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相见,不代表不思念;不伤心,不代表不相爱。
青春就像一包纯洁卫生纸一样,满满的时候就狠狠浪费它,快用完的时候就担心快用完,拼命的想要抓住最後仅剩的一张;故事的开始,在卫生纸快用完的仅剩几张,淡淡的抓住不甘心的青春。
伴着夏夜的晚风,站在市潮大桥,这里很多金黄色的路灯,晚上9点半,这里除了零零落落的钓客,还有我这个研毕生(研究所延毕生)看着海边,听着海浪声,寂寞的剧情好像在此摊开一样。
今晚我喝了两罐啤酒,因为老板今天宣判了延毕的噩耗,让我可以在此时此地上演一场呼天喊地的剧码;这样昏暗的灯光,微醺的显得格外安静,突然之间,我感觉到手机响了。
「喂!你是躲去哪里啊?我打了一整晚的电话,你都没接,是怎样啦!」我的同班同学大头春(他自己宣称是我最好的朋友)。
「喂!大头春,你是在靠么喔!找我一整晚要干嘛?我记得中午吃便当的钱有给你啊!妈的!」我不甘示弱的反击。
「你才在靠么啦!今天大日子!你都忘记今天是谁的生日啦?上个月大家说好要一起去庆生你忘记了喔!」大头春电话那头好像在KTV里面,而且正唱着我爱台妹的歌曲。
「对齁!我都忘记今天是小忘同学的生日,你们在那?我现在过去啦!」我说。
「就缺你一个啦!我们在钱柜里面打算今天跟麦克风奋战通霄!」大头春好像嗑药似的大声呼喊。
我匆忙的结束在这里的深情独白剧码,赶紧骑上我的冒烟的狼(一直冒烟的野狼机车,冒烟的程度,曾经让跟我一起停红灯的阿伯大抓狂的飙着道地台南三字经),飞快的速度赶往一群发疯的人庆生钱柜包厢。
小忘,我的最要好女生同班同学,是个人见人爱的正妹,俐落的短发,用一种很优雅的方式生活着,常常吸引PTT上的宅宅发动人肉搜索,只是我们一直以来都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友情,没办法相交成爱情。
想到忘记买礼物,等等进去包厢一定被剥光衣服强逼我跳艳舞来当作献礼的,我看还是先绕到市区碰碰运气吧!
果不其然,让我看到一间即将要打烊的礼品店,天无绝人之路啦!停好车,一股脑儿往店里面狂奔,没看到柜子旁的小勾子,在我狂奔的瞬间,裤子勾到这个小勾子,听到清脆的撕裂声,同时我也跌倒了。
是的,我的裤子也破了,一只脚的裤管破掉了,当我回神时,看到一位长发的女生,以非常清秀且脱俗的姿态出现在我眼前。妈的,这样子的天使怎麽出现在我这样糗的状态。
「同学,你还好吧?有没有怎麽样?有‧‧没有‧‧受伤?」她受到惊吓的问。跌倒的瞬间我可能产生很大的巨响。
「我‧‧‧请问有没有卖生日礼物吗?」我说。
「啊?生日礼物?你该不会撞到头吧?」她微皱眉头疑惑的问。
「你的裤子破掉了,还有残留一些碎布在小钩子上!」她指着我的案发地点的说。
有点回神的我,脸瞬间胀红到了极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已..经打..洋吗?我想要...买生日礼...物送...给我朋....友啦!请问...有...可以帮...我介..绍的吗?」我结巴的说话。
「这里没有卖生日礼物喔!不过有很多卡片跟礼物可以选择啦!」她又回复到甜美姿态的笑容说。
看到这样的天使笑容,我早已经无法动弹了,更无法顺利的讲出一句话。
「哈....我知道...生日礼物..我想要...送给我女生朋友的」我继续结巴状态。
往墙上瞥见,我看到一张白底卡片用纸雕贴着一朵红色的玫瑰花。十分的好看。
「墙上这张卡片我很喜欢!」我说。
「呵,你真有眼光喔!一挑就挑到本姑娘纯手工制作的卡片,要送给女朋友齁?她真幸福。」。她嘴角上扬的说。
「呵!呵!不是女朋友啦!女生朋友啦!」我乾笑着说。
「那请你写下内容吧,等等我再帮你包装罗!」依旧是杀死人不偿命的可爱姿态。
快速的写好卡片。拿给她的同时,也瞥见到她胸口的名牌:「叶子」。
结了帐,顾不得剩下单支裤管的我,拼命冒着白烟的狼,往钱柜包厢杀过去。晴空下的晚上,路上车子也越来越少,听着排气管的轰隆轰隆声响,此时的我内心却宁静到不可思议,「叶子」,就这样飘在我脑海中了。
包厢外,听到猪肉成以猪快被杀死的破音卖力的唱着“千年之恋”,我轻轻的开门,想要低调的混入人群中,还是被眼尖的小芯看到,她大声的呼叫,小卷来了,众人马上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挫赛!
大头春大声的嚷嚷:「小卷你这个健忘鬼,处罚处罚啦!」。
我看到小忘用一种果不其然的眼神飘过来我这边,不过猪肉成也看到我只剩下单边裤管的长裤,马上大笑的说:「你这卷毛仔,干嘛把裤子撕一个裤管掉啊!干!这样很搞笑你知不知道?」。
大家都看到了我这副窘样,全部都噗哧笑出来,连小忘也是。
「你们真的很过分!我是为了要买小忘的生日礼物才变成这样子的。」我脸红的驳斥。
「这麽说,你真的压根儿都忘记我今天生日罗!」。小忘忍住笑回我。
「才不是这样的!是因为要保持生日礼物的新鲜度,才今天去买的」。我反驳的说。
「妈的,你在硬ㄠ什麽鬼,先罚喝3杯啤酒再说啦!」。屁王在旁边突然鼓舞的讲。
看样子难平息众怒,我就默默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三杯啤酒,加上刚刚在市潮大桥所喝的,已经超出我平常的能够负荷的范围,喝完的瞬间,我马上冲到厕所,开始吐了,大夥儿就继续他们的破音大会,而我早已经吐的连晚餐都知道吃的是什麽了。
清洗完毕之後,在包厢内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观察一下小忘的位置,发现她旁边刚好空着。默默的移过去,顺便把我准备的精美礼物给她。
「小忘同学,生日快乐啦,抱歉,今天因为遇到一些事情,才会忘记的。」我极力表现出诚恳样。
「小卷同学,什麽事情都要让自己快乐就好喔!」。小忘好像没有对到话题一样的跟我说了这麽一句话。
不知道从甚麽时候开始,虽然我们的无话不谈,不过在叫对方之前,我们总会加上同学两个字。可能这也是小忘同学的优雅方式之一吧!
「这给你,这是新鲜的生日礼物!加上我用心的文字喔!」我拿出刚才买的卡片。
「小卷同学,谢谢你喔!这麽新鲜,应该很特别喔!」。小忘同学绽放出笑容的收下,但是好像心不在焉的等待什麽似的。
伴随着音乐,一首接一首的破音大会,我也贡献了好几首魔音传脑的歌曲,终於也快到了12点钟了,这样的重要时刻,突然大头春用啤酒罐子在我背後敲了我一下头。
「妈的,很痛ㄋㄟ!」。我转过头怒眼的看着大头春。
大头春神秘的比了一个手势要我跟他出去,我随即跟他走了出去,走出包厢外才看到,研四的眼镜哥学长正捧着蛋糕,看着我们。
「原来喔!春仔,学长要来帮小忘庆生就对了!」我恍然大悟的说。
「废话!不然叫你出来干嘛,就是要帮学长捧蛋糕,给小忘一个大大的生日惊喜」。大头春自以为是的说。
「小卷,春仔,真的很谢谢你们的帮忙喔!」。眼镜哥学长用很帅气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可惜我没有被他的眼神电到。
点好蜡烛我们轻轻的推开门,12点钟,全部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吵杂的MV声音,我跟大头春大声的喊出:「生日快乐!」。
大家也随蛋糕及我们两个一起说出生日快乐,眼镜哥学长也跟在我们後面,走了进来。看到小忘又惊又喜的样子,此时此刻气氛瞬间沸腾,在小忘看到眼镜哥的同时,也忍不住的大叫,看着眼镜哥帅气的模样。这样子的两个人,是一幅完美的画面。随着大家起哄,唱了生日快乐歌後的蜡烛许愿,小忘静静的将双手握在胸前,眼镜哥也静静的站在小忘旁边。
「希望我身边的每个人能够幸福快乐」。小忘的第一个愿望。
「希望大家都能顺利拿到毕业证书,虽然在坐的一半以上的人都已经顺利毕业了」。小忘的第二个愿望。
我也搞不懂,有三个愿望可以许的时候,前两个一定是替别人许愿然後把愿望浪费掉。
最後一个才故弄玄虚的藏起来。「今年如果我生日,前两个我一定要许让我变帅跟变富翁这两个愿望,虽然已经许了好几年了」。我这样子的跟自己说,就在小忘说出前两个愿望的同时。在小忘结束他的许愿及吹蜡烛後。眼镜哥拿了麦克风,清了清喉咙,好像已经背好的演讲稿一样的缓缓道出。
「这天,一个美丽的日子,搭配着特别灵魂,祝你,永远能像现在的快乐,希望我能够在今天之後,每一年的陪你庆生,请你答应跟我在一起吧!」。
眼镜哥这时候看起来特别温柔的告白,可惜也没有电到我。不过他真的已经掳获小忘同学的心了。
「我…」。小忘颤抖的说不出话来,拼命的点头。
大家吃了蛋糕後,眼镜哥带着小忘说要再给他特别夜景当作生日礼物所以提早走了。原来小忘在等着这场剧码演出,难怪刚刚心不在焉的。
音乐一首接一首,从国语金曲到台语金曲,台语金曲到国语怀念老歌,国语怀念老歌到台语怀念老歌,整个包厢渐渐倒的倒,晕的晕,最後到了清晨,我们大家一起度过了一个通宵了,拖着疲惫的身体,我的冒烟的狼也载着我回家,准备爬枕头山了。
没有洗澡就晕倒的我,做了个梦,一片叶子缓缓的飘着,随着微风,空白的空间里,只有这片叶子,美丽到虚幻的场景,我不想醒,换过了一幕画面後,是片白色沙滩,阳光的耀眼让人睁不开眼睛,一群人在沙滩上奔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