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有一条围巾。那是一条没什麽特别的围巾,他忘了他是在什麽时候、什麽地方、从什麽人那里取得的。有可能是某座城镇街道上的小贩,也有可能是追捕他的其中一位忍者—尽管现在成为某处的屍骸。毕竟现在是酷寒的冬天—尤其今年天候更是异常冰冷,他的确需要一些保暖衣物。
可是这围巾太显眼了,这是红色的,大红色那种,配上他的黑色大氅更是极佳的对比,於被追缉之身的他而言实在不安全。
乾脆找个机会卖了吧。可这值多少钱?并非上好的布料,也看不出是出自任何特殊织法而成。就是这样普通的围巾。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又长又宽,摊开後还能当披肩使用。不过他不需要。
雪似乎停了,他从废弃的山中小屋内出来,积雪的反光令他眯细了双眼。
一道身影闪过佐助身後,他不予理会,这几天来一直如此。他在内心暗骂自己当时心血来潮的正义感。
之前顺手灭了一群山贼後,这个生物......不,这位少年就一直跟着他。其实当初是因为手头紧而一直躲在乡野的他也不清楚最近有无任何赏金优渥的悬赏犯,以至於出此打劫乌合之众的下策。趁着杂鱼们不知道在忙什麽活儿的那刻他就抽出腰间的剑出现在他们身後。搜刮财物时他完全不理会还有一口气求大爷行行好别这麽赶尽杀绝的可怜求饶,在这世道能留他们好手好脚就算大发慈悲了,反正之後他们还是会去抢其他行经过的旅人浪人吧。
差不多搜刮完值钱的东西後佐助转向一直盯着他的生......少年。虽然是一群小喽罗,可在方才交手的瞬间他知道有几位是受过训练的忍者,要不是注意力都放在少年身上就不会被轻松解决了。
少年像雕像一般坐在雪地上,即使佐助接近了也一动不动。他心想,喔,也难怪刚才的杂鱼这麽忙碌。少年的特殊毛色和瞳孔的确能卖个好价钱,何况还是这样年轻健康的少年,虽然他从来无法理解那些爱好异邦人的家伙的想法。少年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并没有引起他所剩无几的同情心,与发愣的少年对视半晌後他便离去。
接着再他注意到之後少年便尾随着他。
由於没有丝毫敌意,他也就不怎麽在意。可少年的样貌还是很引人注目,这可不是一件值得乐观对待的事情。
霎时,佐助听闻後方传来巨大声响,他停下脚步,右手缓缓伸向系在腰间的武器。仔细观察後才发现是堆积在树干上的雪滑落了,少年的金发脑袋从落下的雪堆中探出,瞧见还没解除戒备状态的他後,他笑了。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他转身想马上离开,接着身後又响起一阵诡异的叫声。少年正好面朝下地摔倒。
似乎毫不介意对方睥睨的视线,少年又抬起头朝着他笑了笑。本想这次绝对不回头地走人,但少年已经发红发紫的指尖和颤抖伸不直的四肢让他拽起他无力的胳臂。他又再次咒骂自己心血来潮的同情心。
少年的身体温度不高,尤其是指尖如冰雪一般,令他感到有些不快。他的行李不多,少许的乾粮是为了撑到还有半天路程的城镇,他将其中一小包分给少年,又给他准备了简便的热饮。少年吃得狼突虎咽。忽然想起那碍事红色围巾,於是他将围巾摊开披在少年单薄的身子上,指尖触到金色的发梢时少年的颤动了一瞬。
他们四目相对,他看着他的黑瞳,他看着他的蓝眸。凝视那双群青色的眼睛後佐助发现他那一瞬间似乎能了解那些怪异性趣家伙的心情。他凑近金色发丝後的耳朵说:
不要再跟着我了。
然而少年还是跟着他,他还是能感到那双群青的眼睛在凝视他。如跟踪狂一般随着他到了下一座城镇。
这是座颇热闹的城镇,由於大城市间的贸易转运点,街道上能看见许多店家和大声讲价的商人。尽管是通缉犯,也有只能在这样的地方才能办得到的事情,例如搜集情报。假如一直待在深山乡间还是很危险,必须要知道里和联盟之间的动向他才能计画路线以躲避追兵。
因为街道上群众的关系他渐渐感觉不到少年的气息,说不定已经被淹没在人群之中而没办法继续跟着自己,他为这样的可能性露出不明显的笑容。
穿过远离大道的一层层巷弄後他来到这不被街灯照亮的地带。可怜兮兮的乞丐在路边跪着趴着祈求一点怜悯,心术不正的小混混衣衫不整、下流的言语不绝於耳,他瞅了眼站在巷口的正抽着烟的老妇。两眼无神的妇人也瞥了他一眼,开始上下打量他。呼出呛鼻的雾气,她摆了个手势,他看了後便离去,她不理睬,继续吐出烟雾。毕竟一段时间没到这样的城镇,他开始考虑打听镇上娼寮的事,虽然可能也不需要,这一切都看他的心情。
他进入了一家嘈杂的酒馆,室内烟雾弥漫,还有酒精在空中飘散着。他迳自待在角落的座位,没有人招呼,在他座位旁边带着帽子的老人收了他的钱後压低帽檐跟他低语了几声,随後又给了他一小袋包裹。老人饮尽黄澄澄的液体後拖着倦态离开。一位体格壮硕的大汉将盛满酒精的大瓶放到他桌前。他啜饮了一两口後便放下几块铜板。
正当他准备离开,酒馆内的骚动引起了他的注意。是那位少年。他蹙眉,没想到他竟然跟着他到这种地方。
他身周的男人们露出各式各样的表情,有的鄙视,有的嘲笑,也有些带着猥亵的表情。淫言秽语随着粗犷的咆哮声流露。身置其中的少年没有愤怒的回击,只有不解的表情。突然,其中一位男人从後抱住少年,另一位则抓住少年脖颈上缠绕的红色围巾。
一直处於弱势的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住拉扯围巾的男人手腕,一道不明显的闷声传出,然後随着那位男人的惨叫,另一位男人也随之被击倒,短暂的寂静降临吵闹的酒馆。
佐助离开了上演到一半的乱斗场景,从酒馆出来後点点冰晶出现在昏暗的视界内。又下雪了。
听见背後的脚步声,转过身便能看见拖着长条红色围巾的少年,还有他头上戴着的护额。他当初就该警戒的,还是少年的样貌和瘦弱的身躯、更重要的是—少年没有带着杀气面对他的缘故?跑得太急的少年眼看又要面朝下摔跤,他即时抱住了他,表情严肃。
不是说了别再跟着我?
少年的脑袋轻轻向一旁倾斜,好似全然不懂他的意思。他握住佐助的手,将围巾的末端往他手中塞。
感到莫名其妙地将围巾末端甩掉,但少年又将之塞到他手中。
我不需要这个,你拿走。
这次少年的脑袋缓缓向另一边倾斜,随後跟着已经迈开步伐离去的佐助。
每次认为已经甩开的少年总是在不知不觉又出现在身後,让他愈来愈烦躁。或许少年其实是来暗杀他的追兵,尽管他试图想接近他的举动过於露骨。即使异邦人是被尽量隔绝的存在,也不乏有训练他们成为暗杀者的组织存在。在酒馆起哄的都是乌合之众,但能毫发无伤地将他们都打倒即表示少年的身手并不差。种种推测使他在下条街上将追上他的少年狠狠拽拉到阴暗的角落,压在墙上。
你到底想干嘛?
少年有点不安地看看他又瞧瞧称在他两边的手,试着移开其中一边的手臂。
你是木叶派来的吗?还是说......
就像根本没听到他的话语,少年试着推开他,可是无论怎麽努力都是徒劳,完全没有像刚才在酒馆那样的气势。这时,少年将围巾的末端盖住盖住口鼻,打了个喷嚏,接着愣到发颤的手抓住佐助大氅的一端。
附近人们的讲价与叫卖声还有走过雪地的声音被飘雪的隔绝的好似遥远世界的回响,充斥在他们之间的只有落雪细不可闻的动静还有袅袅的吐息。
佐助进入一家简陋的旅店。光线昏暗的室内充斥发霉和火钵内燃烧的柴火的味道,而这之中又有一点廉价胭脂的腐坏香气。似是招待员的胖女人倚着柜台上的炳烛正阅读着猥亵的春画书籍,他进来之後也没招呼,只是斜眼瞥了眼後没精打采地说叫他把门带上。他问是否有空房,她回答整间都是空房;她问几人,眄睨在火钵旁边取暖边吃肉包子的少年,他说两人。
将钥匙递给他後,女人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书,问他晚上需不需要替他安排『服务』。他拿起钥匙想了会儿,看着已经吃完肉包子抬头看他的少年,把头转回来後才发现女人睨视着少年,看来是不需要了呢,她没精打采地瞧向他。他牵拉起还跪在一旁取暖的少年上楼,又听闻女人的一句,浴室在出了後门向右的别馆。他想起刚才瞥到那本书的那页,是异邦人的少年被五花大绑、被迫和巨大的章鱼性交的画像。
房间内充满小火钵燃烧的噼啪声,还有布料摩擦的声音。他睡不着。虽然平常为了警惕周围的环境而不让自己睡得太深,今晚却是连沈静都无法做到。他翻过身背对好似睡着了的少年,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下楼和女人要求『服务』吧,尽管这样说不定会令他多负担为此另一间房间的费用。
正要出去时,少年起身了,在幽暗的室内靠着微弱火光瞧向他欲出房门的身影。从被窝出来的少年打了个冷颤。即使室内放置了火钵,还在下雪的天气还是令室内流露一种低温。他停下要出房门的举动,而少年则是爬起身拉扯他的衣袖。又打了个冷颤,少年靠在他背上,他没有躲开。他不知道少年想做什麽,为什麽这麽依赖他的存在,尽管他也没有兴趣知道,唯一能肯定的是少年对他没有敌意。
他眼神一沈,转身他将少年压至塌塌米上的其中一条被褥上,少年有些难过地蹙眉。你就这麽想被我侵犯吗?他说,声音有压抑的愠怒。少年仅仅不解地盯着他,不安地扭动。他知道少年听不见。变得皱乱的单薄睡衣遮不住少年的胸口,在微明中若隐若现。他抚向上面已不清楚的伤痕,这令少年开始慌张地挣扎。他将挣扎的双手腕用摆在一边的护额绑住,把少年的双腿打开跪坐在两股间。上半身从敞开的睡衣裸露出,从胸口一直到下腹都是浅浅的伤痕,有的是刀伤或摔伤,也有烫伤,也有被鞭打的伤痕。他不爱抚,仅只抚过这些伤痕,长满茧的手掌和临痊癒的伤口摩擦出奇异的触感,少年在颤抖。他将少年的睡衣完全敞开,脚上也是大小不一的淡淡伤迹,大腿内侧也有几道相对较新的痕迹,这是鞭打的痕迹。看来少年似乎已某种病态的方式被『调教』过,尽管少年还在默默作挣扎的模样就知道他还未被调教完全。他悄悄抬起少年的双腿,将右手的中指深入还没准备好的肛门口,少年终於叫出来,但声音非常微弱。手指意外的全部进入了,可是还略乾燥的内壁还需要滋润。通常润滑剂一类的东西都是那些来『服务』的女人—只有极少数时是男人—准备的,他自己并不会带着这些。
他试图回想起第一次与男妓欢爱时的经验,那是不太开心的回忆。那位像女人般搔首弄姿的男妓听闻他是第一次与男人交合後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或许他一开始还打算有耐心地教导他如何爱抚自己,可进入後还是弄伤了他,他对他破口大骂,受不了羞辱的言辞,他差点将对方杀死。那是一次不愉快的性爱,从此以後他就很少和男人交欢。
可怎麽他又在做这种事情?或许是少年得毫无敌意和亲昵的态度使他动摇了?为什麽?他瞬时有种自己与那些酒馆的杂鱼们没两样,只是想用下流龌龊的手蹂躏异邦人的少年已取得卑微的自尊,这种自我厌恶的心情令他抽出了在少年体内肆虐的手指。
他看着已经嘤嘤啜泣的少年半晌後将禁锢少年手腕的东西解开,还在抽泣的少不安地瞧着他的面无表情的黑色双眼。此时,少年将手伸向他,将他的双耳盖住了。他不懂少年如此的用意,也没有兴趣知道,不过少年手腕传来脉搏的鼓动却让他不知不觉得安心起来。很痛吗?他轻抚少年腕上的勒痕,尽管少年听不见。
少年闭上双眼,他抚上少年的面颊。之前并没正视的少年的双颊上有像猫须一样的痕迹,这不是伤痕。指腹滑过有几株泪滴的睫毛,他将少年轻搂在怀中,少年没有抵抗。
离佐助上次与妓女交欢已经过了不少时候,於是他在爱抚少年时有些紧张。其实他并不喜欢自己为人爱抚,除了贯穿他们肉体之外他不能从中获得任何欢愉或满足。是因为同情少年的境遇吗?不,他的遭遇并不稀奇,通常对此他只会以「运气不好」为由不抱持任何感情带过。还是少年对它毫不保留的乾净眼神?那双群青色的眼眸?他突然有些好奇为什麽遭异常对待的少年会对他如此。
现在那双群青的眼睛已经布满泪水,神情恍惚看着他用指头按压摩擦他的乳头。少年的呻吟声很小,几乎听不见,连喘息声都有些微弱。他把可能是他被调教至此的可能性抛向脑後。他伸出舌头试着舔舐平坦的胸口,少年跨在他腰间的双腿曲了起来。少年真的很敏感,他已经可以感觉到他股间在慢慢抬头的阴茎。他抚向尖端开始湿润的性器,一边吸吮另一边的乳头一边爱抚少年的阴茎。少年的呼吸开始急促,脚趾随着他手掌抚摸的节奏一伸一曲。
少年的几乎有刚才使用的廉价肥皂的清香,每次齿尖划过少年的肌肤时他都差点有想咬下去的冲动,然而他忍下来了。经按少年的阴囊和会阴时少年都会尖叫出细弱的声音,他开始想象如果少年会开口讲话,该用怎样的声音唤他的名字。说来他还不知道少年的名字呢。
他的指甲轻轻搔过少年已经充血变硬的乳头,少年瞬时抖动了一下,喷射出的精液沾湿了他的手,还有几滴白浊落在少年的下腹。精液的咸腥味与肥皂的气味混合成一种不太难闻的味道。少年大口大口喘气,他睁大在晦暗中成深蓝的眼睛,蓄满的泪水滑落制脸颊。他将黏腻的精涂满液肛门口後试探性地将手指与更多精液送进穴口,大概是吐精後的无力感使少年的下半身随之变得瘫软,变得松弛的皱摺被一一推开。少年本来一直抓着身下被褥的其中一只手这时扶上他的手臂。已经湿润的双颊呈现粉樱色。他指节略弯地按压内壁,寻找少年可能有的敏感带。待少年的内壁有缩紧的反应时他才停下手边的动作,而夹紧他腰间的双腿也在这时瘫软下来。
少年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的还没。他抚摸跨下一直呈现半勃状态的阴茎,想着也许他今晚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麽需要解放。此时从恍惚恢复的少年扶上他握住自己性器的手。少年似乎在模仿自己刚才为他做的事情,他移开手让少年试着爱抚他。少年应该没有抚摸男性生殖器的经验,抚摸的方式很稚拙,可感觉却很新鲜,而他也感觉到自己的性器也确实更有反应了。他将自己的阴茎推向少年已经解放过、被精液濡湿的性器。少年惊讶之下把手松开。他将少年的手攫回附在彼此的性器上,少年的性器又渐渐升起。少年又很快地射精。
他将已经充血肿胀的阴茎对准好,高潮两次的少年变得更容易进入,一转眼就将他的性器完全吞入。少年难受地皱眉,眼角的泪珠再度滑下。少年的紧绷的身体让他很难动作,他试图抚摸少年已经瘫软的阴茎安抚少年。只能发出微弱声音的少年被泪水与唾液浸润的嘴一张一合好似求饶,但已经在少年温热体内的他已经克制不了地开始抽插。少年的性器又缓缓苏醒,龟头顶端又流出半透明的体液,少年的阴茎随着有规律的抽插举动摇晃,滴滴精液洒落在小腹和夸间。他感到少年的肠甬一下一下地包紧他的性器,令他一次比一次插入更深的地带。滑过刚才的敏感带时少年弓起腰身,又高潮了,已经变稀的液体喷在少年已经扶上的双手掌与腰部。他没有停止地持续,甚至稍加快了律动。他把因持续高潮而疲累不堪的少年拥入怀中,亲吻少年快乾凅的泪痕,又往刚才爱抚过的颈部和锁骨的凹陷,少年在虚渺火光下变得更粉更红的胸口有种迷幻的奇丽。少年沾了自身体液的碰到他的胳臂与胸前,有点滑腻。
半晌後他将阴茎抽出,一阵一阵乳白色的精液射向少年的夸间,一股略浓的腥味扑鼻而来。身下沾到液体的被褥被染深,黏嗒嗒的。室外的豪雪还在持续不断,看样子只能早上在清洗了。他简单擦拭清理自己与少年後便让他和自己躺在另一张乾净的被褥。少年很快便入睡。
早晨的房里气温微冷,火钵内只剩点点星焰焚烧,佐助呼出白色的薄雾,侧躺在身旁的少年不在。房内的腥浓麝香味似乎淡去不少,他发现房门没关好,半掩的房门带入些微走廊的登明。
他下楼到别馆的浴室清洗身体,下楼经过柜台附近时,那位女人无精打采的声音用调侃的口气问他昨晚睡得如何。他不予回答。打开别馆的门时,少年正好从里面出来,发间落下的水滴表示他刚沐浴完。少年的反应不像昨天那麽亲昵,看了他一眼便逃跑似地走出别馆。以前与那些娼妓完事後,他都匆匆付钱接着赶人走。应该要给少年一些钱吗?他想。可他并不想,虽然只是一点点,昨晚确实是和其他的不一样,虽然他认为这个想法实在很天真幼稚。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彼此的关联比他和那些以前那群娼妓还模糊。他连少年的名字都不清楚。而且不管少年对他的态度如何,也不能抹灭他带着那护额的事实。或许委身于他与他上床只是权宜之计,说不定下一秒少年就拿着苦无刺向他的要害。虽然他有自信能在前一刻手刃对方,可这想法却让他感到微微的苦闷。
回到房间後也不见少年和弄脏的被褥和睡衣,房内的味道已经散掉大半。他整备好後又看了一眼昨夜呆过的破旧房间。下楼付账时女人还是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正要走时她问了句:不带那孩子走吗?
开启後门的世界内除了向右的简陋别馆外是一小片空地,少年蹲在光秃秃的树下不知在做什麽。
喂。他唤。少年没有回应,他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少年听不见。他走到他的身旁,少年顿时吃了一惊地作倒在地。雪地上有两个雪兔,但是耳朵的部分是残殁的枯叶,眼睛的部分则是被冰雪弄湿的木块。少年将颈间的红围巾拉得更高盖住发红的脸颊,他也不知不觉避免直视少年的脸。一段沈默後佐助拾起地上结冰的枯枝在地上写了:你的名字?
他不确定少年懂不懂,可他还是想试着与少年沟通。接着他又在地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他已经很久没写过或说过自己的名字了,就连书写的笔画都令他感到陌生的很。这并不是很明智的举动,他知道自己只要报上姓名便能引来追兵或大群自视甚高的赏金猎人。他递给少年手中结冰的枯木,少年腼腆地对他眨眼,用潮湿冰冷的树枝写下歪歪扭扭的字。
他站起身的同时也将少年拉起。他给了少年一件略小件的黑色大衣。红色围巾的末端露了出来,少年将末端递给他。他将围巾末端甩掉,牵起他的手。少年的面颊霎时又呈现不亚於围巾的赤红。
走吧,鸣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