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齐商经不住他恶意打量,难堪地偏过头。
高潮过後的身体蒙着一层薄汗,汗水蒸发,四肢渐渐发冷。喉咙上的重量突然撤走,一双大掌带着高温抚上他的胸膛。他闭着双眼,只感觉到李修长着厚茧,不知是拇指还是食指的指尖拨弄着他的乳头和乳晕。
“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GAY。恐怕那时你自己都没注意到。我马上要毕业了,临走前,本想逗逗你,但看你那麽可怜,心想还是算了。啊,不过,看起来你好像已经忘了。那个时候,你是很讨厌我的,所以到头来,我也没能跟你说上几句话。”
胸前一阵刺痛,齐商咬牙将头往沙发中藏,细小乳头好像破了,一点血腥弥散开来。李修低头亲亲他颤抖的睫毛,他发现齐商因为疼痛竟再度起了反应,夹着双腿来回磨蹭,便伸膝盖嘲弄地顶他的下体。
“啊!”齐商惊呼一声,反射性的睁大双眼,看到李修放大的双眸後紧紧阖上。
“装什麽,一脸爽得不行,很想让我干你吧?”李修咬着他的耳垂道,“刚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这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操起来是什麽感觉。一别多年,竟然还能见到你,这次可是你主动往我怀里扑的,我要不把你吃干抹净,怎麽对得起你一番苦心?
“……你不是直男吗?”齐商纳闷。
“亲爱的,我什麽时候承认过我是直的?”李修托起他的窄腰将唇瓣贴过去,低笑道,“脑子这麽笨,这些年怎麽活下来的?嗯?跟我说说?”
齐商咬着唇,感到全身又泛起高温,他不敢睁眼,怕看见自己嫩红的身体,羞愧得想钻到沙发里去。
谁知那男人见到他逃避的样子恼羞成怒,一把拎起他的腰身,作势要再抽插他一次,“齐商!”
齐商抖抖肩膀,敏感的察觉两人的阳具昂扬挺立且抵在一起,他本不是违背欲望的人,见此情形,乾脆再来一次,反正放开来只有肉体的欢愉,又没什麽苦可吃。
“你想做就做,我奉陪就是。当初……本来就说了当你的床伴,是你没有答应。我又不吃亏。”
最後那句话赌气似的,齐商撅着嘴说完,臀上挨了李修狠狠一掌。
“谁没答应?”
受够了兵来将挡,你推我往,李修一句话问得咬牙切齿,听到齐商耳中,怎麽都有些被责怪的意思,而李修也好脾气用尽红着眼逼上来。
“你这家伙,只知道在外面瞎搞,什麽时候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过?”李修抓住他的手,有力的手指攥紧他的皮肉,一寸寸滑落,摸到臂弯处,又到腋下,两只大手托起他的身体,用双膝打开他夹在一起偷偷磨蹭半天的大腿,乾净俐落地再次插了进去。
纵然再喜欢情欲的人,几番颠鸾倒凤下来,也筋疲力尽。齐商之前又被李修不地道的拿药物和皮带刺激过,这次李修射在他身体里,浑然不觉热烫,比性器更要高温的甬道紧紧帖附在李修下体,快速收缩,李修受到鼓动,自然堂而皇之地捅得更狠更深,才歇了一口气,继续在他体内冲撞起来。结果齐商不仅内里被磨破了皮,连臀瓣也因不断撞击红彤彤的泛着水光,又痛又肿,让他呻吟连连。
“痛……哎呀、真的痛了……”
体内欢愉,皮肉受苦,齐商从经人事到现在多年,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什麽叫痛并快乐,那种刺痛连着神经,让他心痒难耐,手无法推开身上的男人,只好缩着双丘躲避,一收一缩,惊恐地发现塞进他屁股里的性器肿胀得更大,吓得他心惊,然而潜意识里,却已经承认十分热爱这种逞虐的责罚。
李修单手掐着他的乳头,另一只手横过他的腰臀,大手一把攫住他雪白晶亮的臀肉,几乎将整个小巧的屁股都抓在手里,心中的控制欲被无限满足,大猫一样眯紧双眼,垫在齐商腰下的大腿一抖,示意他睁眼看着自己。
“睁开眼,今天我要让你看清楚,你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的。”
他单手滑过齐商全身,先用食指点住他乳头旁的红痣,然後是肚脐,接着在流水的马眼处狠狠一戳,最後来到二人交合处,蘼足的摸着迎合自己的後穴。
“啊……”齐商绞紧後穴,濒临再次高潮,大腿夹着李修的腰背,身体怪异的崩成一道弧度。
李修眼看他被肉欲刺激得圆睁双目,口流银丝,既得意又恼火。恼是恼他总是轻易被身体上的快感控制,他现在这副样子,不知还有多少人看过,目光空洞受人摆布的神态,更不知在多少人身下出现过。
这样的想法刚冒出来,他胯下如同上了马达一样,抬起腰对准早被干翻的小洞一阵狠命狂捅,齐商被他钉在沙发中,身体打桩器似的一下一下随他摆动,高昂起头啊啊叫着,李修自然不肯理会他讨饶的表情,此刻他只记得自己心里难过,就不想让齐商好过,什麽声音传到他耳边,都像过了一万光年一样缓慢。
“你想被男人操,我今天操你操个痛快,保证让你一年半载都不贪图男人那玩意!”
“啊——!啊,李修,轻……轻一点,我求你!”
“没出息的东西,”李修气急竟然想笑,“不就是个屌,我就不信你少了没法活!不信我给你割下来,反正你只用後面就够了,是吧?”
“不是!”齐商怕他来真的,急忙用手去挡自己下半身,遭李修用眼恶狠狠地一瞪。
“手放回去!谁让你动的!”
“哇……”也不知哪里来的委屈,齐商眼前一下模糊了,想到丢人,嚎了那麽一句後忍住,不过还是被泪水糊住双眼,不一会水雾化成团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从前找的人,有这麽舒服吗?他们能这麽操你吗?你自己来数数,我一共插了你几次。”
“我……呜……”齐商抽抽搭搭的拿胳膊遮住脸,埋首爬在李修肩上,搂住他的脖子,硬挨了半饷,小声开口道,“一、二、三、四……呜、七……”
李修听到他乖顺的开口数着被自己干了几下,占有欲也足足膨胀了好几分,一边吓唬他一边哄骗:“别停,你接着数,我就放轻一点。”
齐商哪里顾得上他是真话还是假话,耳边听见他要求,不假思索地顺着他,一时显得无比乖巧:“啊、啊啊,二十一,二、二十三……”
这一招叫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李修见他不再和自己对着干,动作和言语就轻了一些,直到他出够了气,把齐商的双手解开,那人立马抓住他的肩背,如在激流中抱住一根圆木,求生的本能让他试图把全身攀附到李修身上,然而圆木修却为了自己爽快不断推拒,一会又把他摆成各种形状。齐商死死抱住李修的脖子,将手插入他的黑发中,哭喊着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求你了,你先放了我,有什麽话我们好好说……我、我帮你用嘴,你等等再从後面——好不好?”
看到他那张嘴水亮亮的,唇角有结痂的伤口,李修又气又心疼的俯首舔弄,手摸到他胯下,才发觉不知什麽时候齐商的孽根已经软了下来,恐怕自己作乐的时候,他腰背肩臀全是酸麻疼痛。
想到这里,他不由把人抱进怀里,轻插浅抽,摇步慢行,开口哄道:“好好说、好好说,每次我想跟你谈谈,你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要不就是敷衍我、气我,好不容易逮着几次机会,你非得拿公事公办的假脸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