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麽!老子喝酒干你屁事啊!不要吵我!」男子说完,一拳朝达的脸上挥去
达捂着被打的脸,神色恐惧的看着男子,「爸......别再喝了,停下来吧......」
但男子丝毫不理会达,还出言威胁他,「再吵我就杀了你!」
看着爸爸威胁自己,达牵起在一旁瑟缩发抖的弟弟,沉默地走回房间。安顿好弟弟并等他睡着後,达座在床沿,想起过往的回忆
自己出身在小家庭,尽管爸妈收入没有很高,但足够支付一个家庭的日常开销。从小,爸妈很疼自己,并不会对他拳打脚踢,直到......
达看着身旁的弟弟,叹了一口气
弟弟不全然是他的弟弟,是妈妈在外面生下来的小孩,妈妈为了让家境更好,竟听信别人说当娼妇可以赚很多钱而去做这个工作。妈妈辞去原本的工作,爸爸并不知情,只觉得自己老婆愈来愈晚回家。问了原因也只说是加班,直到妈妈不小心怀了弟弟,整件事才曝光
爸爸受到刺激,气的暴跳如雷。但碍於妈妈有孕在身,也只能忍下了
历经了几个月後,弟弟出生了,爸爸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也爆发了
达十分不愿想起那天所发生的事,但每晚只要闭上眼睛,鲜明的回忆就会在脑里一幕幕播放
那晚,他被尖叫声吓醒,闻声赶到爸妈的房间一看,却看见爸爸拿着菜刀,肢解着妈妈。血如瀑布般沿着床沿留下到达的脚边,脚感受到血的温度,是热的
达就这样驻足在门口看着爸爸一刀一刀砍着妈妈,把肉一片片割下来。菜刀削过肉和骨头的声音深深刺进他的心里,血淋淋的肉片散落在床上,空气中布满浓郁的血腥味,沉闷的令人喘不过气
爸爸早就知道达在一旁,也没赶走他,只是静静的做自己的事
达看着妈妈苍白的嘴唇和放大的瞳孔,知道妈妈已死,做什麽都没用。忽然,爸爸猛地抬起头,用手比着厨房对达说:「去把厨房里的盘子拿来。」听到爸爸的命令,达的双脚反射性的走向厨房,拿了最大的盘子给爸爸
爸爸就在达的面前把肉一片片叠在盘子上,像一般顶级餐厅在用完餐後所送上的最後一道─-─水果拼盘。以骨头为基底,肉片在一层层叠上去。最後,爸爸把眼珠挖出来放在盘子边缘,洒上鲜血做为调料,有条不紊的
这人肉拼盘因它的摆盘方式,形成一种妖艳的病态美感
达感到恶心反胃,难受的压抑呕吐的冲动,这时爸爸起身,端着拼盘走到餐桌自己吃了起来
那盘肉的数量非常可观,一天之内吃完是不可能的,爸爸似乎想到这一点,於是他拿着菜刀架在达的脖子上喝道「吃下去!」
脖子感受到刀锋的锐利合冰冷,迫使达举起颤抖的手,从盘子拿起看似最小块的肉,犹豫着要不要吃
看到达迟迟不肯张嘴,爸爸等不耐烦了,架在脖子上的刀又更身的陷进肉里。达痛的哀嚎一声,爸爸见机不可失,直接把那块肉塞进他的嘴里。鼻腔顿时充满血的腥味。达连忙想把他吐出来,但爸爸早先一步用手摀着他的嘴硬是要达吃下去
达很惶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逼自己把肉吞了
勉强嚼了一下,口中的肉Q嫩中带点结实,想来应是手臂的肉。但血的铁锈味和口中的触感逼得达眼泪直流,想停也停不下。好不容易把肉吃了,爸爸满意的点头後,把架在达脖子上的菜刀抽走,转过身继续津津有味的享受那,「人肉拼盘」
胃里忽然一阵翻腾,达马上手摀着嘴直奔厕所自马桶前大吐特吐。待呕吐的感觉稍微平复後,达慢慢起身,走到镜子前整理仪容
看着镜中自己,嘴角残余着妈妈的血。转开水龙头,捧起水往脸上泼去,想洗净一切,包括刚刚所发生的事。但水的冰冷却让他想起妈妈冰凉的屍体和惨死的模样。从此之後,达对爸爸抱持着一种又爱又恨的矛盾感
悲伤回忆就此打住,达看着身旁睡得极不安稳的弟弟,决心要带他逃离这破碎的家。所有东西都打理好了,剩下的就是逃家的日子,预定是明早
想到明早就能离开,沉重的心情也不禁稍微好转。达握住弟弟的手,在心中决定─-─从今不管发生什麽是,都要保护好弟弟!
带着这份决心达躺在弟弟身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沉睡前,脑中不停的盘旋着这句话,殊不知,真正的梦魇才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