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死神
|Endroll落幕
|日番谷冬狮郎×雏森桃
|现代兼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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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若是除了最重要的东西
能够将其他的一切舍弃
那该有多好
昙天,挂着弥漫郁愁的幕帘,宛若散泪前奏。即将越入寒冬,枯花扑皱在地,零零碎碎,彷佛要吊祭什麽似的,乘风移位,连聚成一道血褐色的地毯。
「雏雏……雏森小姐?请、请快点下来、下来好吗……」带有颤抖的惊呼声回荡於这有十几层楼高的顶端。
那名身着着护士服的女子见状,双腿也便不自主瘫软,半站半跪的只能用手肘倚着身旁的铁门面,得以支撑。颜面挥不去愕然,她目不转睛,绷紧了神经的注视着、狠盯着前方这位反手晾在栏杆边缘,身子彷佛是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破碎的残驱。
一句劝说後,哑然。
「……呵、呵……护士姊姊,你不用担心啦!我……我只不过是在看云哪……看云……」她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斜眼回首,空洞的眼眸对上那女子,眼神传透着无尽的悲伤、遗憾。双脚则依然没有想回返的意思。动作停在那,身躯悬在那,心脏却已经掉下去了。
周遭的空气悲鸣着。
虽然很不愿说,但这是真的,那有着寻死念头的人儿,已经完全崩溃了。
半晌,那傻愣着的护士,抛开了并非符合此刻的思绪,手一挥,既将系在群际边的对讲机持起,有点口齿不轻的谨道着,三零一号房的病人已擅自离开,并且现在在B栋的顶楼上,边缘悬着,似乎是想寻短见……请求医护人员支援!
飒飒变质的风,酸酸溜过,溜过,却带不走什麽。
「学、学长……蓝……蓝染学长?……嘻,你说过,你最喜欢看天空哪……那那、雏森可不可以,也被风吹到那片天幕,让学长……不会再讨厌雏森了呢……?」她喃喃自语。
乌黑的发丝微微被风撩起,彷佛是舞台剧的什麽开演了,拉起序幕,映入眼帘的只使黑暗,阴到令人颤抖的黑暗。瞳眸亦像是再渴求什麽似的,伴着那段话,一直注视着天幕。
还不时发出咯咯的讥笑声,像是在嘲笑着自己。
已然,身後的女子只是不知所措得想向前将她拉回,可却又怕她会有激烈的反抗动作,而导致无法弥补的过失也不是不可能。
进退两难。
就暂时先等待了吧,希望她不要跳下去……拜托。那名护士暗自祈祷着。
良久良久呃、不。
也怪了,明明才过三分钟而已,怎麽却会让人觉得那时间就像已过了二十四小时般漫长呢?
由远而近的遽步声从楼梯间紧促上传,彷佛玻璃杯迤逦被摔到地板上,响得刺耳的破碎声。
「雏森───!」
率先踏入这片僵地的,是一位皓发男子。
他右手托在门上的扶手,急促喘息着,额上、鬓角边亦隐约贴附了几滴汗珠。
「雏、雏森……?你在做什麽?不要这样……快、快点下来!」见此景况,他惊愕蹙眉。
也因方才过於快速的奔驰,而有点无法顺畅换气的喊着,劝着,双脚仍是冷静的冉冉步至那位於前方,已将整个身子都给转面向自己的女子。
「……是冬狮郎呀。」她笑着,对那她口中道着名字的男子微微笑着,像在招唤他似。
沉默,瞢瞢望着日番谷逐渐走近这触得到她的范围里头,而下秒後,亦便藉机拴住了她那握在杆上的纤手。
感觉手腕有点痛,但她似乎知道眼前这熟悉的人儿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现在很紧张、很紧张,才会不小心弄痛她的,不会生气啦。
「欸,冬狮郎……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呢……?」雏森的眼光是埋有黯然的,掺有迷惑的问着他。
其实,好像在好久好久以前的曾经,她也是有问过与这时相同的问题的,不只一次的。
「笨蛋!……才不是你错了!你没有做错什麽……」日番谷低吼的音量近尾越弱,视线飘至她那始终泛白的唇瓣,彷佛在逃避,话语停顿了一下,「是我的错,你不要在想了,乖,抓紧我的手,过来……」
他轻声的安抚着女子,左手随之扣在她的右肩上。全身系统的神经都绷紧集中到令他窒息……窒息的,只想尽快拉她走离这个危险边际。
但,他忽略了,雏森的笑容也应时在那刻剥落,凝视他的眼框突然蓄满了泪水……
她哽咽道着,「你骗我……每次都这样……你向来都只是刻意的不看我……然後、然後,再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推……可是,我也知道呀!那明明、都是我的错呀!」潸潸落下的泪水,像止不住的血液一样,从一道很深、很深且无法癒合的伤口疯狂溢出。
对视他的黑瞳好不容易凝聚了焦距,但此时得情况好像完全处於劣势似的,日番谷愕然沉默。
「呜……所以,所以……最後我还是大错特错的,害死了她……是我……是我、都是我啊啊啊────!」雏森崩溃的尖叫到失声。
失控了。
这个娃娃她坏掉了,坏到只是一直狂乱撕着自己身上的棉花……
融着叫声,她须臾使力甩开日番谷那抓在自己肩上的左手,狠狠甩开。但因为长期虚弱的身子,说实在,那力道也只是虚弱的罢。
她的身躯猛然一股重力往下,紧急之时,日番谷反射性迅速的伸手揽抱住她腰际,差点连自己整个身子都要和雏森一起越过杆後了……
不过险在他的力道够大、够稳,反射神经够灵活、够快,才能侥幸将雏森的娇躯给翻过栏界,移至後方这可以着地的平面去……
那时的景象只能说是千钧一发,迟了就毁灭。
同步此刻,铁门那方接连又传来了许多脚步声。在到此的医生、护士,前後算起来总共有五个人左右,三、四个人员奔至那两人身旁,几人同时玃住了这个还想激动起身往栏边方向奔去,且嘴里一直喃喃呜鸣的人儿。
混乱之际,一旁的医生拾着针筒,於病患的手臂上注射一剂麻醉药……
她昏睡。
整个顶楼的骚动宣告终止。
老实说,像雏森桃引起的这种自杀事件,次数,加上今日,已经是第三次了。
日番谷望着她被医疗人员用担架抬起,摇着首叹气一声,下楼。蹙眉,他抿着下唇,拳头握的很紧很紧,就差没有渗出血来的握着。
他的心很痛,谁了?
忘却何时整福完美的拼图已全散落一地,再也拼凑不起来的悲哀,谁懂?
谁来告诉他究竟是怎麽了?怎麽会变成这样?
死的人死,病的人病,疯的人疯……连他都将要任选其一了。
谁能来向他说明一切到底、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啊──!
想像自己在扭着心脏般,他躯内蠢蠢蛆动的咆啸声不断。
徐步至那位也要跟同医疗人员们一起离开此地的主治医生身後咫尺处,日番谷垂着首,字字清晰的望着那人的背影缓道:
「市丸医师,请让她……忘记吧。」
---tobecontinued《待续》
※置中的开头句子为节自歌词,《Dearest》ayumihamasa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