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日:Aug/142014
(BGM:灭火器--傻瓜野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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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只剩最後一点余光在远处摇动,齐藤公好拿着行李,走出嘉农的校门时,不禁停下脚步。
「干麽?」
跟在後头的大江光夫也跟着停下,不解的问,随着他的目光往远处的落日望去。
只见覆盖在山头的一片艳红与澄黄交错,慢慢被紫蓝吞噬,最终变回靛青夜空,四周的路灯接连亮起,带些惨白的照上齐藤的脸。
「落下去了。」
「嗯。」
说着没有意义的对话,齐藤无法忽视心里那股忧愁,他回头,看着染上夜色的校舍,彷佛那五年学校生活也不过一瞬间,尤其最後两年的棒球社团,好像几小时前,他们还是全身泥巴的在球场冲刺。
平时多话的大江也一反常态的,静默站在他旁边,应该也在缅怀那些快乐又刺激的回忆吧,他想。
正当他陷入离别的惆怅,大江忽然对着天空大喊,
「欸,去打球吧!」
齐藤不可置信的转向旁边的疯子——只有疯子才会在这种气氛下,讲这种蠢话。
「蛤?!」
「走啦走啦。」
拿起行李,转身走去熟悉的方向,大江不忘回头频频对他招手,一脸兴奋。
还楞在原地,齐藤觉得他依然不懂这个多年夥伴的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什麽。可是……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时已换上充满斗志的神情,在镜片後头慴慴发亮。
站在球场中央,那是他最熟悉也最喜欢的位置——投手板前。
下午的大雨让四周仍然泥泞不堪,擦得发亮的皮鞋也不免脏了许多,可想而知等等回去,会被母亲怎麽教训一番。
但是齐藤管不着了,他对着投手板采几下,是每当他走上去总会有的习惯动作,他整理着四周土地,使其平整。一手套上手套、刚刚从球具间偷拿的,一手拿着抹上石灰的棒球、这是教练以前教他们晚上练球的方法。
大江套上捕手装备,当然也是从球具间拿出来的,经过那场草草结束的球赛,也无法避免的沾上些泥土,可是没有人在意,大江的白衬衫也染上土黄,可是他们的心里,唯一想的只有一件事。
侧身站立,用模糊但仍可辨认的视线,看着蹲在本垒区的捕手,多年的默契告诉他,大江希望他丢曲球。
抬腿,往前跨上一大步时举高手臂,用半身力量往前一挥,化为夜空中的流星,快速落入捕手手套,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晚上变得更加清晰。
大江站起来,将球丢回他的手中,齐藤再次调整姿势,这次他决定丢直球。
一来一往,他依照大江的暗号投出,大江再将球丢给他,这是以前他们练习的方式,在近藤教练来嘉农以前。
每丢出一球,齐藤发现刚才的忧愁就散了些,那一道道划出的曲线、挥出时飘落的石灰粉、撞击手套的声响,全都清晰印上他的脑中,齐藤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又一球投进手套,齐藤回复到接球姿势,但这次大江却站在原地,低头埋进手臂间,手套几乎挡住整张脸,隐隐约约的抽噎声。
齐藤缓步走近,大江正用袖子擦去脸上狼狈,见他这样,齐藤忍不住笑了,
「不要哭啦!」
「吵死了,你还不是……!」
也举手用袖子抹掉泪痕,两人看着对方哭得扭曲的表情,一起噗嗤大笑。
「丑死了!」
「你才丑!」
一阵大哭大笑,两人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把东西放回原处後,他们再次站在校门口,齐藤将外套拿在手上,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平常的好学生模样多了些随性。大江也是差不多的样子,虽然只是回复到以往状态,但他们都不可避免的沾上不少泥巴。
「我是这边。」
「我要走这边。」
面对面站着,齐藤被路灯照得反光的镜片,大江哭得通红的眼睛,他们微笑,毫不扭捏的张开手,给予彼此一个拥抱。
刚才的短暂练习让体温高了些,皮肤冒着薄汗,但不是让人不舒服的黏腻感。
手按在背上,传来的温暖让躁动的情绪平稳许多,虽有力道却是刚好的。
大江闭上眼,齐藤比他高一些,他能清楚听到每个呼吸与脉动,这不是第一次靠得极近,却是极少数能感受温度的时候。
热意染上脸颊,他倔强的先放开手,而齐藤则在看见他的赧然,微微扬起嘴角。
「再见。」
最後一次挥手,齐藤转身之时,眼角余光看到大江凛然迈步的背影,欣然一笑,步出同样脚步。
大江在转头前想着,如果齐藤也回头,他就开口邀请他去市区的茶馆,可惜看见的只是背影,大江失望的垂眼,鼓不起勇气喊住对方。
「呐、」一声呼唤止住他的脚步,抬头时已见几步远的齐藤面对着他,「要不要去茶馆?」
愣住的大江眨了眨眼,换上了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的大大笑容。
(完)
恭喜郑底迪要上台北读书了XD
上课加油,打球也要加油
即使光头小肥弟已经没有光头也不肥了XDDDDD
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再努力投出每一好球
喜欢你在萤幕上演技精湛又好笑的样子
又喜欢看你在球场投球冲刺的样子
不管怎样,把握每一刻,更不要忘记当个野球笨蛋XD
我也会继续当个业余的野球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