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峰回路转,换成风驰国居於劣势,炎军步步进逼,夺回大半池城,但待推进至朱雀关前的焙城,也已是一年後。
不重不轻的敲击声落在窗槛,在一室静谧中引起不小的声响,尉迟沁却恍若未闻,一双眼胶着在书上。
「沁儿,你真是薄情寡义之人。」
随着幽怨的抱怨声,她落入温热的怀中。
她不挣扎,依旧如老僧入定丝毫不动,就着书一字字细读。
「沁儿。」不死心,又唤。
「小声些,你是巴不得人人都知道你在我房里吗?」尉迟沁拨开他挡住书页的手,不冷不热的说着。
「谁管得着老子。」不屑冷哼。
「也是。」她总算放下书,「打今日起你可是向将军了呢,谁管得着你。」
「老子不稀罕这个将军,谁要当就给他去。」向止戈哼了声。
将军之位空悬了半年之久,由他这个副将军暂代,如今朝廷派人来封,虽在他意料之内,他却也没什麽升官的喜悦,反而老大不爽。
「别说这话,我倒还没给将军贺个喜。」她微微扬唇,眼中却没什麽笑意,「二头子现在成了大当家,我总不能还向二、向二的唤,现在可要改称一声向大了。」
「去他的向大。」自身後环着她,向止戈看不见她的神情,自顾自的将脸埋入她细致的颈项,细细啮着,「沁儿,我讨厌那个钦差看你的眼神。」
随着年纪增长,她益发出落的貌美,几乎要掩不住女儿家的娇态,让他恨不得挖了每一个人的眼,免得总瞧着她露出痴迷。
「所以?」
「所以我就在那马车上动了手脚,这里到下一个城镇还有两天路程,非教他一路震回去,颠的屁股开花。」他阴险一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猛地住口。
知道自己多说只是多错,他乾脆闭上了嘴,努力再努力的啃着她,彷佛是个再可口不过的香饽饽,一路游移到她圆润的肩头。
「沁儿。」已动了情慾,他声音低沉了起来,大掌拉扯着她的衣带。
另一只手一扫,将满桌的书推落地,自身後压上她柔软的身子,吻如细雨点点落在滑腻的美背,流连忘返。
「别在这里。」她推拒着,却藏不住声音中的喘息,「外头有巡守的弟兄…」
「老子才不管他们。」他也不管两人衣衫未褪尽,悍然挺入,「就让他们听好了,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谁也别打主意,最好还把我向二传成断袖之癖。」
「你…」话根本说不完全,就教他顶的破碎,她不禁怀疑他是故意这麽深入、这麽凶猛,好真让她吟得众人皆知。
在慾望的浪潮中灭了顶,她紧紧咬住了唇,将娇喘声压至最低,载浮载沉在他的体温里。
「沁儿─」他低唤,领着她上了巅峰,自己也全然的释放。
将怀中昏昏欲睡的人儿抱上榻,他臂占有性的紧锢,神色复杂。
今日朝廷派人来封,钦差除宣布他升了将军,还贼笑不已的告诉他炎帝有心要为他指婚,对象是最受宠爱的六公主。
虽说好听是徵询他的意见,但在所有将士的面抛出这问题,显然就是想逼他当众应允。
一时欢声雷动,军中的弟兄躁动不已,闹着、起哄着。
被拱得胀红了脸,他下意识的寻着尉迟沁的身影,希望她出来解围,但她竟只是似笑非笑的瞅着他,然後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离去。
她淡然的让他心慌,所以他今日才这麽粗鲁、这麽急躁,想要探得她的真心,偏偏她总是如此,他贪欢,她也就由着他,和以往没什麽不同。
「沁儿,你的心里可有我呵?」他至今才发现自己是个懦夫,只敢趁着她半睡半醒之际哑声问着,想知道答案,却又胆怯。
「什麽?」她咕哝了声,好似没听清楚。
「我在问你,你觉得六公主如何?」他有些故意要激她。
「当今圣上偏好温良女子,六公主深受圣宠,想来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姑娘。」她全然不受影响,声音依旧带着浓浓睡意。
「好你个尉迟沁。」胸膛气得几乎要炸开,他低咆。
怀中人不为所动,清浅的鼻息像是已然睡去,但他才不管,强覆上她的身子,一下滑入她犹然湿热的甬道。
「唔,你别─」她微微清醒,却已挡不住他猛烈的抽送。
故意腾得她数度高潮,受不了的晕了过去,他才停下动作,抽出尚硬挺的昂扬,只觉得胸口一阵空虚。
「沁儿,我本要告诉你我已回了圣意,但看来不说也无妨了,你当真在意吗?」他望着她安详的睡脸,不知问她,又或是问自己。
他丝毫没有睡意,起身套上衣裤,替她拽好被才离去,背影有着颓然。
良久,床上假寐的人儿才缓缓睁开了眼,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