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火焰将夜晚的天空映照也染上暗红色的色彩,在烈焰上空因热潮而使得空气扭曲景象。Atlantis学院壮观的西侧大门,沾上满地的刺目的红,不知是火炎的颜色又或是相杀之後溅出的血液。
要是有个又高又帅拿着普通的正常人绝对没办法使用的长太刀,并且有着银色飘逸长发而且穿着紧身黑色皮衣。
那就完全是最终幻想7(太空战士)里,让众人为之疯狂的反派大Boss──萨菲罗斯,出场的情况啊!
挥掉脑中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就算守世界来了萨菲罗斯我也不会意外。『在守世界发生什麽事都是正常的』这是我待了守世界两年後的深信不疑的想法。
「哈哈哈!果然新年就要放烟火。」我拉着学长一边哈哈大笑的逃离现场,一边把手里已经失效的火符变化而成的火焰喷射器随意丢向旁边。
「这已经是纵火了啊啊啊──!」冥漾学长还是维持着惊吓着神情,他呆愣回首望向那一片已经陷入火海地狱的西大门。
「…啊哈哈…其实你才是来灭世的妖师吧…」他喃喃自语着。火光让他的背影更加寂寞,该怎麽形容呢…就像是独居老人在摇摆的微弱烛火中,落寞吃着昨夜冷饭的萧瑟感。
因为身後疯狂炸上天的冲天炮和四处尖叫着『快灭火啊啊啊────』的背景乐,我没有听见冥漾学长的喃喃说话声。
我放大音量对他喊道:「什麽?冥漾学长,声音太大声了,我没听见!」
他一手掩着脸对我有气无力摆摆手,「没、没事,只是我的心累了…」
「果然,这里的视野最好了。」我和冥漾学长一同躲在离西侧大门不远的大树上。缩起脚,我盘腿坐在宽敞树枝上。
「『神曰之言,且零之时,世间无物。』」我握住胸前的十字项链,吟唱出简单的伪装型诗歌。
银色的十字项链从手指隙缝一点一点散出圈圈状的微光,就像是萤火虫的微光围住我们,不到几秒时间,微光逐渐消失在夜色里。「好了,这样就算有人抬头看向这边也不会发现我们。只是如果被人碰到或是我们移动,就会失去效用了。」
「你刚刚使用的,是咒语或诗歌吗?」冥漾学长疑惑的盯着我握着的项链提问。
「那是我从宗教的经文改来的,我们育幼院是宗教创立的,院长爷爷是牧师。来源是熟悉而且经常接触的比较不会忘记。」我拿出手机,将刚刚的吟唱诗歌打在萤幕上头。
「我的项链是特别订做,可以记忆很多简单的基本法术,所以就不用放在符纸里。」我有些苦恼的开口,「如果不是信仰这个宗教的人,可能无法使用,因为我使用的阵法或诗歌几乎都是要跟『神』借来力量。」
我与冥漾学长两人就在树枝上讨论起来符咒学的应用,完全无视掉四周传来的打杀和惨叫声。
话说这个『棒打老虎鸡吃虫』的游戏,倒底是谁设定出来。撑着下颚,我看向不远正在互相厮杀的年兽与普通人。普通人旁边的鞭炮角色看来是很想逃走,但是他整个人被綑绑成棕子,要自行挣脱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似乎因为我这个年兽带头炸飞『天敌鞭炮』打破食物链的关系图,现在几乎都是每个人在抛开角色中『年兽吃普通人,普通人拿鞭炮炸年兽,鞭炮是年兽天敌』的设定,全依凭实力在战斗。
「过年嘛,就是要热热闹闹,大家打打杀杀欢欢喜喜的喷喷血,满江红遍野才有过年的气氛呀。」我指着树底下的确是血红一片的景象对冥漾学长说道。
「完全不对吧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