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熄了灯,躺在床上!(下)
我的心变成一只老虎,跑了出来,牠有强烈的野心,欲吞食整个世界,却充满了饥饿感!
女儿本来要进来跟我说话,看我睡了!就折回她的房间去!
看吧看吧!
一个美好的夜晚,就完蛋了!
我的内心发出阵阵的怒吼!
冲上冬瓜山去!想找一只松鼠来出气!给牠撕个粉碎,玩半天,再吃牠的肝吃牠的心,吸牠的血,撕开肉,吃个尽净!不禁亢奋起来,
却觉得很累很累!就睡着了!
如此怪想并没有出现?
呵!好家在!
一觉醒来,已是清晨四点钟。寺院正在敲钟!
咚,咚,咚咚﹏﹏﹏﹏﹏
我起来刷牙洗脸,写作。
我这样写着: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十九日,邪魔在通化夜市绑票了台湾人的良心,这个才七岁大的小男孩。他的名字取得很好,就叫:李良心。
他的父亲忙着助选,他的母亲忙着作股票!
绑匪要求付赎金六百万,不得报警!
问题是小男孩的父母,根本没有六百万?
把资产减掉负债,出来的是赤字!只是个空壳子,漂亮的烂橘子。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大家都在看好戏上演了!
如果让大家知道李家拿不出六百万来?自己信用就先垮掉了?
「怎麽办?」
小孩的父亲这样想着:
╴╴那孩子根本不值得六百万?平常又顽皮又不听话,功课不好!爱打电动玩具。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不是我的亲生骨肉呢?
一点也不像我?
我小时候读书都在十名以内的!一直有个光明的前途在等着我!
啊!不理他?
绑匪再打电话回来,干,就回他:请便!
耶!等一等?
这时候,被绑架,耶!说不定有助於许先生当选喔?
争取到一些同情票,也说不定?
那麽先找许先生商量!
再招开巨型记者会!
「嘿嘿!把它闹大!」
「越大越好!」
「嘻嘻!」
孩子的母亲这样想着:
╴╴股票又跌,眼看就要抱着股票跳楼了!
还来绑架我那个呆孩子?
真是笨贼!
什麽时代了,还在绑票?
台湾快没有有钱人了!还不知道?
孩子的父亲也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是我跟一个牛郎有的!
只是他还需要我娘家的支援,不敢撕破脸而已!
去哪里筹那麽多钱?
向我爸要?我爸也被掏空了,只剩空架子而已?
台湾的英勇冒险家,全死在打飞弹那一役上!死光光了!
管他去死!
要撕票就请便!
这年头没有孩子反而清心凉快呀!
是不是可以借机捞一笔?
还是远走高飞?溜之大吉!趁股票还没爆破洞之前?跟那个老牛郎私奔去了!
「啊!真要感谢那些笨贼!」
「给我这麽一个下决心的机会!」
「呵呵呵!」
那夜趁一切还乱,女人就偕同她的牛郎逃到南部避祸去了!
依偎在老男友的身边,福至心灵的想着:
「好久没坐火车了?坐火车真好!」
「从此再也不必烦恼股票的事了?呵呵呵!」
她的男友却想:「到了南部,就打电话向她老公要钱,否则公开裸照!嘿嘿嘿!」(未完)
不久听到女儿起来吃早餐了?
至仙也推门出来!走向厨房。
然後女儿跟我说早她要去上班了!
我静听她开门出去,发动引擎,走了!
至仙来跟我说:「伯父吃早餐了!」
又回房去,关上她的门。
我放下笔,起来洗把脸,啊,我已经工作了四小时了!
小宝看我走向厨房牠也喜呵呵的跟来,我为牠倒新的狗食换上清水,牠就在那里嘓嘓嘓的喝起来!
咦?今天有稀饭可以吃!
真是太好了!
元月几号?我又忘了?昨天那人一哭,忘了拿日历出来画线!哦?是桌上型月历!
山坡坐西面东,早晨阳光虽然不能直射?却折射至前方的落地窗而亮丽非凡。
小草花木悄悄的更换新绿的衣裳。
旧历年也快到了吧?
山风吹来,带来一地的颤动,那种细细密密的颤动十分熟悉。
好像一只鹿站在灌木林,享受凉风,并且戒备着。
我仔细的窥探整个坡地,巨细靡遗,一个也不放过!一花一木一叶一枝,详实观赏。
当,芋叶抖颤了一下,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传遍了整个山坡,而我是一只松鼠,磨着牙,享受风的慰安!我虽然,
心入畜生,却充满了大自然的美意;大自然野性的召唤,深深的回荡我心,我心深处!!
现在我幻想我是一只野狼,在冰天雪地里,饥饿难耐,我的内心充满了怨恨,恐惧,无助,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明天?有没有当下?我甚至不知道,我可以不可以活下去?我的生命已经到了临界点!再不补充能量就活不下去?
而却有另一分充实,因为海天冰原整个北极光一切的变化都熟悉的映现在我的心中?
我没有财富、地位、妻子土地城国以及五千年的文明知性!
我只是一只眼看就要饿死的野狼!
失去了人身?我的心智偏颇,无法如人平衡在五情五想上?
充满了突兀怪想!
「伯父伯父!」
「啊!」我被至仙的叫声拉回现实。
对不起!我又恍神了?我谦卑的低下头像一只一点自信也没有的老狗?
「您吃好了吗?」
「哦?吃了!」又被电到如一只忠狗受宠若惊起来?
「我收了!」
「嗯!」
她穿着鹅白色的窄裙,紫红小背心,手脚伶俐的洗着碗筷。
小小坚实的屁股,可爱的蛮腰,长长如玉的颈,马尾在那里跳动着!我用一只经验老到的狼的眼睛透视我的猎物之颤抖,满心的欢喜起来!
女人的背後有第三只眼,能知谁在看她!她怯怯的回过头来:
「伯父!我等一下要考注音!」
「哦?这麽快就准备好了!」
她回眸一笑,像芋叶上的水晶珠,滚来滚去,滚来又滚去,滚来滚去,我正用狼的爪去碰触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