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阿翠自从与黄潾有了初体验後,一直避着黄潾,即使课上碰面,也视若无睹,只跟班上较熟悉的兔妖白皎、鹰妖应殇等友人谈话。黄潾的朋友圈子跟阿翠不同,阿翠心高气傲,多跟外貌光鲜的俊美之士来往,然而黄潾这人虽粗浅,却甚富义气,最喜结交豪爽之人,又爱鼓励班上较不受欢迎的妖兽,故此即使跟阿翠陷入冷战,也未至於备受杯葛。
阿翠既气黄潾对他用药,更气的是自己对性事欲罢不能。一见了黄潾的背影,便想到这副健美的身体如何舒展在他身下,下身被他插得酥软,连人也一滩春水的躺着,还哼出可爱的低吟,一时叫阿翠快点,一时又求他慢点。黄潾这人最妙的是,到了床上还那麽诚实,一感到爽就低低地叫出来,毫不害羞地求阿翠满足他、充盈他、占有他。
若不是跟黄潾青梅竹马,阿翠当真以为他在外有过许多男人。另一方面,阿翠也忧心,日後他俩关系明朗了,黄潾又那麽热情坦率,他们岂不是天天在家里擦枪走火?这样也不错……不不,君子岂能日日做那床第之事?非礼勿……勿……但是孔子不以说过君子应好德如好色吗?那好极了,难怪父母一递到时间便在房内恩爱,连平时内向的母亲也发出极有韵味的呻吟,还有阿蓝也常跟黄灏……
不不,怎麽自从开荤後,一见了黄潾的身影,自己就变了色情狂?阿翠正陷入深深的自责,刚才上马术课时,黄潾从马上掉下来,屁股朝天,阿翠只看了一眼,下身就搭起帐篷了。
“我们这小猫妖跟别的猫妖可不同,从来不思春的,现下怎麽闹腾起来?”一道语带戏谑的声音自後面传来,下一刻阿翠就遭人偷桃,这一吓,原来因幻想而微硬的性器倒立马软下去了。
阿翠猫眸怒瞪後方,相识多年,不看已知是应殇。应殇不爱穿古服,与食肉猛禽的形象不同,总是打扮得文雅俊秀。他有一头如同经过挑染的、黑棕夹杂的短发,刚盖过耳廓,没一天是梳得整齐的。乱糟糟的头发下却衬着一张颇秀致的脸,然而鼻子高挺,轮廓深刻如人间的混血儿,特别那双金眼瞳暴露了原始的侵略性,故他平时总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挡煞气。应殇爱合身窄脚的穿黑西裤,上身不是衬衣便是毛衣,如这时的浅灰色高领毛衣。他皮肤偏白,穿什麽颜色也相宜。
应殇坐到阿翠旁边的位置,习惯性地没有带书。平时他老是强逼狼妖,叶,与他一起看课本,但这天叶又缺席,只好打起阿翠的主意来。
“我说,你到底是为了什麽才来学院上课的,每天都不带书。与其跟我一起看,不如去找何处。”说着,阿翠指向坐在课室最後位置的一个少年。那少年肤色虽深,却不似黄潾那种蜜色,而是一种像是脏污的黯沉褐色,空有一副强健的身体,面目犁黑,又常常低着头,大多数时间只看见那头铁灰色的短发,在这班待了许久,也没交到一两个朋友,只有黄潾肯鸟他。他似乎也喜好独来独往。
没有人知道何处的出身,他的原型倒是一种极珍稀的动物,叫大鲵,俗称娃娃鱼。没有人知他几时来学院,可一见了应殇便执着地跟着他,也不知何处跟学院的权贵妖兽作了什麽交涉,竟一直待在应殇所身处的班级。据说这并非何处的本来面目,他的道行至少超过一百年,化为人型後断不可能仍是少年之身,有说是他为免突兀,故意用法力化为少年之身。
应殇男女通吃,最爱与美貌花妖来往,何处这种寡言又长相丑陋的,自是不得青睐。何处亦未曾主动接近应殇,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也不知在想什麽。
“别闹了,我宁愿到图书馆手抄一部经书,也不屑与那东西坐在一起。”应殇一脸鄙夷,又笑:“你最近应该懂我的心情——你跟我一样,都在避着人。”
阿翠自知他在说黄潾的事,别扭得鼓着腮:“我也没有刻意避他,只是心情不好。”
“哦?”应殇挑着眉,说:“你可得当心点,黄潾也大概不是非你不可的。你没见他今天没来上课吗?一两个时辰之前我在走廊碰见他,他就问我有没有见过洛桃华,知不知他在哪里……”
“那骚包的桃花精?”阿翠拢起秀眉。洛桃华艳名远播,视伦理道德如无物,甚至曾跟校内一个号称种马的老师姘上过。近来听说他为一只身份低微的岩妖守身,可这种花花公子又能安份多久?黄潾虽然恒常地不带脑袋上街,外表和体格也可算是中上,难保那桃花精……
当晚,阿翠还是按捺不住,化成原型,由家中二楼跃入黄家阳台。猫本来善於跳跃,姿态灵活,阿翠又是有法力的猫妖,跨越一段距离也是小事。
阿翠的房间与黄潾的房间相对,两人同时打开窗户的话,能看清楚对方的面目,尚可遥遥隔空对话。阳台与黄潾的西式单人房之间隔了一板落地玻璃,阿翠皱眉,这种洋气的东西不伦不类,日後须得把黄潾娶回自己家,住在古雅的房子才能安心。
“所以你今天真的向洛桃华请教了房中术吗?”这是黄灏的声音。那房中术三字听在阿翠耳中,如一道惊雷。他仍维持白猫形态,躲进阳台中一个死角位。猫听觉灵敏,黄灏他们的声线如常,要偷听起来全无困难。
黄潾半带犹豫的声音传来:“大概是吧。可是从我入屋开始……到离开的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全都忘了。那洛桃华真是我平生见过、绝无仅有的美人,但是美得来又有男子英气。他还款待我喝了很美味的花蜜,不过有点腥,不知是否变坏了。然而好吃的东西到底是好吃,那味道真鲜。”
黄灏噗一声笑了:“还花蜜……我真的被你绝倒了。算啦,总之洛桃华卖你一个人情,你日後可别忘了。他给你喝的东西也算珍贵,特别是近一两年而言。”
“是吗?”黄潾的声音很是雀跃:“花蜜,既然是桃花精,就该是桃花的蜜了?但桃花年年皆有,怎麽这一两年的就特别珍贵?难道是花事不顺?那这洛桃华真是个大好人,这麽珍贵的东西还给我喝。”
“那真的是十——分道地的桃花蜜。”黄灏爽朗大笑,拍拍黄潾的头,以眼尾瞟了阳台一眼,从刚才便感觉到那小猫妖的气息了,心想也该退场。当下吩咐黄潾早点休息,房中术之事日後再从长计议,若效果不彰,他还可以拜托其他朋友作教师。黄潾这才安心休息,自己倒不知何故,这天特别累的。其实他被桃花香迷惑心智,幸好岩浚及时入屋解咒,不然中咒愈久,後劲便愈强。
过了一会儿,阿翠才化作人形,推开落地玻璃,迳自进房。一踏入房内,便嗅到一阵浓郁的桃花香,心中警铃大作。
那蠢狗脱得精光,只穿着一条黑色贴身内裤,呈大字形的睡在床上,被子只盖着他的腿。阿翠脸一红,鼻腔不争气地热起来,这蠢狗,什麽东西不去学,偏去学那些凡人,平日尽穿些贴身衣服,勾勒出健壮的身材,似是唯恐天下不知那般。
“色狗、色狗、色狗……不守礼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我也被你弄得……我原来可断不会做这种事。”阿翠小声地嘟嚷着,已坐到床边,以尖利的猫爪子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拉开,完整暴露出黄潾的半裸体。猫的夜视能力极佳,黑暗无法阻挡他欣赏这一具几天前才侵占过的身子。他收起刺人的爪子,指头划过黄潾那两块微微凸出来的胸肌、那曾经被他捏出瘀痕的窄腰,还有包在内裤下、形状也不算小巧的性器……
可是这身体上有星星斑斑的痕迹,阿翠的心又是一沉。事实上方坐在床上,那阵桃香便一阵紧似一阵的薰过来,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的小狗可能已遭了别人沾染。
阿翠的抚摸使黄潾感到极痒,伸手往胸口抓了几下,阿翠已不打算让他再睡,乾脆抓了他胸口几个井字图案——破皮见血的,黄潾痛极转醒,诧异地对上一双在夜间幽幽发亮的翠眸。阿翠料想他会大叫,不欲他把全屋人招来,敏捷地俯身封着他的嘴,一吻便觉黄潾的嘴内真甜得像酿蜜似的——不是夸张,是真的有股花香清甜。
“你说,”阿翠紧握着黄潾脑後一撮发,弄得他痛极,逼问:“你跟那桃花精到底做了什麽?全身上下里外都是他的气味……”
“阿、阿翠!”黄潾大概连“矜持”这词语也没听过,便笑着紧紧拥抱多日未正视过他的猫妖,笑嘻嘻说:“阿翠,你终於肯理我了。我多怕你从此连朋友也不跟我做……”黄潾没说的是,他一心认为阿翠对他全无情意,要娶阿翠,恐怕只是个梦想,可是他希望至少还能跟阿翠做朋友。”
“朋友?”阿翠听了,怒火更盛:“你会跟朋友做那种事吗?我一早就不把你当作朋友了!”
“那你将我当作什麽?”黄潾略带期待地问。
“就、就……”阿翠不敢正视那双含着委屈的单纯黑眼,又装得凶巴巴的:“把你当做蠢狗,一只蠢得无法无天的色狗!”
黄潾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因对方的辱骂而感到委屈,但阿翠的样子也不似真的发怒,倒像娇嗔,使他有种奇妙的心动。心随意动,黄潾的体内充盈着洛桃华留下的精气,便又发挥起残余的催情功效,他只满心满意的想留住阿翠,猛地推倒上方的猫妖,以腿压着阿翠的下身,急切地翻开他的裙摆,在阿翠的惊呼声中,含入了那未勃起的慾望。
少年人的性慾来得快,又是被心爱之人取悦,阿翠很快便脸热起来,在黄潾唇舌的攻势下嗯嗯唔唔的呻吟起来。他还有几分清醒,发觉黄潾的技巧比上次好得多,竟懂得用唇、舌头的不同部分跟牙齿,照顾他性器的各部分,还不时轻含着玉柱下的双丸,使阿翠爽得魂儿也飘上天了,叫声愈发甜腻。
黄潾不意外尝到精液的味道,那桃花香的魅惑才完全消去。他嘴边还有一串白液,也省得去擦,便大叫出声:“不对,这味道不同,应该要再甜一点!啊——我记起来了,洛桃华、洛……”
小狗的语言颠三倒四,阿翠在夜里也看得出黄潾一张脸爆红了,又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当下怒不可遏,一手叉着黄潾的脖子,指甲威胁性的刺着狗妖的皮肉,声音冷如冰:“老老实实交待,那个洛桃华到底对你做了什麽事?难道你刚才取悦我的工夫,也是向他学的?”
黄潾如被雷劈中,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这同时也因呼吸困难。阿翠稍为放手,黄潾剧烈乾咳着倒向床上,以手背半掩着眼,嗫嚅着:“也没什麽大不了……”他一五一十把黄灏教唆他找洛桃华的事说了,末了还敢说:“没办法,你又不喜欢我,我也只有用这些去留住你。阿翠,你如果觉得不够好,我再去找人教我……但是那个洛桃华真是个妙人,连精液的味道也甘甜似蜜。”
阿翠气得浑身发抖,话也说不出来,不知该气黄潾笨,还是要气一直不肯正面答覆黄潾感情的自己。的确,在妖界里,是不讲求什麽贞节观的,不少时候更出於修练的因由而跟人交欢。但他从小就把黄潾当作最重要之人,已不知不觉将他视作未来伴侣,就算未曾承认感情,他也从未考虑过跟黄潾以外的人行房事,以至厮守终生。如今这蠢狗只被黄灏说几句话,就去含了那桃花精的玩意,万一将来那该死的狗妖再教他向别的妖怪学什麽房中术,那他……
“黄潾,”阿翠平静地压到黄潾身上,给他一个热辣的湿吻,趁对方意乱情迷,扯出腰带紧紧地绑着黄潾双手,再施了个小咒术,让他无法挣开,待黄潾发现,为时已晚,只听得阿翠冷淡地说:“原本,你只要安份一点,我就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但是你要是这麽想我赶快操你,我也不好逆你意。”
这次,阿翠变本加厉地侵占黄潾的身体,可是愤怒归愤怒,还是有好好润滑扩张过,才用力挺入那湿热的小穴。开始抽动时,黄潾因被缚住,手也酸了,阿翠解了咒,那腰带还搭在黄潾身上,他已逼不及待抱上阿翠的肩背,腰扭得正欢,阿翠的性器稍退出去,他的臀部便紧随迎向那性器的方向。性器再插入黄潾体内,他便舒出一声绵长的低叹,说起很多可爱而煽情的爱语:“阿翠……再用力点……嗯嗯……再深一点的地方、很爽……”
“阿翠,怎麽你那话儿那麽大……”黄潾又迎来一波高潮,後穴紧缩起来,他跟大得近乎痛苦的快感抗衡着:“很舒服喔……再来、继续顶我那里……”
倒是阿翠听得不好意思,一张脸红得一塌糊涂,可惜黄潾看得不真切,只见那双平素清澈的翠眸像一潭浊水,搅动着慾望的旋涡。阿翠又愤怒地奋力撞击他的敏感点,低说:“你做这事时,可不可以含蓄一点,少说点废话!”
“但是我想让阿翠知道……你真的很有技巧,而且,”黄潾啃咬着阿翠的耳珠儿,另一手在阿翠的胸口前摸索,忽然拧了其中一边的乳尖:“我每次说那种话,你下面那根就变大一点,把我下面的小嘴都要挤爆了。”
“你!”一阵无力感涌上,阿翠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语气酸酸的:“你说我技巧好,是跟那桃花精比较吗?你身上的痕迹,也是那家伙……”
“你在胡说什麽!”黄潾猛力推开阿翠,两人下身分离,他坐到阿翠的腰上,拉他的手摸到自己的大腿内侧:“你给我摸清楚,这都是什麽痕迹。”
阿翠忍着强行进入黄潾的冲动,依言摸着他的大腿内侧,那处的皮肤特别嫩滑,可重点是那上头有一道道幼长微凸的痕迹,分明是尖利的爪子所弄出来的,不禁低呼:“这莫非是我前些天……”桃花精可没有蓄那麽长而尖的指甲。
黄潾气呼呼地说:“可不是。你那天在我身上弄的痕迹……到今天还未消去。所以,我身上的都是……”
阿翠一想,那倒是,黄潾身上的痕迹虽密,但已很淡,不可能是新近弄出来的。然而好几天前的欢好,到今天犹有余痕,足可见当时他有多暴力,真正是兽性大发。阿翠一直以为自己是相当节制、甚至是禁慾的,此刻发觉自己陷入性慾後,也只是一头野兽,竟羞耻起来。
黄潾挪了挪位置,坐到阿翠的大腿上,以手将他硬挺的性器引到自己双腿间,紧紧夹着,迟迟不放进後穴,只慢条斯理地前後摆着腰:“阿翠,你为我吃醋,我是很高兴,但也不可乱吃飞醋。谁叫你不好……”
黄潾说着,性慾上来,乾脆在阿翠面前撸动着自己的性器,同时仍夹着阿翠的阳物,给予温水一样的刺激:“你要是早点说喜欢我……我也不至於听大哥的话,去找洛桃华。至於我为他做那事……是因为我一进他屋里,便被桃花香迷得神智不清,况且刚才我将我所学的施展出来,你不也很满意吗?”
“这跟那事是两回事!”阿翠拉了拉黄潾的手,脸又冒出可疑的红晕,语气倒终於放软了,让黄潾伏在他的身上,以柔滑而暖热的手替黄潾撸管子,说:“你现在明白我是怎样想……以後就只做我的人,只跟我做这事。我也只、只要你一个……知道麽?”
“嗯、嗯……”黄潾咬着下唇,在阿翠手里释放出来。阿翠将沾了浊液的手指往口里放,轮番吮着每根手指,眼睛却凝视黄潾,沙哑地说:“你的东西也很甜喔。”
黄潾的心跳得厉害,握着阿翠硕大的性器,让那顶端抵着自己的穴口,一边微扭着臀,一边捧着阿翠秀美的脸,乱亲一轮,盯着对方的水眸,低喃:“喜欢、喜欢你……所以,想要你,快进来……”
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了,阿翠抬起黄潾的腰,自下而上地顶入他体内,全身散发一阵墨绿幽光,便化为半原型,一张秀气的脸长了几根幼长的猫须,深陷於淫慾,那双白猫耳还俏生生地抖了几下。黄潾以舌挑弄着那嫩粉红耳窝中的白绒毛,急速地上下起伏着身子,嘴里乱呼着:“阿翠,很可爱、我就是等你变成半原型……啊嗯……”
这两只做到後来,都现出了半原型,尾巴不是交缠在一起,就是被阿翠拿来撩着黄潾敏感的穴口,或尝试挤入其中。由於半露出原型,连吟叫声也像动物发春时的叫声,一声声低沉的犬吠低呜,夹杂着声势同样不弱的猫叫声,在夜里此起彼落。
这两只完全没想过压抑的问题,自然也想不起一个事实:黄潾与家人同住。
不知从何时开始,黄灏跟父母就坐在二人房门外。饶是见惯世面的狗妖夫妇也不禁掩脸,身体强健的黄先生脸也涨成猪肝色,心想,当年跟孩子他娘初尝欢情,也没有儿子般不懂节制,黄太太更觉得这是另类羞耻play,他们的教育到底是出了什麽错误才出了这种儿子——
大儿子强占了别家的猫妖;小儿子更变态,逆奸了别家的猫妖,还在人家身下呻吟得如此欢畅,什麽事都说出来,搞直播似的。
“孩子他爸,我们什麽时候得替潾儿办嫁妆了?”
黄灏一听到“嫁”字,便十分小气地说:“嫁他的大头。我还未让阿蓝怀孕,哪轮到那小猫妖把我弟拐了去!要嫁过去,便先让阿蓝答应嫁过来,一猫换一狗。”
“你把你弟当成什麽了!不过呢……我倒觉得要把潾儿房间的墙壁加厚。”黄先生欲哭无泪,若干年前,他们跟猫妖夫妇分别把大儿子的房间改造一番,因为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情到浓时也不设结界,如烈火似地干起来,声音大得全家人也没能睡觉,两位男主人本觉尴尬,想设结界以隔绝外面的声音,但他们的妻子都爱偷听,私下还交流感想。想不到现在连两个小儿子比大儿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说,灏儿,你既教了潾儿做那种事,怎麽不教他设结界!”
黄灏眼睛一溜,便要脚底抹油了:“我去隔壁找阿蓝,你们要不要跟我过去?”
这晚,狗妖夫妇便找猫妖夫妇商谈礼金、过大礼等事,听说第一步是将阿蓝綑起来踢上花轿,第二步则是将阿翠跟黄潾踢到西王母娘娘庙前参拜一头半个月,奉子成婚算了。把四个儿子赶出老家,任他们爱怎搞就怎搞。
须知道,恩爱也不是这样秀嘛,这群熊孩子懂不懂什麽叫做“公德心”!