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仙,妙音,大钧坐後面。
我们大约在十一点到达台北。
然後去路边吃拉面。
吃完基隆的豚骨拉面,就往南方澳前进。地平线上昇起白云之屏障,如诗如画,十分壮观与秀丽!
上车时,我牵着大钧的手,问他:「怕不怕热?」
「不怕!」
「听说你还带了脚踏车?」
「在後座!」
「嘿,不赖!」
到处都是晴空万里的天气。
出了南方澳,就是东北海岸线了。
海很美,公路旁,有一种新奇的海滨植物,即是林投,这种植物看起来软软的,有节,却实心坚硬,叶子厚有刺,是一种滨海丛木,不高不大,却可成为吊死树,先民林投姐即吊死在此树上。
也颇浪漫的?
虽然是七月?海风还是凉冷美好,尤其是大朵云,大头云,大得吓人,在空中升起!
我们常常停下来,看海,欢呼,喝水,休息一下,再前进。
东北海岸的特色,是深而不远。
不会不可捉摸?冷若冰霜。
车子的左侧即是太平洋了!哈!
夏天的海洋,不同凡响,因为颜色殊妙!
那海的波浪如白链一般,在美丽的午後,泰半是淡蓝清秀的色调。
清清爽爽的,一个人生?
无求无悔的人生?
妙音穿着白色红点的洋装,她还是鹤立鸡群,迎风招展,她说:「老师,早上的海跟中午以後的海,不大一样喔?」
我说:「因为天空的颜色不一样!」
她又问:「金山的海也跟这里不一样?」
她此刻的眼睛很像我刚娶我太太时我岳母的看我的眼神,越看越有趣的!
圈限着我。
我回答她:「对!因为时间不同,云层不同,就不一样?夏天的海跟冬天的海也不一样?」
她捉住我的手,又要把我当冰淇淋吃了?
勾我的灵魂之窗,自信满满的说:「好像女人的脾气?嘻,」
我躺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含情默默的俯视着我。
「姐,你说中了!」我撒娇的说。
我情不自禁的靠着她。
玩着她的手。
「嘻嘻,很好玩!」她低下头,不胜娇羞的说。
我碰她的肩,「你今天很美!」
「真的?」
「真的!」
她抽走她的手。
瞪我一眼。
如岳母看女婿?凶我说:不可以对岳母有非份之想?
哇哇哇!
大钧突然跑来,叫:「老师,妈,香姑姑说要走了!」
大大的白云又升起。
像帆,像香菇,像风车。
几乎站领整个天空?
当然,基隆的,九份的海岸,则令人印象深刻!
它像一幅中国古文人的水墨画。
像上海附近的海岸?
好妙的!
而我一时充满了我岳母三十八岁时的模样!以及疼爱。
我有点时空错乱?
天呀!莫作此想?
一路上,只觉得:天空是何极的辽遥?
海洋是何极的辽阔?
而人世又是何极的渺小?
我算什麽?
女儿突然说:「看到这麽美丽的海岸线?以及努力生产九孔的养殖户,我忽然不想放空了?老爸!」
「不是说六月回补了吗?」
「六月回补。又放空了呀!」
「反正还在跌,」我说。
女儿说:「回补以後休息一下好吗?有点不忍心?」
「好好!」我顺着她,安慰她,我心想较之外国我们台股还跌不够?还要跌!台币也贬太少了!
「他们在说什麽?」妙音问。
至仙回答:「在说股票的事!」
「我不懂!」
「我也不懂!」
大钧也加了一句:「呦,我也不懂!」
龙洞附近都是九孔的养殖场,画作无数的长方形的池。
女儿停了车,说:「老爸,我们再去查看民情!」
「走!」
老板见了我就一直向我吐苦水!他以为我是民生记者。
「都跑到大陆去了?连养殖业也是!台湾不能锁国呀?」
参访出来,女儿哇哇叫:「都跑到大陆去了?股票还能买吗?」
「对!不能买!」
海水溅到我身上来!
女儿躲在我後面说:「继续放空!」
然後嘻嘻哈哈乱叫!她被浇水了!是海水。
继续前行,来到一个海洋水族馆。
我看到了活的珊瑚,在回流中,自己却细密的颤动着。
奇怪,这个颤动十分熟悉?
如定中见?
心中所领悟的那个场,之境遇?
生命的?
法力量的?
一切唯一的,不可说的曼妙?
哦?
这不就是修行中见到了的自性吗?
对!这就是自性,细密的颤动!
没错!
就是它!
乍见自性,印证自身的自性,起千古的世纪的当下的狂喜!
我震惊到不能自已!
心里一直叫:就是它!就是它!就是它!就是它!就是它!就是它!就是它!就是它!就是它!
只见大潮来了,自性随之回荡,而不碍自性之自颤!
这就是了!哈!
小容大而无碍。
大入小而不失。
一为无量,无量为一。
不生不灭,不去不来,不一不异,不断不常。
大动不碍细颤,细颤不拒大动。
正好印证先前所悟!
「老公,你在看什麽?」
「看珊瑚的自性颤动!」
至仙认真的看了一会儿。
却笑个不停!
「你笑什麽?」
「老公,你在想女人,」
「什麽?」
她把我拉过去小声说话。
「那珊瑚的颤动不停,不就是阴户半熟了的模样?发酵,抖颤,」
「阴——」我惊叫起来!户字被掩住了!
「小声!小声!」
「哦?」
什麽跟什麽嘛?
阴户?
待我看仔细,嗯,有点像?呵!这个一阐提!永世不开悟。
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三百年前的颤动不知在不在?
三百年後呢?
我的答案是;能量依旧,物性不可期?
顿时心开,得未曾有!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我们并没有在宜兰投宿?
当天住在头城。
是宜兰的前站。
头城有一个海水浴场,而我们住宿的地方,非常乡下。四周都是田地,非常可爱!
「享受不一定要使用最好的?」
这是女儿的信念。
我们在下午四点多投宿。
行李放好,至仙急着要去超市买水跟零嘴。妙音跟着去了。
我们晚上七点,开车去宜兰逛大街。有两种好东西,是鸭赏跟柑桔,还有一些芋饼。几乎每一家都有在卖?
刚好有一个商展。什麽都有!
当然现做的花生糖是我最喜欢的!
女儿又把它解释成强弓之末!哈!小题大做!
走过很棒的五星级饭店,灯红柳绿,至仙跟我说:「有一天,你要带我来这里住!」
「好哇!」
「我也要!」妙音赶快从後面放话过来!
「我也要!」是大钧。
「「我也要!」是香姑姑,她又加了一句:「老爸出钱!」
大家都说:「好!」
其实我在山上领的黑薪东花西花,很快就不见了?钱一直存不下来?
我们并没有去礁溪洗温泉?
反而回头城买些卤味回旅舍享用?
头城出产葱、九层塔。皆又肥又大!
商店的东西不贵?比台中太平还便宜?
女儿开车累,一回旅舍就躺平了。她占去那间双人床,大钧说他要陪香姑姑,他睡沙发就可以了。
留一间大总铺给我们三人。
我们出去夜游一下,三人就回来了。
「姐,你来过这里吗?」至仙问妙音。
「没有耶?」
「老公你呢?」
「我来好几次了!」我补充说:「都是跟公司一齐来旅游的!」
宜兰是一个世外桃源。
很美很原味的一个地方。
头城,田地辽阔,好山好水的!空气中传来九层塔的香辣味!
好像我们小三口,回到一个山村,住了下来一般。
一进房,至仙就说:「姐,我们来睡觉!」
「老公,你睡中间。」
又说:「这麽热!不要穿衣服,」就先把我扒光,再把妙音扒光,最後把自己扒光。
妙音拉过被子:「要盖被子,有吹冷气!」
至仙突然说:「我要看你们先作!」
「不要!」妙音扭扭捏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