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错的爱
早在一个月前。
苍老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
他身后,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在汇报工作。
“大鹏已喂了药,他没法写字和说话。”
“很好。”
“那男人确实问不出什么,他并不知情。”
“很好。”
“各区的仓库已清点完毕,货物没有少,资料名单并未泄露。”
“很好。”老人舒了口气,终于放下心里的一块石头。
老人挥挥手,他们正想退下的时候,老人叫住了:“找个时间,把大鹏处理掉。”
“是。”
“他们好像开始怀疑了,办事小心点。”
“是。”
房间门被关上了。
老人来到桌前,翻了翻一叠资料,对旁边的秘书说:“烧了。”
“是。”
“对了,这个。”老人丢出一张照片,咖啡厅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也烧了。”老人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是。”
“清理干净点。”
“是。”秘书退下了。
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上前,嬉笑着搂住老人。
“嘿,宝贝儿。”老人伸手摸上了她的屁股。
KEN独自在酒吧里喝酒。
距离婚礼已经整整过去一个星期。
这个星期里,他来了酒吧好几次。
喝完几杯,结账,离开。
仅仅如此。
一个星期前,婚礼。
那天是个晴朗的日子。蓝天白云,阳光很好。教堂里挤挤攘攘坐满了人。
结婚证是明天去签字领取,婚礼也就是提前走走过场。
公司的人,女方的家属。热热闹闹。
神父已经到位。
音乐响起,优美的旋律流淌在神圣的空间里。
两个戒童,捧着两个红色的托盘,上面放着两个戒子,他们在神父身前的位置一左一右站好了。
莉莉穿着雪白的婚纱,挽着父亲入场。踏着红地毯,一路来到旁边等候着的KEN面前,莉莉父亲把莉莉的手交给他,他牵过莉莉,缓缓走向神父。
一男一女的花童,手持装满花瓣的花篮,一路把花潵在他们身上。
来到神父面前,音乐停止,全场肃静。他们要开始在上帝面前立誓言了。
KEN和莉莉相对而站,双手紧紧相握。
KEN高了莉莉一个头,他低着头望着她。
莉莉抬着头,也望着他。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
神父的手按在打开的圣经上。
转向新郎:“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
KEN垂下眼:“我愿意。”
神父继续说:“你愿意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在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KEN的唇动了动:“我……”
……“你知道吗?曾经在我的梦里,出现过一个声音,问我,你愿意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我说,我愿意。”
……“不疼。”
……“要喝点什么?”
……“恩,就这样。”
……静儿在咖啡厅里哭着说,我曾经以为坚强到可以放开这段情…但是…我真的放不下他…
……我其实一直在执着地牵挂,尝试着假装忙碌地遗忘,然而不管岁月过去多久……这段情早已经烙印在我心里…
……谁也不可替代。
……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
……我跟你说,我的第一个女朋友,跟一个分开了五年的男朋友复合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啊……要是她的心再坚定一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要是她的心再坚定一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你愿意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在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我愿意……
我应该说,我愿意……
我愿意……
神父疑惑地抬起头望向他。
莉莉疑惑地抬起头望向他。
一滴泪顺着KEN俊俏的脸淌下,滑到下巴,滴落。
……“呵,不小心放多了。”
……“别哭了。”
……“我走了。”
……“恩,就这样。”
……“再见。”
神父等着他回答。
莉莉等着他回答。
戒童望向新郎。
花童望向新郎。
全场寂静着,所有的人在等着他回答。
一滴泪滚落,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要是他的心再坚定一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有点什么话卡住了。
我愿意。他想说。
“对不起。”他却说,“真的很对不起。”
声音不大,全场哗然。
神父静静听着。
KEN垂下眼。
莉莉低下头。
在那个雨夜里,他偏离了一条正常的路,去了岩洞避雨。卫明找到了他。后来两人在雨中淋得湿透。
你看,那场巨大的洪流中,那些人们带着伞,一个个约束的壳。你收了伞,我们在路上淋着雨,两个与他们不协调的存在。不过,跟你在一起,即使湿透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知道吗,我跟你一起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心里有个人。”莉莉的肩膀微微颤抖,一滴泪水滴落在相握的手上。
教堂里安静下来,他们认真听着。
“我曾经四处寻找她存在的痕迹。”莉莉抽泣着,渐渐开始泣不成声,“但……我没找到她……我宁愿这是我的错觉……”
“那女孩是谁?”莉莉忍不住哭出声来。
神父在等着他回答。
莉莉等着他回答。
戒童一直望着新郎。
花童一直望着新郎。
全场寂静着,所有的人在等着他回答。
KEN薄薄的唇动了动。
声音不大,却响彻全场。
“他是个男人。”
但是,这又如何呢?
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婚礼过去整整一个星期,还是没法联系上他。
这个星期里,他开始每天注意新闻,特别是那些伤亡名单。他有点抗拒,但是又忍不住去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他很怕会在名单中拼凑出那熟悉的名字。还好,没有。不过他知道,这些名单也仅仅是能辨认出的完整的躯体。名单并不全,给媒体做做样子。还有很多的一部分,那些名单以外不为人知的躯体,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心里还侥幸地抱着有着无数的细微可能性。
卫明,都过那么久了,你的电池还没换好吗?
我想告诉你,开车太麻烦,还不如坐公交车。
我想告诉你,停车位真难找。
我想告诉你,你的车子还是停在原地,我懒得去动。
你快点回来,我好把钥匙还给你。
他一遍一遍地拨着那个电话,他一遍一遍地琢磨好语句,准备着电话接通时,等着回答卫明的提问。
直到某一次接通,他意外地听到了另一句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世界上重名的人很多,惟独KEN认识的那个卫明,像是蒸发一样消失了。
这个空间里的卫明,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KEN把公寓退了,那里有着他太多的回忆,他搬去了另一个街道的住宅小区里。
婚礼对莉莉的打击很大,KEN跟对方赔了礼。最后是莉莉跟着家人,搬离了这个城市。
公司里参加婚礼的员工,还是一脸的淡定,似乎没什么惊奇。也许年轻人比较容易接受新事物吧。有几个女教师脸红心跳地想知道对方的名字和样子,KEN也只是淡淡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就算知道又如何呢?
我跟随巨大的洪流,顺着一个方向走了那么久的路,最终还是拐上了另一个方向。
可那你却已不在。
是啊,太晚了。
没喝的咖啡最终还是会被倒掉。
飞蛾追寻着光徒劳地消耗着生命。
流星划过天际最终消失在夜里。
这就是它们和他们的最终结局。
某一天,新闻里播了个报道,在城市里相距很远的几个位置,发现了高度腐烂的女性残驱,尸体被分得很细,只找到了一小部分,警方正跟进调查。
KEN有种隐约的感觉,母亲已经不会再来找他了。
他还曾经幻想着母亲能脱离黑道,跟他一起过上普通的生活。
他还曾经幻想还能再吃一次那种咸咸的挂面。
不过……
这个世界里终于只剩他一个了。
距离婚礼,时间过去了一个月。
KEN又来到酒吧,默默地把玩着车钥匙。
这次,他要了几瓶酒,独自坐在小隔间里,慢慢喝,就像在品尝一杯毫无热量的咖啡。
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
我已经找不到你了。
醉了,就不会再想了吧。
时间久了,就会淡忘了吧。
一杯,两杯,三杯…
一瓶,两瓶,三瓶…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
“KEN,别喝了。”
那只手夺过KEN手里的酒瓶,一倾,酒水尽数潵在了地上。
KEN身体一震,抬起头。
卫明低着头望着他。
“你……”KEN醉醺醺站起,撞翻了几个空瓶。无名的怒火冲击着KEN,他扯住卫明的衣领大声吼了起来:“都那么多天了!你死到哪里去了!”
KEN紧紧拽着卫明的领子,就像当时他紧紧抓住身子底下的床单那样。
“你怎么不开机!”浓烈的酒气喷了卫明一脸。
“我的手机被偷了,还没买新的。”卫明吓了一跳,用力反握上紧抓衣领的拳头,想挣脱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KEN怒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卫明不解。你都结婚了,我也打算去外地。反正也不会再联系了。就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妈的你这个混蛋!”KEN狠狠一拳擂了过去,卫明吃痛,捂住胸口。
紧接着又是一拳。
“哎呀别打了……疼死我了……”卫明躲闪着,双手一伸,稳稳地抓住KEN挥过来的拳头。
KEN望着他,终于,忍不住……吐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天前。
卫明不知道KEN的新婚房在哪,只好打了个计程车,把醉醺醺的KEN带到自己宿舍。
KEN在下车的时候又吐了。
撕心裂肺的扶着墙,卫明站在他身边一手圈过KEN的背后,搂住了他,免得一头栽了下地,一手抚着他的胃部,尝试给他减轻点痛苦。KEN整个身体在颤抖。
他这回没有推开他。
几分钟后KEN似乎缓了过来,吐完清醒了一些。
他伸出的手紧紧抓着卫明,似乎怕一松手,卫明就会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KEN低着头,没来得及修剪的头发乱糟糟的挡住了表情……
咦,等等!这种情况怎么那么似曾相识?
卫明扶着他,恍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一路上两人沉默着进了宿舍。
吧嗒一声门关上了。
然后……
KEN突然猛地发力,把毫无防备的卫明狠狠掼到地上。
“你……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KEN用了力,有点晕,扶着墙,狠狠盯着卫明。顺便一反手,把门给锁上了。
“你干什么啊!解什么释?”卫明跌倒在地上,吃痛地揉着腰,有点恼火。
“你是怎么活过来的?”KEN眼前阵阵发晕。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方坐一下,于是往前,越过卫明,一屁股坐到厅里落满尘埃的凳子上。
这落满灰的宿舍,一个部分开始干净了起来。
卫明灰扑扑地爬起来,坐到了另一个凳子上。
于是宿舍的另一个部分也开始干净了起来。
“活过来是指什么?”卫明不解地问。
“D311。”
卫明懂了他的意思。
哦,那天啊,我并没有上车。
我去得太早了,无聊的很。给你发了短信后在楼梯那迷迷糊糊睡着了。那段楼梯是在远离了候车室的边上,没什么人走动,比较清静。开始检票的时候,我还不知道。
后来我被保安推醒,我发现放在身边的包不见了。包里面有我的手机和钱包还有车票。还好,身份证一直揣在我内衣的口袋里,宿舍钥匙一直在我的裤腰链上挂着。
即使我的包没被偷,我也没法上车。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点三十分,整整迟了三十分钟……
一阵熟悉的沉默。
“就这样?”KEN的声音淡淡飘来。
“恩,就这样。”卫明点头。
KEN没说话,只是抬起头,望进卫明的眼。那后来呢?
“啊,后来我又买了张票,第二天就去了另一个城市玩。”
“……”
“我前天才回来,今天去喝酒,就见到你了。”
“……”
“怎么,借酒消愁?跟老婆吵架了?”卫明笑着,心里中巨大的酸楚让他几乎落了泪,他硬生生地忍住了。
KEN垂下眼,深深叹了口气,起身道:“我累了。”
卫明也起身,贴心地扶起他,刚进卧室,KEN又突然一发力,把卫明狠狠地摔在床上。
“靠!你发什么脾气啊!”卫明支起身子,火了。
“我现在还是单身。”KEN炽热的身子压了上去,满是酒气的呼吸打在卫明脸上,“我没有结婚,你……做我女朋友吧……”伸手死死环抱住身下的卫明。
他妈的,这小子醉得不轻啊!还女朋友,老子他妈的做你丫的女朋友!
“你他妈的快放开我!”卫明恼火地剧烈地挣扎起来,双臂被紧紧箍着,要不然他真想抬手给他一巴掌,“你丫快醒醒啊!发什么酒疯啊!”
KEN的火热的唇贴上了卫明,舌尖撬开了卫明的口,深深地吻着他,浓烈的酒精味与烟草味混杂着,他们挡在额前的乱发互相交错摩擦着。卫明被他吻得冷汗直冒,头皮阵阵发麻。
“卫明。”KEN终于松开唇,视线对上他那幽深却哀伤的眼睛,“我愿意。”
卫明愣了一下。
你愿意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我愿意。
一滴泪水从卫明眼里滑落,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他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醉了。”卫明抬手揩了下眼,可泪水止不住地淌落。
“我没醉。”KEN呼吸了一下,凑过去吻了一下卫明眼角的泪,浓浓的酒气吹在卫明脸上。
卫明泪眼朦胧中,发现KEN跨坐在自己身上。
“你这是干什么?”卫明茫然。
“上你。”KEN淡淡说。
咦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你……你等等!”在KEN凑上来亲卫明的脖子时候,卫明发力,狠狠把KEN推了开去。他翻身挣脱KEN,正想下床,一只手伸了过来,扯住他,用力一拽,卫明又摔了回去。
卫明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床是如此的广阔,他无论怎么挣扎,也只是能是摸上床沿,然后摸上床沿的那只手又被抓住了,扳了个角度,双手交叉着被紧紧扣在头的上方。
“你……你干什么……啊!!”卫明交叉着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他从来没发现原来KEN是如此的大力。衬衫的扣子被解开,卫明袒露着胸仰躺着,薄薄的一层冷汗反射着灯光,他剧烈扭动着,无论怎么掀,身上依旧稳稳地骑着个……疑似暴走的醉汉……
KEN喘着粗气,脸色绯红,一只手压制着卫明,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外套后,又去解自己的衬衫,试了好几下,扣子没解开,KEN有点恼火,于是抓着领口用力一拽,衬衫小小的扣子挣脱了束缚飞溅着四散开。
卫明吓得冷汗直冒:“他妈的你这混蛋快醒醒啊!”
“别乱动。”KEN醉眼朦胧,那只手扯开了衬衫后往卫明胯下探去,卫明赶紧曲起腿,KEN的手被他夹着,顺势拉下了他的裤链,从内裤边沿往里面摸去。
“你别乱……呃……”半挺立的分身被抚摸着,卫明不禁闷哼一声。
“声音真甜。”KEN舔舔嘴,手指运动着,套弄着卫明渐渐挺立的肉棒。
“啊别这样啊!啊……”一阵阵强烈的快感,让卫明剧烈地喘息着,浑身酥软着没了力气。
KEN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主动,这让卫明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他妈的这家伙今天鬼上身了吗?
KEN松开卫明想脱去身上的衣服,卫明趁机发力支起衣冠不整的上半身,眼见就要逃离下床的时候,KEN又一伸手狠狠地把他抓了回来。
“靠!”卫明恼火地回抓住KEN的手臂,想要把他狠狠推开。
在两个男人剧烈的扭打中,力气不如KEN的卫明渐渐落了下风,他的衣服被扯了下来,裤子也被褪了开去,床上床下乱七八糟散落着一地的衣物。
卫明赤裸着身子挣扎着,无助的在皱巴巴的床单和厚厚的被子中像是一个被撬开了壳的贝。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真要打起来你还不是我对手。”KEN的手摸上卫明的大腿,从大腿的外围往下摸到卫明结实的屁股侧,然后滑着摸到大腿内侧,又顺着曲线摸进大腿根部握上卫明高耸的肉棒上。肉棒顶端分泌出的润滑粘液打湿了KEN一手。
“看,你都已经那么湿了。”KEN喷着酒气,捏了下柱体,然后大力撸动起来。
扑哧扑哧的水渍声里,夹杂着KEN和卫明的喘息声。
卫明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被KEN撸得苏苏麻麻,渐渐挣扎得没了力气,他闭着眼,紧紧咬着牙,用手掩着嘴,努力不发出声音。
“把手拿开。”命令的语气,同时KEN腾出一只手,一用力,拉开了卫明挡在唇边的手。
“你……你他妈的……啊……啊啊……”一阵阵的快感像电流一样冲击着卫明,他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双手探去胯下想阻止KEN那只不安分的手。
“卫明,你的腿再打开点。把手拿开。”
“不……啊……”卫明的双手覆盖到KEN撸动的手上,双腿努力并拢着,扭动着腰,粘液飞溅开,沾了他们一手。
KEN被大腿挤压得不耐烦了,松开的双手用力撑开卫明的双腿,同时埋头进卫明的胯间。
卫明感到下体一阵湿热,睁开眼看到KEN正含着他的肉棒吮吸着,心里有点慌了。努力磨蹭着床,想把身子往后靠,但是没用,试了几下,却浑身都使不上劲,卫明双腿大开着,改用手探进胯间努力推挤着KEN的脑袋,“别这样……别吸……”强烈的刺激就像潮水,一遍一遍冲刷着卫明,他紧紧闭着眼,额前的头发早就被汗湿了,临着眉毛贴着,给他增添了几分性感。他后背紧紧靠着枕头,仰起头大口大口喘息着,呻吟着,也不顾什么忍耐不忍耐了。
“爽吧。”KEN又一口含了进去,随着头部起伏,肉棒在喉间抽插着,“咳咳……你的真大……咳……”KEN被体液呛了一下,然后又含了进去。
回想起地下室的时候,是强烈的恶心感,但是面对卫明的,KEN似乎并不反感,只不过喉咙被异物刺激,还是有那么一点不适应。他只能是含一会,松口喘下气,继而再含进去。
但这种松紧频率,对于卫明来说无异于是太过强烈的冲击。
卫明大汗淋漓地呻吟着,快神志不清了。
“不行了,我要射了!”卫明仰着头,剧烈喘息着,“你快松开啊!”双手加大了推挤的力度。KEN乌黑的秀发被他弄得乱糟糟的。
KEN拉着卫明的肉棒往后移了移,避了一下他那烦人的手,继续含进去用舌头舔压着肉柱顶端的那个小开口。小口蠕动着,像情侣一样开开合合地亲吻着湿滑的舌头。
卫明在剧烈的快感中用力挺起腰,大开着双腿呻吟了起来,KEN感觉到口里的肉棒一阵颤动的抽搐,接着一股股浓烈的腥味喷涌出来,粘稠的液体射进了喉咙深处,KEN又舔了几下后终于松开了口。
高潮后的卫明有点失神,愣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枕边抽出纸巾递给KEN:“呃……吐出来吧。”卫明的脸上发烫。
KEN咂了咂唇,唇边有带出的白白精液,淡定的视线对上了卫明。
不会吧,难道你……
KEN垂下眼。
“你……你丫的以为是在喝牛奶啊!”卫明又尴尬又憋气,红着脸,眼角断断续续还有泪光泛出。他反手抓住后背的枕头,愤怒地朝KEN砸去,吼道:“你小子疯够了吧!大爷要去洗澡了!”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眼看枕头就要砸在KEN脸上了,他没躲,一伸手抓住枕头顺势往旁边抛去,然后,另一只手用了点力,拉扯了一下卫明依旧高耸的肉棒。
“啊!好疼啊!”卫明刹那间脱力,又倒了下去中,侧着身子瞪着一脸冷酷的KEN。
“你最好别乱动。”淡淡的声音。
卫明一咬牙,支起上半身的同时腰和腿同时用力,想把KEN掀翻下去。
KEN不动声色地又往后拉扯了一下卫明的肉棒。
卫明再次脱力倒下,他侧卧着,双手并拢着靠在身前,乱发挡在眼上,只剩下拼命喘息的力气,KEN轻轻扳住卫明的肩膀,把他翻成仰躺,把湿热的身子压上了去,再一次深深亲吻着卫明。两人胯间挺立的巨物互相摩挲着,双腿互相挤压。KEN唇边残留的精液随着亲吻蹭到了卫明的唇上。
“卫明……卫明……”KEN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浓浓的酒气热热地弥漫在他们脸间。
卫明闭着眼,趁他松口的时候喘着气,他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
KEN松开唇,卫明感觉到他的双手摸上了自己的脸,轻轻地捧着,似乎在确认什么似的细细地看着。
是的,卫明回来了。
我无法忘记这曾经一遍又一遍出现的梦,梦里一遍又一遍相遇的喜悦,梦醒后一遍又一遍的虚空和绝望。
他的脸是那么热,他未经打理的乱发,他坚毅的眉角,他深邃的眼,他高高的鼻梁,那温柔的唇。
是的,那个唯一的,独一无二的卫明他回来了。
这不是梦……
感觉到有一滴什么滴落在脸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卫明睁开眼,见到满脸是泪的KEN。
他哭得很伤心,轻轻抽泣着,前额头发乱糟糟遮挡着眼,泪水源源不断地从发间滴落打湿了卫明一脸。
卫明心里莫名地疼了一下。
“别哭了。”柔柔的声音。就像岩洞里的那个夜晚,卫明温热的手摸上了他的脸侧,满手的泪。
KEN闭起眼,凑上前继续温柔地吻着卫明,有泪水淌进了唇里,淡淡的咸。卫明犹豫了一下,也回吻着他,暧昧的吮饮声回响在小小的房间里,卫明的手翻了上去回抱着KEN颤抖的身体。
两具赤裸强壮的身子紧紧贴在了一起。
他们泪水交织着,柔嫩的舌紧紧缠绵着。
当KEN松开口的时候卫明还意犹未尽地闭着眼失了神,仿佛这一切就是一场不太真实的梦境。当感到KEN的手摸到了肉棒上,抹了点温热的粘液,尽数涂在自己股间的入口上的时候,卫明还有点迷惑。
“你干什么?”卫明吃力地支起上半身。
“润滑一下,一会没那么疼。”
咦,这话怎么那么熟?
卫明不安地扭动起身子:“什…么…?润什么滑…你…”
“放松点,别怕。”
他妈的,这些话怎么那么熟?!
在卫明走神之际,KEN的一根手指轻轻挤压着探进了卫明的后穴里。
“啊!!!”卫明吃痛,忍不住喊了出声,咬着牙猛地用力坐了起来,双手搭上KEN的肩膀,想把他掀翻在床上。
“角色反了!”卫明用力扳着KEN,KEN的身子也用力抵抗着他,同时偷偷地把第二根手指探了进去。
“啊啊!”卫明又开始脱力了,扶着KEN的肩膀,曲着身子直往后缩,张大着口满头是汗地吸着气。
“躺回去吧。”KEN冷冷的声音。
他妈的,刚刚是谁哭得梨花带雨的!
卫明喘着气,集中精神准备下一轮的反攻。
不过……
KEN轻轻剥落了卫明的手,抓着,然后使力往前一掼,脱力的卫明又无助地跌倒仰躺在床上。
“别反抗了,没用的。”KEN身子探前,手指又插进了卫明的后洞,同时,腾出另一只手抓住卫明乱动的手腕,稳稳地固定在他身侧。卫明试了试,那只被按住的手基本无法移动,只好用空出的那只手反按在KEN的肩膀上,扭着腰企图进行最后的抵抗。
“你丫喝的是他妈的酒还是兴奋剂啊!”卫明心里非常憋气。
KEN的手指持续深入着,然后在后洞里轻轻做了个动作,下一秒卫明就浑身瘫软了。
“这里吗……”
“不…不要…”卫明大口大口喘气,敏感点被刺激着,快感夹杂着疼痛,浑身使不上力。
“卫明……”KEN凑上前,喷着酒气亲吻卫明的脸,“我想要你。”
“呃……”卫明脑中一片空白。
“你怕了?”KEN调侃道。
“我…我……”卫明移开视线,脸上火辣辣地烫着。
他妈的,我…我我居然有一天成为他身下的那个……
算了…
他妈的不就是被插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想要你。”KEN喘息着重复了一遍,炽热的视线透过垂在眼前的头发,望向卫明。
卫明依旧转着头,红着脸不看他,强健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额前的乱发挡住了他的眼,隐隐可见眼角泛着泪花。
KEN低头望着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醉了。
过了几秒,他看到卫明微微地,很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KEN松开压制卫明的手。
卫明冒着汗,紧紧闭着眼抓住身侧的床单,颤抖着身子不再做什么抵抗。
KEN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卫明强健的胸,顺着线条摸到细细的腰侧,摸上饱满腹肌的小腹上,视线落到卫明腹部的伤疤,再往下,摸上卫明大腿的伤疤,眼里热热的涌起一片泪花。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跪在卫明股间,手指扩张按摩着后洞的同时,另一只手握着卫明粗大的肉棒套弄着。前后两种异样的快感交叠着刺激卫明,他身子微微扭动着,呻吟开始绵长酥麻了起来。
“不行了……我要射了……”卫明满身是汗划拉着床单。
“再等等。”KEN的声音。接着卫明感到后洞的手指退了出去,一个硕大的东西抵在了入口处。
“哎?……啊!啊啊!”在插入的时候卫明失声叫了出来。
通红发胀的龟头挺了进去,接着是伞盖也进了去,然后是膨胀着青筋的柱体……
疼……好疼啊……
撕裂般的痛苦让卫明无意识地扭着头,泪水又开始冒了出来。
“卫明?”感觉到卫明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
“不疼……”卫明皱着眉仰着头狠狠吸着气。
KEN跪在卫明股间,一边握着他的肉棒撸着,一边缓缓又推了进去点。
“呃啊!!”后穴被巨物满满地填充着,卫明的腿抽搐一下,豆大的泪珠滚落到脸侧,他浑身湿淋淋的就像水里捞起来一样狼狈。
“放松点,深呼吸。”KEN探过去亲了亲他的脸侧,“可以减轻一点疼痛。
这些话总觉得在哪听过啊?!
卫明短促地喘息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不是这样,深呼吸,吸气……对,慢点,吐气……对……就这样……”KEN道,末了,调侃似的补充了一句,“你教我的。”
卫明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KEN试着缓缓抽插着,秀眉紧紧皱着,同样满头大汗:“你夹得我好疼啊。”
然后……
他发现……
卫明的后穴因为疼痛收缩着,紧紧吮吸着粗大的入侵物让它进退不得。
“你,你夹住我了……”想抽出去,肉棒被拉扯,把KEN痛得冷汗直冒。
卫明剧烈喘息着,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放松点,你再放松点……”KEN轻轻拍打着卫明紧绷的屁股。
“呼,呃呼……等等……”卫明深深地吸气,呼气,大开着双腿努力地放松自己。
他妈的,怎么搞得像在生孩子似地?!
KEN手里加快了撸动,卫明半萎靡的肉棒又渐渐挺立了起来。快感开始超过了后洞的疼痛。卫明又深深吸几口气。KEN感觉到后洞蠕动起来,他趁机缓缓抽插了一下,很好,可以动了,虽然还是很挤,不过已经夹得没那么厉害了。
KEN就这样缓缓地抽插着,套弄着的肉棒淌下一大片的粘液,咕叽咕叽的声音夹着着他们俩的喘息。他们身下的床单皱巴巴的,早就狼藉一片了。
套弄了没几下,卫明高耸的肉棒颤动了起来,高高吐出了几股精液。
卫明紧紧抓着床单,他从一开始的剧痛,到肉棒的快感超过了后洞的痛,在到后来高潮,高潮后快感渐渐退去,而后洞似乎在抽插中开始慢慢适应这个巨物,开始有点麻木了。
“舒服吗……”大汗淋漓的KEN觉得自己快虚脱了。酒精的刺激似乎随着汗液蒸发了,他开始感到非常的累。
“你的…真大…呃啊…”卫明细微的声音,他急促的喘息还是掩盖不住一些呻吟。
“你的也不差。”KEN喘息着说。
咕叽咕叽的抽插声中,卫明有点失神。
些话怎么这好像跟哪个情景重叠了?
感觉好奇怪……
好痛……
又好像……还有点舒服?
“卫明……卫明……”KEN呢喃着,在又一次挺进中,身子颤抖了一下,终于在里面射了出来。
卫明感到小腹里热热地烫着。
KEN又抽插了几下,缓缓拔了出来,他也不顾那么多了,又累又晕,压在卫明身上,顺便抓住旁边厚厚的被子往他们身上一卷。
“卫明,这次我终于能像个男人了。”KEN轻轻的呢喃声在卫明耳边响起,浓烈的酒精味弥漫在颈边。
他妈的,意思就是我做了你的女人吗?
“你……呃?喂?”推了一下他,KEN没反应。“剀?”又推了一下,耳边传来KEN轻微的鼾声。
上完老子就睡着了?你丫的也太不负责了吧!
KEN从后面搂着卫明,卫明的手覆上KEN的手,也闭上了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途中KEN的手机闹钟响了,KEN没醒,倒是卫明起来,编辑了条短信发给赵秘帮他请了假,然后按下了关机键,又疲惫地躺回床上。
KEN睁开眼的时候,有隐隐的阳光透出窗帘,卫明曲着身子在他怀里昏睡着,乖巧得就像一个小动物,他凑过去亲了一下卫明的脸侧,视线落在旁边不远的闹钟上。
五点十八分……
咦?还是晚上吗?
又闭上眼。
不对,怎么有阳光?
KEN身子一抖,刹那间清醒。
他妈的该不会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吧?!
“我已经帮你请了假。”卫明幽幽飘来一句话。
“哦……”宿醉后的头疼欲裂,KEN又倒了回去,他觉得肚子空空的有点饿,轻轻推了下卫明,“我饿了,你去煮点东西吧。”
“嗯……”懒懒的声音。
“卫明?”
“……”没了动静。
一只手覆盖上卫明的额头,揩到满手的冷汗,手下的皮肤狠狠地烫着。
“你发烧了?!”
“谁害的?”闷闷的声音,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咱们扯平了……”
KEN苦笑了一下,翻身打算起来,揭开被子的时候吓了一跳,卫明并拢的腿间和胯下的床单挂着精液的痕迹,还有零星的落红。
脸上有点发烫,KEN脚步不稳地出了房间。
卫明被他吵醒后也没了睡意,他全身都在疼,揭开被子,当看到腿间那些星星点点的痕迹后,卫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KEN在厨房里忙碌,见卫明捂着腹部拐进了洗手间,好心问他要不要帮忙。
“哼!”卫明红着脸,狠狠关上了门。
温热的水顺着卫明修长的身子滑落。
卫明的脖子酸疼,他想起昨晚他把枕头给丢了出去,然后KEN跟他一起,仅仅是裹起了被子就睡下了。匆忙得就像那山庄的雨夜,两个人就那么淋着雨跑了出去。
手捂着腹部,摸索了一下腹部的疤痕,那是结痂后一片嫩嫩的肉,柔嫩脆弱得与旁边的肤色格格不入。
再深的伤最后也还是会结痂。
不过手臂上的就……
咦?
又摸了一下,抬起手臂仔细看。
弹孔留下的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平整起来,虽然还是有点浅浅的弧度,嫩嫩的肉,却已不再是深深的凹陷。他一开始的几天还陆陆续续上点药,后来就没有再搭理它,尽管又疼着又痒着。就像一个禁地,他在每个酸楚的日子里强忍着不碰它,连洗澡也特地回避着那个范围。那已经成为了一个烙印,深深刻在心里的一个痕迹。在过去的日子里一直尝试着遗忘,不过,那些许多个日子留下的伤,都开始慢慢愈合了起来。
有些空洞的地方,也在慢慢地正在被抚平。
卫明抬起头,任由温热的水洒在脸上。
卫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KEN披着外套正把两碗挂面放到桌子上。
曾经遍布尘埃的桌子已经被擦拭干净,恢复了以往的整洁。
宿舍里落满灰尘的部分渐渐开始减少着,明净的位置多了起来。
卫明过去拉开凳子坐下,KEN把筷子放到他的碗上,自己用叉子吃了起来。
没有鸡蛋,汤很清,飘着几根菜,还有几粒旅游带回来的肉丸子。
“没放盐?”卫明问。
“你家里没盐。”
卫明才想起,他离开了那么长时间,宿舍就荒废了那么长时间,盐罐子就空空的放了那么长时间。
“一会去买吧。”KEN说,“顺便带你去医院。”
“……”卫明默默吃着。
“挂点吊瓶,很快就好了。”KEN说,“本少爷经验之谈。”
“……”卫明感到脸上有点发烫。
“卫明。”温热的手拂了拂卫明耳边的碎发,认真的语气,“把房子退了,到我那住。”
你那房租太贵了,就算两人平分我也住不起啊。卫明对上了KEN的视线。
“我养你。”KEN笑道。
后来嘛,我确实搬了过去。
期间我跟他又去了一次野外的山庄,那条路我好像在梦里去过一次,那次只有我一个人在走,不过我并没有走到尽头,我只记得当时往岩洞那走去,再一睁眼就看见了小萧和石子。
不过呢,我跟KEN俩人过去的时候正好是休假日,不愧是旅游景点,游客真多啊,我们在路上偷偷溜过了岩洞那,哈,那些痕迹早就没有了,岩洞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干燥。我们兜了好一段路,才到了湖边,湖真美,这回总算把KEN给带过来了。晚饭我们吃的是竹筒饭,唔,他说挺喜欢的。
其实说到住房,我也没白吃白住。
是的,我回去他的公司上班了,我依旧是个小小的程序员。不过,我们见面的理由多了起来。例如一起去吃午饭,帮他喊外卖然后送过去,或者帮忙整理文件,灯管脏了要擦一下,电脑坏了修一下,其实那电脑也没怎么坏,就是内存空间不够了,他也懂,却还是把我喊了过去,有几次我闲着没事干,被他叫过去仅仅是帮他泡一杯热咖啡……
在公司里,我们不敢越界,其他人看应该还是很普通的上司和下属吧?但是赵秘书和那群女教师看我的眼光有点变了,有点暧昧,有点羡慕,又带着一点祝福,她们好像觉察到了什么,KEN也跟我说起了婚礼上的事情,那真是一片混乱啊……
话说回来,赵秘书和那群女教师也去参加了婚礼……
不会吧,难道她们发现了我们的关系?!
中午下班时候,卫明有点走神,就连KEN过来了也没发现。
直到一根手指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走吧。”
走廊里还有教师来来往往。
卫明感觉到有只温热的手毫不避嫌地牵了上来。
“先去喝杯咖啡吧?”KEN道。
“好。”卫明笑了,回握着KEN的手,掌心对着掌心,稍稍用了点力,紧了紧。
【《错的爱》全文完】
“剀,我一直想问你…”
“哦?”
“你是什么血型?”
“O型。”
“呃……”
“怎么了?”
“……”可以输给任何血型的血,他妈的,总攻啊。
干脆找个机会把他灌醉了,然后…
偷偷瞄了KEN一眼。
“你觉得可能吗?”KEN一脸淡定望着他。
卫明:“……”
这……
总有机会的吧?
【真--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