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C女人之一 忍冬 — 第八章 第一回

回到了高家时忍冬已经睡着了,高烈爱怜的抱起她进到那间当初他拒绝和她同房的主卧室。

主卧室已经全部重新装潢完成,全新的粉黄雕花壁纸,搭配上系列的梳妆橱柜,连床具他都全面换新。

今早出门上班前,他还很不好意思的要求李嫂,照着新婚新房的样子,在床头,还有梳妆台上都贴上了囍字。

抱着忍冬踏进房里,就好像西洋的传统新郎抱新娘进门一样,他就像是个刚谈恋爱的小男生一样,心跳急速加剧。

将忍冬放上了新床後,他痴痴的看着她陀红的小脸,用手温柔的抚过那细致的柳眉缓缓的顺着秀气的鼻梁来到了朱唇,密密的将自己的薄唇缠吻了上去。

忍冬喝醉了他知道,他也想要她,但他不会趁人之危,他和忍冬的第一次决不能发生在酒後的昏乱中,他要给她最美好的第一次。

他缠吻了许久,忍冬的唇间还带着些许红酒的馨香,甜的醉人。

「不能再吻下去了」高烈怕自己控制不住,连忙起身脱下身上所有的衣物准备先去洗澡。

洗完澡的高烈穿着浴袍带着一身的清爽回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忍冬慾念又起,再次低下头来又是一连串的啄吻,等吻到了唇上,他早已动情到用舌头勾引着她的纤舌到他口终深深的吮着。

忍冬嘤咛了一声他才不甘心放过了她,而醉梦中的忍冬早被高烈吻的气喘嘘嘘。

高烈怕她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忍着自己心中的慾念,他硬着头皮替她脱下了所有的外衣。

小芳没有骗她,忍冬的外衣里面穿着一套性感的蕾丝内衣,不过内向的她还在内衣的外头再套上一件蕾丝衬裙。

高烈用微抖的手脱光了忍冬的所有衣物,然後再把她抱进了浴间里,浴缸中早放好了水,他放下了忍冬然後温柔的替她洗澡。

他一面替她洗澡一面自嘲的想,还真是自虐呀!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裸裎在面前,自己非但不能强渡关山,还要忍受着折磨替爱人沐浴,这对他着个身心健全的大男人可真是一大考验呀。

不过这一切都将会有回报的。

明天早上,最迟就明天早上,等明天早上忍冬一清醒,他绝对会在她身上加倍讨回来今晚自己所受的折磨的。

快速的替忍冬洗好澡,他拿起一件浴袍给她穿上。

浴袍的功用很多,可防止忍冬着凉,而且等明早她一醒,自己只要轻轻一拉腰带,她就能轻易的和自己袒裎相见的,况且也方便自己今晚吃尽嫩豆腐,多方便呀。

将忍冬放回床上盖上被子後,他看着自己略显狼狈的样子,轻叹了口气再次又到浴室里冲一次冷水,才又回到床上。

掀起了被子,将忍冬温软的身子给搂到了怀中。

他深呼吸了口气,满足的让鼻中充盈着心爱女人的馨香,双手蠢蠢欲动的从浴袍内伸了进去,满手温软沉惦惦的,让他心神震荡不已,自己以後会很性福的。

忍住,一定要忍住,最多就只能把玩着,顶多亲个两口,再多得话怕自己无法控制的住自己。

他自虐似的让自己转转难眠了一夜,为的就是想让自己和忍冬有个非常完美的第一次。

忍冬是他所珍爱的女人,他和她所发生过的所有第一次他都要细细的收藏在心理,绝对不能马虎,更何况是两人的初夜。

清晨的微光暂露,透过细致的窗帘,几丝幽光微洒在床上酣眠的娇人儿脸上,高烈在阖眼几个钟头後终究还是先醒了过来。

一夜辗转难眠,只能在隐忍不住时偶尔偷得几个香吻的高烈,终於自己决定忍冬睡够了,而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

看着怀中安眠的娇妻,高烈心中是又爱又痛,爱的是终於可以和爱妻共同迎接黎明,痛的是自己高张的慾望得不到纾解,不过,这一切都将很快的得到报偿的。

他缓缓的拉开忍冬睡袍上的腰带,转眼间娇妻柔美的躯体映入脸帘,趁着晨曦的微光,她柔白细致的娇胴美的让高烈浑身发疼。

一个吻狠狠欺上,他手口并用的贴上忍的身躯,迅速的手一扬,两人身上的浴袍飞离床上,再也不让任何的物质阻碍在两人之间。

高烈狠狠的蹂躏忍冬的嫩唇,双手不停柔抚娇驱,终於让她在一阵令人窒息又浑身颤栗的情况下醒了过来。

高烈的热吻让她娇喘嘘嘘,大手的柔捏带起了阵阵的让人脸红心跳的震颤,忍冬嘤咛一声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喘息。

「醒了吗?再不醒,我就要化身成为催花狂魔啦。」他不放弃的在她身上做乱,一面用着清晨时的低沉嗓音在她敏感的耳边轻吐着气息,说完还轻咬了她的耳垂一下,让她敏感的缩了下身体,这下子的忍冬是真的醒了过来了。

「烈,你怎麽会睡在我的床上?」清晨的忍冬嗓音中带着些迷糊的性感,娇柔的让人一阵的酥软,带着迷茫的小脸像朵柔美含苞的茉莉。白白的、小小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什麽我睡在你的床上!明明就是你睡在我们的床上,你还想装傻到什麽时候?」

高烈倏的欺上她的身,身体从胸部以下紧密的压着她,双手轻捧她的小脸,对着她一面吻一面说着:「高太太,依照医学上的统计,以高先生的体能,每年拥有两百次的性生活应该不成问题,你抛弃丈夫的行为让高先生至少损失了上千次的欢愉,你说你要怎麽赔偿他?」高烈一个接着一个吻的不停的在忍冬的脸上盘旋着。

一早起来就被高烈的热吻和亲密的躯体接触弄得气喘嘘嘘的忍冬,哪里还有办法去思考这什麽统计和次数问题?

只能傻呼呼的说:「烈,你好重又好烫,人家不知道啦?」

「还敢说不知道?也不想想是谁害的,还敢嫌我重又嫌我烫?看样子是该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重?还有多烫了?而这些,高太太你早就该习惯了。」

就在这一个清晨,高先生让高太太清楚的知道高先生到底有多重,因为高先生的身体几乎一个上午都压在高太太的身上,除了变换姿势,不管是身体正面还是背面甚至是侧面,他都没少压过。

被欺压了一整个早上的忍冬,在体力用尽、昏睡过去之前,只听到他那似乎吃饱喝足了的老公,用着不正经的口吻在她的耳边说:「高太太,现在你总算知道你老公有多重了吧?」一个个让人发痒的啄吻依旧在身上肆虐。

「今天早上这些只能算是一个星期的利息。」忍冬闭眼、娇驱颤抖着,「我是个商人,利上加利,你到底欠我多少你心里有数。」

坏男人还是不放过她,一句句的声讨在耳边搔着痒,「我劝你最好是勤快一些和我多做一些运动,多还一些债好让我减轻一些体重,这样你以後还债时会比较轻松一些。」忍冬终於不敌男人的无赖,沉沉睡去。

看着被自己累昏过去的忍冬,高烈心中由衷的满足。

终於和她成为有名有实的夫妻了,一想到未来他的身边将有她的陪伴,他的心中就是无限的欢喜。

他不年轻了,公司也早就接上手了,现在正是努力好好经营家庭的时候。

等忍冬习惯了两人生活,接着再生几个宝宝,那将会是多麽幸福的事?

忍冬一向温婉和顺,看她对待工厂里头的那些孩子们就知道,她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妈妈的。

抱着忍冬再多睡了会儿高烈就神清气爽的起床了,对比被他累坏了的忍冬,他可真像加满油的跑车,意气风发的预备再次出发。

梳洗过後,他一身清爽的走下楼来,李嫂早就准备好了午餐等候着他。

「太太还没起来吗?」李嫂好笑的问着。

「她要是现在还起的来就代表我太没用了。」高烈调皮的说:「李嫂,你也不想看到这种结果吧?」

他心情很好的对李嫂开起了玩笑,让李嫂哭笑不得的说了句:「少爷!怎麽这麽说话?明知道小冬脸皮子薄,要是让她听到了可不好。」

「就是不想让她听到所以才说给你听呀!」他一面说还痞痞的着李嫂做了个鬼脸。

「你这孩子!」李嫂欣慰的看着他难得的孩子气。

从忍冬离开这个家後,她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少爷有如此开心的时刻。

李嫂不禁也开着玩笑说:「看样子,老夫人如果再打电话来问,我可以开始请她准备回国抱孙子了吗?」

「是可以开始准备回来了,也该好好的看一下媳妇儿。至於孙子嘛?我是不打算避孕,不过还是要看忍冬的意思。」他一面吃着午餐一面说。

「忍冬个性这麽好,又这麽疼孩子,一定会希望赶快做妈妈的。」李嫂喜孜孜的说。

「我到是希望可以和她多过一阵子的两人生活,不过若是孩子提早到了也很不错,忍冬会是个好妈妈的。」高烈得意的说。

「那童小姐那头该怎麽处里?前一阵子她来家里找过你好几次,找不到你还向我套过话。」李嫂提醒着高烈,「听老夫人说,她还让童老板打电话给老爷告状,说少爷你始乱终弃,幸好我早就先将你们的情况告诉老夫人,不然老爷刚听到时可是非常生气的。」

「我都已经和她说清楚了,玫瑰到现在还在玩这种把戏?」高烈不禁皱了皱眉头。

「听老夫人说,童小姐似乎还不死心。」李嫂有些忧心的说着。

他端起了咖啡喝了口然後说:「先暂时不管她了,反正我和忍冬早就是夫妻了,就让她一个人去演独角戏吧!」

「少爷,刚刚小芳打过电话来说要送一箱子夫人的东西过来,那些东西要做什麽?」

「最近工厂里头有些麻烦事,小芳认为让忍冬回家里住比较放心,况且我和她本来就应该住在一起的不是吗?」

「是啊!是早就该搬回来住了。」李嫂一听小冬要搬回来住高兴的说:「这样我就方便多炖一些补品给她补补。小冬这几年独自住在外面,只有她照顾别人的份哪里有人来照顾她?让我一想到就心疼。」李嫂叨念着,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样又紧张的接着问:「工厂有什麽麻烦事?我最近常过去帮忙,怎麽不知道有这回事?」

「没什麽大不了的,只是小芳接到一些无声和语气很不好的电话,我已经让安全部门注意了,不会有事的。」高烈一面吃东西一面说:「小芳连忍冬都没说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你也别让忍冬知道,我会处里的。」他将事情跟李嫂交代了一遍,也是想让她多注意一下忍冬的状况。

「小冬一向单纯,来往的多半都是一些老人家,怎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李嫂不解的问。

「多半就是有人眼红她们工厂的生意好吧?」高烈不以为意的说。

「那倒是真的,我最近有空就过去晃晃,还真的是生意很好,连我这个老太婆没缺什麽东西,但是只要一有空就会脚痒的想往那里跑。」李嫂不好意思的搔着头说。

「忍冬说你和顾奶奶都交上了朋友了,常常坐在那里和顾奶奶纳鞋底,绣鞋面做扣子的,怎麽?咱们高家给的薪水不够高是吗?让你还需要多赚一些外快来贴补吗?」高烈开玩笑的对李嫂说。

其实李嫂早就退休了,两个孩子也都在高家的企业里担任高级主管,但是就因为在家里闲不住,所以老夫人本来是想带李嫂一起出国的。但她放心不下高烈和两个孩子,所以坚持留下来照顾家里。其实家里的家务事多半都请外派公司的人来处里,李嫂只要监督就好了。

「那可不是吗?」李嫂也跟着开起了玩笑,「我那天用我纳的鞋底和鞋面给老太太寄了两双鞋过去,再加上小冬做的三套衣服,老夫人收到後马上就打电话给我说,她穿了很舒服,连夸了我好久,还和小冬说了好久的电话呢!」

「妈已经和忍冬通过电话了?」高烈惊喜的问。

「已经通过好几次电话了,太太直夸小冬厉害,设计的衣服简单又大方,太太高兴的穿着到处去献宝。」

听到了母亲和忍冬已经通过了电话、还相处融洽,高烈心中觉得一阵的温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能相处融洽,这是他最渴望的事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门房的声音,原来是忍冬的东西送来了。

「我想大概就是一些常穿的衣服吧,有空挂起来就好了,工厂那边的屋子还是有存在的必要,若是忍冬加班晚了或是累了也有个休息的地方。她想住在那边,我就陪她住在那边,想回来住就回来住。」他想了想接着说「也帮我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日常用品送到工厂那头去,这样方便一些。」

「我会准备好明天就送过去,也顺便帮你们整理整理,顺便喂猫。」

一听到李嫂提起那只胖猫,高烈忍不住的挑了挑眉说:「你也知道那只大胖猫?你想,牠是不是该减肥了?」

听到高烈孩子气的和一只胖猫吃醋,李嫂忍不住好笑的说:「不喜欢那只猫,就别让小冬常住在那边就好,发挥你的魅力让小冬天天回家来不就得了。」听到李嫂调侃的话,高烈难得的红了脸。

「我没有不喜欢那只猫,只是看牠太胖了,不顺眼。」他替自己找藉口下台阶。

李嫂也不再逗他的说:「小芳还真是个难得的女人,处处都帮小冬设想好了,这样好的女孩子单身实在太可惜了,虽然离过婚又带着孩子,不过谁能慧眼娶到她,以後一定会很幸福。」

「是呀,我已经在帮她留意了,有适合的人选一定介绍给她。」

「我炉子上还炖着补品,等一会小冬起来,你说什麽都要劝她把补汤通通喝完,晚餐我就不准备了,我等一会儿要下山去帮顾奶奶找漂亮的绣线,然後回我儿子家今晚就不回来了,你们小俩口好好的过吧。」李嫂非常知情趣的留下空间让小俩口独处。

「那就多谢啦!」高烈也顽皮的对李嫂挤挤眼睛。

高烈端着午餐回到房里,当开门时所看到的一幕就是忍冬穿着他宽大的衬衫,坐在窗台上正认真的拿着画簿画图。

初夏正午的阳光照射着窗外花园,忍冬笔下是一朵朵跳跃在篱笆上的金银花,微亮的光影透过纱窗,她专着作画的样子形成了另一幅美丽的剪影。

她正专心的用色铅笔着色,粉粉的淡菊,淡淡的金黄,朵朵鲜活的呈现在画纸上。

高烈放下了托盘慢慢的朝她走去,忍冬好似察觉到身後有人,缓缓的放下了画簿转过头来,看到了来人、她瞬间晕红了双颊迷蒙了双眼,虽然还有一点害羞,但还是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甜美的笑容深深的沁入高烈的心底。

他也学她坐在窗台上,伸出了双臂紧紧搂住她的纤腰,缓缓的将脸靠在忍冬晕红的颊面上,慢慢的蹭着。

两人无语但甜蜜的温存良久,谁都舍不得开口破坏这一份甜蜜的宁静氛围,她继续用左手着色,最後用右手拿起了针笔在图面上落下了忍冬两个字。

看着妻子左右开弓的样子,高烈终於开口问了:「既然用左手画画应该就是个左撇子了,为什麽还用右手写字呢?」

忍冬的目光再次向窗外的花园做一次巡礼,然後轻声的说:「自小我就是个左撇子,但是上小学後,妈妈却不准我用左手拿笔,她说这在乡下会被别人嘲笑以後会嫁不出去。」

忍冬目光迷离的回想童年,「爸爸虽然不赞成妈妈的说法,但是他却尊重我母亲教育我的方式,所以我只能学着用右手写字。」

「我妈妈是很传统的人,直到妈妈去世後,我才开始学画画,这时候爸爸就不管我用右手还是左手拿画笔了。」

她轻笑了一声接着说:「其实我左手也能写字的,但是你知道,用左手写字总是有很多不方便的时候,所以这时候我倒是庆幸当初我母亲坚持我要用右手写字。」

高烈温存的抓住她的双手磨娑着,由於长期的画设计图,这双手一点都不细致,也没有涂上任何的蔻丹,但是就和她的人一样让人感觉到舒服。

「花园里怎麽会有忍冬?现在连台北的郊区都很难再看到金银花了。」忍冬也学着高烈,把玩着他的大手。

高烈亲昵的在忍冬耳边吹气,弄得她全身搔痒不已,但人又被他禁锢着,哪里都逃不了。

「前几年有一次到南部去,在休息站休息时看到了,回程时就顺手拔了一串回来。用手折了几段插在七里香的围篱边,第二年就长了出来了,几年下来越长越多,现在每到夏天都能看到整片的花篱,每次一看到它就想到了你。」高烈深情的对她告白。

她感动的双眸含泪轻诉:「烈,忍冬藤不痴缠的,它只是攀在篱上,挂在竹子上,决不死缠着不放,它没有玫瑰的艳丽,更没有桂花的馨香,但是它只为喜欢它的知心人绽放清香,只有靠近它才能闻到它的香味。」

她说的话高烈怎会不懂,他怀中的忍冬就像花园中的忍冬一样,只有靠近她,她才会为你独自送香,而只有真心喜欢的人才能发现她真正的美。

他爱怜的抬起了忍冬的下巴,凝眸对视着她乌黑的泪眸,高烈轻轻的对她说了句:「我懂、所以我走向你了。」

说完他温柔的覆上了双唇,辗转揉捻勾引她细舌轻挑,双手探进衬衫送进满手欢愉。

初夏窗台内春色再起,窗外花园忍冬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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