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拿铁和冰奶茶。」女侍者将两杯装满液体的玻璃杯轻放在桌上。
「我受不了热饮。」柳晓乔皱眉。
「嗯,不过我喜欢。」叶雅棠啜饮了一小口拿铁。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你和男朋友怎麽了吗?」叶雅棠很难得的主动开口。
「你怎麽知道?」柳晓乔瞪大眼睛。
「看得出来。」
「你该不会是心理系的吧?」
「不是,我是法律系。但这不是重点。」
「哈哈......说的也是。」柳晓乔抓抓头,咽了口口水,「他好像跟我的朋友......嗯......该怎麽说呢......」
叶雅棠望向她,平常总是带着忧郁的双眸,现在却有那麽一丝难得的真诚,令柳晓乔有些感动。尽管眼底仍深处是不容侵犯的圣地。
柳晓乔深吸一口气。
「我看到他和我高中的好姊妹走在一起。我相信阿威,他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但主要是佳欣......她太漂亮了,哪个男人不为她感到心动?
「可是佳欣她可是我共患难的好姐妹,如果她真的背叛了我,和阿威在一起,那麽......」
晓乔静静垂下眼,「那麽这段友谊一点都不值得。」
叶雅棠花了些时间消化柳晓乔的叙述,毕竟她激动到直接把“阿威”和“佳欣”这两个名字讲出来,但叶雅棠并不知道所谓的“阿威”和“佳欣”是谁。
「可是……你确定他们真的在一起吗?就只是因为他们走在一起?」
「我不知道。」柳晓乔承认,「但任谁目击这种画面,都会胡思乱想吧?」
「不知道,我没交过男朋友。」叶雅棠无所谓的耸耸肩。
「没交过男朋友?怎麽可能?你这麽漂亮。」柳晓乔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追你的男生应该很多吧?」
「我只是提出我的看法,」叶雅棠像是在逃避晓乔方才的提问般,她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错吧?」
「嗯,是这样没错……」柳晓乔点头表示附和。
叶雅棠低头啜饮拿铁,柳晓乔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
喜欢热饮的叶雅棠,为什麽心里还是结着一层厚厚的冰呢?
「那……你呢?」脑中想这麽问,然而身体永远比思考更迅速,等柳晓乔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情不自禁地问出口了。
「什麽?」叶雅棠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刚刚出声的柳晓乔。
「你又发生了什麽事吗?」
「其实你不需要知道。」叶雅棠顿了一下,「我今天会找你聊聊,纯粹是要报恩。」
「报恩?」
「你捡到我的相框吊饰。」
「喔,那个啊......」
柳晓乔脑中浮现那个吊饰,和里头的两张相片——气质非凡的女人以及两个漾着微笑的可爱女孩。
「我要为我当时的失态道歉,我不该对你那麽凶,」叶雅棠诚挚的道歉,却在语末又补上了这麽一句,「——尽管你擅自打开它。」
「不,我不应该没经过你同意就……」柳晓乔愧疚的说,心中经过了百般交战仍决定问出口,「呃……虽然有些失礼,不过……我可以问你,那个女人是谁吗?」
「的确挺失礼的。」叶雅棠冷冷的说。
「呃……你不想说也没关……」
「她是我妈妈。」叶雅棠打断她。
柳晓乔有时候真的摸不清叶雅棠到底在想甚麽。
「你妈妈?难怪这麽迷人。」柳晓乔说,「帮我跟她问好……」
「她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柳晓乔先是瞪大了眼镜,接着低下头,「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
叶雅棠摇摇头,白净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她戴着的项链——那个抱着一半爱心的女孩。
「那麽……那两个女孩呢?」柳晓乔急忙转移话题,「其中一个是你吧?另一个呢?你的姐姐吗?还是妹妹?」
「两个都是我的妹妹,她们是双胞胎。」叶雅棠停顿一下,在柳晓乔开口前说道,「别多问,她们也都不在了。」
「怎麽会……?」柳晓乔不可置信的说,「该不会你的爸爸也……」
「他很好。」叶雅棠快速的说。″也许吧。″
「那为什麽她们都……」
「所以我说了,」叶雅棠黑色的双眸看起来更神秘、也更忧郁了,「很多事,其实你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