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视线都被自焚的人影给吸引去时,我设置的保护结界传来被攻击的讯息。
发现不知何时杀到眼前的紫袍,我的思绪突然清明起来。他们打一开始的目标,是控制蜈蜙的我!只要我还操控着众蜈蜙,他们不管怎麽努力,那二只巨大蜈蜙都不会有崩解消灭的一天。
「原来猎杀兄弟目标并不是那只巨蜈蜙,而是控制蜈蜙的卫选手!非战斗系的卫选手面临了危机,她究竟能不能躲过这次的危机呢!?」
我在保护结界碎裂的那瞬间,脑中转过无数个想法,但受过多次训练的身体自然而然地躲开攻击。在我精神无法集中的那瞬间,失去精神控制的巨大蜈蜙开始崩解,再加上那个紫袍不要命的焚毁,瞬间万只的蜈蜙大半被毁成灰烬。
他们这麽明显的攻击意图,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看破,经验上的差距才导致这种的失策,我恨恨地咬牙。
我发动预先备好的连环陷阱,紫袍身旁浮出五、六道光芒,各色的阵法纷纷拉出优美的线条,阵法高速运转迸裂出各式诅咒与攻击袭向紫袍,暂时阻挠了紫袍的行动。
我谨慎地撤离至鸣雷身旁,用改良过的风符变出两把匕首顺便替我们加上高级防护结界,我担心说道:「三名紫袍果然不好处理。」鸣雷没有回话,认真盯着那两名猎杀兄弟。
追杀我的那名紫袍已经挣挣脱了复合陷阱,向这边冲来。而另一头的的自焚紫袍也烧毁剩余的蜈蜙,正往这边杀来。
鸣雷嘴角依旧噙着狐狸式习惯性微笑,笑容里带着兴奋说道:「要展现我们默契训练的成果罗。」
与鸣雷背对着背,我们只能将背後的弱点托付给信任的同伴。
面对紫袍,我利用巧劲与风符匕首风向的特性,巧妙地偏开对手紫袍全力砍下的刀势,另一手反握的匕首也险险削过他脸颊。
他後退了一步,抹着脸颊上的血滴送入嘴中,他的表情更加激动了。
妈啊,为什麽我要跟这种变态对打啊!我忍着想把匕首插到他脸上的冲动,抽搐着嘴角无言以对。
对面这个一点卫生也没有的明风紫袍,应该是猎杀双子中的弟弟,脸孔比另一名紫袍青涩。但是兄弟俩的变态是不分年龄的。
灵巧避过弟弟砍下的刀锋,我快速挥舞着匕首接连导偏那满是杀意的攻击。虽然我已经用巧劲化开了那强烈的攻势,但是身上的伤口却越增越多,都是被刀势余波给割伤。
「与恶灵学院占据上风的队长相反,明风的双紫袍、猎杀双子逐渐取得优势,将恶灵学院的两名选手逼入了绝境。难道恶灵学院将会在此饮恨而归吗!?」播报员激情的讲解带起观众的热情,四处全都是吵嚷的加油声或叫嘘声。
挡住弟弟的另一轮攻击,我们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再次与鸣雷背靠着背,我询问鸣雷:「你能够解决只有单独一人的猎杀兄弟吗?」
「可以。」
「我会尽力引开并缠住猎杀兄弟中的弟弟,等你那边结束之後,再帮我一起干掉剩下的那个。」鸣雷点头。
派雷尔那儿的胜利只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和鸣雷没有在这边解决掉猎杀兄弟的话,队长大人绝对不可能独自打赢三名紫袍的。
我抛开手中的匕首,我专精的从来就不是武器的应用,刚才使用匕首不过是为了测试对手的武器套路与攻击模式。
「什麽?卫选手竟然在双方战况陷入胶着的情形时主动丢弃武器、是打算不战而降吗?」我没有理会播报员的激动说辞。
侧着身,一手摆於身後另一手手掌与地面倾斜三十度角,掌心向下。
缓慢吐纳出一口气,我与对面敌人对视一眼,脚尖一点窜到他眼前,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脚後根一旋,转绕到他身後。他的反应也不慢,在承受了我第一击的攻击後,还能马上反应过来回防。
顺从身体的意志,徐如风,如风抚过树尖柔软地如蛇般扭转腰身,我踩着跳舞般的脚步总是在刀子接近的最後一刻轻松躲开攻击。
「太有意思了。」紫袍笑出扭曲的笑容,越挫越勇。
屏除脑中的理智的判断,我将一切都交予身体最自然的反射动作。虽然体术是我拿手的武术,但是我所学的体术也仅能缠住敌人,并没有办法给予敌人致命的攻击。
只能等待鸣雷了。
我沉下心闪过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度秒如年形容的就是我目前的状况,如果不是播报员时不时冒出来的解说,我会以为已经过了漫长的一年。
突来的破风声从我身後传来,我本能地旋转脚根向右後方退避,险险闪过攻击。偷袭方也即时收敛刀势转换方向追砍来,更糟糕的是原本我正前方的紫袍也不放过这个机会,两道无处闪躲的刀影迎面而来。
我猛然一跺脚,隐在地面的陷阱被触发而起,与场地相同材质的石矛破地而起,围绕我周身闪着晶亮光芒的尖头直直插向两名攻击者的颜面。
他们反应也不慢,削断几根最危险的石矛後,迅速向後退开。
两个紫袍都在这儿了,那鸣雷呢?我着急转向鸣雷的方向,但哪儿还有他的身影。
「他已经…」陷阱退去而逼不及待围逼猎物的猎杀兄弟兴奋舔舔唇。
「落入我们的陷阱罗。」另一人接过话尾继续说道。
「现在只剩我们,没人会打扰我们罗~」猎杀兄弟以轻快的语气说出以上的话。
凭我一个人根本无法打赢二名紫袍!想起他们活活逼死通缉犯的光荣事绩,我咬紧牙关,却无法忍住从後背升起的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