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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为什麽要告诉我心语是什麽东西。只知道,我後来就没有问她这个问题了,也不敢去问她了。
只是我没想到,隐埋自己的心语,这一拖,就是好几年……
数年後的我,想了一个问题,如果当时我就告诉你我的心语,结局又是如何?
「雨诗,你要报考哪所大学阿!」小馨问。
「我还不确定耶!等考完再说吧!」我回答。
「那你知道绫想考那一所大学吗?」小馨继续问。
「我哪有可能知道……」我说。
「我想也是,她想考的学校我们读一辈子也考不上。」小馨说这句话,但她带着反正你也考不上的口气跟
我说。
「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也很希望跟她考同一所大学。」我直接回答说。
「哈哈,乾脆你跟她说我们都报考同一所大学吧!」小馨笑了笑,说出这句话。
「你敢说我就肯这麽做。」我回答小馨。
「好!一言为定!」小馨用出了真的要去跟你说的勇气。没想到小馨会来真的。竟然跑到你面前说她刚说的话。
「好阿!没问题。」你的回答更令我吃惊。
「不好啦!你别听她乱决定。」我赶紧回答。
「事实上,我也和小月说了,要推甄同一所大学。」你说。
「大学可不是高中,你们别闹了好不好!」我用着有点大声的语气斥责说。
「是没错,但我真的好想跟杨雨诗在一起继续读四年……」你这麽对我说。
「你别来这招……我不会被感动的。」我回答。但我心里却在想她对我是否有重要到让她会说出这句话。
最後她们居然决定推甄同一所大学同科系,不用说,可以想像老师有多生气了。
「什麽!你们想要一起推甄某大学某科系!」老师的眼睛瞪得大大,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毕竟之前我们这一群人也是都选了社会组。搞到最後二年六班就归属於社会组的班级。
为了友情,他们可以这麽做,说真的我们不太能够理解。「这……」没想到老师没有我预期的那样生气,但还是向我们说明这样的行为相当不妥当,劝我们不要那麽天真。
但是我们不仅没有听,之後还真的这麽做,老师也莫可奈何了。
看着黑板的学测日期越来越近,终於到了学测那天,好像怎麽留都留不住。
虽然说考试就考试,我紧张的看着每一道题目,一个字一个字看着想要理解考题的意思,搞得肚子真的很痛。
我偷偷看着离我座位不远的你,而你好像都抱着很轻松的态度看着考题,又或者说它根本难不倒你吧!
「你怎麽都不紧张,看你一副得心应手的样子。」第二节考完试时,我对你说。
「因为我一定要跟你们读同校同科系嘛!我当然要加油罗!」你说。
「那我也得努力才行呢!」我回答得有点像天方夜谭,明明大家都知道,要一起大学读同校同科系是不可能的。
「雨诗……我会在那所约好的学校等你……」你说。
「你真是。」我对她说。
就这样,学测就这麽结束了……也代表着,高中三年生活终於结束,照例,我们比较大型的考试,比方说期中或期末考,一结束马上就会去狂欢,KTV唱完後又跑去火锅店续摊,玩的不亦乐乎。我们不会思考这麽做有何意义,有时候真的会觉得腻,但小馨他们似乎乐在其中,继续在包厢高歌。
但这次学测我们是先到吃到饱的火锅店吃但是以往在能够吃到饱的餐厅,我总是会大快朵颐,但今天反而没有胃口,大概不知道考的好不好的不安感吧!
不过这倒也还好,唯一让我比较不高兴的是,阿勇他们竟然在KTV包厢里抽菸,我终於可以理解阿勇当然追不到叶荃了。
但是绫你对这样的场合,好像不是很喜欢,你先说你要离开,我看着你,跟着告别他们。
「怎麽,看见燕绫想走你也要走了……」小馨说。
「真的非常抱歉。」我说。
「我们还没玩够呢!真扫兴。」小馨回答。
「以後再玩吧!」我回答小馨完後,就离开了。
随後我没有直接回家,我反而跟上你,对你问:「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家吗?」
「嗯……我们也可以不用先回家……」
你说的不用先回家,不就可以代表我可以跟你去任何地方吗?
「我知道这附近有条老街,不如我们一起去吧!」你继续说。
我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我俩就这麽走到了老街,走了超过半小时到底多远也不知道,我试图对她挑起一些话题。但她却不为所动。只随便陪我聊了几句。
例如,我会问她:「你喜欢吃什麽?」
她会回答:「都可以,所有吃的东西我都不会特别讨厌。」
如果我问:「你觉得某某艺人感觉怎麽样?」
她会回答:「我没有什麽感觉……」
拜托!这算答案吗?怎麽有些文不对题!
我真的不了解她,我想问的问题到底是她没兴趣,还是不想回答……
「如果我问的话题你想不回答,那我们干嘛一起散步。」我终於将这句话说出口。
「你别那麽孩子气嘛,要吃什麽我请客……」你说。
「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一定要她解释。我说的是如果我们不聊天,那我们干嘛散步。
「我只要你陪我……这样的回答可以吗?」你就只说这句话。
就只因为你说这句话,我至少沉默了十分钟,而这奇特的十分钟,我们没有任何对话,十分钟後,我才说:「我们就吃冰吧……」
你遮住了你的嘴边的笑容,说:「你隔了这麽久,怎麽说出这麽冷的话……」
「那你希望我接什麽回答吗?」我说。
「没有,你要说什麽那是你的权利,只是我觉得的你的回答很有趣……」你说。
「我是说真的,既然来到老街,就吃点东西嘛。」虽然没什麽胃口,但还是这麽说。
当你说:「我只要你陪我……」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勇气说:「好阿!我就让你当我女朋友!」这句话。
也就只有这句话,最怕让你知道了吧!
世上也只有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还要难耐的吧!但是如果你真的知道,那又有什麽关系?也许你真的有答应的可能……
「绫……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我问。
「请说。」你回答。好像很好奇我想说什麽?
「如果有人向你告白,你会怎麽回答。」我说。
「你是说上次学长的是吗?」你说。
「对,如果是你的话……」我说。
这时的我,等着你嘴边的答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