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止戈為武 — 15.2 濕綺羅

梦中坐起,尉迟沁拂去满腮的泪,愣愣望向窗外。

夜幕已低垂,但迟迟未有人来回报结果,这让她惴惴不安。

她勉强下了床,出房随意招了个人,问道:「今日疏洪结果如何?」

「回参军,时军师引流之计十分成功,约明日就可排空储水。」小兵恭敬回答。

「是吗?所以将军他们明日才会返城?」她心中大石落了地,着实松了一口气。

「不,朝廷今日遣钦差来视察,将军午时便已回城。」

闻言,她疑惑横生,面上仍平常:「好了,那你先下去吧。」

禀退了小兵,她缓步回房,心头隐隐泛着不祥。

折腾了一日,她原本压下的病徵又犯,忍不住一阵呛咳,疲倦的卧回榻上,却仍辗转反侧。

东西散落一地的声响打破一室沉寂,显然有人跌跌撞撞的闯入,尉迟沁揉了揉眼,就着昏黄的月光看见向止戈踉跄进房。

「向二?」她轻唤。

胡乱摸索着,他总算走到他床畔,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瞅着她,不发一语。

「怎麽了?」闻到他一身酒味,她皱眉。

「大坝疏洪疏毕了。」目不转睛的盯视。

「嗯,我知道了,这阵子辛苦你和行乐兄了。」她微颔首,还要多说什麽,却被向止戈封去了下文。

他发蛮的啃咬着她的唇瓣,浓浓的酒气在她嘴里扩散,薰得她也头昏眼花,只好挣扎着推开他,克制不住的呛咳起来。

向止戈也没伸手替她顺气,只是一目不瞬的望着她。

咳了好一阵子才平缓下来,她已咳的两眼都是泪花,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坝疏洪疏毕了。」他又重复,黝黑的眼深沉的看不出情绪。

「嗯。」她应了声,只当他醉极,又咳了两声,「向二,你醉了。」

他不语,只是俯身褪去鞋袜,掀被上了床。

「咳咳,我会过病气给你的,你回房去睡。」知道他身负重任,不愿让他冒这风险,她推拒着。

无奈她推不动男人精实的身躯,而向止戈也无动於衷,一把抓住她柔弱无骨的手,压上她赢弱的身子。

「向二,不行!我说了病会染给你的。」她牵动了肩伤,痛呼一声,拧起了眉头。

「是不行,又或是不愿?」他声音沙哑。

她一怔。

「我问你呢!是不行,还是不愿?」他低头咬上她的耳垂,动作没停,近乎残暴的撕扯她的衣衫。

「你在说什麽?」感受到他发狠的吮咬,尉迟沁吃痛的略略侧头,从他虎口下逃生。

见入口的猎物溜走,他转而埋入她胸前的柔软,话语含糊不清,毫不留情的啮着顶端的蓓蕾,「你知道我在说什麽。」

「我不知道,你别发酒疯。」她挣扎着,两手不住推拒。

「你当真不知?如今情蛊既已取出,你也不需要勉强自己和我交欢,自然不愿再让我碰你,不是吗?」他抬起了头,眼中净是野兽负伤的痛和嗜血。

他的话让她僵住,不再挣扎。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她不住摇头。

「既然如此,那你可愿给我?」他总算停下动作,撑着身子直直望入她眼眸深处。

「我愿意。但不是这个情况、这个时刻。」她又是一阵咳,软下声调。

「尉迟沁,我知道你向来聪明,自是白白不肯吃亏了。」向止戈眸紧紧缩了起来,扬起嘴角嘲讽。

听出他话中的轻蔑,她忍不住苦涩,「向二,你误会了。」

「哦,你敢说你当初不就是有目的的作贱自己来诱惑我?」明知话说出口是两败俱伤,但他已痛彻心扉,也绝不让对方好过,「我误会什麽?我只知道报酬够丰富,你的肉体就可以银货两讫。」

她心如刀割,泪水已在眼眶打转,「你先放开我,听我解释…」

他冷冷一笑,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我这次顺利撤了大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向你讨个赏也不为过吧。」

感觉他褪下了自己的裤头,她又挣扎了起来,泪珠滴滴落在榻上,晕成一片。

向止戈已发了狂,一举顶入她犹乾涩的花径,对她的痛呼充耳不闻。

「不─」她根本抵抗不了他的强悍,无奈双手被他紧缚,根本无力阻止他一次次的深入。

男人已化为兽,跟随着原始的本能掠夺一切,在她纤弱的身子上驰骋,一开始的窒碍因鲜血的润泽而顺畅了起来。

「好痛!向二,停下来。」她只觉自己好似要从他入侵之处撕裂成两半,她不住哭求着、推拒着,几乎要晕厥,到最後连声音也哑了,只能发出细小的呜咽。

一个挺身在她深处释放,他抽出稍软的男根,眼见上面血迹斑斑仍面无表情。

「我们不该这样的,别让我恨你…」她一身狼狈的伏在榻上,青丝凌乱的披散,嘶哑的声音如泣如诉。

「我不在乎。」他眼里没有情绪,话中也没有温度,只是冷冷睇着她梨花带泪的娇颜,「老子也不稀罕你廉价的感情。」

语毕,他套上衣物,头也不回的离去。

听出他话中的决绝和轻蔑,她涩意全涌上了喉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

紧接着呕出一大口鲜血,她唇色发青,连拉上被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的蜷起身子,不住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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