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要说吗?」
下午的下课,我跟高翔语在走廊上聊天,而聊到一半时他却再度拷问我为何跟张蔚寒僵持的原因。
「为什麽?」他不解道,而当我正思考着要如何跟他说这难以启齿的话时,忽然有一个人冒出来说:「翔语,你刚刚去哪里啊?你都不知道刚刚没看到你的那节课我有多想你......」嗲声从我耳边传来,我翻了翻白眼,一脸受不了他们放闪的样子。
「嗯?你又出现啦?你每次出现为什麽就特别碍眼啊。」
那你就是爱演了。
「喔,真是抱歉啊,吵到你们了。」就像那天一样,我潇洒走人,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我依稀听到後头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但是我却不知为何,心隐隐作痛着......
什麽鬼啊!被这种婊子婊完後没有人安慰我就算了,现在连一个朋友都不能苦诉了。
好吧,现在想想也是我自己活该,是我自己嘴贱然後酿成的悲剧。
回到座位上,我撇了一眼旁边的张蔚寒,她很专心的看着她的自修,而我却苦恼的瞪着眼前的数学题目。
干......这下真的悲剧了,谁都不能问了。
现在我後面那个人正在处理他的感情事,旁边的那个在跟我冷战,於是我问了前面的男同学。
「那个,这题数学怎麽写?你可以教我吗?」
他转过头来,首先先眨了眨眼睛,然後又转回去拿一张便条纸不知道在写什麽,最後把那张便条纸给我。
他腼腆的开口说:「上面的公式如果看不懂可以问我。」
「嗯,谢谢。」
他叫做言廷安,如果我没记错的,高中这几年他都坐我前面。
印象中他的功课也不错,一直都有维持到前7名,据说他小时候参加过全国奥林匹克数学有进到前十名,但他唯一的缺点是个性太腼腆,导致他与班上的同学都没什麽接触。
他长的就是一副超斯文模样,高挺的鼻子,白皙的皮肤和他散发的难以形容的某种特殊气质,班上有很多女生就是被他的个性跟长相给诱拐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我看了看那张纸条上,清秀的字迹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公式,我不禁看傻了眼。
果然是有参加过全国赛的人。
「呃,我有点看不太懂,可以教我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这麽说道,他转过头来,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说:「好啊。」
而我不禁看入迷,我在那一瞬间似乎了解为什麽会有这麽多女生喜欢他。
「这个公式是带入......」
他用笔在题目上又指又点,然而我还是听不懂,等他讲解完後,我还是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打算等高翔语回来再问他。
刚好,他也回来了。
「喂高翔语,这题数学题怎麽写?」我高举着簿子,他的眼神有些冷淡。
「你刚刚跟言廷安说什麽?」一劈头就直接问这个,我吓了一大跳,他说正经事是不是都不会说欸啊?
可恶,过了这麽多年我现在才发现啊......
「喔,我问他数学题啊。」
他的表情明显松了一口气,我一脸莫名其妙的问:「干麻?吃醋喔?」
「对啊。」
对於他的直接我感到些许错愕,但我最後还是以瞪他一眼当结局了。
「那你刚才跟林柔青讲什麽?」我放下数学考卷,好奇转过头问。
他却答:「欸,这题国文怎麽写啊?」
干,老娘刚才问你数学你都没回答,我凭什麽要回答你的。
「快说喔。」不然我把你给阉了。
我没有说出後面那句话,我只是很想说而已。
「能说什麽?她只是随便跟我聊了几句在班上的事情。」
後来他又接了一句让我很想揍他的话:「你也吃醋喔?」
那个『也』让我心跳露了一拍,但我恢复镇定,淡淡道:「吃你妹。」
「承认一下又不会死,我又不会笑你。」
你当然不会笑我,你只会笑死我。
上课钟声响後,我们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教室也瞬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