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錯肩而過 — 17、嶄新的生活

菖蒲夕空和京子所在的电梯才刚抵达一楼,这次手机换菖蒲夕空的响了。

她面不改色地拉开随身包的拉链拿起震的厉害的米色手机,匆匆瞥了下来电显示,踏出电梯门口的同时,她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在对方还没开口就抢先一步发言:

「笹川,我和京子酱已经到楼下了。」

『喔!我在大厅等着呢!』

双方挂断电话,菖蒲夕空和京子二人走出搭电梯的廊道,步入正门大厅口的位置,正门大厅左右两侧的廊道都有电梯,她们出来的方向是左侧,首先映入眼帘的第一眼是豪华版的饮料咖啡厅,不仅有吧台,还有给人坐下休息的高脚椅及或两两相对或单的矮沙发座椅与矮几。至於右侧则是服务台及访客、学生入外出的登记签名。

其实这间宿舍楼本来是不开放给男子进入,不过後来还是开放了,范围仅於正门大厅,不包括电梯廊道或梯间。

墨瞳轻轻扫过附近一圈,她身边的京子带笑的声音说:「看到哥哥了。」

定眼,菖蒲夕空也在最靠近正门口的附近瞧见了伫立於旁的一抹硕拔英挺身影,灰发搭上一身俊逸的黑西装打扮,那是笹川了平。

了平也看到她们两了,挥了挥手臂简单示意,等她们去服务台签上名字就往外走。

看到了平,菖蒲夕空不禁想起二年前的那场意外事件,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张温柔面庞,想着那次所有人都走掉後只剩他们二人,听命纲君的严词叮嘱不让自己随意陷入危险,顺从纲君的建议让他送自己回家,在难得的宁静气氛下,她才惊觉那是他们第二次单独相处,进而脸颊开始犯热。

其实之後她和纲君更常通电话了,常常是她听纲君的抱怨碎念家里又一团糟考试好紧张担心考不上,偶尔有相对应的话题她才会慢慢多话起来。

走出宿舍楼大门,漫步於红砖走道上,他们三人视线所及的是那辆由如黑钻一般闪闪发光的长型轿车最为醒目。

还没等人发问,了平自主地带入话题道:「本来是想先带小春蓝波他们去市区的,不过他们说还是等你们比较恰当,半途绕了圈附近景物就开进了这间学院。」

菖蒲夕空轻应了声,京子走在中间一边偷偷瞄了菖蒲夕空一眼一边开口问道:「哥哥,纲君他们呢?」

嗯,京子酱会这麽问的原因当然是她和其他人不同校了,当时春酱似乎努力一番好不容易爬进了东京市区的学校榜单,所以即使她们还是不同学校,依旧还能互相邀约结伴逛街。

至於其他人呢,像是纲君和山本成绩忽然突飞猛进,和狱寺及其他比如西蒙家族的人考进了同一所学校继续结缘当同校同学。

而跟她同一届的笹川……其实也挺让人意外的,但也是跟纲君他们念同一所学校。

认真计算下来,日本高中的课程似乎只剩一学期了呢。

义大利这边的大学虽然一年只有二学期,却是十月开课,六月学期结束。

也就是说,其实她是结束放假刚开始学习的阶段。

「泽田他们去处理一些手续,为了事後的便利性打算把一些清单搞定!晚点他们就会跟我们会合了。」

了平说的话有点含糊,令菖蒲夕空不禁瞧了他一眼。

「处理什麽手续?」菖蒲夕空尽量以平板的语调不动声色地反问。

了平没听出声音已经换人了,呆呆地反射条件回答:「喔!当然是正式进入彭哥……呃!」话一出口,加上自家妹子连忙捅了他腰际一把,他才惊觉「祸从口出」四个字的片假名怎麽拼,即使想弥补也只是欲盖弥彰,更何况关键字已经吐出二个字来了。

菖蒲夕空挑挑眉望他,後者挡不住对方带有威吓的视线破功地别过脸不看她;再瞅了瞅扬起一抹讨好似的微笑的京子,感觉非常有阴谋!

「所以这就是前阵子你们经常跑义大利的原因?」不愠不火地随口问道,墨瞳流转着困惑不解的光芒,偏偏首又将目光移到了平身上,想从他口中确认问题的答案。

了平灰头土脸地点点头,有些莫可奈何,一方面又受不了自己怎麽老是受对方的引诱的语意轻易地把想隐瞒的事情通通一股脑儿说出来呢?

菖蒲夕空一获得答案就不再拿眼神盯着对方,沉吟地颔首,自顾自地道:「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跟着读义大利这儿的学校了吧!」

了平抓抓自己的刺蝟头发,有点纳闷有点堵塞,不再开口回应,深怕自己又把一堆有的没的顺便把泽田严重警告不准泄漏给对方听的事情报给对方。

其实了平会跑义大利读大学的主因还不完全是彭哥列,而是受命於准上司泽田纲吉保护菖蒲夕空,充当对方的司机和运匠。

为了进入义大利的学校,了平还为此下了一番苦工才能有此成就。

当然,最重要的是泽田纲吉受不了总是见首不见尾、更甚是连个影儿都见不着的菖蒲夕空离他越走越远,这一年来在得知菖蒲夕空的目标是义大利的服装设计学院时,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请求他的家庭教师里包恩严格训练他的外语能力,不过额外开了一堆功课让他吐血又是後话了。

经常拜访彭哥列总部除了重新开办当初因意外事故截断的继承仪式,包括守护者们在内的他们一夥人为了身分经常义大利和日本两边跑,还有一大堆啦哩啦杂扯不完的繁琐小事,就算嫌麻烦还是得跑过各个窗口浏览一遍才行。

这样事後他们在进入彭哥列接应才不会忙手忙脚。当然现在的他们依旧只是「实习生」,九代目他们还不会那麽快就把职务交给他们这群小夥子做,要也得等他们全都适应了新生活再说。

话扯远了。虽然本要隐瞒的原因不小心泄密了一点点,应该还在无关紧要的情势之内……吧?

「咳、这不重要。我带你们去市区逛街,别极限地忘了京子你们可是只能待在这儿三天啊!极限地要好好把握时间!」

「是、是!哥哥快点!」

已经对自家兄长隐密程度不抱希望的京子把前者推到驾驶座的方向去,她和菖蒲夕空走到後座的车厢门,如雪般的手指还未触碰把手,车厢门自动由内敞开,探出头来朝她们咧开笑容的人是蓝波。他现在差不多是该上小二小三的年纪了,包含一平在内,他们虽不像以前自顾自地胡闹玩耍,但还是常常玩在一块。

「夕空姊!京子姊!等你们好久了!」说话的人是一平,她在蓝波探出去看的时候也跟着从後钻出来朝看向她的两人挥挥小手。

「一平!不要压着本大爷啦!很重耶!」蓝波闷闷地鼓着脸,最後青着脸色发火似的站起来让压自己背部的人向後仰翻。一平来不及避开,「呀」地一声惊呼,她就这麽翻滚过去,在差一点要摔下脚踏垫的霎那间被坐在後头的一双柔荑给接住了。

「哈咿!好危险!」柔荑的主人把一平放回位置坐下松了口气,转而对着蓝波横眉直竖地教训道:「蓝波酱!以後不可以这样!要是我没接到的话一平就会撞到头了哦!」

蓝波没像以往那般连甩都不甩,反而不情不愿垂着头听训。

「……对不起。」

柔荑的主人──也就是酒红长发高马尾的女子对她们扬起灿笑:「京子酱!夕空姊!你们快上车吧!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喔!」

「春酱!」京子笑着喊了一声,转头朝菖蒲夕空点点头,走到後一座的里面位置,菖蒲夕空跟着步入车厢内,蓝波则在两人都正式入内坐稳就尽责地关上车门,往市区出发!

菖蒲夕空坐稳後一一向他们打了招呼,这才把视线调到前头副驾驶座上,那儿坐着一个长发及肩的青年,有点眼熟,身上同样穿了黑色西装正统打扮。

青年感受到了迟疑的视线,偷瞄一眼照後镜,微微一笑,自动自发地开口道:「夕空阁下,在下是巴吉尔。」

菖蒲夕空了解地点头,眼里的疑问并没跟着消去,不解地偏偏头心想:

不过她记得巴吉尔的身分好像不太一样……唔,算了。

她有注意到青年对自己的称呼,只要认识自己和自家兄长们的人都会从初识的叫法改变,这当中包含了不少人,绝对也包含纲君在内。

「巴吉尔,你跟我兄长们接触过啦?」

也不避讳其他人,反正也不是什麽需要保密的,菖蒲夕空眨了眨墨眸,好奇地瞟向副座的巴吉尔。

巴吉尔自然而然也跟着回应:「嗯,在下跟两位阁下都见过了,啊,记得以前夕空阁下来探望在下时,不也有风絮阁下跟着吗?这阵子才跟子雨阁下和风絮阁下会面过而已。」

菖蒲夕空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脑海闪过前阵子兄长才打来过一通电话给她,说是顺路探望她给她送礼物来,那时候她没怎麽注意,原来是真的要「直接」过来探望她啊!

她没仔细发觉有人在向巴吉尔打手势,似乎是要他说话小心别泄密了,那个人当然是驾驶座的了平,只是现在的她没其他心思抓他包。

巴吉尔暗暗点头表示理解,他也有收到泽田阁下要他封嘴不准向某人提起相关的任何事。

不过想到那时的通话状况不禁莞尔,因为他在听到泽田阁下请求的下一秒就听见被踹飞撞上另一端墙面或杂物堆发出的「匡啷康啷」巨响,随後是里包恩桑的声音:

『既然要人家给你保密,那你可得努力点啊!最重要的是、快把该办的事情办完!蠢纲!』

狠话撂下,又是一记重击,巴吉尔可想见泽田阁下大约已经昏死过去,在内心默哀一秒後,神情凛然正谨地答道:

「在下明白了,在下会做好一切保密工作!请泽田阁下放宽心!」

虽然他的这句话对方大概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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