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蓝经过初步的处理後,就办理离院手续返家歇息。
她在房间里休息,脑中回忆着催眠後看见的画面。那凌乱的现场,四处哀嚎的声音,还有满脸是血的自己。
「难道,我真的出过车祸?」原本对车祸这件事还半信半疑的她,在经过这次催眠後,也产生动摇。
「我满脸是血,所以那是场大车祸罗。」宗蓝轻叹口气,「但是,我却在最重要的关头,晕了过去,无法知道後续的事情。」
「抱着我的男子会是谁?」宗蓝有点苦恼与遗憾,「只是路过的人?还是我认识的人?」
「唉。」宗蓝抱着膝盖,苦思着,这漫漫长夜,伴着她的是一个又一个无解的难题。
一样的夜晚,弘历在房间里,望着之前写下的书法,心里想着的是那个她。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弘历想起今天接到宗复民电话的时候,那时的惶恐心情,如同失去方向的野牛。
「宗蓝,我真想问问你,到底今天你接受催眠後,见到了什麽?到底是什麽事情让你晕了过去。」弘历忍下心中的冲动,「今天见到你在病床上,略带苍白的脸,我有多心疼。当下,我真想冲过去抱着你,给你安慰。」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弘历轻叹口气,「思念之痛,苦苦折磨着我,你可知道呀?」
在这个时刻,时光的巨轴正折磨着弘历,现在的他并不知道考验正陆续的到来,而重大的打击将无情地摧残他。
张佑诚回到学校宿舍,他把包包放下後打开电脑。他打开买回来的饮料,喝了一口後,想起今天在医院中。
『你好,我是宗蓝的男朋友,我叫利竑。』弘历那自信的脸庞,让张佑晟产生种酸酸的味道。
「男朋友!?」张佑晟有点不是味道的哼口气,「可是我从来没听宗蓝提起过,她有男朋友。」
张佑晟把饮料放回桌上,「不过,看宗蓝的长辈们,似乎很认同这个说法。」他思考了一下,然後开始在电脑上key-in,然後搜寻着。
他很认真的看着电脑上的资料,然後动手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似乎有些想法。
「创伤後压力症候群?」张佑晟嘴上嘟囔着,心里有许多想法,这时候,他已经把弘历当成了敌人,「看来,我得多加把劲才行。」
他又拿起饮料喝了一口,「就算宗蓝曾与他相爱,但是现在宗蓝已经忘记他了,也就是代表我跟他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点,如此说来这是场公平的竞争吧。」张佑晟下了决定,他要与弘历宣战。
这个夜晚,相同时刻,分处三地的三人,彼此的心各自纠结着,而属於他们之间的纠葛也拉开序幕。
宗蓝在校园里慢慢步行,心中千头万绪。
『我是不是应该再请徐老师帮我催眠一次?』宗蓝边走边想,『也许再催眠一次,就可以找到答案了。』
「唉。」宗蓝停下脚步望着蓝天,「可是万一又失败了呢?」
想到上次催眠的挫折,让她有点却步。
「万一我又晕过去,或者发生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宗蓝想都不敢想,再度接受催眠治疗又会有什麽意外发生?
「宗蓝。」沈杏宜从宗蓝背後窜出来,「你怎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她望着宗蓝,「吃过午饭没?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我还没吃。」宗蓝微微一笑,「杏宜,你刚刚下课吗?」
「嗯。」沈杏宜点点头,「我下午没课了,不过我想去图书馆查点资料。」
「噢。」
「宗蓝,你怎麽啦?」沈杏宜望着她,「你有心事?」
「嗯?」宗蓝摇摇头,「没有呀,我哪有什麽心事。」
「真的没有?」沈杏宜盯着她瞧,「眉头都皱在一起了,还说没有心事?」
宗蓝赶紧揉揉眉间,「没有啦,我没事。」
「算了,也许你不想跟我说吧。」沈杏宜摇摇头,「宗蓝,我们是好朋友,如果你真的有事情不知道找谁商量,别忘了我。」
宗蓝感动的望着沈杏宜,一股冲动促使她。
「杏宜,我们去吃午饭吧,」宗蓝决定把自己的苦恼告诉她,「我们边吃边说。」
「嗯。」沈杏宜点点头,「走吧,我还真有点饿了。」
宗蓝与沈杏宜来到餐厅,她们点了定食後坐下来。
「宗蓝,到底是甚麽事情在困扰着你?」
「杏宜,我前几天接受了催眠治疗。」
「催眠治疗?」
「嗯,」宗蓝点点头,「你也知道我之前车祸然後失忆了,我的心理治疗师建议我接受催眠治疗。」
沈杏宜安静的听着她说。
「所谓的催眠治疗,与其说本身具有疗效,不如说当运用在治疗上时,催眠能创造出一个内在的癒疗环境,经由其中的过程,人体生而具有的生物性自我癒疗机制启动运作,或不再遭受抑制而自发性地进行自我康复的历程。」宗蓝望着沈杏宜,「我本来对於这次的催眠治疗寄予厚望,其望能过经由催眠後,恢复记忆。」
「原来是这样。」沈杏宜点点头,「那麽不是很好吗?怎麽会让你这麽苦恼?」
「因为催眠失败了。」
「失败?!」
宗蓝点点头,「催眠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似乎回到车祸的场景,正当我想要把一切看清楚的时候,我头痛到晕了过去。」
「蛤,这麽严重。」
「嗯。」
沈杏宜一脸担忧望着宗蓝,「那麽宗蓝下一步你想要怎麽作?」
「我也很犹豫,我正在想该不该再接受一次催眠治疗。」
「再一次催眠?」沈杏宜有点讶异。
待续
那小缇:忘记了一切,是因为太过苦痛
望着昔日挚爱,心中却是万分厌恶
我宁愿自己从未与你相遇
我宁愿跟你未有半点瓜葛
我跟你之间
真能从此就是陌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