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坚强的人哪,越是脆弱。
「我……」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轻轻地推开他,笑说:「不管如何,都与我无关了。」
伤害的,不可能补得回来。
那条看似痊癒的伤痕,一撕开来全部都是血水。
痛到微笑。
「喔喔喔,这照片根本是偷拍嘛!」吴佳桦大叫,靠,谁让你们翻我的包包了啊。
「对啊居然偷拍日本小情侣接吻张荃贻你变态!」蔡新扬厌恶地看着我。
我没有啊冤望喔大人们!
「那张相片的爆点其实在後面的雪花……」我弱弱地说。
「谁会信啊爆点就是两个人在接吻咩。」
「对啊拍出这种不齿的照片,你节操被烧了喔。」
泪。
吴佳桦拿着那张相片,狐疑地问:「这在哪里拍的?」
「北海道。」
她端倪许久,最後吐出一句:「欸这其实可以当邱诗涵的专辑封面……决定了!下一张专辑的名称就是纯雪。」
「为什麽是纯雪?」
她笑笑:「因为你不觉得这种小情侣在纯白的雪中接吻很浪漫吗?纯白的雪,纯纯的爱,令人心生荡漾。」
不愧是专辑制作人,嗯,听不懂。
「为那年的青春写下白色恋曲,只为你而轻唱、谱写出那纯白的爱恋。」
吴佳桦在笔记本上写到。
嗯,很美的句子,我如此认为。
「那我们去十二号摄影棚吧!我刚刚借了那棚子当录音设备工作。」
蔓蔓说着,而我们跟着在她背後。
「CD的谱写怎麽样了?」我问。
「嗯,算是顺利,不过有几个间奏的地方没办法用好。」
「咦?怎麽这样啊,能在短期内用好吗?」
她沉思了一会儿,凝声说:「嗯,应该可以……吧。」
我似乎听见了一丝不确定的音律。
为什麽她会有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吴佳桦一向做事情都很有把握的啊,怎麽了?
是因为那个人吗……不可能。
我停止幻想,然後加紧了脚步。
我摇头,把那些想法丢掉。
是错觉吧。
「那麽首先我们先开始专辑的配置。」
吴佳桦拿起一把长得比较不大一样的吉他,然後拨起了弦。
「这是什麽?」蔓蔓问。
「古典吉他,用尼龙弦配制而成,声音较为闷,比较能玩的是蓝色忧郁的歌曲伴奏。」
她弹了一小段给我们听。
「这曲子……」
──「也太过悲伤了,不适合她的相片集。」
怎麽是你?廖浩钧。
我错愕地回头。
「啊,你来的正好,我的乐手都被你叫去强制休假了对吗!?难怪没人帮我写间奏。」吴佳桦沉着一张脸。
「嗯。」他不否认。
「给我一只新乐队,不然老娘不干这种苦差事。」
「喔?现在学着会威胁我了吗?」
「不是威胁,这是绝对的命令服从!」
我就是学不会这种霸气啊妈妈……
这时,吴佳桦转过头来看着我:「欸,张荃贻,你拍下这幅照片是什麽样的心情在拍摄的?」
我愣了一会,缓慢地说:「──」
「我是抱着疗伤的心情去拍摄的,因为白色是最刺眼又最纯洁的颜色。」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