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花的木门上,贴着一张黄色的便条纸。
「本房主人月事来潮,身体不适,谢绝与他人分享温暖的床舖,见字请回。」
雷御风可不管它上头写了什麽,下一刻就将便条纸撕了下来,顺势把它握成一团废纸之後,便随手将它丢往一旁凉快去。
他可是早有准备而来——他二话不说就掏出备用钥匙,将上了锁的门板打开。
一如以往的无数个夜晚,房间里头黑漆漆的一片,他却早已习惯了这样摸黑爬上她的床。
她侧着身子而睡,微弱的月光教他瞧得见她眉宇间的皱摺,他心中一阵怜惜,伸手欲想替她扫去那双眉间的愁意,她却彷佛感觉到他的存在,下意识的将身子挪向他,教他一怔。
半晌之後,他发现她根本没醒,心里松了一口气,垂眸看见她那毫无防备的睡颜,他轻轻的叹了一声,再不多作什麽,伸出手臂便将她环在怀里。
一早醒来,伊曼只觉得身心异常舒畅,不晓得是什麽原因,她总觉得今天的被窝好像特别温暖。
她贪恋的将身子继续埋在棉被里,翻来覆去,这才发现有点异样。
「这是什麽?」她的脚底下,有一个奇怪的物件,她用脚尖擢擢它,不软也不硬,教她猜不着究竟是什麽。
她二话不说将棉被掀起,发现有一个兔子造型的包包在她的床尾,她把它端起来审视了半晌,对这个小东西有了印象。
这不就是她很久很久以前买的暖水袋嘛……可是为什麽会在她的床上?
她有些疑惑的下床,咚咚咚的跑到门前,果然发现昨天睡之前贴在门上的便条纸不见了——
这下她更加肯定了是谁干的好事!
「雷御风——」她不顾仪态的放声大叫。
饭厅中,雷御风正在休闲地吃着蓝莓厚吐司,薄唇弯起的笑容特别得意。
「少爷,少奶在喊您了……」王嫂边倒着牛奶,边小心翼翼的提醒。
她家的主子夫妇俩总是这样的,每天都吵吵闹闹,虽然几个星期前似乎真的吵架了,气氛闹得很僵,教她这个老仆也心惊,可是才没两天,又见两人出双入对,似乎气消了。
唉,是不是时代不同了,她这老一辈就是搞不懂年轻人的心思呢?
「我知道,她等等就会到楼下来,不用着急。」他边咬着吐司,边翻开一旁的报纸,抽了个财经版开始阅读。
十分钟之後,只听见那室内拖鞋重重拍打地板的声音传来,没多久,就见伊曼一路踩着拖鞋,人已经走到餐桌前。
「雷御风!」
「你走路这麽用力,是想要踩坏地板吗?」他的头仍埋在财经新闻里,可是唇角早已无法自抑的上扬。
「你管我!」她冷哼一声,在对面的位置坐下,伸手就接过王嫂递过来的温牛奶,骨碌骨碌的喝了好几口之後,她又开口了,「你没看到吗?我明明写了不方便让你进来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