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要不要来我家练习?」
「可以吗?」眼睛仍盯着月森家的装饰,就像个小女孩,睁着水汪汪的金瞳,探索着未知的一切。
「可以。」没想到回答她的并不是莲,尽是莲的妈妈滨井女士,慌张的赶快回到沙发上。
「我们家莲,可是常常提到你呢!」
「真的啊!」不敢相信的盯着莲,只见他脸上多了一抹红。
「饿了吧!该吃饭罗!香穗子长得真漂亮。」
「是啊!如果莲可以把她娶回家那该有多好。」事实上,香穗子有病这件事,只有她们一家人还有他知道,至於他的爸妈对这件事还是一无所知。
「妈妈。」又是一脸羞红,妈妈就是爱开我玩笑,明明知道我脸皮薄得很。
「抱歉抱歉,呵呵。唉呀!都这麽晚啦!莲,你送她回家吧!」瞥见时钟的时针已指向9点。
「路上小心。」月森的爸爸叮咛道。
「进去吧!明天我一样会来接你,我们一起上学。」被他抱住的香穗子僵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点头。
「今天好玩吗?」日野的爸爸喝着咖啡问。
「嗯!希望明天也和今天一样美好。」
但是明天会更加的美好吗?没有人知道。是否会发病就这麽走了,又有谁会知道。害怕而不敢前进,这才是最笨又浪费自己所剩不多生命的愚行。风光的为自己创一些纪录是否会是更好的选择?
「香穗子,起床了吗?」
「嗯......」摸了摸自己微红的脸,双脚一踏在地上,就觉得好像身处在甲板上,摇摇晃晃,根本站不好。难道是着凉了吗?勉强的走进浴室梳洗,吃过早餐就出门了。
「早安,香穗子,你脸色不太好耶!」才说完,日野整个人都摊在月森身上。
「伯母,她发高烧耶!帮她请个假吧!」
「才开学第二天,就请假,好丢脸,天晓得那群女生又会怎麽想?」缓缓道出不想请假的理由。
「既然你这麽担心的话,那我陪你好了。」
「不要,莲,你必须去上课,不用为了我,那我乖乖待在家可以了吧!」这不值得,没错,莲必须去上课,反正我都是濒临被死神夺走灵魂了,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那你在家乖乖休息,放学後我会来找你。」说罢就和伯父伯母说声再见就出门了。
「莲,这孩子真是好啊!」
「我们家香穗子,真是幸福,唉。爸爸,你先去叫她的主治医生来家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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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已经四点啦!我睡这麽久了,等一下莲好像回来,算了,再睡一会儿好了。」倒回枕头上,翻个身,继续沉睡。
「抱歉,打扰了。」
「不用那麽客气啦!把这当成你家就好,你是来找香穗子的吧!她好像还在睡,小声一点,不要吵醒她了,啊!这个,如果她醒了,就叫她把这吃了。也许她都还不知道其实医生已经来过了,呵呵!快去吧!孩子。二楼的第三间房。」伯母提醒道。
轻敲了木门,但没听到任何回应,推开门。这是间纯白的房间,夕阳透过大片落地窗射了进来,映照在女孩的脸上,如果不是夕阳的红,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到红这个字,除了她的头发。脸色苍白的不像话,要不是还在起伏的胸膛,真像个死人般,躺在那里。
「莲......」嘴边喃喃的说着月森的名字,酷似醒了,其实并没有,还在沉沉的睡着。走进伸手摸了她的额头,上头的温度还是高的吓人,赶紧把她摇醒,吃药。
「嗯?」眨着迷蒙的金色瞳,不解的望着叫醒她的莲。
「先吃个药吧!你都烧成这样。」把粉色药丸送进她口中,再把水杯凑近她嘴边,确定她吞下去为止,才让她躺下。
「我觉得我的时间不多了。」
「你在说什麽傻话,还有三年啊!」等等,我不小心说出口了。
「三年,太可笑了,这是我的身体,我当然比医生还要清楚,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也一步步走向死亡了。」挺直了身躯,靠坐在床上,轻声的说着,却带了一点毫不在意的语气。
「你不要这样自暴自弃嘛!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啊!你想要留下遗憾走吗?」
「怎麽可能会没有遗憾,怎麽可能......」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啊!我对你的爱,我很想继续待在这里,和你做好多好多事情,拉好听的曲子,但我的时间不允许我这麽做啊!
一点一滴的流失,我的生命大概也只剩下一个礼拜了吧!医生所说的三年是在骗你们的,我真的就快死掉了,这个心脏已经快到极限了,那个时候一到,我也会走了,不在这世上多留下什麽,只留下我对你的爱,微不足道的爱,我走了以後,你也可能喜欢上别的女孩,但我就是不舍,不想你在我面前提我的生命还有多少。
「对不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生气会变老喔!乖,躺下来休息,我会陪着你。」
「好啦!躺下就是了嘛!」不开心的咕哝了一下。
耳边传来阵阵优美的琴声,是圣母颂。柔柔的,促使我很快又进入睡眠。
「对不起,希望明天你可以好一点,我们一起去上学。」抚着她清秀的脸庞。
「嗯......」这是在回答梦中的人物还是莲呢?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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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是舒服,睡了将近一整天,唔......」捂着自己的胸口,没错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来日真的不多了。今天是星期五,明天就可以到莲家练习小提琴了。
「早安。」开心的和家人问早安,但看到了一个身影,顶着一头天蓝色发丝的人,呆愣了几秒,才发现那就是莲。
「早安。」嘴边挂了一个温柔的笑。
我怎麽感觉到一股很奇怪的气息,转过头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爸妈用暧昧的眼神,盯着我和莲看。不,拜托你们别这样看我。
「赶快过来吧!吃完早餐去上学。」日野妈妈还是不忍欺负自己可怜的小女儿。
愉快的用完了早餐,和莲一起上学去。
「明天我可以去你家练习吗?」用水汪汪的金色瞳望着莲,要拒绝也难吧!不是是根本无法拒绝。
「嗯!」悄悄的牵起她的手,日野不但没有一丝惊讶,反而反握了他比一般人温度略低的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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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上学前就已经做好了会被她们这群八卦女逼问的决心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勾引月森王子还不够吗?昨天又是怎麽回事,开学第二天就请假,你会不会太夸张了点。」音乐系的系花,把日野逼到墙角,不巧的是,现在居然发病,随身的包包,被她的同伙拿去搜查,只能忍着。
「怎麽,不敢回答是吧!你在怎麽求救,你心爱的莲也不会来救你喔!这里可是学校偏僻的一个小角落,唉呀!才被逼问这麽一下下,就已经不行了吗?还是你在找这个呢!没有它,你会怎样呢?我好像看看喔!」
「唔嗯...呼...呃......」勉强的撑起身子,被反绑的双手,麻绳的印子深深的烙印在她纤细的手挽上。
「不回答是吗?那我也给你点颜色瞧瞧好了。」亮出美工刀,在她漂亮的脸蛋上画了一道又一道,仍觉得不够,无力反抗的日野,只能任她一刀一刀的画在自己脸上,也许自己就会随着这次的发病而离开吧!这样也好,在你没看见的地方,静静的结束掉自己看似很长却也不长的生命。
「公主,我们还是见好就收吧!」同伙对着系花说,在音乐系里,我们都叫她公主,只因为她漂亮又有钱。
「也是呢!」像是有点不舍般的从她身边抽离。
这里是位在音乐科练习室的最边间里的柜子里,她们为了不让这里看起来像犯案现场,只是悄悄把柜门关上,要防止她的声音被别人听见,用胶带把她的唇狠狠的封上。
「走吧!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里等死,哇哈哈。」一语落下,而後的大笑,让人不经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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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凑巧,居然遇见了月森王子,本公主还真是幸运。」
「你这家伙,快回答,香穗子在哪里,她从一午休後人就不见了。」
「很抱歉喔!王子,我也不知道呢!」说罢人就拍拍衣袖,扬长而去。
「可恶。」这麽说来,人一定就在她们刚刚出来的那间练习室。
一走进去,什麽都像没有人使用过的整齐,那是什麽,被阳光照的闪闪发亮。捡起一看是药罐,没错就和他平常看见香穗子吃的药是一样的,那这就证明了,香穗子人一定在这的某个角落。找遍了所有东西,最後脚步停在那个柜子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有被锁在什麽房间,发现他的就是她。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一定要把她找出来。但柜门似乎被她们锁上了,在思考着如何将它打开的那个瞬间,金泽老师突然走进来,没错这节课是金泽老师的,他应该是来抓自己还有香穗子回去上课的吧!
「月森,你怎麽在这里,还有日野同学呢?」
「我是在找她,我想她应该在这个柜子里,但锁住了。」指着眼前木质的柜子。
「正好我手上有钥匙。」开心的亮出钥匙。
「日野同学!?」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双手紧握着左胸前的衣服,脸上一道道未乾的血渍,苍白的面颊。
「香穗子,香穗子,回答我啊!」
「是莲啊......」昏厥於他的怀抱中,脸上挂了一个根本和现在的她不配的笑容。
「她怎麽了?」金泽问,一边接手将她抱起,两人火速赶往医院。
「她从小就得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还有三年,但她自己却一直说,就快到了,她就快要离开了。」掩着面,等待着医生的回覆。金泽什麽话也没说,只是将手搭在他颤抖的肩上,试图给予安慰。
「不好意思,可以请你们联络她的家属吗?」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喔!好的。」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她真的要离我们而去了吗?是真的吗?不对,绝对不是这麽一回事,对,绝对不是,她说她要和我做很多事情,对,她绝对还没有要离开我们,相信自己吧!就算是骗自己也好。就这麽容许我欺骗自己一次吧!熟稔的播着电话,脑里的声音让他无法专心。
「喂!伯母,我是莲,可以请你和伯父来一趟医院吗?」声音在颤抖,显示着他不安的心情,害怕刚刚想的那一切会实现,没错,声音出卖了自己的一切,外表的坚强,就算再冷漠,对这种事总不会再那麽无情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滴答滴答,每一声彷佛都穿透了一切,穿过无助的心。呾呾的高跟鞋声,惊醒了沉在自己思考中的莲。
「香穗子怎麽了?莲,医生呢?」被唤着名字的蓝发少年只是伸出葱指微微的指着前方的病房。
「那个,医生请问她的状况如何?」这就是来这里一趟的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吧!不管是好是坏,总要知道的,即便你不想去面对这个已成事实的问题,接受和不接受,看似完美二择一的选择题,其实完全没有选择知道与不知道的权利,因为一定会被告知,这事的真相。
「情况很坏,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但是她脸上的那些伤是怎麽来的?」日野的父母只是看着医生,没有多说什麽话,但总要有人来回答医生的话吧!知道这一切的也只有一个人,那个音乐系系花。
「金泽老师,你可以去联络公主吗?」系花真正的名字,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一般人都称她为公主或系花。
--後记--
这次的还真是多〔汗〕
灵感先生回来了,所以这章字数爆多3953字
不过还没写完,所以大家还要再等一阵子了。
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发言,不要让可怜的会客室一直空着没有新留言。
您的留言,紫欣都会好好的回应
因为我想知道大家对文章的看法,所以还请大家多多帮忙了
谢谢你们
By紫欣2009/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