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青春尾巴小時光 — 十二、關於妳的淡淡香氣

睡到一半在馍糊状态看到墙上的时钟时针正指着12,我慌张的跳了起来!怎麽办,怎麽办,跟叶子约定的时间超过了足足两个小时。

「妈的!死定了!张君雅小妹妹怎麽没有叫我起床!」

手机的闹钟每天都那麽准时地叫我起床上课,今天竟然犯了这麽大的错误,我一定要找它算帐;边想边翻找我的手机,不过却觉得怪怪的,为什麽中午12点了,对面学校怎麽还有妈妈们跳土风舞的声音呢?难不成这些妈妈非常热血的在举办土风舞大会师之类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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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看一下我的时钟,发现时钟很诡异的在12点时候没电了!

可恶!这到底是甚麽梗?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看到对面高中操场上那些早起跳土风舞的妈妈们,正努力地跳着舞,并且很厉害的的变换队形。

害我刚刚肾上腺素急速飙升,也差点害万年摔不坏的手机从此被我摔成一堆废铁;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为了没有睡过头而感到开心跟放松,而眼皮又再次开始渐渐变重了,於是又再度入睡。

在一个非常漂亮海滩场景,我开心努力地奔跑着,迎着灿烂阳光,大头春跟我一起扛着冲浪板准备下水冲浪,但是突然间张君雅小妹妹穿着木屐出现了,配合着她阿妈声音,也陪着我开心奔跑着。

靠!这小妹妹又来搅局了;啊!不对,是闹钟!

这一次真的是闹钟,我逐渐离开这美丽梦境清醒了;我用非常快速的速度完成换装,准备前往火车站,在出门前,依旧传一封简讯给叶子。

希望大头春的那些朋友传授的这一招关心简讯真的有用!

我早了半个小时到车站,坐在火车站里吃着饭团等着叶子时,看旅客来来往往,突然在心里有种感触;每个人的坐车移动都是有目的跟意义的,有的人坐车为了回家,有的人坐车为了旅行,有的人坐车为了去工作,车站是个人的转运站,也真是一个情感的转运站。

「Hi,破裤男,你怎麽那麽早啊?」熟悉的甜美声音在我背後拍了一下,是叶子。

「哈!叶子,早安,对啊,我昨晚就在这边等你了,不信你问站务人员。」我转过身与她打招呼。

「呵!登登,恭喜破裤男先生,获得本日第一个0分笑话!」我们相视而笑了一下。

周末的火车上,没有很多旅客,我也不用跟阿兵哥贴在一块了,叶子坐在我旁边,我们的距离第一次那麽近,窗户的阳光照射在她的马尾以及侧脸上,而且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香气,顿时间,我看得出神!

「破裤男?破裤男?破裤男?」叶子叫着我。

「啊!」我突然回神。

「你干嘛看着外面的站长发呆?」叶子说。

「啊,哈!哈,那有啊!」让我发呆的是你啊!

「破裤男,每次坐火车时,总会让我想到泰戈尔漂鸟集的一段诗句:Isitatmywindowthismorningwheretheworldlikeapasser-bystopsforamoment,nodstomeandgoes.」叶子说。

「啊?哈!这是甚麽意思啊?」靠!这一长串的英文字是啥小?被我拿来垫便当的那本泰戈尔诗集,虽然无聊的时候被我翻了几遍,但是大部分我真的很难了解里面的意义。

「简单来说,泰戈尔在早晨时望向窗外所看见的景象,比喻成过客,一幕一幕的画面。我觉得这很像我们坐火车时的感觉,随着火车的移动,一幕一幕的景色可是我们这些平凡人好像无法体会他所感受到诗人的意境!」叶子眼神充满灿烂说着。

「喔?」我抓着头。

「你不觉得坐火车时,我们一直在快速地看着这世界,世界好像一直在被我们快速浏览,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叶子说。

这一刻,我觉得我跟叶子的距离好像有点大!而且在我的世界里,你一点也不平凡啊!

「妈的!我怎麽会这麽没有慧根....。」我心想着。

「所以我喜欢坐火车,你呢?」叶子问。

「现在很喜欢!」我说。

「呵!」叶子笑着并望向窗外。

因为我不喜欢坐火车跟阿兵哥或是外籍劳工们全身贴在一起啊!还要互相感受呼吸气息的那种诡异的感觉!我喜欢的是能坐在你旁边的火车!

到了高雄,大头春的教战手则,要我到高雄後一定要租机车,这样一来可以方便的不受时间控制,又可以随处去晃晃;於是我向叶子提出了租机车的建议,而叶子也赞成,於是我们就开始寻找机车店。在车站前与叶子并肩的走着,这画面是如此美好啊!

在街道的转角,有间店名叫做美好机车出租店;好吧!就这间美好机车店吧!让我的爱情今天都能很美好吧!

「老板,我要租机车。请问价钱怎麽算?」我对着坐在门口穿着白色背心胖胖的中年大叔说。

「喔!墙上自己看啊!」老板看着他的报纸,完全没有看我。

在墙上一张粉红色价目表上,列了租机车的价钱,不过奇妙的是我们在价目表的最後看到一行字:「本店不二价!除了暧昧朋友,打8折。男女朋友约会,打7折!」

「老板,最後一行字是怎样啊?」我问。

「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啊!」老板继续看着报纸,完全不想看我。

「靠!这美好机车出租店,老板看起一点也不美好啊!」我心想着。

「老板,我们要打7折!」叶子突然说。

7折!7折!7折!7折!7折!

这句话从叶子口中说出来,虽然不是真的,不过就足以让我这啊宅瞬间进入石化状态了。

老板看到了叶子马上放下报纸,露出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叶子,态度变得十分和善。

「这位美女,等一下喔!我帮你准备最好的机车!」老板说。

这瞧不起宅男的老板,真色。

「破裤男,抱歉喔,因为我觉得不省白不省,要委屈你一下喔!」叶子脸有点泛红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啊,不会啊,呵!呵!呵。」我非常乐意!

不一会儿,老板牵了一台粉红色的机车出来给我们,并让我们检查状况。

「呵!呵!美女,这台车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今天就便宜租给你!」老板依旧用色眯眯眼神看着叶子。

「老板,可是这台是粉红色的啊!有没有其他颜色啊?」我说。

「没有!就是这一台!」老板一口回绝我。

「可是旁边不是停了很多台吗?」我比着店里面说。

「就是只有这台!」老板很坚定的说。

「可是::。」我正要继续争论时,叶子出来缓颊。

「破裤男,没有关系啦,反正只是代步而已,而且这粉红色感觉很适合你啊!」叶子说。

「是吗?不过既然你都说适合了,我只好勉为其难接受了。」我说。

「是啊,你这书生样子很适合这顶粉红色安全帽!」叶子吐舌头调皮地笑了一下。

书生?书呆子?

「美女,好好玩哦!高雄很多地方很吸引人哦!」老板色眯眯的对我们挥手。

这酷爱粉红色的老板,真的很色!

我载着叶子开心的骑往电影院了!只是,为什麽连安全帽都要粉红色啊!

在机车前座的我与後座的她,第一次那麽靠近,空气飘着淡淡的香气,一路上,就算谈论着路边有人乱丢垃圾的无聊对话也能让我觉得非常好笑,虽然骑着滑稽的粉红色机车和安全帽,不过因为後座是你,一切都无所谓了。

周末的电影院挤满了人潮,我这平常不到电影院看电影的宅男,完全不晓得怎麽会有那麽多人来电影院看电影,我们排队划了位,却要等待两个小时,不过因为是跟叶子一起等待,所以一切都无所谓了。

爱情,常常让人可以盲目地甚麽都无所谓了。

「破裤男,趁这等待的空档,带你去个地方吧!不过先说好喔,有惧高症的话请赶快投降喔!」叶子说。

「当然好啊!惧高症这东西是小朋友才会得的啦!」我说。

叶子带我到了一栋非常高耸的大楼,搭上了最顶楼的电梯,顶楼是户外观景台,这栋大楼是附近很高的建筑物,从这景观台看下去,可让人看到整个高雄市的景色,视野非常好,只是我的腿有点软了。

「破裤男,你往那边看,可以看到海边喔!」叶子趴在栏杆上比着海边的方向兴奋的跟我说。

「破裤男,你往那边看::。你往那边看::。」叶子不停地比着高雄的很多地方。

「你怎麽一直站在门口,而且脸色有点发白,怎麽了?」叶子停下动作问我。

「我怕高::。」我微微颤抖的说。

「哈!哈!你刚刚不是说惧高症是小朋友才会得到的。」叶子拨弄着被风吹乱的头发。

叶子跑过来推着我,到栏杆边的长椅坐了下来。

「破裤男,有人说啊,当你怕高的时候,就看远一点,看的广一点,这感觉就会消失了喔!」叶子说。

我试着往更远的地方看,看向叶子刚刚比的海边方向,不知道是心理作用的关系还是真有其事,我的害怕感觉已经比较舒缓了,开始觉得这片景色十分的特别,从这麽高的地方看下去,路上的车子与人,都变得很渺小,而看向海边,觉得非常的宽广,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是啊!惧高症是小朋友才会得到啊!可是小朋友的时候得到後就没有痊癒了啊!

叶子趴在栏杆上,拿出了相机拍照,并静静的看着远方,我坐在她背後的长椅,看着她瘦小的背影,风一直吹着她的头发,突然间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小卷,你觉得梦想是甚麽?」

这是叶子第一次叫我小卷。

「嗯?有答案提示吗?」

「研究生!」叶子转过身瞪着我说。

「哈!哈!」我乾笑着。

「那好吧!请教诗人叶子,你可以阐述一下关於梦想是甚麽吗?」我说。

「呵!破裤男,你真的是一位很爱耍嘴皮子的人啊!」叶子微笑着说。

「小卷,你知道吗?每个人的梦想是不太一样的,所以描绘出来的样子也是不太一样的,我觉得我是个平凡的女生,所以我的梦想很渺小,我只希望有天能够走遍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在每个角落里都有我留下的足迹,这就是我的简单却又很难达成的梦想。」叶子看着海的方向说。

「嗯!」看着叶子的背影,我却无法挤出任何一句话。

「所以罗!我才会拼命的打工赚钱,等存够旅费,总有一天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不过也因为这样也才能认识这麽逗趣的破裤男先生啊!」叶子转过身对我笑着说。

逗趣?书生?书呆子?

这一刻,我觉得我跟叶子的距离真的很大!关於梦想这玩意,我对它很陌生,只有在电视跟小说里看到的词,而在这时候,从叶子的口中说出来的两个字,让人感觉特别的神圣难以侵犯。

在我们聊着没有什麽太多意义的事时,时间也渐渐的接近电影放映的时间了,於是我们离开这会让我腿软的空间,只是离开时,我发现到叶子的眼神透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这表情就好像我跟大头春去买鸡排时,最後一块被前一个人买走一样的表情。

坐在叶子旁边看着电影时,离他很近,有几次肩膀触碰到时,都会让人心跳加速,空气中依然有股淡淡的香气,电影播放的剧情我没有很感兴趣,不过因为旁边是叶子,不然我早就睡到打呼了。

「喂!小卷,你干嘛一附心不在焉啊!你有没有在看啊?」叶子凑过来小声的跟我说。

「那有,我很认真好不好,现在这位女生就是主角的女朋友啊!」我小声的回话。

「那是主角的妹妹!」

「.......。」

电影的结局男主角没有跟女主角在一起,因为女主角死了。

「小卷,爱情因为不能一起终老而显的如诗般的凄美,可是结局後呢?」叶子红着眼眶说。

「啊?这...。」这只是电影啊!

「不过片尾曲好好听哦!」叶子擦了眼泪後马上又露出像女神的笑容。

在高雄的傍晚,夕阳染了每个人都变金色模样,骑着这台美好粉红色摩托车,载着叶子,我们一路上安静没有说话,我无法知道叶子现在正想着什麽,也许是电影剧情,也许是深奥的梦想,不过我很确定的是,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

「高雄很美好吧!」远远就听到美好机车店老板的呐喊声。

「是啊!除了这台粉红色的装扮外,一切都很美好。」我心想。

「老板谢谢你!高雄很棒!」叶子说。

在我们归还这台机车时,老板悄悄的走到我旁边,大力的拍了我肩膀一下。

「啊宅,好好保握啊!这女孩很好。」老板说。

「哦!」妈的,我也知道啊!还用你讲。

这美好机车店老板真的很色!

开往台南的火车上,叶子睡着了,看着她的侧脸以及被窗户反射的画面,我问着自己,让叶子眼神发光的梦想,之於我是什麽呢?我想到几个月前被老板宣判要延毕的消息,在青春时光尾巴的我,是不是被这尾巴拖着走,而来不及思考。

「小卷,今天很谢谢你,我渡过了一个美好又逗趣的一天!」

「哈!哈!我也很开心,电影很好看啊!」

「是吗?你把主角的妹妹看成女主角呢!」

「这是我故意的啊!」

「骗人!」

我们在车站,相视而笑一会儿。

「掰掰,小卷!」

「掰掰!」我呆呆的看着叶子离去,心中却有些不舍。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这真是一句有道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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