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餐,我们三个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有时候还会一起呛电视广告。
呛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刚好响起,可恶,骂的正开心的时候,是哪个白痴在这种时间打电话过来的。
来电显示上显示着:欸,我蹙眉,迟迟不接电话。
「宋筠君你快点接起来啦,你手机铃声很吵欸。」张蔚寒凑了过来,也看到我的来电名称。
「『欸』是谁?高翔语喔?」她说:「快点接啊!」
我抿着嘴,按下了接听,我小心翼翼的说:「喂?」
起先对方没有出声,过了约三秒後他才问:「你今天为什麽没有去学校?」声音也冷冷的。
「......张苡昕出事了,我来医院跟张蔚寒陪她。」
莫名觉得对方好像松了一口气,接着他又问:「明天星期六,你有空吗?」
是喔?明天星期六喔?这麽快......
「没空吧,明天下午一点要跟张蔚寒去图书馆看书。」听到他这麽说我思索了一会儿,最後才想起来有这回事。
唉,周休二日完,星期一开始就是悲剧的开始了。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三小啊......
挂电话後,我又叹了一口气,并哀怨的跟张蔚寒说:「他说他明天要跟我们一起去图书馆。」
「好啊,你们两个一桌,我去坐单人桌。」
「你明天敢从我视线离开就准备等死。」我恶狠狠的看着她。
张蔚寒装的一付很害怕的模样,并抓着张苡昕说:「这个姊姊好可怕,保护我。」
张苡昕却很淡定的说:「去死。」而我顿时整个哭笑不得。
在她们家混到九点半的时候我就回家了,回到家你猜怎麽样?
「你吼,擅自跟学校请假吼,不跟我讲就算了,还跑去医院?还好蔚寒的妈妈有打给我,不然你就灾系。」参杂着台语,我掏掏耳朵,我只能说这嗓门无可避免,与生俱来的,还好我没被遗传到,我被遗传到的只有我妈的坏脾气而已。
「老师还有打电话过来,说你平常上课爱讲话,你是聒噪女吗?话这麽多干什麽?你喔!......」喋喋不休的,我翻了个白眼,走到房间关上房门。
「宋筠君啊,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平常就是太放纵你了,才会这样!」
「有啦有啦。」我一边敷衍的回应,边拿出明天去图书馆要带的东西。
这时,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我皱着眉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不认识的人。
「喂?」好奇心作祟,我还是接起电话了。
「喂,你是宋筠君吧?」对方好像在问废话,这是我的手机耶......话说这个声音颇为熟悉。
「你明天要去图书馆吧?」
「你哪位?」听的出来对方是个女生,不过她怎麽知道我明天要去图书馆?
对方沉默半晌,淡淡的说:「我是林柔青。」
我忍住挂她电话冲动,问:「有何贵干?」
难怪我刚才有不详的预感,也难怪我觉得这个声音我特别熟悉。
「嗯,明天我会跟你们一起去图书馆,我是经过翔语同意的,你的电话也是翔语给的。」
左一句翔语又一句翔语,你烦不烦啊?怎麽大家都有遗传基因,高翔语一家人都是烦人家族吗?
「......喔。」我没有多做回应,但其实我准备要挂她电话然後打给高翔语骂一堆脏话。
「可以吗?」她问。
我深吸口气,下定决心讲完这句话就要挂她电话:「那我现在说不行还来的及吗?」
「当然不行啊,呵呵,就这样罗,掰掰。」
我无言一阵。
靠!反而被她挂电话!
心中满满的不爽,我翻着电话簿,看到『欸』这个名称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去。
「喂?」对方率先出声,而我吼:「白痴啊!你没事约她干麻啊!插花喔!」
「......你吃醋?」
我被这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
「如果我说是呢?」
我太佩服我的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