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呀!」
「好呀!就是答应了!你後悔了?」
「我为什麽要後悔?香姑姑那麽能干!人又漂亮!哪里去找?」
「那你也同意了!我同意了没?」我反问妙音。
「你是同意了!但有条件!你女儿心里一定不爽!就是我,我也不爽,必定受伤了!」妙音。
「那我怎麽办?」
「只好被恨一辈子了!」
「不行!」
「我买一个信物给她,表明作母亲的承认她是我未来的媳妇!」
「高明!」我一想不对?她送信物我送保险套?
我这老爸会被气一辈子。
「那我怎麽办?」
我自言自语:「买一个皮带,领带给大钧!」
「乾脆办个定婚宴?」
「老师!我来,我来!」
我没好气的说:「你怎麽来?」
她笑着说:「我买信物给她,跟她说:老师说要替你们办定婚晏,你们看如何?是要现在办还是以後办?不过,你们既然想作夫妻就要坚心!不能背叛对方!一辈子互相扶持!」
「对对对!」
「这是天下所有女人的想法!老师!很简单!」
「喔?」
我又说:「好好!你来!你来!」
「我佩服你!」
我又问她:「你有钱吗?」
「有!有!」她笑着说:「都在,两万七,我一毛钱也没有花?!刚好九个月!」
「了不起!」
第二天一大早,妙音就去堵人,答应女儿愿意收她做媳妇!并且要买个信物给她,要她自己选。还说了订婚宴的事!女儿嘟着嘴说:「要办他自己去办!哼!」
「不办?」
「对!」
「那?」
「我要跟大钧睡!」女儿说。
「睡哪里?」妙音问,又急急忙忙的向我招手。
「什麽事?」我走过来。
妙音问:「他们要求睡在一起!」
「睡哪间?」
「当然是我房间!」女儿说。
我不知如何回答好?
「老师,我跟姑姑商量一下!」大钧说。
就拉着女儿去旁边说。
达成共识。
大钧说:「暂时保持原状,姑姑找我我才去!我不会乱来!老师放心!」
「她现在是我未婚妻。」大钧正经的说。
女儿则亲热的搂着妙音:「妈,等一下我们去华西街选玉!不让老爸去!」女儿还在气我。
九月一到,学校又开学了。
我还是带高年级的班,我开始猛打小说稿,一有空就打。
有一天晚上,在铁皮屋里。
至仙好性情的说:「又只我们俩了?」
「嗯!」
「後不後悔?」至仙问。
「後悔什麽?」
「没事到山上来?干什麽?」
我笑说:「山上很好呀!」
又说:「我明天还要去龙潭看看!」
「唉呀!你当然不後悔!得了夫人,又加一个女婿!」
「因缘不可思议!因缘不可思议!」
「听说你在南方澳买一盒保险套给女儿?」
「嗯!」我倒想听听至仙怎麽说?
「什麽牌的?」
「日本零零零,」
「连买东西也不会?」
「怎麽啦?」
「三零是国民住宅。有高级的怎麽不买?」
「哦?」
「而且三零的套子又短又小,又厚!你是在暗示大钧的那个太小?」﹝二十三﹞
「啊!」
「你都不用三零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傻傻的老公!」
「怎麽办?」
「我帮你换回来了!」
「哦?」
「我买十二小盒最棒的七彩亮片的送给她!这是情人用的!极品,最贵的。我跟她说。」
「她怎麽说?」
「她说:还是你了解我的的心!我趁机跟她说:男人不懂这些啦!」
「她就说:我还是要谢谢老爸,硬着头皮去买套子!」
「就这样!」至仙笑着说。
我说:「好险!」
「你读过聊斋吗?」
「读过!」
「有一篇叫:侠女,有没有?有一个侠女,她为父报仇,寄宿在山野一个呆书生的隔壁,与呆书生生了一个小孩,小孩一断奶,她就走掉了!」
「有!」
「姐就是侠女武功高强,对於感情能收能放!只怕着这个大钧受得住吗?」
「哇!哇!好好!算你狠!」
「不承认?姐何等聪明?那个大元呆不是她的对手?他才可怜!才十三岁呢?」她在那里啧啧叫:「简直摧残幼苗!」
「怎麽办?」我急了。
「不要管,没事!」
「为什麽?」
「你不是说:因缘不可思议吗?」
「对!」
我傻在那里。
「过来啦!」
「哦?」
「不会安慰人家喔?人家没有舞台了,都是你们在表演?」
「我来了!老婆!」
作到一半,她哭着说:「我好想他们喔?」
「够了!」
「真的!」她在下面越哭越大声。
「为什麽要把我们分开?」
「我们?」
「我跟妙音姐呀!」
「不会打电话喔?」
「对喔?起来啦!色鬼,把鸟拔走!」
「干吗?」
「拿电话!」
「喂!你有没有诚意呀!」
一丝不挂的她,把电话抱在素粽前,又摇回来。在装白痴!呆呆看我一眼,躺下来拨电话,水草与淫水黏成糊涂纸。电话机压在小小的素粽上。
打了电话,通了。
就比她的洞。张开大腿,抬高阴户!
要我继续。
「作工就要用力!」
「这才像话!」女人的年轻的蛇腰真像蟒蛇长长的。瘦出一排一排的骨头与深深的肚脐。十分诱人!月光下,像一条白蛇。十分自恋的。
讲完了电话,至仙问:「老公,你爽了没?我已经够了!今夜没有高潮没关系?」
我一楞!
她跟我撒娇:「你就放过我好吗?」
我很生气、抽出鸟,叫她翻面,屁股向上,从後面修理她。她竟高潮了!这一代的女人只顾自己,以性为物,不知两人一心之妙?应该教训。
她们不懂什麽叫夫妻的恩义情份?只知自己的爱憎。
秋天的芦花,早已登场。
在溪谷到处飘逸,飘飘欲仙,是隐者之花!
淡泊致远,深得我心。
九月,天空中充满了追逐的鸟,牠们在忙着交配与产卵。
那天傍晚,我去了一趟龙潭。
又遇见那一位老先生。
「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在当小学老师?」
「是代课的!」
「喔?」
隔了一会儿。
「老师,最近发生很多奇怪的事?你要不要听?」
「请说!」
「最近钓鱼的人老是钓到大鱼,奇怪的是这些大鱼年纪都很大,老爷爷以上的!牠们平常躲在深水洞里?五年十年,最近纷纷跑出来自杀了?不知到底为什麽?」
他挑我一眼说:「老师,这是为什麽?」
「知道气数已尽吧?」
「万物自有定数!我常听我阿公说!」老先生说。
「是的!天地循环,自性不假,一切三世因果,自有定数!」
「可能世局有变!」
有一个中年人说:「台商谣传阿共仔要打过来了?」
老先生问我:「有影没?」
我轻描淡写的说:「只是谣言吧!」
他竟笑了!
「哈!台湾只是一块臭香的蕃薯?打干嘛?」
又说:「不可能!」
「哇!吃钓了,」
又兴奋的说:「是条大鱼!老师!」
「喔?」
不久他拉起一条被溪水熏黑的大草鱼,真的很大!
「我没骗你吧?老师!」老先生得意的说、
他又自言自语的说:「我感觉出来,牠可以通灵?这鱼我不敢要!老师,你要吗?」
我说:「放回去!」
那个中年人也说:「放回去!」
「你看!牠不走?还呆呆的游在水面上!」
那鱼好像有话要说?
夕阳照着鱼的眼睛。
又好像在流眼泪?
老先生说:「我明天要回台北去了!」
他突然哭丧着脸,又说:「我不来山上了?山上快出事了?」
「我也不再钓鱼了?」
我问:「你住台北?台北哪里?」
「劳河夜市附近,七星大楼,一楼是土银。」
他们走了。
我在石头上看了一回才走。
那鱼真的不潜下去?
有点怪异!有点反常!
在回来的路上,我想:应提前准备!
谁晓得是百年大地震?
七星大楼整个垮掉了!只救出三个兄妹。
老先生回去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