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鸿不自在的在座位上扭了扭,侧身假装看窗外风景,其实借车窗反光偷偷打量开车中的禄间羽。
我病了!南鸿很肯定。有没有某种未被现代医学发现的心理疾病会让一个人不由自主的去注意另一个人?这个病症是从前几天和木头“顺其自然”时开始的。那一天某一刻自己突然觉得木头是整个东陆最美的人──这怎麽可能嘛!真的最美,难道自己以前都眼瞎了麽?!就算心里这样想,身体也控制不住,只要木头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里,眼睛就会像自动雷达一样扫描他的一举一动……太特麽挫败了ORZ而且我的病还在加重。短短几天就发展到只要和木头相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虽然尴尬却还是想呆在他身边。难道我是个心理有病的抖M?南鸿哀嚎。
“到了。”
“啊?”
“……”小鸿早上破天荒不睡懒觉,主动要求和自己一起上班,一路都在鬼鬼祟祟偷看自己,现在又在猛翻白眼,一定是在想些什麽不能吃的。要警惕!
“哦。到啦!”等会一定去见见局里的心理医生。这病,得及早治疗!
二人各怀心思,从停车场出来,一同进入了九局大楼。
“小鸿!!!!!!!!!!!!!!!你回来啦!!没事吧?!!”南鸿一只脚刚踏进办公室,白就眼尖地看到他,随後光速冲到了他面前。天啦……看到小鸿全须全尾而回就放心了!那天事後组长召唤大家一起回去时,脚踩满地碎布(?),虽然小鸿身上的衣服完好……但大家都懂的!组长果断从“精英”变为“禽兽中的精英”(禄组长:你们真的误会了)。
南鸿见围上来的众人一脸担心,不由好笑:难不成木头敢吃了自己不成?他在小组员心里完全是大魔王形象啊!
“小鸿~你不知道,我们都不敢问组长你的消息!这几天组长气压可低了!”白神神秘秘地小声道来,看到禄间羽进了自己办公室才稍微放松。
姬梓还是一脸担心:“小鸿……你和……组长还好麽?!”
“小鸿小鸿!你对组长怎麽想?要是喜欢,我们坚决支持你阻拦组长回老家结婚!”白一脸坚决。
奚文忍不住开口为禄间羽辩护:“没看到组长这几天都在为这个烦恼吗?组长是有担当的男人,一定会给副……副组长一个交代的!”
等等,我错过了什麽?南鸿揉额角。
“副组长,最近还好麽?恭喜了!”办公室外又进来了一个人。来人肤色晶莹如玉,一双笑眼清澈灵秀,樱唇微启,吐出问候的语句。
哦?鸾鸣!气色不是好着麽?木头干嘛说他不好?就连身前用背婴带挂个幼兽也丝毫不能掩去他的风仪。
──卧槽!幼兽!!!!!!!这货是未成年雄兽啊!哪来的孩子?!
南鸿觉得头有点痛了,指着鸾鸣胸前说道:“小子,不解释解释吗?”
“副组长,我儿子──凰。凰,这是南伯伯哦!”鸾鸣低下头吻了吻儿子的额头,笑容未变。
南鸿嘴角抽搐……“伯伯”你妹啊!这小雌兽真是鸾鸣的种?那小翅膀看着倒是和鸾鸣的一样,特麽爪子不是饕餮族的麽?!还有为什麽头顶还长着鹿角?来个人解释一下啊喂!“他母亲或者阿父呢?”
小雌兽貌似被周围的人惊醒了,扁着个嘴就要哭。白和奚文顿时手足失措,不知该怎麽办,只能一个劲儿做鬼脸企图逗乐他。姬梓驾轻就熟地从鸾鸣的妈咪包里找出个奶瓶,用温开水冲好奶粉递给他。鸾鸣接後,挤了点在手背试温,觉得合适後,一边轻拍儿子屁股一边哄着将奶嘴送入孩子嘴里。看着孩子注意力转移到吃奶上,才放松了一丝,笑着回答南鸿:“他阿父是我雇佣的兽奴,最近不知道去哪里了。”
“兽个毛线奴!你家兽奴才有饕餮血统!老实告诉我!”
“我雇他时,他说自己是兽族,那就是兽族呗-v-”
鸾鸣这小子心可不是一般黑啊!明知道身份目的不明,还敢留身边,顺便还让他生了个孩子。尼玛现在的未成年都这麽熊吗?南鸿思索着,无意间扫到奚文和白的脸──满满的天(白)真(痴)。还好,还好,组里还有符合未成年人特征的。
“你有跟组长报告过孩子阿父的事麽?”南鸿问道。
“嗯,我才知道这次没参与的任务和饕餮有关,已经上报了。”
要不是他那个兽奴跑了,这次任务铁定和我们一起执行……完全和饕餮设计的一样了。一个有饕餮血统的兽奴,在一个特别的时间点跑掉,“阴差阳错”阻止了鸾鸣去送死……臭小子小小年纪可真有情圣的潜质啊!“咳!孩子阿父现在在哪里知道麽?”
鸾鸣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他那麽爱我,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父子的。我就在这里等他。呵呵。”
真是自信得想让人抽他!南鸿斜眼。
“对了,副组长,我已经跟组长说过了,抱歉你们婚礼我来不了。凰太小了,不适合带着到处走,也离不了我……只能在这里先祝你们新婚快乐,幸福美满了。”鸾鸣微笑。
“诶!!!!!!!!!!!!!!!!!!”
“什麽!!!!!”
“啊?”
白和奚文一脸不置信。难得连姬梓的脸色都变了。
南鸿掏了掏耳洞:“你们不是已经收到请柬了吗?”
“我们担心……小鸿你,所以……一直没心情打开……”姬梓支支吾吾,眼角一片艳红。
奚文已经石化。
白没有转身,只是快速僵硬地退後到自己办公桌,背过手往身後的桌面一阵摸索,找到个信封,抽出张金边红底的请柬拿到面前打开,上书新人──“禄间羽/南鸿”。
(禄组长负手远目:呵呵,我的存在感就和汪峰一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