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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球,青峰一个灌篮──「进球!」帝光中学以172:43压倒性的胜利赢过另一队。
「哲,太好了我们又赢了。」看到计分板上的分数,青峰走向黑子,打算跟他击拳。「恩……哲、你怎麽了?」才刚走近,青峰便发觉黑子的状况有点不太对劲,走路一摇一摆的,站都站不稳……
「青峰君,我没……事……」黑子刚说完,就向前一倾,被青峰给接住。
「哲──!」
在医生那边听了拢长的病情说明後,青峰脸色有些沉重的步回黑子所在的病房,要怎麽跟哲解释才好呢……?
拉了张铁椅子到病床旁,青峰坐了下来,盯着黑子的睡脸,心中五味杂陈,哲……
就在青峰凝视许久後,黑子睡的不安稳的翻过身子,看他微皱着眉的样子,青峰想安抚他,但又怕吵醒他,於是他收回手,继续在一旁凝视着黑子……
等到黑子醒来时,已经是晚间八点了,望着眼前一片白的景象,黑子又打探了下四周,「这里是……哪里啊……?」
「哲、你醒了啊,我刚刚去买粥,要给你吃的。」青峰将手中那装有粥的袋子提起来给黑子看。「你现在是在医院里。」
把黑子所躺的病床给伸起,青峰把医院里能自由移动的桌子拉了过来,将粥的盖子好让它散热。
在医院……?
「青峰君……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即使身子虚弱,黑子依旧是有礼貌的向青峰道。
「不用道谢啦!对了……」说到这里,青峰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嗯?」看到青峰突然不语,黑子感到不解的问。
「你、你还记得比赛完的时候……突然昏倒了吗?」纠结了好久,青峰才又再度开口。
「记得阿,怎麽了吗?」在那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黑子露出了一丝笑容。
看到黑子那一副不知道怎麽了的表情,青峰又再度停口…
「哲,其实……你的脚已经……」越是想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青峰的脸上就越露出担忧、以及无奈的表情,他的表情早已透露了一切。
「啊……我知道,已经,再也没办法打篮球了,对吧?」黑子依旧微笑对着青峰说道。「我不再是青峰君的影子了。」以後,再也不是了……
「为什麽你还笑着出来!」看到黑子脸上一副不在乎,还能微笑的样子,青峰肚里突然升起一到怒火,「我永远都是你的光,而你,也永远是我的影子!」说到这里,泪水很莫名的从青峰脸上滑落……
欸?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液体自眼框中流出,青峰伸手抹了一下,是……是泪水……?
为、为什麽……会有……泪水……?
……都是哲啦!都那样了,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我不认识这样的青峰君,青峰君在我的心中,总是最有活力……,我心中的那个青峰君去哪里了?」一直紧抓着被单,似乎想抑制住心中那份无法再打球悲伤,可,黑子一讲完这句的时候,也忍不住哭了。
泪水,止不住。
只能任由它一直流,无止境的一直流下……
抹乾了泪水,「哲,你真是个笨蛋,再也没办法打篮球,也没关系吗?」
「……我……」黑子低下头来沉默不语。
──我还想继续当你的影子啊!
──我想再和你一起打球!
──可是……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医生也说了,我不能再打球了,不是吗?
既然这样,没关系了,真的没关系。
虽然不能再继续当你的影子,但我至少「曾经」当过你的影子,这样……就够了吧?
「青峰君,你也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嘛,这样就够了……」黑子侧过身,将身子缩入棉被中,後头又补了一句:「真的。」
「……『曾经』当过你的影子,这样就够了。」
「什麽曾经?我要你现在、未来……都是我的影子,永远。」
……,「都不能再打球了,说这些有什麽用……」黑子躲在被子里,心中却无法不这麽想。
「哲,如果还有机会呢?如果你的脚有办法好呢?」看到他一直沉默,青峰续道。「医生说你的脚有14%的机率能好…虽然很小,但……只要你想……一定可以的,到时候……」
「你就能继续当我的影子了,光和影是不能分开的,不是吗?」
什麽……?真的……有办法好?
「哲,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知道吗?」知道他现在什麽话都不想听,青峰只好这样道,在他背後露出了个笑容。「等你脚好了之後,我们又可以在篮球场尽情的打篮球了……。」
──这次,光和影不会再分开了。绝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