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渊终於觉得应该可以了,以饿狼扑龙之势迅猛铲除眼前阻碍,准备将压在自己身下那未着一丝衣褛的人吃乾抹净时,一看见烛龙满脸潮红地咬着下唇、眸底一片水光氤氲的脆弱模样,他瞬间心都软了,这、这要是不小心碰碎了该怎麽办?
只是心软了,下面那孽根却还直挺挺地等着捣敌营夺将帅,渊只得放缓动作,开始软泡硬磨地缠着烛龙,一个黏乎劲地将对方搂抱在怀里就又吻又舔的,底下坚挺的欲望却硬埋进紧拢的修长双腿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过湿润的穴口,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唔……」渊此时的吻以轻柔缠绵的成份居多,烛龙却忍不住轻吟出声,身子早被那粗长炙烫的柱体蹭得浑身轻颤不已,腰也软得没力气挣扎,甚至连刚被开拓过的地方都异常敏感,丝毫禁不起青年这样似有若无的摩蹭。
当双腿在不自觉中被渊拉开以契合的姿态贴着对方精实腰身时,随之抵上穴口的某物反而更令烛龙全神戒备,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那亢奋之物前端饱满滑润的触感,时不时推进一点、又退出,就在烛龙绷紧神经摒息以待时,渊却冷不防含住他的耳垂一吮,烛龙吓了一跳,等他意识到,对方已经将勃发的前端埋进自己体内。
「会疼吗?」渊挺了挺腰,让自己的欲望以小幅度在窄穴内来回律动,一边小心留意着烛龙的脸色,深怕刚才这一冒险之举会让自己被踹下床。
然而烛龙却像愣住了一般,迟迟未回神给他反应,让渊得以抱着他又继续悄悄将坚挺往深处缓送而入,虽然小穴吞得辛苦,但幸亏渊先前的扩张润滑做得十分充分,过程还算顺利,可当渊正沉迷於被温暖紧致的甬道包裹住的感受时,背上就蓦然一疼。
「你…你慢些……」烛龙的声音彷佛小猫呜咽般低微传来,渊只能从随即熨着自己颈肩的热度得知对方的脸烫得几乎能煎蛋了,就连紧张到在他背部挠出抓痕的修长指尖都显得无比令人怜爱。
「好,我慢点。」渊目光一暖,柔声答应,一边在他耳畔安抚似的吻了吻,这才以更加小心翼翼的速度将自身的性器顶到最深处,只是尽管如此,整根没入後强烈的撑满感依然让烛龙不禁呼吸一滞,紧抓着渊抑声低喘着。
疼,对於第一次经历性事的烛龙来说是难免的,但在伴侣足够温柔耐心的情况下,那种被进入时所引发的钝痛就显得不那麽难以忍受,何况对此时的烛龙而言,在感官早已被羞臊的情绪占据後,疼就完全不足为道。
渊等烛龙稍微缓过一口气,火热的手随即与对方再度抬头的欲望亲密接触,爱抚般的揉摸了一会,便五指缠绕上下套弄起来,惹得烛龙刚平复些的呼吸又瞬间乱了。
深埋体内的炙烫肉柱尝试似的开始抽动时,烛龙立刻忍不住浑身紧绷,也不管他这样一紧张、小穴就跟着一缩,该把对方夹得多想『断根求生』,也亏得渊挺耐痛,硬是在这样寸步难行的环境里继续艰难抽插,退出一些後又往更深处顶入,来来回回无数次,让湿热狭窄的甬道不得不逐渐习惯接纳他的动作,完全任他驰骋。
随着律动的频率加快,坚挺粗长的柱体契合地贴着柔嫩红肿的内壁剧烈摩擦,难以言喻的快感同时在两人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对方一个似有若无的轻挪触摸,便能激起另一人的颤栗渴望,当彼此灼热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谁,岁月也彷佛就此停驻。
「…唔…渊……」烛龙情不自禁地仰起优美白净的颈子叫唤着对方的名字,混沌的脑海中只剩体内不断被猛烈侵占撞击的感受,累积的迫切欲望一步步逼着他迈向临界点,最终在渊冷不防吮吻他喉结的瞬间喷薄而出,强烈的快感如浪潮般冲刷着他的理智。
然而不久前还温柔答应要慢些的某人却丝毫没有让他歇口气的意思,一手抬着大腿、另一手环抱住他的腰就持续努力耕耘着,那种真切美妙的结合感让初识情欲的青年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得无法自抑。
「龙龙…」身心无比满足的渊当下便俯身想寻找对方的唇瓣。
「哈啊…呜……停、停了……」两人温热的唇刚一轻触,眼角泛红的烛龙却警觉地立刻想推开对方,刚释放过的身体无疑是最敏感的时候,可从彼此紧密结合处不停传来的肉体碰撞声早已注定他暂时无法喘息,要是再让渊吻上来,他们今晚还有休战的可能性吗?
被烛龙拒吻,渊不禁露出满脸可惜的表情,不得不说,即使床上的烛龙羞怯得惹人疼爱,没半分平日里的冷面威严,但渊骨子里对他言听计从的本能依旧不变,至少,什麽时候能耍无赖,什麽时候不能,渊全是依对方的底线在哪而判断的。
「等我一会?」渊不死心地低声劝诱着,在烛龙迟疑的当下就随即把握机会让对方翻了个身,从背後揽住柔韧的腰身贴近自己,开始最後的冲刺。
「…!你混…唔嗯……」蛋字还没骂出口,因为这姿势而被迫撅起臀部的烛龙,下一刻就被插得更深的柱体顶得只剩呻吟,手中无意识地抓乱一床被单。
听出烛龙尾音上扬飘忽的情动颤抖,渊便安心了,低头沿着眼前勾勒出诱人曲线的背脊无一遗漏地吻掠着,同时不忘再安抚下对方释放过两次的欲望───即使那湿漉滑嫩的触感总是让他越摸、自己的下身也跟着越发兴奋坚挺,让他更加舍不得从烛龙体内抽出。
「不行…别……」烛龙隐隐约约的喘息全闷在棉被里,当渊忽然伸出双手紧抱住他,撑满甬道的勃发欲望也顺势顶入最深处射出阵阵精液时,他不禁猛然一颤,只觉得原本便热得令人发昏的身体,像被那在体内缓缓流淌的滚烫液体点着了一般,再也平息不了。
勉强吃个半饱的渊正搂着烛龙想温存一会再带他去沐浴休息,刚要往对方肩头亲昵地咬上几口,就蓦然瞥见颜色纯净的火芒从几乎把自己埋起的烛龙身上冷不防燃起,他虽不免吃了一惊,却也反应极快地从床上将烛龙整个人紧抱进自己怀里,以更快的速度吸收掉那些毫无预警冒出的火。
待一切回归平和,逐渐冷静下来的烛龙回过神後,才以茫然的声音向紧抱住自己的青年问道:「…我失控了?」
「没事,只是不小心冒了一点小火。」见烛龙似乎没什麽大碍,渊随即笑着用指尖帮他将因为刚经历情事而些微凌乱的长发整理好,一如当初烛龙也是这样替小狼梳毛的。
烛龙默了默,最後还是因为腰酸软不已而累得乾脆半躺在渊怀里,边说道:「我们还是早点回委羽吧,那里冷一些,至少我不会这麽容易因为一时热过头而失控。」
现在他们早从就天接山下来了,毕竟位置邻近南域,气温自然也跟着高一些,不如东域内陆至少还凉爽一些。
「这是等回去後,我们就能尽情在床上滚的意思?」渊问。
烛龙二话不说就往他腰上拧了一把,非要这罪魁祸首也体会看看他的感受!可惜被拧的家伙皮太厚,完全拧不痛。
「谁让你留…那个在我体内,要不是你刚好有我的红鳞,现在早就成灰了。」烛龙有些赌气地说。
渊却忍不住低笑:「那岂不是正好?现在确定了只有我才能和你做,我很满意。」
烛龙这回拧得更用力了───可惜拧的人脸太红,完全拧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