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四人的大吵大闹让我们开始避着对方不见,爱恩虽然恢复以往那高傲独立的样子,每天还是一样早早就起床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等我起床,但她的眼神透漏出她很想念李祈。
而前几日,书宇传了讯息说他要和我谈谈,而那个时候我在沐浴,我的手机则放在爱恩身边,她直接打给书宇要他滚,我是後来书宇有打给我我才知道这回事,後来想想也没错,还是要讲清楚。
我坐在公园的椅子上等着书宇的出现,中间爱恩打给我很多通电话想问我去哪了我都没接起。
「罗熙。」我懵懵的看向书宇,他看起来很糟糕,面容憔悴、人也感觉瘦了一圈。
「嗨。」书宇缓缓的坐在我身边,我等待着他开口。
「我不知道……爱恩为什麽那样说……我的确最近跟某个女孩很要好,但我绝对是喜欢你的,这点你可以无庸置疑的相信我。」
「她是我认识很多年的朋友,她叫林泫,她对我很重要,可是你要相信我,我跟她没怎样的……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吗?」我转头看着眼眶湿润的书宇,那俄顷间我就知道,不管如何我一定会原谅他的,因为他是如此的迷人,就像冬天里的骄阳一样,轻轻的融化我心中的冰霜。
眼泪趴搭趴搭的滴落在我的手掌上,我很轻很轻的环抱住书宇,我用着哽咽的声音,讲了一遍又一遍的:「我相信你……我也很喜欢你。」
在那个我讨厌的炎炎夏日里,我和书宇在一起了。
另一方面,我请书宇把一些话传给李祈後,爱恩和他就快速的和好了,李祈带着赔罪礼物一双爱恩梦寐以求的透明高跟鞋去请求她原谅,俩人在爱恩家外面直接激情的拥吻起来,这两人永远都这麽的不害燥。
在我一边公司跑一边学校跑的状况下,我终於体力不支而倒下了。
爱恩看见我倒在厨房冰箱旁边,瞬间的疯狂尖叫以为我被人暗杀了(谁要杀我啊…我又没什麽钱),她连忙叫佣人把我搬上计程车,要司机用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去医院。
我醒来时,只看见书宇一人握着我的手在打盹。
「书宇,书宇。」我推了他一下他才醒了过来。
「啊,你醒啦,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书宇着急的问我,他这担心的反应逗笑了我,原来我生病不只爱恩关心了,现在连我喜欢的人也为了我而着急。
住院了几天,在医生叮嘱多休息下我出院了。
回到家里,爱恩撑着头无趣的转着一台又一台的节目。
她告诉我,在我住院期间,唐梓修有打来关心我几次,他说出院了就快点打给他,说什麽有案子要派给我做,而老板口中的案子则是一场大型的活动。
「这个案子由你和Vivi两人共同协助对方完成。」老板用他那双冷冰冰的双眼注视着我和Vivi道。
「Vivi,罗熙她有丰富的广告设计与艺术方面的创意,我认为她是全公司最能协助你的搭档了,而且你们之前有相处过一段时间,对对方应该都挺熟悉的。这个案子……你们俩没问题吧?」老板敲敲桌子询问。
「没问题。」这句当然不是我说的,是Vivi那女强人。
接下来几乎所有的日子,我能请假不去上学的时间我全都请了(不能请的就让爱恩出马逼老师让我请),只为了这场对公司很重要的服装设计大赛。
公司需要一些更多有想法有创意的设计师加入公司替我们卖命,所以公司办了这场活动,召集世界各地对服装设计有热忱的人们一同共襄盛举这场活动,顺便可以替公司打更大的广告,促进杂志的销售率。
我和Vivi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筹划这个活动,做的好的话,说不定可以职位往上,做不好,想必直接被炒鱿鱼了。
这个活动让全公司的人每天庸庸碌碌的,我和Vivi两人每天都泡在一间超大的会议室里讨论各种事项,桌上摆满各式各样的资料,还有一杯杯的咖啡。
从不喝咖啡的我,为了让我每天把睡觉时间缩短至四个小时,我需要充足的电力应付完美主义的Vivi,我只能靠咖啡撑过难熬的讨论时光。
「我说过了罗熙,这女的一看她的作品就不合适,你干嘛就想让她进来比赛啊!这简直浪费时间啊!」头发微乱的Vivi用笔叩叩叩的敲着资料喊。
「你怎麽知道她不合适,我倒觉得她的作品还不错啊,她可以试试看的,而且我们只是初审,要把一些业余的塞选掉罢了,你每个都那麽要求,到时候活动办起来,我看根本没一个人能上台展示作品吧!」我撑着头闭着眼睛休息。
我每天都早出晚归,一个礼拜爱恩也没见过我几次,我们都只用手机通话问对方过的如何,然後又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继续忙碌。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们的活动的雏形也逐渐显现出来,但离时间的逼近,我和Vivi不得不每天留在公司加班,有时我回家就为了拿个换洗衣物便又回到公司继续跟对方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在活动的倒数7天前,我受不了疲惫我把Vivi赶回家休息,我则一个人待在公司过夜。
我却忘了,在这扇门的外面,还有另个人,他是我的老板,唐梓修。
早就精疲力尽的我,靠在沙发上睡死了过去,老板轻轻的把他的西装外套盖在我身上,他勾起嘴角,小小声的说:「辛苦你了。」
一个平常都面不苟笑的人,看着窗外的员工为了活动卖力的挥洒汗水,他的眼神逐渐柔软起来。
夜,更深了。整栋黑暗的大楼,从外面看进去,发现只有那盏灯微微的亮着。
书宇站在大楼下,拨打着我的电话,拨到一半发现我的办公室里走进了一个男子,他背对着书宇把外套盖在我身上,还摸了摸我的头。
书宇转身就走,把原本要带给我的宵夜扔在路上的垃圾桶里。
我却依然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