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拓海!识相的就跪下磕三个响头,然後承认我是你妹婿,我就饶你不死!」脸色死白的容正笙手里握剑,看着藤原拓海一脸无关紧要的模样,彷佛笼里关的不是自已,他就一把无名火狂烧。
「欸~偷窥狂,这玩意你做的呀?」高测莫测的小芙,嘴角含着欣赏的笑,对着容正笙出言询问。
「尔等性命唯在旦夕,还敢出言不逊!」容正笙一听藤原拓海喊他偷窥狂,气得他是犹如火上倒油直跳脚着,站在铁栏杆外的他,恨不得冲进去将藤原拓海千刀万剐。
「啧!我那麽整你呢…是有比较失礼,不过说到底是你比较下流,先偷看我妹妹的耶!怎麽现在的读书人,都流行咬文嚼字,然後把所有过错推得一乾二净吗?」小芙不屑地瞄了他一眼,接着用眼白的地方看他。
「弟弟…有这回事吗?」摸不清全貌的容正萧上前一步,出言询问着自已胞弟,他昨晚依稀得知弟弟让一个叫藤原拓海的家伙,好生污辱了一番,并不知此事因何而起。
「他是你弟呀!你问他,昨天是不是趴在一个小孔上,想偷看我们家闺女沐浴更衣,简直是下流贱格兼龌齰无耻,我气不过才跑去他房里的呀?你问他嘛!」小芙一见机不可失,想来个搧风点火,让他们先起个内哄。
「是这样的吗?正笙?!」容正萧虽然护弟心切,但不至於是非不分,他握紧了弟弟的肩膀,要弟弟审慎地考虑後,才回答。
「我…」容正笙顿时陷入两难,承认了那是他错在先,容家兵出无名聚众捣乱,不承认嘛!他好像错失了一个“负责”的机会,看人家闺女沐浴更衣,毁人清誉,那是得娶人家过门的呀!正中他下怀。
「这一切…真的是因我而起吗?」始终被蒙在鼓里的玉萦出声了,她缓缓掀自已的白纱,一双星眸透露着凄苦无助,不敢相信因为自已的抛头露面,结果害得大家身处险境。
容正笙一见到玉萦那绝美的容颜,霎时迷失着自已的心魂,只能傻傻的点头,说他淫贼他也认了,只要能娶玉萦过门,与她相守一生。
容正萧看着自已胞弟,对那名倾国倾城的女子,如此痴恋不已,他更不能让他们离开了:「藤原拓海,我弟弟无意轻薄令妹,而你却将我弟弟折磨得不成人形,这帐怎麽算,都是你不对,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让令妹嫁入我们容家,好补偿我弟毁其形骸!」
「我听你放屁!他就无意的,我就折磨哦?!我对他干了什麽事,你自已问他,他身子不济事,甘我个屁事!」小芙真是受不了这些所谓“高知识份子”,真他娘亲的会避重就轻,摆明人多欺负他们人少,想逼萦成亲。
容正萧一听见对方如此推托,气得是怒目攒眉,疾声怒喝:「弟弟!你说!你告诉大家,他是怎麽折磨你的,害你回家之後,吐了一整天还不停!」还好他们误入阿海当初贪玩盖的机关亭,不然就没机会当面对质了。
「我…」容正笙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
「我…」容正笙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是不是打你啦?刑你了?辱骂你啦?!你快说!有哥哥在这里,你别怕!」还有他道上的兄弟十几位前来帮忙,这次铁定能将藤原拓海,一举成擒就地正法。
「你说呀…」小芙语调轻挑,盯着期期艾艾的容正笙,等着他把自已那些丢脸的事情说出来。
几十个人等了半天,容正笙还是在那里“我…我…我…的”,没啥耐性的小芙倏地拢挤手中铁扇,朝着那对兄弟档大喝一声:「他身上又没伤也没淤青的,我刑他哪儿?放你的乌拉屁啦!」
容正笙见自已前来讨伐的立场,愈来愈薄弱,冲口而出的大声喧嚷:「要不是你叫你的手下脱袜子给我闻,我会臭到连吐一晚,你还说你没折磨我?!」孟德本来一脸冷峻严肃,一听到昨天他被逼干出来的怪事,被人宣扬了出来,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忽地闪过一抹窘意。
「就因为这样你吐了一晚?」容正萧简直要晕过去了,一只臭袜子就摆平他这不知疾苦的弟弟。
「欸欸欸~无意的,他偷看我妹洗澡更衣,我只给他闻袜子,孰重孰轻呀?」小芙连忙对着容正萧声讨公平,看他们现在还有什麽话好说。
「真的很臭嘛…」尴尬到一个不行的容正笙,用着几不可闻的声调,为自已的娇柔敏感抱不平,他当时被人要胁着再敢打美人儿的主意,就得先把那只臭袜子吃下去才能来,说什麽是试胆手段,那臭袜子在他面前晃呀晃的,臭到他口吐白沫,臭到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当时他在藤原拓海的威逼之下,只好发誓他绝对不会再来纠缠美人儿,不然就拉肚子三十年。
为了只臭袜子招齐人马的容正萧,刷白着自已的脸色,错都错了,为了弟弟的终生幸福,让他错到底吧!「这是误会一场,就此作罢,藤原拓海!舍弟毁了令妹清誉,就让他迎娶令妹为妻,以示负责吧!」
「娶你妈啦!」小芙再怎麽好脾气,也要生气兼口出粗言了,说到底,他们的错都是无意,然後便船过水无痕,而她就得顺应这堆死土匪、暴民的意,嫁出他如花似玉的妹妹。
「大胆狂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容正萧一听藤原拓海出言不逊,知道他们可能得兵戎相见。
「趁着我还有点耐性,快告诉我这玩意儿是谁做的?」小芙对於容氏猪头兄弟,一点也不感兴趣,在这里陪他们玩这种无聊的审问与对质,也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正当容正萧拔剑,想以武力屈服这一票人,再将笼里的美人儿带走之际,姜子聪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犹如暗夜里的疾风那般,火速赶到现场了。
「属下来迟,还请恕罪!」风尘仆仆的姜子聪跳下马匹,视若无赌那堆乌合之众,对着笼内的小芙抱拳请罪。
「不会,一点也不迟」小芙笑得是云淡风轻,态度始终是安之若素。
容正萧还想说些什麽逼藤原拓海,答应把妹妹嫁给自已弟弟的时候,远远地来了一票人马,各个手持长戟身着兵甲,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部队,一夥人全吓傻了,不明白自已招惹了怎样的对手,不过就是个秋名山卖豆腐的,怎麽会跟徐州的军队有挂勾呢?
「武侍院众,将所有人团团围住,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小芙玩够了,她那大丛的狐狸尾巴要跑出来,玩腻了的她,不再想扮藤原拓海卖豆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