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無愛歡 — 第三十六章

从双唇的爱抚,一路绵延到喉结,贺楼珠丹情难自禁地舔了几下,叶擎天因为痒而後缩了几下,於是他吻得愈加努力。嘴上忙着,手里也没闲着。他先拉开了叶擎天的衣裳的系带,将衣服推在地上,才脱下自己的。

虽然几天没见感觉消瘦许多,但身材依旧比常人结实,蜜色的肌肉和鼓起的胸肌,依然让他爱不释手。

贺楼珠丹一手撑在叶擎天的腰侧,一手来来回回地抚摸着他的腹肌,感叹道:「擎天啊,你这身材是怎麽练出来的,这麽好……」移开水光潋灩的双眼,叶擎天脸颊粉红粉红的,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实在是……贺楼珠丹知道不能用「可爱」来形容这麽一个威武的男人,可他只想到这个词。

双手揉搓着结实的胸部,惹得叶擎天不住地火热的呻吟。贺楼珠丹低头一笑,吻过肚脐,一直往下,却不去触碰已一柱擎天的坚挺。贺楼珠丹看着自己的尺寸和叶擎天的尺寸,心里有些嫉妒,怎麽自己这麽不争气呢!

此时贺楼珠丹的头已移到叶擎天的胯下,双手把双腿往两边分,他满心欢喜地去寻找让自己欲仙欲死的地方,却瞬间像调到冰窖里一样,寒意从骨头里渗出来。

「擎天,这两个字,是谁刻的?」贺楼珠丹垂着头,死死盯着「婊子」这两个字。

叶擎天迷茫着双眼,不解地歪着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潮红退去,脸色瞬间僵硬,嘴半开着,轻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看着叶擎天隐忍的表情,贺楼珠丹抚上这两个字,然後一掐,一松,这两个字的地方一块青紫青紫的。但叶擎天也仅是皱了皱眉。「擎天,是不是杨君愿做的?」无怪乎他这麽猜测,他记得他们第一次欢好的时候,明明这里什麽也没有,这期间叶擎天和杨君愿接触过,所以肯定是他做的!

若不是眼前的是叶擎天,恐怕早就成了飞沫了。

叶擎天双手搂住贺楼珠丹的脖子,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道:「进来。」耐不住叶擎天的邀请,贺楼珠丹草草地做了前戏,抽回两根手指,扶着自己的小弟弟就缓缓地努力往里推。

痛!但是这整个过程叶擎天都没有说出来,他紧紧抱着浮木般的贺楼珠丹,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卖力的冲击……

之後,贺楼珠丹找来了医官,医官为叶擎天好好诊断了一下,说就是身子有些虚,开了些补药给他,索性并没有如沉然所言,失去了内力,这让叶擎天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他的身子也慢慢好了起来。後来的日子,两人整日粘在一起,他们一同去了赤乌有名的高山,有名的酒楼等等。两人也整日欢好,像两只不懂得伦理道德的野兽,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做起来。结果原本以为很漫长的日子,一晃眼,竟就快过去了。

平平安安地度过了这些沉溺堕落的日子,却在离两个月满还有四天的时候,行宫里出了件大事:沉然死了!

听说沉然死之前曾匆匆地去过皇宫,回来的时候不知怎的,就这麽莫名其妙地死了。而这矛头很明显,直指杨君愿。

跟随的臣子都希望贺楼珠丹能向杨君愿讨个说法,人是疏娄的人,却在赤乌死了,就算不是杨君愿所为,他也该负起责任。况且,沉然是抚养贺楼珠丹长大的。於情,贺楼珠丹也应该念在情分上,查出真相。但他不仅不动,反而和叶擎天更加亲昵起来,弄得连寝宫也不出了,整日和叶擎天缠绵塌上,侍女们侍卫们,时常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淫声浪语。

臣子们整日都在担心,这叶擎天竟然把他们的汗王迷得不理政事,也不知他到底好在哪里。但想归想,他们也是有心无胆,不敢对贺楼珠丹说什麽,只能在原地踏着步子干着急。

在赤乌的最後一个晚上,贺楼珠丹一改往日,反而什麽情事也没做。拿了几壶酒,拉着叶擎天爬上了屋顶。

叶擎天和贺楼珠丹两人头靠着头,肩膀靠着肩膀,互相依偎着,惬意地看着布满星辰的天空。

「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叶擎天说着,举起酒壶就往嘴里倒。由於倒得太急,有些酒从嘴角流了下来,顺着皮肤流进衣裳。

贺楼珠丹也小口地喝了起来,看着似乎触手可及的明星,微笑着:「是啊,明天是个适宜出行的日子。可是,回去的人却少了。」叶擎天没有搭话,只是不停地喝着。很快,一壶酒还没喝上几口就没了,扫兴地把它甩了出去,很快就听到了摔在地上的破裂声,倒也把守在下面的侍卫和侍女们给下了一跳,生怕上面的人有什麽三长两短的。

就像喝水似的,叶擎天又端起一壶往嘴里浇,贺楼珠丹没有制止,依旧很斯文地喝着自己的。

「我的孩子,准备好了麽?」叶擎天斜眼看着贺楼珠丹,对方依旧有一口没一口地不紧不慢地喝着,「嗯。」

阵阵凉风刮过,叶擎天打了个喷嚏,贺楼珠丹摇着头放下了酒壶,褪下外衣给叶擎天披上:「真是的,上来怎麽就没多穿点呢。你啊,现在别借着自己身子壮,就毫无顾忌,小心老了以後各种毛病都来了。」

叶擎天吸吸鼻子,道:「老了?我还不知道有没有能老去的那天。」

「莫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擎天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贺楼珠丹有些无奈,无声地叹了几口气,也不阻止叶擎天像发了疯一样给自己灌酒。

「擎天——擎天——擎天——擎天——」贺楼珠丹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叶擎天。叶擎天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颇有些无语:「干嘛?」

贺楼珠丹转了个身,双手揽住叶擎天的脖子,笑道:「叫你别喝这麽多了,今晚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叶擎天点点头,真的就没在喝下去了。他任由贺楼珠丹依偎着自己,抬头看着月色,蓦地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铭天、轲天,还有雅兰和惠兰,他已经有多久没见过他们了?他们有没有吃饱穿暖?有没有遭杨君愿的非人虐待?他们……有没有忘记他们的爹?

还有雅兰年纪大了,又太过骄傲,没了公主身份,是不是吃了很多亏?

想着想着,就着月色,叶擎天渐渐睡着了。贺楼珠丹看着沉睡的他,抿抿嘴,抱着他下了房顶。

第二天,叶擎天是在头痛中醒来,摸了摸身旁,冷冰冰没有温度。叶擎天飞快下了床跑出门外,整个庭院分外冷清。

「来人!来人!赶快来人!」侍女赶了过来,「叶小姐有何吩咐?」

「他们人呢?贺楼珠丹呢!」

「回叶小姐,汗王和他的臣子天刚亮就走了。」侍女说完就离开了。

叶擎天像是遭到天打雷劈一般,颓坐在地上,低着头,莫名地笑着。

失魂落魄地回了房,环顾了这个充满两人记忆的地方,现在竟心痛的让人窒息。步伐趑趄地来到书桌前。桌面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一封信。打开信封,信纸上只写了两个字:珍重。

任由纸张飘落在地上,叶擎天却越笑越开心,越笑越大声。整个房子都回荡着他的笑声,路过的侍女暗想里面的人是不是疯了。

他把自己的身和心都交付於他最信任的人,说带他走竟是一场弥天大谎。这算不算上天对他叶擎天的惩罚,惩罚他杀了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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