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懂,就好 — 第一章 我的服裝,就是偽裝。

每次新学期,每次都一样,吵。

一字形容,足已。

耍白痴的耍白痴,犯花痴的犯花痴。

好像这世界的定理,从来都是不变的。

或许吧…就像每年。

「冷同学,你的名字好特别喔!」

当然,这是我自己庆祝离家出走的礼物。很特别,就足够自己铭记一生。

「真的吗?我觉得不好听。」

第一个真的吗。

「冷同学,你的头发好漂亮,你有每天保养吗?」

有。每天花一个小时。

当然,我绝对不会承认我有每天在保养头发。

「真的吗?我觉得不够顺。」

第二个真的吗。

「冷同学,你爸爸是郁氏集团的董事长吗?」

来了。每次都这样。

从来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愿意放过我。

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想要认识我。

即使我改了姓,改了名,还是没有人愿意放弃我爸是郁氏集团的董事长。

「真的吗?应该不是吧!我们家那麽穷,应该不是吧。」

第三个真的吗。

是啊!穷到可以把你的家族企业一口气吞下也不会噎到。

不靠我爸,这,是重点。

打从我离家出走的那一刻,我就跟郁家没有关系了。

但还是没有人肯放过我,国小,国中,到现在的高中。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几岁离家了,可能是幼稚园,可能是我妹妹『被』我推倒的那一天。

爹不疼,娘不爱,外人眼睛勾丢塞(台语,自行解读。),整天巴结我,妹妹想把我杀之而後快。

随便,反正你们还是永远记得我是郁家长女,这也是为什麽这几年我妹巴不得快点把我除掉的原因。

ㄘㄟ—无聊,还活在满清时期。

唉,不予置评。

已经第三个真的吗,通常这时候,耍白痴混关系的,一听到我不是郁家企业附带关系人,闪的闪,走的走,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前一刻,把你名字当成解救众生的信徒。

下一刻,发誓自己是生长在旗下的五好青年。

前一刻,把玩你秀发的朋友。

下一刻,你我从此无关的仇人。

只要我否定了我的"郁家长女",下一刻,就像X国电子破盘大特价一样。

一点结交的价值都没有。

讽刺吧,愚民。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真的,我已经习惯了。

*****

解决了耍白痴的,剩下的就是那些犯花痴的了。

往年的开学,太阳一定高挂天空,灿烂的微笑,笑着地上可怜的学生。

而今年,太阳把一半的天空分给了阴天。

阴,阳,以学校为界,挺诡异的。

在怎麽诡异,还是有平常到不行的戏,每年都在上演。

我习惯坐在窗边。

没有为什麽。

就像候鸟傍晚一定会回巢一样。

不论前方是否有阵风或是猎人。

对我而言,窗边就像鸟儿之於巢。

不论旁边是否有花痴还是楼下有帅哥。

照坐。我鸟谁。

「唉唉,楼下那个打球的好帅喔~~」

起哄总要有人带头的。

「真的耶~~好帅喔!!」

戏也要有人配合才唱得下去。

「冷同学,你看下面正在灌篮的男生帅吗?」

不要打扰我看戏好吗?这跟打瞌睡被老师叫起来一样难过啊~

「帅,长的真好看。」

戏里的男主角不好看,收视率怎麽会高呢?你要叫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的雌性生物怎麽活啊!

「冷同学,你不觉得你跟他很配吗?」

同学,你不觉得你很鸡婆吗?

月老也不是这样当的,我连他长得歪七扭八都不知道,你就把我塞他,小心我跟玉皇大帝告你的状喔!!

女人就是这样,看到一个秀色可餐的男性就要逼比你优秀的女人挂保证自己对那个”雄性动物”没兴趣,千百年的定理,比中华五千年的历史还经典。

耶!这麽说,那女的承认我比她优秀罗!

孩子,没关系,别伤心。

「真的吗?不可能吧,应该跟你比较配。」

跟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

「真的吗?我好高兴喔!」

「真的。」我一脸肯定加兴奋。

真的,恭喜你找到跟你一样「鬼」的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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