。
「相信大家第一天都看过我了,我就是你们到毕业为止都会见到的班导师,以後每天早上早自习我们都会见面,一些直升有不良纪录的同学最好注意一点,老师我也会很注意你们;要搞怪就给我到学校外面搞,打到死也不会有人理你,禁止在班上、校园打架浪费医疗班资源!」说话很有气魄的班导师开学第一天就撂下如此的狠话,「别想找老师挑战,你们都应该知道老师不是可以挑战的对象,不过等你们都有黑袍资格还是毕业长毛之後,老师很欢迎你们随时回来盖我布袋报仇。」
「呵呵……」我轻笑出声,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是真的就是忍不住了。
「没有问题的话就这样。」班导无视我的笑声拍了拍手,很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面,「附带一提,你们老师我还兼任异种学,有选到的人就算你们好狗运,没选到的人就给我多注意,老师的课居然敢不选,皮给我绷紧一点!」
上午九点左右,因为刚开学第一天不用上课,到中午十二点就可以各自回家了,所以这段时间是开放给学生们到各自的专业教室去看看的自由活动时间,对这地方很熟的喵喵与千冬岁拖着我两转了几个回廊之後,我们进到学生餐厅里面。
至於凌亚则是被一通电话给叫出去了,他说他下午就会回来,所以要我在学校等他。
「莱恩是个怪人。」喵喵再坐下後趁着千冬岁去拿东西的时候,喵喵这样告诉我,「有时候不跟他说话他就很像会飘鬼火也不太搭理你,不过他如果看你顺眼的话,就会变得很多话,不过他也蛮好相处的,所以漾漾你不用太担心。」
「喵喵,过来帮我拿一下。」谈了许久之後,远远的千冬岁发出叫喊声,然後喵喵响应好之後就立即离开了座位蹦过去。
供给食物的餐厨台离这边有点距离,如果是我的话可能又要开始跑百米,不过喵喵却一眨眼就已经出现在千冬岁旁边了,「实力的差距阿……」我在那边感叹自己技不如人,我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拿个山一样高的食物走回来,就在这时,传来有人在那边喊。
「吐出来,不然别怪我出手。」一个流浪汉不晓得什麽时候站在我身後,语气阴森森的这样对着人鱼雕刻说,是莱恩呢,今天应该可以遇到很多人吧。
莱恩转头看我,对我说,「看你的牌子你是C部的学生?」
「你好……」我有点担忧的回答,莱恩在工作阿,难怪是实体化的。
「没想到一下子就遇到班上的人,刚刚我去教室没半个家夥。正好,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等等!莱恩,我还要吃午餐!我不要跟你去驱鬼!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莱恩实的情形已经来不离了,他不分由说的就一把拖住我的领子往另外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