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何处便感到体内被完全填满,快意自脊椎蔓延上来,身子一个激灵的抖震,舒爽万分。应殇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事实上也没这必要——便狂乱地抽插起来。时而全根抽出,再狠狠没入何处的後穴,时而把整根性器埋入他体内,抱紧何处的身体,作小幅度而密集的抽插。
何处身前的性器不知何时又巍然企立,在二人小腹间摩擦着,可他仍身体无力,只能被动承受应殇的抽插。
“殇儿,不如你给我吃解药吧。”何处刚说,应殇又一记深深插入去,翻搅出让人听了也害羞的噗哧声,应殇双手撑在何处两臂旁,气息也很乱,一张脸被性慾洗涤出难得一见的清艳,发带也不知何时落下,一头长发如黑帘般垂在两人之间。
“不行!你会跑的。”
“但是……如果我有气力了,可以帮你做很多事。不想试一下吗?”何处细细吻着应殇的脸,以舌舔着对方的唇,他逐渐捉摸到应殇的弱点在何。年轻人就是这样,一碰到情慾二字,平常的才智都消失去了,只需刺激他的慾望,估计应殇连自己的家财也双手奉上。
“你、你……”应殇真想骂何处无耻,但又觉得这样诱惑他的何处很新鲜,而且……也确实诱人,那些语气平板、内容刺激的情话每每使他几乎缴械。不知怎的,与何处吻了几回,应殇便真的下了床去拿解药,含在嘴里一上床便拉起何处,在热吻中把药顶入何处嘴内,同时托起何处的臀部,进入他体内,不紧不慢的律动起来。
应殇释放了一次後,何处的力气恢复了八成,能双手抱着上方的应殇,埋入那一头浓发间,吸着应殇敏感的耳珠。应殇才刚释放过,半软的性器仍埋入何处体内,冷不防被对方吸吮着耳垂,立时舒出一声声低吟:“你突然……干什麽!”
何处含糊地说:“殇儿,先出来吧……把你那个拔出来。”
应殇只觉古怪,自己似乎不再能主导情事,但感觉也不坏,还有期待。他先退了出来,何处也坐起身,将应殇推到墙上,自己则骑坐在应殇的大腿上,感到应殇的大腿格外滑腻,便不自禁磨了几下,引得应殇慾潮泛滥。
这时二人的浴衣还是要掉不掉的挂在身上,何处是衣襟中空大开,应殇的上身已赤条条地露出来,只有下身仍为袍子半掩,黑与绿,一深一浅的交缠。何处勾起应殇的下巴尖,一俯首便给了对方一记火热舌吻,两人的舌头在唇瓣间交叠、扭缠,一室淫秽的吸吮水声。
“你怎麽打扮得像阿应那般?”
何处一吻完对方,便紧紧把着应殇的肩,弓起身子,在应殇的锁骨间吻着。应殇拥着这个体型比他大的男子,也不嫌沉重,内心还感到踏实,在这身子肆意抚摸,拂过两块形状美好的胸肌,以至其下不算形状明显、也结实绷紧的腹肌,轻说:“我以为……你比较喜欢这类打扮,还有我要你分清楚我跟我爸,就算我打扮得跟我爸一模一样,我也不是什麽阿应。别再记着阿应,要……”
“要记得殇儿?”何处把话接下去,应殇难得羞怯地脸红,轻得不能再轻的点了头:“我已经打扮成这般模样,你有我就够了,别在一天到晚……把我爹的名字挂在嘴边。”
何处想,早知道阿应的儿子这麽容易打发,以前便不必受那麽多无谓的气。应殇此人,表面上霸道任性又凶巴巴的,可到了床上,原来听得对方说几句情话,便容易害羞起来,别说是攻击力了,根本连防守也做不好,被何处用言语逗几下,便溃不成军。
“但是,殇儿你不管怎样打扮,还是没有阿应那股气质,所以我也未曾错认你俩。”
一句一声殇儿,叫得愈来愈顺口,应殇一听了这话,又气极,但何处以臀磨蹭着应殇的阳物,应殇嘤一声紧合着眼,眼睫间半湿,他想,要真是被何处弄得哭出来,不知有多耻辱。何处前後扭着下腰,以大腿压着应殇那愈来愈硬的性器,再用两腿夹着那物,或轻或重地挤压,何处还抵着应殇的额,明知故问:“你刚刚是想说什麽话来着?”
“没、没有……嗯……”应殇尝到传说中的腿交,虽是舒服,还不及直接进入何处体内。然而何处腿间本来便湿滑一片,被灌满的後穴流着精水,这时应殇的性器被夹在何处腿间,何处又时急时缓地摇着腰,也带来猛烈的快感。
“既有话想说,怎不诚实说出来?”何处竟拧着应殇的一边乳首,把二人昂扬的性器并起来,何处挺动着自己的阳物,摩擦着应殇的,逼得应殇连片言只语都几乎说不出来。
“啊嗯、啊……何处,你是不是要活生生的搞死我……怎麽突然、突然……”
“我突然怎麽了你?”
应殇的话说不完整,便拔高成呻吟,因为何处握着应殇的性器,撸了几下便引到後穴处,下身一沉,就将那大肉棒再次吞入体内,抬动臀部,纯靠他的力气吞吐着应殇的东西。那几年他们的确常做那事,但何处从未如此主动,而应殇也没想过,当何处主动起来时,自己的精力也似被他吸去似的,真是比做神仙要快活。
臀肉与大腿拍击出响亮的劈啪声,大肉棒在早已灌着精水的湿润小穴间冲刺,也弄出噗滋潮声,再加上何处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不住地轻哼,应殇只能握着何处的腰,急速地挺动下身,什麽计策都想不出来,理智也被无尽的快感挤到天边去了。
“殇儿……你想我留下来,不是不行,但是,”何处抱紧应殇的肩,梳拢着他那头被汗水弄得微湿、打结的长发,对他下蛊似地说:“你至少得做点事,让我想留在你身边。”
“要怎样做?”应殇把性器深埋入何处体内,先不侵占,爱抚着何处汗湿的背,语气是少有的温和。
“你现在这副样子就挺好,就这样,什麽多余的事都不做、什麽都不去想,简单点……”何处心内暗笑着打量着应殇现在的样子:一脸潮红,双眼吐露着疑惑与淫慾,不安的、小心翼翼地凝视着何处,当真是个可爱的大孩子。何处笑叹:“难怪阿应说我笨,我真的很笨……”这麽迟才知道应殇的罩门,他确是太笨,但似乎现在知道也不迟。
“嗯……?”
“没什麽,你现在动吧……满足不了我的话,我可真的要再跑一次……”何处每说一句,便轻吻着应殇的颊,应殇也不再问下去,只想着要把这人操干得连名字都要忘掉,那他就再也不会离开了,於是比刚才更投入地操着身上健壮的男体。
几番欢爱,何处没有睡去,趁应殇还在补眠,独个儿出了屋外小溪洗身。这时忽闻远处传来清幽的树笛声,何处赶紧披衣,奔往声源,终在一棵树的枝桠找到一抹身影。那人穿着一件中袖衬衣,牛仔裤跟棕色皮鞋,一片树叶横夹在嘴上,吹出一段童谣,正是何处初化成人身时,阿应常为他吹的安眠曲。
何处不语,坐在那人身边,也摘了一片叶,替那人吹的调子和着音,就这样吹毕一曲,何处才哑着声音说:“你终於肯来见我了。”
阿应——就是应殄——低笑着,摸了摸何处的脸,又拍拍何处的身体,说:“没料到你现在的身体比我还高大结实了。”
何处默然不语,只挪了挪臀部,靠着应殄的身子,但已找不回儿时的感觉。应殄笑了一声,弹指间把何处变回一个貌若三四岁的小童,抱在怀里,何处这才微笑。
“这样最妥贴了。”应殄抱着怀里的孩子,感慨不已:“当年早知你我之间有莫名的缘分,我倒没想到你会成了我儿子的情人。你也真有本事,似乎把我家的傻小子玩弄得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的地步。两年来,连他房间的高床软枕也不睡,就守着你的小木屋,怕你哪天忽然回来,他当不成第一个见你的人。”
“我才没有,是殇儿……是阿应的儿子戏弄我在先,他为人也粗心大意,远不及你。”
“呵,那是当然,不然怎能叫你几十年待在镇里,就是为了见我一面。”
何处听得脸也红了。见应殄之前,想了千百条问题,如今见了,却一道题也想不起,只觉得赖在应殄怀中舒适温暖,内心那块空虚也不在了。若应殄果真要待在镇上,何处也愿意留在这里,但他跟应殇的事又该如何处理?
应殄似是猜到何处的心事,说:“依我看,你纵是对殇儿没有爱情,也未至於无情无分,不然生性冷淡的你也不会和他有那种关系了。”
“阿应……!你别说了。”何处没想过应殄一下子便单刀直入。
“咳,我倒不是要替我儿子讲好话,而且我这儿子的确就只有修练上有点天份,论到感情,那可真是白痴也不如。但是呢,何处,你不觉得把一个人玩弄在股掌中的感觉很妙吗?”应殄心想,当年他照顾何处时无微不至,就把何处养得只会依赖他,故後来有了应殇跟白皎後,采取放养式教育方法,希望两儿子能独立一点。
结果呢?白皎倒好,可能是因为喝狼奶长大,披着无辜的白兔皮,内里流着鹰狼之血,自小已是一颗小魔星,迷得狼妖一家一阵晕,三不五时去别人家讨饭吃,私下一直把别人的儿子欺负到死,结果还早早把对方吃进肚里去;倒是应殇培养出又臭又硬的脾气,连心上人都气跑了。
说到底,他这做爹的也有责任,既然何处把他说的话都奉若圣旨,他怎麽样也得帮应殇一把,又说:“你再想想,那亲密之事,你也只愿跟殇儿做,刚才我看你身上痕迹密布,应该感觉还不差吧。那小子以前待薄了你,就算你最终还是决定不跟他在一起,可是你再待在他身边十多年,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後才走,不也有趣之极吗?论法力,那小子就是再修十多年,还是追不上已具仙格的你,你日後要是决定走,当真可以一走了之。”
应殄心想,大概不久後应殇便会借故让何处怀孕,到时有了孩子,何处总会心软,不至於弃子女不顾的。然而,若应殇再把事情弄糟,就算他应殄是大罗神仙,也再救不了他。思及此,应殄在心内默道:难得应殇的外貌与他如此相似,怎地在情爱方面那麽窝囊?相比之下,当初他未成年就把白少月弄到手了……现在这小子,不要说娶媳妇了,竟然要他这个当老爷的出来收拾残局,当真是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阿应,你说得也对。殇儿年轻,定力不足,确实挺容易操控。留在他身边也未尝没趣,但是……”何处在应殄怀里打着呵欠,兴起睡意:“若你日後每个月能有几天,像现在这般抱着我,跟我说说这几十年来你过了怎样的日子,那就好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他仍记挂当年初到人间,还是叫应殄作“爹爹”。这麽一想,若真与应殇成婚,岂不是可以明正言顺叫应殄作爹吗?如此一来,跟应殇在一起也有价值——何处也不是认真地有这想法,只觉日後跟应殇说这话,应殇的面色必然好看得很。
“那又何难之有……”应殄心想,这也要何处顺利从应殇身边逃出来。这应殇,以前待人如草芥,可现在呢?这小子竟要求应殄不再穿浴衣打扮,硬是逼他作现代青年的打扮,长发也不让他再蓄了,剪成比应殇之前还短的发型,也是英姿飒爽。
应殇从来不明白,何处所眷念的,从来不是人的外貌,而是那人的内在与温柔。应殄单手拍着何处的背,另一手又夹起叶片吹着安眠曲调,但愿这两个娃娃有天真能凑成一对,体验春情之好,这才不枉此生。
这时在睡梦中温馨抱着情人的应殇,并不知道自己的情人早已跑到自己爹怀里,且日後每天均被何处尖锐的话跟熟练的挑逗,玩弄於冰火之间,又恨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