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K.H.R相關短篇 — 她與他是個美麗錯誤(X露子世代)

§XANXUS×寒露子世代设定

§似乎是姐弟配,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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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尔提,现今十六。绝对是意外里的意外、不幸中的不幸诞生在一个曲折离奇、充满暴力欢笑的瓦利亚。

酷似母亲的浅白,不见小时後的柔软蓬松,如今俐落不乏层次贴颈垂落,略长的浏海遮掩不了,继承其父XANXUS如火熊熊烧燃的腥红双眸,彷佛傲气的勾玉瞳孔,如父姊一般强烈夺目外,更添得几许神秘的妖异。

见过其的彭哥列干部、守护者或者瓦利亚成员,无不心情复杂(彭哥列十代首领)、饶富兴趣(守护者、干部们)、兴奋感叹(瓦利亚成员)认同其子不愧是XANXUS的所出、苏菲丝‧缇卡缇的亲弟。

──只要,相貌再凶狠一点,会更好。

是的,这位小少爷的基因恰好非常不幸的承袭母系方面的漂亮细致,尽管不似家姊艳美,却不免沦於女性化秀气的命运;再者,基於早产儿这种天生不足又失调的条件所导,肌肤在怎麽曝晒也不见健康的小麦色,依旧是病态如纸的苍白。

据说,是像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却早早撒手人寰的外公──单相思。

不过,这不是最恐怖的,更惨绝人寰的莫过於他弱不禁风得动不动就呕血吐血,要不两、三天就卧病在床、要死不活的,活脱脱的现代版又变性去的林黛玉──这永远是个打击男性自尊的恐怖核弹。

可怜瓦利亚的么子,因为这天生可悲严重的缺陷,常常被那些有异性就没人性也没畜性的瓦利亚队长们调侃、嘲笑与戏弄,一整个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到让小小天真无邪的童年充满阴暗、扭曲。

可悲的么子就在父亲一视同仁的严峻、母亲含泪被架住的爱莫能助、亲姊顺位最後的坎坷环境里,拼死拼活、咬紧牙关地向杂草学习如何求缝生存到现在。

这个炽热炎炎的夏天,身为十六岁挥洒青春的少年的弗尔提,仍不屈不挠地在恶劣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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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清脆的剪声响彻溢满璀璨阳光、宁静宜人的卧房,一缕渲染金光的米白脱枝凋零。

两道弯如叶柳的秀眉不由自主地一抽,被迫坐在椅子上,颈部还围了块大布的少年隐忍似按下抓狂的冲动,才没有从椅子上弹起来破口大骂。

压下满腔无处宣泄的暴躁,他第N次想着,自己上辈子准没烧好香、铺好桥路,而且造孽又杀人放火、淫奸掳掠,才会倒楣有这种破烂身体、娘腔味的长相和诡异恐怖又白目的家庭里。

每次生病除了心软得麻糬一样乱捏的妈咪来关爱,其他不是嘲笑就是欺负他这个卧病不能动的病人──尤其是那个老是对他横眉竖目的臭老头,还有对臭老头听命行事、唯命是从的胞姊,他强烈质疑那两个仁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妈的、眼瞎的才会没看到他们眼底那怒火冲天又翻了醋缸的忌妒──不、就算眼瞎,他保证一定也会感受到那碎屍万段的阴恨血腥的目光!

真是莫名奇妙、妈咪来探他的病也有事情?靠!光打他不会把妈咪拴在房间吗?──天杀的去死吧臭老头、缇卡缇最好肝硬化暴毙算了!

更夸张的,他永远记得他还是那个天真以为爸爸会疼、姊姊会爱的四岁小娃时,妈咪不过只是喂他一口汤,他们就直接往他这翻桌,吓得他当场梦碎还哭了出来──混帐的臭老头、缇卡缇还有那票只会笑的死到羊癫的中年男人全都去死一死!

熬过好几年,他已不复有童年那天真又愚蠢的念头,不是说了男儿当自强吗?他自力更生,努力独立,免得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然而今天依旧是夏日,他好不容易感冒痊癒,正想远离药水味浓郁的房间和永远吵吵闹闹得跟火山爆发没两样的瓦利亚,出去晒个阳光慵懒一个下午,岂知才踏出房门,又被抓了进去。

瞟了伫立在自己面前的冷艳女人,弗尔提也逃不了病痛的肠胃不自主抽痛了下。

说他没挣扎吗?有,他挣扎过了,得到的就是一个拳头又砸在腹部的回敬,还有一记阴狠冷厉的目光。

执着剪刀的女人冷淡地退开看似纤瘦娇弱的身躯,不见任何一丝波澜涟漪的玛瑙猫眸专注地凝视着他的浏海片刻,便收回漠然的目光,淡淡地说了句好了,就开始收拾手上的剪刀梳子。

得了特赦令的弗尔提并没有松懈下,反倒迅速地转过身,酒红勾勒猫态的杏眸瞪着眼前化妆镜里的漂亮又点他妈该死的胭脂味的少年──妖异勾玉瞳孔猛然一缩,惨白的面容更加死白,他纤细孱弱的身躯一震,白得些许透明的指尖颤抖地指着自己受害的发丝……

「──缇卡缇!你、你剪这甚麽鬼样?!跟狗啃得一模一样!!」他怒然瞠大猫眸,厉声朝着足足多了他八岁、隔了一道小代沟的亲姊怒吼。

这甚麽样?这种锯齿的浏海……这种露出该死秀气到女孩子家的(据弗兰所言)眉上锯齿的浏海──妈的!缇卡缇到底在干麽?!说要来帮他修浏海结果修成这副鬼样!真是够了!

不是说再几天就要随彭哥列第十一代继承位置时就要跟着接掌瓦利亚吗?!再者很多事都等着她去做吧?结果呢?跑来这里……跑来这里寻他开心?

搞屁啊!

气得咬牙切齿,咽喉甚至明显涌上阵阵血气,险些喷了出来。他强压下缭绕不去的腥味,恶狠狠地横过勾玉猫眸,还想要痛骂几句,却被她一句平淡无奇的话给硬生吞回到腹中,搞到差点又内伤。

「一起出去逛逛吧,我无聊。」

──靠、当他是牛郎吗这混帐?!

平静得宛若死水的猫眸瞥了文弱的弟弟尽是张牙舞爪的狰狞,苏菲丝仅平淡地兀自轻问:「不要?」犹如春风拂湖水,浅淡涟漪悄然浮现。

窒了窒,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黑的,精采得像只花猫的毛色。尽管气急败坏,他却自暴自弃地倚赖椅背,挫败地瞪着白苍苍的天花板,然後要死不活,又咬牙切齿地说:

「你他妈的去死!你的拳头都举起来了我还能说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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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出去逛逛吗?」隐约有抓狂的倾向。

「嗯。」云淡风轻,一切如浮云。

「那……那我们现在这副鬼模样是怎样?」语调抖啊抖──绝对是气到发抖。

「平常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你为甚麽要勾、我、的、手、臂?」牙根磨来磨去,可见气得牙痒痒。

如猫慵懒优雅的步伐停顿,苏菲丝扬起带媚的猫眸,玛瑙剔透的瞳色直直勾向脸色铁青却意外不失丽色的他一会,她才徐徐眨下花睫……

「我看很多人都这样,有甚麽不对吗?」空闲的手朝着身旁的人群一指,苏菲丝并不觉得有甚麽不妥,直觉得这个弟弟很大惊小怪。

顺着她的手势一探──弗尔提为之气结,浑身发颤,差点就在外头吐血。「──靠!那些男女是情侣、情侣!你懂不懂啊!」缇卡缇没看过电视也应该看过黑手党学校司空见惯的现象吧!不要跟他说没有!

默默地收回不怎麽细嫩的小手,苏菲丝很乾脆地继续迈开如猫般的步伐,顺道送了让弗尔提为之抓狂的一句话──

「太麻烦了,不想懂。」

气得脸色发白,漂亮秀气也随之扭曲,弗尔提不住像只小花豹毛发直竖,猫般杏眸登时圆大,破口大骂:「妈的!你已经二十四、二十四岁了!早过懵懵懂懂的少女时期怎麽还不懂?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咳咳……」一气之下,话竟然变成了俄语──应该说是为了让其他街头人听不懂──当然,破烂身体也提出警告了。

奇怪地瞥了略高自己的他,苏菲丝仍不随风而起,淡定自若地回道──用俄语。「这跟是不是女人有差吗?还有情绪不要太大,走了。」话锋一转,断然斩去话题。她继续拖着人比黄花瘦的花般少年挤入闹街。

她,一点都不管在别人眼底他们只是对吵架的小情侣。

──就算,他们只是相差八岁的姊弟。

一个冷漠如霜的姊姊和一个易怒如火的弟弟。

被走在前头的苏菲丝拉着走向人群,鲜少接触人群的弗尔提闪逝抹不自在,各种混杂的难闻味道让他闷咳了几声,受不了这种陌生环境,他不禁拧起柳叶眉。「我们到底要去哪啊?」他还要跟人撞多久?跟人撞来撞去的烦死了……

苏菲丝不语,迳自拉着他又往前几十步,就在他不耐又要问一次之际,她才腾出手指着面前熙攘人群的建筑物。「喏、这个。」

抬头一望,弗尔提彻底哑口无言。

这是怎样?电影院?有没有搞错啊!生活只有跟瓦利亚、彭哥列少数人来往、找他碴和执行任务的缇卡缇竟然要看电影?!

闹鬼了。

打死都不信他那个一板一眼、绝无正常休闲活动的亲姊会来这种喧嚣、轻松的地方──但、事实摆在眼前……能不信吗?

「电影院?你要看电影?」哑声不敢置信,漂亮的五官又扭曲了下。弗尔提感觉自己的咽喉有点乾涩,不禁咽下唾液化解闹乾旱的喉间。

「嗯,听六道说,一定要来这里看一回。」淡然地将今天此举的缘由说了出来,苏菲丝微倾首思索下,又把另外一个主使者说了出来。「泽田也说我没看,他就不要继位。」所以,那天十代首领就含泪苦求她务必施舍点恻隐之心,让他安心退位。

……六道、泽田,他有惹到你们吗?吭?混帐东西,很好,他全记下了!到时继位大典,他定给他们闹得人仰马翻!

弗尔提任青筋狂跳,怒不可抑地暗咒某两个平时与自己河水不犯井水的少年少女。

这也就是构成七天後,彭哥列史上空前绝後最混乱、狼狈的继位典礼。

被认为腹黑不为人知的第十一代首领当场在众人面前直接跌在大型蛋糕上;六道因为双胞胎,有难一起当,一块惨无人道地被淋了一身马尿,狼狈得紧。

──不过,这些都是後话了。

拉着嘴角抽搐的弟弟上了阶梯,苏菲丝从口袋掏出了下一任首领写的纸条,认真仔细地扫了一遍後,就松开挽着他的手。「先去买票,你在这里等。」

平淡里却不容他人拒绝的强势……不、就算没有,弗尔提也不敢有异议,不过他却还是出声唤住了准备要跟人潮混在一起的亲姊。「喂、是要看哪一个啊?」

「……那个。」

弗尔提反射性地顺着她的手望向电视墙的预告──

瞪着唯美甜蜜氛围里的俊男美女,简短的介绍词就让人明了这是一部爱情片。

弗尔提哑口无言地将视线转到已经生疏买票去的苏菲丝一会,随後,他默默地撇过目光。

缇卡缇知道她要看的是甚麽吗──不、她一定不知道她要看的是甚麽!一定是泽田那无聊透底表天真无邪,内邪恶至极的死兔子指定的!哼、缇卡缇干麽那麽听那个死黑兔的话?

心底不是滋味地走去一旁,百般无聊地倚靠墙壁,累积片刻的疲倦也似水溢出,这让他不禁任眼皮敛下,打算趁这零碎的时间小补一下破病的身躯,免得等等真的吐血出来……这可不好笑了。

不过,甫敛下的眼眸猛地狠狠地睁开,勾玉的猫眸睁得大大的。

妈的、那几道像饿鬼一样的是怎样?没吃饱不会去找餐厅捞个剩饭剩菜来吃吗?还有那活生生要剥他皮下来的眼神到底是哪个混帐不要命的?

恶狠狠地找到视线来源──四个略比他大上几岁的女生──弗尔提横眉竖目地瞪了他们,凶恶得跟性情恶劣的猫科动物一样,恨不得把她们的头给咬断。

不过,似乎一点也没有浇熄那让弗尔提感到不快的诡异感。

秀眉抽啊抽的,弗尔提瞬间浮现脑袋的只有──过去揍人,那种眼神怪恶的,就好像他每次胃不舒服把刚吞下去的食物全吐出来的恶心感一样,糊糊烂烂的,连她们擦擦涂涂的脸都差不多都是这种恶心。

不愧是充斥暴力瓦利亚所教育出来的小孩,既狠毒又暴力,就算身体烂到比一般人还要烂,但思想完全的崇尚暴力。

不畏弗尔提那凶狠至极──看在她们眼底那分明就是柔弱美少年的诱惑,况且完全符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经典──四个兴致勃勃的青春少女们总是对爱情充满的憧憬和迷恋,难免看不清对象骨子内如同火山的性格,大家你推我挤大家都想要充当邀约者。

以为她们是那种看外表的女人吗?大错特错!若是平常那种漂亮病态又娘脂味的男人绝对不会入她们的眼,她们是被那双火红如猫杏眸流露出不同於庸俗男人的桀骜不驯,与如火炫目的光采所吸引的!

拜托!这样的帅哥不追吗?

各个少女满腔粉红,都要争第一人,最後因为无法达成共识,她们这四个风靡校园的貌美身材火辣的莺莺燕燕,犹如恶狼般嘿嘿地朝着美小羊扑了过去──

「同学,你一个人吗?」率先开口的少女垂涎三尺地咧开──不、美美地一笑,眼影睫毛膏堆叠出来的大眼眨了眨──传说的十万伏特电过去。

发觉竟然被抢先,另外一名高挑穿着低胸的少女不甘示弱地挺起傲人双峰,笑吟吟地娇道:「一个人看电影很无聊的,同学你就跟我们一块吧~」波涛汹涌的,很多男人都爱。

「是啊~人多也热闹,看你要看甚麽片都可以喔~」噘起描绘水嫩嫩的小唇,左侧的少女直接挨了过去,紧紧勾住弗尔提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

右侧的少女不甘地瞪了左侧的少女,装出来──不,可爱天真的娃娃音嗲到骨子里。「看完,我们还可以出去逛逛唷~还是你要我修剪你的……浏海也可以唷~」

你一言我一句,瞬间被四方恶狼包夹和口水攻击的弗尔提不耐烦地抽动了嘴角,加上还被好几颗肉球挤来挤去的,让他不禁勃然大怒地龇出利牙──跟猫一样。「你们这群──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刺鼻的香水味呛得他不住咳了好几声,咳不完。

突如其来的咳声也让少女们错愕,但马上化身为温柔体贴的温驯贤慧,无形中却又有新生代女性的强势。

「同学!你不要紧吧?」

「我打电话叫我家的家庭医生来!同学、你忍着点!」

「白痴喔!你家那麽远──同学,我暂居的屋子就在附近,你就……」

「我可是学医的,让我来──」

「你们给我离他远一点。」

淡然里冰冷如雪,手上两张票的苏菲丝险峻地眯起如猫的玛瑙,阴鸷地瞪着四双狼手在亲弟孱弱的胸膛上乱摸──她要折断它们。

听闻到亲姐声调的森冷扎实隐匿杀气,弗尔提终於稍微稳下不安分的咽喉──有点腥甜──正要开口,四道不同的惊叫却掩盖过他,直直轰向苏菲丝。

「──雅典娜学姊?!」

啊?

目瞪口呆地杏眼圆睁,弗尔提错愕地望向瞬间一秒收回狼爪、抹去可疑口水的四位少女,双眸从粉红又饥渴的目光转为神圣闪耀的崇拜,直直勾向身材与他差不多高挑的缇卡缇。

还有……谁雅典娜啊?缇卡缇改名了?

明显讶然的苏菲丝狐疑地瞅着眼前闪耀耀如同星辰的四位少女,盯了她们丝毫不逊色──尽管浓妆艳抹──的娇容好一会,一丝恍然如泡浮现,眸光深沉的杀意才消逝。

「原来是你们几个。」以前常常跟在她身後的四个女生,同盟家族的小孩。

「嗯嗯~是我们!」崇拜地望着黑手党学校的传奇,同为黑手党学校毕业正式潜入平凡校园的少女连忙点头,「说起来,雅典娜学姊您怎麽在这?难道──」突然想到甚麽,她与另外三名同伴交流眼神──

「雅典娜学姊……这美少年是你男朋友?」

异口同声地道出她们不约而同想到的答案。没错,身为女人的直觉,刚刚那充满占有慾又冰冷的语调分明就是宣示主权!

唉、没想到她们涉猎许久觉得不错的棉羊原来已经有主了……心里难免有点失望,不过没关系!学姊是她们的偶像,能配上偶像的,也只有这种男人了!

不理会美少年不可置信的目光,少女们脑补完毕後,很期待地看着她们眼中的神、她们的学姊淡然地眨了纤长眼睑,然後──

「嗯。」

「雅典娜学姊!放手一搏吧!」

真诚地握住苏菲丝的手,走在流行尖端的少女目光异常炽热地瞅着苏菲丝美艳的脸庞,原本娇滴滴的声音也激动沸腾得像阳光少女一样。「别在意甚麽鬼年纪,爱,是不分年龄差距的!」

「雅典娜学姊!我们是支持你的!要是谁敢当程咬金,我、黛丝妮特绝对会让她嚐到甚麽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目光同样炽热,模特儿般的她笑吟吟的,可说出来的话却莫名的……恐怖。

「雅典娜学姊,你一定要幸福!」小鸟依人的少女认真地抬起水汪汪又火热的蓝眸,绝对高尚为爱所爱的情操令人热泪盈框。「你、你们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媚人大眼的少女俏皮地眨眨眼,电力十足,「雅典娜学姊,如果你觉得身体有甚麽不对,又不想给父母知道的话……可以来找我,我是学医的,我可以帮你。」例如怀孕之类的。

然後,黑手党学校的传奇、她们的征战、胜利女神万年不扬的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风平浪静的声调也微微地拂荡……

「──好,谢谢。」

瞬间,少女们觉得她们一直很美的雅典娜更加的美丽动人,根本就直逼维纳斯──不、根本还要美上数千万倍!

──爱情,真好。

×

捧着大好爆米花和可乐,少年一屁股坐在软垫上,略为俊秀的脸庞尽是满满的沮丧,金眸瞥了旁边空荡荡的位置,空虚的无助与讽刺更让他不由自主地悲从中来。

明明是约会,结果变相成为了分手日……

想起已成为前任女朋友的少女竟然撒手跟他的好朋友成双成对,他不禁很不争气地将男子气概丢在角落生霉,热泪盈框暗自流泪。

好险,灯现在已经关了,不然……他唯一的尊严也跟垃圾一样不值钱了!

哽咽了声,他抹了抹通红的鼻尖,抓起一把爆米花塞在嘴里,原本的甜腻在他舌尖化开後,竟是如此苦涩又难以下咽。

索然无味地含泪望着甫开始的片子,少年喝了口可乐,顺手逝去滑落的泪水之际,他斜前方也空荡的位置落座了一对身高相仿的男女。

由於投影的光线和位置角度让视线极为清楚,他发怔地瞅向前方那对都美得不可思议的男女,乍看之下他们很像,但看久的,也不怎麽像──是情侣吧?

女的极为美艳,比他前任的女朋友还要美上好几倍。

浓墨的大波浪鬈发下衬得玲珑如玉的小脸更为亮眼,带点东方优雅味道的五官宛如雕刻师精雕细琢的绝顶杰作,如玉玛瑙的清澈平静红铜勾勒如猫的慵懒和媚态。

搭身的淡色蕾丝衬衫和牛仔短裙也让修长的纤躯和云腿展露它们的优美体态,十分吸引目光。

男的也是意外的漂亮。

较为女方直顺略长的浅白发丝贴颈而下,有型的层次让他苍白如瓷的漂亮缀上飒飒英气──虽然……那个浏海好像是剪坏了……

细长东方的柳叶眉下也有双如火的勾玉殷红,如猫的杏眸带点喜怒不清的弧度,不乏阴柔挺鼻下,唇型就算苍白,也比一般女人还要漂亮。

咳,看他白衬衫极为平坦,和衬出长腿男性品牌的牛仔裤……应该是男的。

说他为甚麽不确定?因为那个男的看起来……有点娘味。

看着看着,他阴郁地叹了息。

欸……又是对让人羡煞的情侣……这世界是在跟他作对啊!!

又想流两痕清泪为自己悲惨的处境哀悼一下,他却不经意听到他们压低音量的对话──

「缇卡缇……你刚刚竟然还嗯还说好?你这他妈的混帐!你到底知不知道男朋友的定义是甚麽鬼!」

「……那很重要吗?」

「你在说甚麽鬼废话?那当然重要!」

「我不觉得。」

「甚麽不觉得?!你知不知道你造成多大的误会吗?!」

「……有吗?」

「靠!你还反问我?你最好听不出来你那群学妹的话!」

「我听得懂。」

「那就对了啊!但你还竟然给我说天杀的好!你这是怎样?!」

「不过是要我注意身体而已,我很健康,不像你。」

「──妈的、缇卡缇你讨打吗?!」

──欸?

越听越不对劲的少年错愕地看着美艳少女神色淡然面对怒火;喷火的漂亮少年则面目狰狞地将猫眸瞪得大大的──完了、他竟然觉得有点可爱……不、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他们是在吵架耶!而且男方要打女方耶!

这怎麽可以?女人是要疼爱的不是吗?怎麽可以打?

不行、他一定要阻止!况且这一打,说不定又要面临分手的命运……

或许绝对生根的女性伟大观念,又或许是触景伤痛,这让少年抹乾眼泪,决定要让世界的佳偶持续下去。

紧张地清了清咽喉,对着那越吵越凶也越大声的男女(基本上是男的怒不可抑、女的冷感处理),少年挤出嗓音介入了战火。

「两位不好意思,在电影院吵架不好吧?虽然男女朋友冲突是难免的,但吵架总是伤感──」话还没说完,他立即接到一双恶狠狠又烧燃怒火的杏眸,和一双飘然淡定却格外冰凉的猫眸的瞪视──

「我跟我家女人(男人)说话,干你屁事(闭嘴)?!(。)」

从此以後,义大利西西里岛某个热闹街区里,大家都在盛传一对如猫又如胶似漆的男女朋友,除了他们长得极美,令人印象深刻,而且恩爱得很,连逛街都会勾肩搂腰,甜蜜蜜的。

而且,就算吵架也不容外人置喙之。

×勾肩搂腰,甜蜜蜜的真相

皱着两弯柳叶,弗尔提一脸嫌恶地将手上的药汤给灌到肠胃里,尖锐的苦在舌尖扩散到浑身病厌厌的细胞和脑神经,但也因此,绞痛能获得喘息,他也能好好地睡一场。

「死庸医……」低咒某庸医祖上二十代,弗尔提将空荡荡的碗丢在一旁,拉起棉被埋起自己,悍然挡去穿透窗帘近来游荡的日光,好好补眠。

只是,他甫阖眼不过三十秒,身上的棉被竟然被股蛮力扯去,气得他杏眸圆睁,凶恶地瞪向哪个不要命的混帐,此举险些里头的血丝裂开。

「妈的、哪个混蛋──靠、缇卡缇你又来干麽?!」见到沁着沐浴香的亲姊,弗尔提脸色很铁青。

淡然地瞥了显然一夜失眠的亲弟,「找你出门。」

闻言,他气得龇牙咧嘴发出怒吼:「你去找别人──老子要睡觉!睡觉!」

没被那虚有其表的怒吼给吓着,苏菲丝只是云淡风轻地眨了平静的猫眸,「不要?」

「……干!不要一边说这句话然後把枪掏出来指着我的眉心!!」

气忿忿地下了床,弗尔提一面低咒各国经典国粹,一面打开衣橱胡乱抓了轻便的名牌衬衫、长裤,随後没好气地瞪了还在身後盯着他的苏菲丝。「滚啦!你是要看着我换衣服喔?」

瞟了他一眼,苏菲丝真的觉得这个弟弟很大惊小怪。「又不是没看过,不都一样。」她带队出去执行任务,尤其长期任务看到男人全裸体也是轻松平常的事情。

「妈的……你是女的耶!女的!不要这麽无所谓好不好?!」骂归骂,他终究习惯苏菲丝那甚麽都无所谓、不为所动的淡定,闷哼一声後,就开始换衣服。「今天又要干麽啊?」

「跟她们出去吃饭。」

他不敢置信地瞪过去,「……就为了这点小事?」声腺有些抖,气抖的。

「不甘愿?」

「──靠!收起你的拳头,去就去谁怕谁?」

等他梳妆完毕,苏菲丝一贯地轻轻地拂了拂弗尔提那被剪坏的浏海,他也没说甚麽,只是臭着漂亮的丽容任她再三抚摸──就跟摸猫一样。

「对了,他们说男女朋友要勾肩或搂腰。」

「他妈的!缇卡缇我们是姊弟、不是甚麽天杀的男女朋友!!」

「有差别吗?不都是男生和女生?」

「……妈的不要给我露出理所当然的模样!!」

「不然我勾你?」

「该死……我勾我搂行了吧?把你的脚给我收回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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