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魔戒遠征以外的故事 — 04離開瑞文戴爾

远征队今天傍晚出发。我没有想要去谷口送他们,我想自个儿四处散散步。也许等会儿会碰到加尔多。这阵子我常去找他,他现在显然把我跟他一同划入瑟丹联盟的阵营了。有个人可以打交道总是不错,他很开朗,感觉和瑟丹或爱隆,或是其他瑞文戴尔精灵都不一样。

瑞文戴尔傍晚静谧的空气有助於我思考。远征队已经准备出发,继续留在瑞文戴尔也没什麽意义。接下来该思考我的去向:我还能去哪里呢?多尔安罗斯?不。刚铎?我去了能做什麽?洛汗?也许是近一点,但在那里我什麽人也不认识。伊多拉斯不比夏尔,可不是平和善良就能安然无恙的。还是只能回到多尔安罗斯吗?印拉希尔王会怎麽想?罗西瑞尔又会怎麽想?

「那,加尔多,麻烦你了。」

「不会的,反正我本来就没事。不像你,勒苟拉斯,你有任务在身……」

树後的两个人本来正交谈着,一看到我便住口了。是加尔多和勒苟拉斯。勒苟拉斯看起来全副武装,背上背着箭筒,手上拿着弓。但我还是想不透,远征队马上就要出发了,他在这里做什麽?

「对不起,只是路过。」我说。

勒苟拉斯点点头,继续对加尔多说道。

「只要大概看看就好了,顺便把消息告诉我父王。」

「嘿,勒苟拉斯,那雅思敏可以一起去吗?」我在不远处惊愕地停下脚步。

「她是……谁?」

「她也是瑟丹的使者,」加尔多向我走来,把我拖了过去,「你知道,多尔安罗斯──」

「喔,你不用再说了。我对你的经历感到很遗憾。」勒苟拉斯有点同情的看着我。「两个人没关系,可是我父王一点幽默感也没有,我怕你会应付不来──等等,或许这样比较好,她可以约束你的行为,加尔多。」

「你也不必这麽说吧。」接着他们两个一起哈哈大笑。这一瞬间,他们俩看起来真像是一对兄弟。

「好啦,就这样。拜托你们了,加尔多和雅思敏。」

「快去吧,远征队应该在门口集合了。」加尔多道,我向勒苟拉斯挥挥手。

他跑开没多久,就听到他向我们喊了一句话,可是我没听清楚。

「他刚才说什麽?」我问加尔多,他脸上挂着心照不宣的微笑。

「他说:『千万别嘲笑他的眉毛。』」

「所以到底要做什麽?」我问。

「勒苟拉斯请我去幽暗密林走一趟,去通知他父亲目前的情势,瑟兰督伊很可能可以透过其他管道知道,但这样比较正确。再说勒苟拉斯自己也是远征队的一员,不通知一下说不过去。」

「那眉毛是怎麽一回事?」

「啊,那个你到时候就知道啦!」

「瑟丹是这样,你也是。」我埋怨,「你们总是这样擅自帮我做决定。」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吗?」加尔多带头向我来时的方向走去。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

「一个人去幽暗密林实在是太无聊了,而你需要历练,雅思敏。」他道,「别的不行,判断情势我可是很在行的。」我想起他在会议上的种种表现。「你要是想回归多尔安罗斯,就一定得累积一点实力才行,不论是技术或人脉。所以你自己选,是要去还是不去?我已经答应勒苟拉斯罗。」

「你这叫作选择吗?」

他笑了。

「走吧,先回去睡一觉,明天一早我们去找爱隆这儿最快的马。」

根据那个管理马厩的精灵的说法,勒苟拉斯把他从幽暗密林骑来的马转送给了瑞文戴尔,所以我和加尔多就很自然的接收了。具体来说接收的是我,因为他们早就让瑟丹的马自己跑回灰港岸了。

「勒苟拉斯说不论成功与否,他应该都不会再骑上牠了。」精灵为我牵来那匹灰色的马,「牠的名字叫作芬德林。」

为了方便起见,我把瑟丹的锁子甲套在外袍之下,因为爱隆好像完全没有要把它拿去的意思。离开前我回头望了这个房间一眼,这间房间我住得不久,谈不上什麽感情,但我却觉得它在向我宣示一个事实:我就要向安逸的生活告别了。我望着洒在床单上的美丽阳光,接着转身离去。

当我们骑马跨出瑞文戴尔的边界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加尔多。」

「嗯?」

「路上我们有可能会遇上半兽人,对不对?」

「现在的人数应该还不算多,但──是的,没错。」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什麽打斗技巧都不会?」

他沉默了半晌。「你以前在多尔安罗斯应该有受过一点训练吧。」

「有,但是我已经……」

「疏於练习?」

「对。」

「唔,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的。」他咕哝,「没关系,我们就见招拆招吧!」他双腿一夹马肚,我们便朝向北方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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