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唐宁就开始和我说起在大学社团里的生活,林宇泽偶尔也会说个几句话,所以那天主要都是我和唐宁说,他在一旁安静的听。
送唐宁去车站时,我爱哭的个性又显现出来,我紧紧抱着唐宁不放,一想到又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再见到她,我不禁有些难过,毕竟我们当了那麽久的朋友,我突然想起当时离开G市要来H市时,留在G市的唐宁也是这样哭得满脸鼻涕抱着我,没想到时间那麽快,都已经过了三个月。
「好了微微,我要回去了,会赶不上火车的。」唐宁有些无奈的拉着我的手向我告别,我则是不断吸着鼻水和她说:「唐宁,你要多来找我啊,寒假我会回家过的,你等我。」
刚说完我又想冲上前抱住她,林宇泽这时拉着我拖到他怀里说:「好了,让人家回去吧,寒假时间长得很,别担心。」
我微微扁着嘴,向唐宁挥手,看她上了火车才和林宇泽回去。
我在路上和林宇泽牵着手,看着因为路灯照射而映在我们身後的影子,摆着他的手问:「你觉得唐宁怎样?」
林宇泽停下脚步,他不像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一听就知道我是在问什麽,眼神明亮且认真的看着我说:「初微,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就算我真的对她好,也只因为她是你的朋友,我对她仅此而已。」
我满意的点头,上前抱住他,窝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说:「摁,我也最爱你了。」
我也像大多数初涉情场的纯情女孩一样,也会拉着他问那些傻呼呼,却甜蜜蜜的问题。
「你这麽好,为什麽会想和我在一起呢?
你爱我吗?有多爱?有比我还爱你吗?
为什麽那些漂亮的女生你都不理,偏偏喜欢上我呢?
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等我毕业後,你工作稳定後,你会娶我吗?
你相信永远吗?你会永远永远只爱我对吧?」
对於这些问题,那时的林宇泽都会很有耐心且认真的对我发誓说:「初微,我真的只爱你,你是我最爱的女孩。」
直到多年後的我,经历许多人生中的分分合合,听过许多人生的黑白无常,每当我想起我们那时年少的誓言,我都觉得那其实并不算是谎言,他至少当时是真心的想要和我走完人生,是真心的爱我。
至於为什麽我们没办法说到做到,为什麽会毁约,到底或许只能归咎於当时的我们都太年轻,太过青涩,而永远这个词,对我们来说太沉重,成了一种变相压力。
很快的,期末考「欧趴」过後就是寒假,因为我耍赖的关系,所以林宇泽只好多买一张到G市的车票陪我一起回家,然後再坐夜车回H市。
在漫漫的回家路途上,我始终靠着他的肩膀睡觉,不时还可以感觉的到他替我盖上外套,擦掉嘴角的口水,或者把我的头摆正,不让我的头因为震动离开他的肩膀。
我不得不说,林宇泽真的是一个贴心的男孩,总是注意到一些其他男孩不会注意到的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